至此,两位校园恶霸分道扬镳,蔡琰喜欢画画写字,弹琴下棋之类的玩意,颇有家风,而文徽则舞刀弄枪,骑马弯弓,明显是把“杨门女将”当成了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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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尚武,纵观有汉一朝,自从汉高祖刘邦用一把铭曰“赤霄”的剑斩杀一条白蛇,走上了忽悠道路之后,汉朝皇帝更是各个佩剑,就连刘宏都有一把铭曰“中兴”的剑。所以,后来根据实战需要,环首刀逐渐取代长剑,成为制式短兵器之后,长剑并没有即刻没落,反而一跃成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独受尊崇,无可比拟,号称“短兵之祖,百兵之帅”!
虽然刘汉少有一把好剑,括弧,这话听着都别扭。
就是从曹操那里摸死狗摸来的,大名鼎鼎的“倚天”,但是刘汉少只是最初把玩过几次,后来就一直丢在那里,再没碰过,因为看见它,总会想起“灭绝师太”。假如这一把“倚天”真是老曹家祖传的,被曹操给弄丢了,不知道曹嵩会不会打他屁屁。
另外也怕用剑的时候,遇到酒或者银子,所以,刘汉少并没有跟着王越学习剑法,反而是逼着王越创出一套简单易学的刀法,使得王越非常不满与不解。
刘汉少只好忽悠着说:“剑法精妙,无与伦比,非得多年苦功,否则难以大成。可是本徒弟太忙了,诸事缠身,哪有时间能够痛下苦功呢?刀法就不一样了,粗糙、简单,王师随便指点几下,能让本徒弟会上几手绝招,有能力应对一时之需就足够啦。”
如此将王越好一通夸,才算平息下他的不满。
王越再一想,也是,啥情况能轮到汉少亲自出手呢?何况就汉少这个性格,要他沉下心来学艺,恐怕很难;更何况凭他这个资质,和赵云、文聘比较……算了,太不敬的话还是少想为妙。
所谓“一年刀,十年剑。”刘汉少的言论倒也不完全是胡说。刀容易上手,劈砍、格挡、捅又戳,完事。而剑呢?基本招式就有刺、撩、劈、砍、崩、格、洗、截、搅、压、挂……此外还讲究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
好在环首刀刀身平直,与长剑有颇多相似之处,就好像从剑脊处一分为二的“半剑”,所以让王越自创刀法,基本上把剑法中的零碎拿来点就够用来。但是这些刘汉少统统不懂,他想用刀的理由只有两个字,抡起来……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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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十八骑后边的女娃都还太小,所以以云大妞为主的前边几个丫头,接替了任红昌随身婢女的位置,照顾刘汉少的饮食起居,使得任红昌变的郁郁寡欢。北邙山里没有“娇小姐”,可以说任红昌和文徽、蔡琰就是北邙山里的“大小姐”,尽管她依然是校长助教,刘汉少对她更是宠信有加,可是不行,她心里还是很难过,很难过,所以更加拼命地习练剑法,以期重新站回到刘汉少身后,最近的距离。
刘汉少没注意到任红昌的变化,他正琢磨着给赵云、文聘挖坑呢!尽管自己已经成了大湿胸,可是“师兄”总感觉没有“大哥”亲。大耳朵刘都知道用拜把子的手法套牢小红脸和小黑脸,难道自己能够让他专美么?问题是,怎么样才能够名正言顺的当大哥呢?假如还是用皇子的身份去压人一等的话,不管人家服气不服气,首先自己都觉得害臊。
终于,某天,某无名小山头,聚集了北邙山里的众多“少年群嚎”。括弧,汉少说带着大家郊游,小娃们都高兴的乱嚎乱叫。燕十八骑名为护卫,可现在还难当大任,所以还是由韦光正带着卫士队的兄弟紧随。云十八骑就是一群小侍女啦,铺席子的铺席子,摆果盘的摆果盘,在任红昌的指点与云大妞的指挥之下,做事倒是井井有条,像模像样。刘汉少指示,大家可以随意玩耍,聊天、下棋、啃果子,各寻趣味,其乐融融。
“云儿,聘儿,山河不宁,百姓艰难,你们一定要好好习武,将来为国锄奸,为民惩恶。”
“是,汉少。”
“谨记汉少教诲。”
文聘回答的干净利落脆,赵云还有点放不开。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咱们三人心志如一,感情深厚,你们两个呢,小模样长的还行,和我刘汉少站在一起,也不算给我丢人,不如咱们结为异性兄弟,将来精忠报国,重整山河,为大汉社稷,为天下万民,共同出一份力,如何?”
好像害怕赵云和文聘不答应似的,刘汉少又紧着说:“孔子曰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呃……好厨子。子又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
第023章 小树林里六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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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刘汉少有时候实在太过谦了,过谦的过火,过谦的让人承受不起。但是没办法,前生就是小混混,猫腰打哈哈的时候多了去了,基本等于狗肉上不了席,老鼠登不得台。
不过话说回来,刘汉少的小模样长的还真不错,确切地说,是人家“刘辩”底子好,皇家选妃没有挑难看的,基因遗传,自然差不到哪去。所以他说文聘和赵云长相没给他丢人,倒也不全是自吹自擂。
关键在于刘汉少打哈哈的性格,说好听点叫随和,说难听点就是轻浮,甚至皮赖、猥琐。不管怎么说,反正是没有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试想一下,一个皇子想和俩要饭娃拜把子,还好像担心人家不乐意似的。那是因为他可以把赵云和文聘当成第一偶像派与赫赫大将看待,却总是想不起来自己应该是比他们更牛叉的人物。
文聘已经完全呆傻了,这几年来,他时刻铭记刘汉少的恩情,也知道无论汉少再怎么打怎么罚,都是为自己好。在文聘纯纯的小心灵里,誓死报效汉少的心志早已牢不可破,是真正的万死不辞。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想象,汉少竟然将自己视为手足兄弟。
“汉少不可,万万不可,云卑微,当不得……”
还真被拒绝了呀?
赵云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可是话没说完,却被刘汉少严厉地打断了。
“赵云!男儿大丈夫,顶天立地,豪气干云。我待你如手足,你怎可自轻自贱,自甘卑微?给我站起来!”
噗……是谁说刘汉少无威严,没气势来着?
一把将赵云拉起来,拍着赵云的胳膊,刘汉少又一字一句地说:“云儿,做我刘汉少的兄弟,只许站着亡,不许跪着生!”
这脸变的太快了,赵云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挺直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仰天长啸一般,回答了一个字:“是!”
这边赵云还没“是”完呢,那边文聘好像被吓瘫似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汉少不可,不……不敢……不敢……”
在刘汉少的预想里,就算忽悠赵云有点困难,文聘这小子也不应该呀,怎么他也敢反对?不由得既尴尬又愤怒,一脚将文聘踹的坐倒在地。
“好好说话,不敢什么?”
“不……不敢给汉少做大哥。”
系统崩溃,重新读取中……还好为防这一手,刘汉少早存了备份。
“云儿、聘儿,我觉得吧……这个拜把子,排座次啊,不应该简单粗暴地以年岁而论,那样很不高级。你们想啊,有的人纵有百岁寿数,但是于国毫无建树,于民毫无利好,综其一生,碌碌无为,又如何当得了大哥,受得了尊敬呢?而终军班超,年少志高,无论成败生死,都应当是吾辈之楷模,万世之敬仰。咱们兄弟同心同德,立志救民报国,自然应该以本领高低而定长幼,你们说是也不是?”
就算是吧,可你刘汉少这个本领,除非我们站着不还手,让你打一顿,否则就算不敢给你当大哥,也实在很为难呀!
大概也猜到了赵云和文聘的为难之处,刘汉少一边伸手顺拢着头发,一边从任红昌的小本本上撕下一小片纸屑。括弧,助教也兼任秘书,小本本不离身,需要随时记下汉少吩咐的一些事情。
刘汉少将纸屑在众人眼前来回晃了两晃,随即放在坐席上,忽然口中呼喝着“矛叉矛叉”,原本顺拢头发的手,平掌从坐席上轻轻划过,纸屑竟然消失了。再看刘汉少,立掌如刀,纸屑就吸附在掌心,并不掉落。待众人看过,随即翻掌,轻吹了一口气,纸屑从掌心飞起,悠悠然然如雪花一般又落回坐席上。
赵云、文聘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文聘拿起那片纸屑反复查看,然后放回坐席上又拍又按,可就是粘不起来。想着刘汉少施展“神术”的时候,好像还有口诀,于是也不停地念叨“矛叉矛叉”,发音很标准,已然达到胸腔共鸣的境界,结果还是不行。
坐席上不是有果盘嘛,山泉洗的水灵灵的果子,大家拿着啃,手都是湿的,所以,刘汉少是存心连偶然的机会都没给娃们留下。
文聘还在练胸腔共鸣,刘汉少手抚鬓角,半眯着眼,一副不屑一顾,莫测高深的模样,其实都快肠子打结,憋出内伤了。他真想告诉文聘“傻娃,哥说的是摩擦摩擦。”
还别说,经过不懈努力,文聘终于成功地用掌心粘起了小纸屑,只是效果有点恶心,招来大家一片鄙夷,因为他在自己手心里吐了一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