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李存孝!走!”
李恪心中念头一动,瞥了二人一眼,快步的出了帐篷。李存孝二人紧跟在他身后。
三道身影迅速向西面奔驰过去。
军营中虽然聚集着无数的士兵,但他三人行如鬼魅,众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一丝影子。
李恪三人穿过层层军营,又在密林中穿梭一阵,突然间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草地上,并排站立着三千士兵。
每个人都是一身银白色的铠甲,胯下一匹银色的战马。精神抖擞,气宇轩昂,冲天的战气,几乎让普通的军队,在数百米外就不战自溃。
众人见李恪出现,齐声高喊:“参见主公!”
李恪激动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获得这三国时的特种士兵。
当时公孙瓒仅凭借着三千白马义从,就杀得乌桓人仰马翻,威震辽东。最后遇到曹操,才全军覆没。
李恪暗想,这三千白马义从,可以以一当十,应该和大唐的玄甲军不相上下。
而现在长安城周边,至少有二十万军队,自己仍然不能够轻举妄动。
李恪突然转头望着李存孝。
“李存孝,现在你统帅这三千白马义从!找一处地方操练,千万不要让大唐军队发现了!”
李存孝拱手道:“臣遵命!”
李恪又巡视了一番,这才带着要离,返回军营。
李恪走进帐篷内,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叫喊声:“殿下!殿下!”
旁边的要离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大帐外。李恪知道以他的身手,这数万大军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影,也不担心他。
这时只见大帐门帘掀开,一个黑脸的少年快步走进来,十五六岁,身形魁梧,相貌竟然和程咬金有些相似。
李恪一愣,难道是……?
“殿下,小的家父是程咬金!在下叫程处默,见过殿下!”那个少年拱手行礼。
果然是程咬金的儿子。
李恪笑道:“程处默,你找我干什么?现在谁不知道,我这武状元,仅仅是一个马夫而已!”
程处默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殿下说什么?在下听不懂!在下听李将军说蜀王殿下来到军中,小的兴奋不已,急忙跑过来!”
李恪笑道:“卢国公没有嘱咐你,少和本王接触吗?”
程处默更加迷惑。
“没有啊!昨天我回家,听父亲说,殿下成为了武状元,说真的,小的实在惊讶极了!八岁就成为武举考试第一,实在不敢让人相信!可这却是事实,也不能不信!”
“爹爹说当时他主考,他比我还震惊!爹爹连连夸奖,殿下是百年难得的奇才!可是没想到,今天殿下就到军中了,真是太意外了!昨天爹爹都没有说……”
李恪顿时诧异不已,昨晚程咬金没跟他提起,我受冷落的事情,是他没想到,我真的会父皇封官,派到李靖帐下?
还是,他也对父皇的态度,有些不以为然?
李恪突然奇怪的问道:“程处默,你怎么不跟在卢国公帐下?而跟随李将军呢?”
程处默憨厚的挠头的笑道:“爹爹说,我跟了他,顶多只能成为一个将军,要是跟随李伯伯,也许就能够成为一名大元帅呢?”
李恪忍住笑,想不到这程咬金,竟然也知道自己和李靖有天差之别。
只不过这程处默是个憨憨,他的一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
李恪也不理他,径直走出去。
第24章 李靖的烦心事
“殿下,你想做什么?尽管吩咐小的!”程处默急忙追出去。
“不必,我去喂马!养马是我的职责,不需要别人代劳!”
李恪向马场西南角走去,程处默也跟在一旁。
到了马厩,李恪从一个马夫手中接过豆饼草料等物,正要倒进银狮子跟前的马槽里。那银狮子突然张口向他咬来。
李恪急忙退开一步,这才没有被他咬中衣服。
程处默道:“殿下小心,这匹马非常烈!刚开始来时曾经咬坏几个马夫!”
李恪眼睛光芒闪烁:“哼!一匹马若不是被人骑乘的,也就没有存在世上的必要了!”
他说着伸手解开了缰绳。
那匹马一偏头,仿佛察觉到已经被解脱束缚,仰天长嘶一声,撒欢儿的奔驰出去。
四周的马夫大惊失色,纷纷散在一旁,唯恐被伤到。
程处默一愣,不知李恪何意。这时却见李恪从马夫手中拿过一根马鞭,他发足狂奔,向那匹银狮子追过去。
追风银狮子见他追过来,一边奔跑着,一边不住的撂撅子。
李恪身形一闪,躲开它的后蹄子。他身形轻飘飘的飞起来,落在马背上。
银狮子更加剧烈的跳动着,想要把他颠簸下来。
这一下不仅是马夫,连附近的士兵们,就纷纷跑过来。
李恪吸了一口气,两手没有任何抓握,双腿紧紧夹在马腹上,就牢牢的坐在马背上。
那匹骏马长叫一声,更加发足狂奔,不住地跳动着。
李恪气沉丹田,突然间只觉得整个身躯重达几千斤,那匹马竟然有些驮不动,不能再乱跳乱窜。
李恪甩着马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上。那匹马不住的嘶叫着,想要发足狂奔,却根本承受不起背上的重量,步履蹒跚的,围着原地不住的打圈。
李恪仍然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抽在它身上。只见脖子上、后背上、马臀上献出一条条清晰的痕迹。
银狮子鸣叫着,蹄子支撑不住,竟然缓缓的趴到了地上。
李恪又继续抽打了十几鞭,那匹马不住的悲鸣着,却一动不动。
这是李恪走下马背,伸手牵起缰绳,轻轻一拽,骏马顿时又站起来。
李恪轻轻爬到它背上,此时,银狮子却已经非常的温顺,不再躁烈,已经完全被驯服了。
围观的士兵们都长大了嘴巴。
这时只听李靖哈哈一笑。
“殿下,想不到你三两下就把他驯服了!陛下骑了两回,它都是乱蹦乱跳的!陛下也是打了他几十鞭,也根本始终无法驯服它!反而差点儿把地下摔下地来……”
李靖转念一下,顿时明白,李世民两次驯马,都没有让它匍匐在地,它根本就没有屈服。
李恪微微一笑:“如果始终不能被驯服的骏马,无论再有多宝贵,还不如杀掉!马匹就是供人骑坐的,若是不能为我们所用,留着它们也没有什么用!”
李靖等人一愣,不由得有些诧异李恪的观点。他们这些爱马之人,遇到这种万匹难寻的一匹宝马,即使不能驯服,也舍不得杀掉。
但他又觉得,李恪的说法,似乎也并不是错误。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李恪当晚在军营中睡下,并没有回宫。
一连几日,他也没有什么事,在军营中四处闲逛。不少士兵和军官们知道他是蜀王殿下,又是武状元,都对他异常的尊敬。
这一日早朝上。
李世民等人商议完一些大事,这时李靖出班奏道:“陛下,臣已经计算过,军中战马至少有二十万匹,马蹄损坏,无法在骑乘!另外还有一些马匹已经年老体弱,要淘汰了!”
“此次更换的战马,至少有三十万匹!还请陛下尽早下旨更换!”
李世民还没有说话,户部尚书戴胄说道:“陛下,去年国库税收不过二千万两白银,去除各项支出,现在只有八百万两了!而各处都捉襟见肘,精打细算,根本不敢乱用,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才是初春,更不知有多少用钱的地方!不可能再给兵部拨钱!”
“换一匹马最普通的也需要十几、几十两银子,稍微好一点的战马,甚至需要上百两!如若需要换三十万匹马,最少也要支出三百多万两!这样其他的地方更需要削减了!臣实在无法拿出来!”
李靖道:“戴大人,要知道兵为国之利器,没有军队,如何能够保护国家?而战马又是利器中的利器,没有马匹,我们如何能够与突厥士兵争锋?”
戴胄神色不变,镇静的说道:“李尚书所说对极!但李尚书只操心军队即可,但戴某需为大唐各方面筹划,处处节省,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可现在实在支不出!李大人,那些老弱不堪的马匹淘汰掉,剩下的勉强对付用吧!”
“今年实在没钱,等来年国库丰盈再换不迟!”
程咬金瞪大眼睛吼道:“那些战马都赢弱不堪,一旦突厥来袭,我们如何应敌?”
戴胄翻了翻眼睛,也不理他。
李世民揉了揉眉头,大唐刚刚安定下来,他接的完全就是个烂摊子,一文钱没有。
“戴胄,拨给李药师一百万两吧!李药师,这一百万两,你们自行商议,每处各分多少!”
戴胄只得点头答应。
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李靖仍然开心不已,一脸欢笑的道:“臣遵旨!”
……
李恪练了一阵拳,又四处逛了一下,实在无事,便向中军大帐走去。
李靖号称大唐军神,兵法韬略过人,他虽然有系统,但现在却没有兵法方面的知识,他既然已经来到军队,趁机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