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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慎重开始 (一笑澄明)


  出书的这一日,许多人买到了书,迫不及待在老王书坊门前的石墩上,翻开来看,不一会儿,却是潸然泪下,嚎哭了出来。
  王越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到茶楼和街上去走一走,看一看,上阵杀敌他不怕,现在却有些胆怯了。
  他怕被人唾弃,怕被百姓咒骂。
  打再多的胜仗,也不能洗涮的冤屈。
  世人还会接纳他吗?他神色不安地来找严成锦:“贤侄啊,老夫请你到京城最好的茶楼喝茶,如何?”
  严成锦会不知道这老家伙的心思?哪里是喝茶,分明是去听书,和老爹一样的上架恐惧症,这才来找自己。
  “大人答应学生几个小小的请求,学生便跟大人去。”
  王越心头大喜:“你说!老夫答应了。”
  王越名声这么臭,与他一起出门,少不了会被说成沆瀣一气,败坏严府名声。
  “大人戴上人笼嘴,换一身平凡的儒裳,不得暴露出身份,不得带下人随从,若被人认出来,不得说与学生相识。”
  如果说江南以烟波画舫为最盛,则京城以说书唱戏为繁荣。
  此时,严成锦走在街头,看到许多狐鬼面具,这些都是有心的匠人,按着狐斋中的描述做出来的。
  梦楼和包公怒断天下公案,被编入了梨园戏曲之中,与一年前的京城相比,如今的京城大有不同。
  以前是茶楼和酒楼,说书唱戏,如今连客栈,也有说书唱戏。
  京城的“出口成章”茶楼,四字金招牌挂在门上。
  严成锦记得,这家茶楼以前不叫这名,想来是最近才换上去的。
  茶楼里人挤着人,严成锦走进茶楼中,听书听得入迷,无人注意到他们。
  茶楼入场就要收银子,站着只要十文钱,能听上一场。
  要位置那就贵了,甭管几个人,按桌算,一桌就是二两银子,茶水花生瓜子全包,再点要算银子。
  茶楼里讲的是狐斋。
  除了说书的先生,一旁还有两个会口技的家伙,给配乐,说到心惊动魄之处,狐悲狼嚎之声响起,神乎其技。
  王越一看,这说书先生讲的是程敏政的书,便怒了:“本官……老夫要听战争与太平!”
  店小二笑道:“您消消气,咱们这里是按档期排的,今日要听战争和太平,要到申时,您还得等上两场。”
  王越掏出五十两银子:“只准讲战争与太平!”
  严成锦:“…………”
  不多时,掌柜的过来赔罪:“这位客官,要是换书,恐怕要走不少人啊……”
  你是说老夫写得不如程敏政吗?
  王越冷哼一声:“只管让先生说,走便走,走了老夫赔你便是!”
  王越又甩出来二十两银子,对于这位财大气粗的金主,掌柜的也不敢得罪,让说书先生临场换书。
  座下一片嘈杂的声音,许多人都是为了听狐斋来的,纷纷喊掌柜退钱。
  虽然走了一些,还留下了大半人。
  说书先生开始讲之后,茶楼才渐渐安静下来。
  严成锦忽然看到了李东阳,好巧不巧的是,李东阳也看到他,他竟直接起身走过来了。
  严成锦起身微微一躬:“没想到李公也在。”
  李东阳颔首点头,却对着一旁的王越道:“方才就觉着眼熟,没想到真是世昌兄。”
  “原来这位是王世昌大人,学生坐了那么久,竟然不知,真是失礼失礼。”
  王越懵了。
  咱俩不是一起来的吗?
  但王越反应很快:“没错,老夫就是王钺,我看这位学生,是顺天府的学生吧?”
  严成锦一本正经:“是,学生名讳成锦,字老高。”
  王越颔首点头:“不知李大人听完,觉得如何?”
  李东阳道:“此书与先前的书不同,看得出来,著书之人是个儒将,不仅文笔雄莽浑厚,对我朝的风俗史要和马政也颇为熟悉!”
  王越滋滋得意,能得到李东阳的这样的赞美的人可不多。
  “李公觉得会是谁呢?”
  李东阳摇摇头:“猜不到。”
  见两人忙着商业互捧,严成锦连忙告辞。
  才回到府上,屁股还没坐下,李东阳后脚就跟着过来了。
  见到他的脸色,严成锦就知道,刚才的双簧唱黄了。
  严成锦眨了眨眼睛:“李大人怎么来了,学生见过李大人,说起来,学生能高中会元,都是托大人书案之福,自会试之后,一直未登门拜访,实在羞愧难当……”
  李东阳轻哼一声:“行了,你方才与王世昌唱双簧,以为本官没看出来?你也算本官半个学生,来此是为了提醒你,王世昌虽在兵事上颇有威名,但在朝廷中野心不小,你大好前程,莫要学他那一套,葬送仕途。”
  安定伯远在千里之外戍边,严成锦这个家伙一个留在京城,最怕他恃才自大,误入了歧途。
  李东阳又继续道:“本官不想朝中又多一个贪吏,殿试在即,你好好准备吧。”说完甩了衣袖,走了。
  连李东阳这样的名士,也对王越有很深的误解。
  最重要的是,自己被李东阳误会了啊!
  不知道传世先生暴露后,世人会有什么反应?


第52章 下次一定
  今日,朱厚照见了严成锦就喜滋滋:“詹事府的师傅说,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老高,本宫知道你殿试在即,需要指点一番,冒着被父皇揍死的风险出宫,给你送来一份大礼,你要怎么感谢本宫呀?”
  朱厚照递上来一物,是一个奏折模样的本子。
  严成锦一脸狐疑,没敢接过来:“这是什么?”
  朱厚照乐了:“今日本宫去给父皇请安,发现御案上有一份谕旨,竟是父皇出的殿试题目,本宫顺手拿了本折子,抄了下来,忙是出宫送给你了,你快看看。”
  严成锦掐着朱厚照的脖子,勃然变色:“学生和殿下有什么深仇大恨,殿下要这样坑害学生。”
  朱厚照有点喘不过气来:“本宫想,你不是有一块免死金牌吗,父皇知道了也无事啊。”
  作死的玩意儿!
  免死金牌是这样用的吗?
  严成锦冷静下来:“殿下快把这奏疏送回去,殿下没来过这里,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殿试题目,天地可鉴,等等,殿下先一百遍再走。”
  朱厚照有点为难:“可是……本宫把它抄在了李师傅给父皇的折子上了”
  李东阳的折子,那是陛下定然会翻看的啊!
  严成锦竟无语凝噎。
  阳春三月,太阳懒洋洋地升起来,京城的读书人却很勤快。
  今日,殿试开始了,应试者需要在破晓前入宫,上百个读书人,跟随着接引的礼部考官,前往文华殿。
  严成锦经过午门时,天色才刚刚亮一些。
  一旁与他并行的书生小声搭讪:“不才姓李,单名一个康,字康乐,不知道几位兄台怎么称呼?”
  “不才杨景新,字大川,绍兴府余姚县人。”并行的另一个书生道。
  严成锦十分谦恭:“不才姓严,字老高,是顺天府人,很高兴见到各位。”
  最后一个并行的书生道:“在下王守仁,字伯安,是浙江余姚人,说起来与大川兄是同乡。”
  “是吗,若是日后同在京城为官,可要多走动走动。”那个叫杨景新的书生盛情邀请。
  严成锦心头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气,微微侧头,只见最后一个书生相貌清瘦,但一双眸子十分有神。
  最近和朱厚照厮混,竟然把王守仁也要参加殿试给忘了。
  王守仁嘀咕:“老高兄,你为何要这样看着在下?”
  “只是听闻王兄与杨兄是同乡,好奇罢了。”严成锦假装浑然不在意。
  到了文化殿外的广庭。
  天空之下,文华殿门外,上百个书案,整齐排列。
  严成锦看到了弘治皇帝,还有李东阳,开考之前,考生们需要赞拜行礼。
  礼部考官宣读姓名,考生们依次落座。
  台阶之上就是皇帝和李东阳,一览无余,想作弊,几乎不可能。
  不过,空气却比贡院的号房清新许多。
  所有过程都走完后,弘治皇帝点点头,示意可以发卷了。
  鉴于朱厚照那个逆子把试题抄录了一份,不管是写着玩,还是出于其他用心,弘治皇帝临时又把策题换了一遍。
  所以,这次绝无鬻题的可能。
  受卷官将试卷发下来,严成锦看了一眼策论,仅仅写着两个字。
  孟母?
  一看这题,严成锦知道,绝对是弘治皇帝出的啊。
  弘治皇帝从小就没怎么享受过母爱,一直在宫女太监的呵护下长大,童年十分坎坷,出这种题也是情有可原。
  孟母三迁,择邻而居!
  这是孟母最广为流传的典故,但严成锦知道,作为取士的试题,弘治皇帝一定还有深意。
  只答出来孟母对儿子的关爱和呵护,不对!
  孟母对儿子的关爱和呵护,固然没有错,但这是朝廷取士的策题,当然要往朝廷方面想,往做官方面想。
  短短片刻,考生们便抓耳挠腮,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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