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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慎重开始 (一笑澄明)


  严成锦竟凝噎无语:“世伯今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王越拂着须,一副自是高人的作派笑道:“自然不是,京师不如边陲,真是无聊至极,老夫看你对箭道颇有兴趣,老夫又对武道颇有见解,特意过来指点你一二。”
  “如今春闱将近,学生才疏学浅,要专心读书,已经不玩弓箭了。”
  王越点点头:“嗯,如此做是对的,本官的才学也不错,可以指点一二。”
  感情是太无聊,所以来串门的啊……
  严成锦狐疑:“王大人在京师,没有什么朋友吧?”
  王越老脸一红,犟着嘴道:“老夫权势秉盛时,门栏踏破,又怎么会没有朋友?”
  他越是这样,严成锦心里就越是肯定。
  王越被贬谪,又有谁还敢登门拜访,也就剩和老爹这点交情。
  严成锦不知道的是,王越呆在家里实在无聊,皇帝命他当五军都督府佥事,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个养老的闲差事,爱来不来。
  他在京中的朋友,都和他断了往来。
  所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当官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赢得生前身后名?
  好不容在前朝混了个威宁伯,却被成化皇帝剥了爵位,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前朝权势滔天,到了今朝却和百官格格不入。
  现在文坛兴起,倒是洗白名声的好机会,自己又会舞文弄墨,王越不由心中悸动,早知道他就向严恪松讨教一些成名之法了。
  王越也不自讨没趣,从严府出来,掏出刚才在东市随手买的《狐斋》。
  心里想着拜访一下这位留暖道人,可却不知其真面目是谁,只好悻悻然地回府。
  …………………………
  夜朗星稀,京城早已静了下来,街上只留几盏孤灯,在夜风中飘摇。
  王不岁照常来程府拿稿,三更半夜,除了更夫,连个鬼影都没有,对着程府的门轻扣三声,只听门内传来:“山重水复疑无路。”
  这是程敏正与他约定的暗语,王不岁连忙应答:“蓬门今始为君开。”
  王越躲在暗处,他在行军打仗前,当过都察院都御史,都察院乃是朝廷的三法司之一,凭他的经验想查个人,自然易如反掌。
  只是……
  这两句诗不对啊?
  顷刻,只见程府的府门打开了,王越才猛然惊醒,这是暗语!
  王越瞧见门中有人递出一个木盒,那心宽体胖的书商接过之后,左右看看无人,匆忙的走了。
  他跟了上去,在巷子的无人处,随手抄起一根木棍,一脑门敲晕了书商。
  打开锦盒一看,眼睛顿时瞪得铜铃一般大。
  竟然是狐斋的书稿,整整齐齐!
  这字迹,是程敏政的!难道……
  嘶!
  王越细思极恐,倒吸一口凉气,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留暖道人,就是程敏政!
  不过,震惊之后,他迅速还原了现场,心里想着,老夫可不能再背一个偷盗的罪名了。
  睡到了五更天,王不岁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随后骂骂咧咧,谁他娘的敲了老子一棍,有种正面打老子一顿。
  幸亏,他发现衣裳都是整齐的,锦盒也还在。
  一大早,
  严成锦喝过春晓炖的枸杞莲子粥,到新院里,试着拉四石弓,瞧见王越来了,扛着弓就跑。
  “贤侄莫跑,老夫今日,不是来教你练箭的!”王越提着裙摆追上来。
  严成锦将信将疑地,总觉得这位自称世伯的人,来者不善。
  王越一脸窃喜地道:“昨夜,老夫知晓了一个秘密,想和贤侄分享,那留暖道人,就是程敏政这个狗东西!”
  王越一脸得意,一副你是不是很惊喜的表情?
  严成锦反问了一句:“他与书商的接头暗号,可是山穷水复疑无路,蓬门今始为君开?”
  王越萌币了。
  严成锦也一副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
  严成锦:“王大人怎么知道?”
  “本官自然是跟踪了书商,一棍将他敲晕,然后……”
  严成锦:“程敏政大人告诉我的。”
  王越:“…………”
  紫禁城,暖阁内。
  此时,朱厚照正跪在有点冰凉的金砖上,也就是看弘治皇帝近日来心情好,他才敢来暖阁撒野:“父皇,请你不要再给儿臣禁足了,那些金吾卫,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又怎么能保护得好儿臣,儿臣以后会好好读书的。”
  那些金吾卫都是陛下的亲军,又怎么会听命于你。
  李东阳几人闷不吭声,正等朱厚照离去,开始商议国事。
  弘治皇帝道:“春闱将近,事关国运昌隆,你休要再出去祸害……闯祸!”祸害别人这几字,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逆子出宫能去哪儿?
  还不是去严府找严成锦。
  如今春闱近了,你自己不学就罢了,还去耽误别人的读书,这不是成心让别人落榜吗?


第42章 何须羞耻
  那孩子也是可怜的,父亲去宁夏戍边,无人指教,独自一人面对春闱,想必是不易,弘治皇帝实在不忍心将朱厚照放出去。
  朱厚照不满嗫嚅嘴巴:“春闱跟儿臣有什么关系?”
  李东阳等人脸色大变,这是储君该说的话吗?
  你是储君,将来当了皇帝,这些都是辅佐你的贤臣,你竟一点不关心?
  真是昏聩啊!
  弘治皇帝也觉得生气,怒极了反笑:“朕看你是好日子过腻歪了,来人,给他拿一盆水来!”
  太监们连忙端来一盆水给朱厚照,让他就这么举在头上。
  朱厚照头顶着一盆水,冷笑道:“父皇敢不敢跟儿臣赌,儿臣若是一滴都不洒,父皇就准许儿臣出宫?”
  弘治皇帝怒了:“看来还是不够,来人,再给他拿一些碎核桃!”
  不多时,朱厚照头上顶个盆,膝下跪核桃,嘴里咬个碗。
  以朱厚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是死活都不会求饶的。
  他还哼哼着:“父皇不准儿臣出宫,自己却偷跑出宫,若身为天子不能出宫,那父皇为何又要出宫…………”
  弘治皇帝怒不可遏的拿出打龙鞭。
  “父皇……儿臣不敢了,儿臣知道错了……”
  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在暖阁响起…………
  弘治皇帝累了才放下鞭子,对刘健三人道:“今日朕收到两封奏疏,三位猜猜是何事?”
  为官之道,讲究默会于心,做臣子的,总要在心里暗地揣测陛下的圣意。
  李东阳先道不知,刘健和谢迁想了想,也道不知。
  弘治皇帝道:“是都察院言官,弹劾程敏政的奏疏,说他懒政失职,告假了许久,都不曾去詹事府教太子读书了。”
  程敏政是詹事府的詹士,一府之首,身负教授太子的重任,懒政失职可不是小事。
  李东阳道:“臣等,确实不知。”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毕竟程敏政是东宫的属官,恐怕太子是最清楚的:“朱厚照!”
  朱厚照迷糊着睡着了,听到一声叱喝,从梦中惊醒:“何方贼人,敢呼本将军名讳,拿命来!”
  弘治皇帝差点没背过气去。
  谢迁摇摇头,这样也能睡着,日后可如何是好?
  朱厚照这才反应过来,是父皇在叫自己,悻悻地道:“父皇再说一遍,儿臣刚才只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弘治皇帝道:“朕问你,程师傅有多久没去东宫教你读书了?”
  “儿臣不知道呀。”朱厚照想了想。
  李东阳三人皆叹一口气,弘治皇帝恼羞成怒:“程师傅有多少日不去,你都不知道?!你不觉得羞耻吗!”
  朱厚照吸了吸鼻子,痒得有点难受:“一事不知,何须羞耻!”
  的确没有毛病,一事不知,有什么好羞耻的,连圣人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得不承认,太子有时候说话,总是很有道理。
  也不知道念的这些圣贤书,是不是专门用来怼弘治皇帝的。
  李东阳等人不敢作声。
  弘治皇帝哈哈大笑了出来。
  这是放飞自我,要揍死他的节奏啊!
  朱厚照听得毛骨悚然,立即端正跪姿,仔细想了又想,顿时变得老老实实:“儿臣想起来了,似乎是从严师傅去戍边后,程师傅就一直很少来东宫了。”
  李东阳等人想拍死他,这都快有一个月了呀。
  不过,现在不是跟朱厚照掰扯的时候。
  弘治皇帝长叹一口气,沉吟几声:“程敏政不仅是东宫属官,也是礼部侍郎,懒政失职,按律该如何处罚?”
  刘健想了想,站了出来:“多日无故不上朝,轻可罚俸三月,重可致仕归乡……”
  李东阳心里唏嘘,毕竟是同年,在朝当官虽然他和程明政各执己见,但从未有过迫害之心,程敏政真要是致仕,就可惜了。
  李东阳三人都以为弘治皇帝会重惩程敏政。
  不料,弘治皇帝却道:“这次春闱,就让他和李公来主持吧!”
  话锋转得很快,李东阳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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