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宝钗走时羞红着脸瞪了一眼李谨是何意。
李谨心中早猜到,一定是宝姐姐很倒霉,后面两张纸条都抽到了李谨写的。
等送走黛玉,李谨才扶额回来处理晴雯。
一手从晴雯背后探到腋下,一手探至膝弯处,腰间一发力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十二月初十
今年特别寒冷,彤云密布。李谨穿了一件月牙白狐毛战袄,束着三叉虎金冠。外间披着一件墨色锦毛披风。
由来顺牵马,照例去武卫司走个过程。
行无数里,忽然刮起一阵寒风。李谨裹了裹锦袄,这大冬天的谁想出门乱跑。
司里的兄弟们围在一堆取暖,架着火炉子烤肉吃酒。李谨翻身下马,将绳索丢给来顺牵至后院。则在后衙里矮凳上等着。
魏斌起身给李谨让座,又说了京中最近新闻。搭拉着脑袋就靠在李谨肩上,微醺着脸往他大腿一拍笑道:“谨兄弟,你说你是什么变的?那么厉害!”见他说着胡话,李谨一时不解。
其余几处兄弟也都纷纷夸赞道:“都说我们武官和文官是天生仇人,这回谨兄弟给我们武卫司,还有天下的武官长脸了。”
“这是何意?”李谨取了一壶烫滚的热酒,吃了一口暖着身子。又把这魏斌推开,嘀咕着:“又不是大姑娘往我身子靠什么。”
魏斌逗趣着在他怀里一摸笑道:“我倒想成大姑娘,哈哈哈哈!”
兄弟们乐成一片,李谨“啐”了这小子一口,嫌弃着一把推开他骂道:“老子不爱那些谷道热肠的雅趣,你这小子该不会好这口吧。”
魏斌,“切”了一声,把身子往椅子一靠,抱着头逍遥道:“谁好这口,咱武卫司要有这种人,老子第一个揍尿他。我将来的妻子,必定是温柔贤惠,不过问男人在外的那种娇美人。”
李谨不在理会他,而是问张彪今儿大家怎么了。
张彪好笑着说:“大人,国子监祭酒李守中前儿参了你一本。说大人在京外占了一片地儿,把原来的村民移了出去。说您是劳民伤财,身为朝廷治安官,不好好在京任职跑去搞副业。”
李谨脸色一色,好笑道:“这老头儿,真是读书迂腐。我这营生将来不但能让大雍银两流通起来,还能让家家户户都能用上一些便利的东西。更能销往其他国家去,这一本多利,能给国库增加多少税收。”
张彪点头回答:“大人说的是,不过大人卖什么?”
李谨回忆起年幼在北羌国,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不过是早年遇见几个洋人,窥视了一些洋技术。”弟兄们点点头,这李头是什么少年奇遇,天赋异禀,都能写成一本书了。
而张彪则是脑补以为,爷说的是早年在北羌国生活,和一些洋人吃喝玩乐,不知怎么的就得了人家技术。
李谨转眼一想,“不过虽然这老头迂腐,倒是个好官。本大人就不和他计较了。”
魏斌因问:“原本李守中闹着,和其他几个翰林院要参谨兄弟一本,到了上边就没下文。陛下给驳回了,这其中什么缘故?”说着眼神发光,盯着李谨。
李谨笑道:“大概是陛下欣赏我…”
众兄弟一哄而散,李谨把张彪召唤到一边问:“这事就那么容易压下来了?”
张彪笑道:“这李守中也不看看他参的是谁,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说了几句就驳了他。老王爷甚至给他骂了一通,说他们老顽固,不懂得变通。如今大雍需要经济、增收国库。陛下大力支持民间开厂建馆,更是提出头一年免税政策。”
张彪又笑道:“再说咱大雍朝虽然不准官员经商,但是朝廷却是私下允许官员让自己的仆人,打理。”
李谨笑道:“这些文官就只惯看表面,谁说我把村民撵了?我给了他们搬迁银两,甚至多出他们原价值的二倍。他们不知道多高兴,这群文官也太能瞎掰了。”
“贾珍的事查了没?”李谨蹙眉问。
第59章 咱们做的是正事
张彪扫了一眼,小声说道:“这贾珍干的腌脏事不少,却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无非是强买宅子、丫鬟、姑娘什么的。在外也养有好几个花楼女子。”
李谨眉毛一挑:“捻一些重要事,这些哪家勋贵子弟没干过。为了这点事,陛下不至于拿他来和旧派撕破脸。”
张彪笑了笑:“我这不是给爷说的仔细一点。这贾珍荒y无度,还教唆着儿子一块,败德败坏。隔三差五的邀请京中贵族子弟,聚在一起以吃酒为由、私设赌局。”
“这人奢侈无度,胆大包天。通过秦业工部营缮郎这个在工部不痛不痒的小官,结实贿赂工部里一些重要的官。包揽了皇宫、皇陵修缮的活,偷工减料、从中大捞油水。”
“这些可都有证据了?”
“这些账簿,每一笔建材用料都有记录。贾珍从中捞的油水,例例在案,银两进账流出都是有底子的。与他勾结的营缮郎中,账本因藏在他家中。替贾珍在外跑腿的是宁国府的管家奴才赖升。”
李谨微微皱眉,捏着下颚问:“秦业有没有参与?这秦业是营缮郎、怎么和营缮郎中就差了一个字,差别那么大?”
张彪笑道:”秦业不过是工部、营缮郎中、手底下一个低级官员,上边喝了油水哪里有汤剩给他喝。他在工部就属于小人物,哪能参与这些。”
这样的官,与宁国府结亲,还嫁的是嫡子确实有点高攀了。难怪秦业连儿子秦钟的学业费都凑不齐。
在学院读书花销一月少说不得二三十两的,而秦业一个月俸禄才多少。除去府里开支、生活,看来的确是穷的交不上儿子读书的银子。
“营缮郎中,会把账本藏哪?”
张彪苦笑道:“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诈他一诈。”李谨想了想,“晚上,你和魏斌、我咱们三人去他家。假扮盗贼,故意暴露在他家中搜刮一通,给他一点紧张危机感。然后我们在夜里暗处藏着观察,这人私下和勋贵勾搭一起私吞皇家的银子。家里入了贼,肯定先担心他这个小秘密被盗贼无意拿走。而曝光了出去。做贼心虚的他必定会在安全后,又换了地方藏。”
“皆时他不就自动把账本献给咱们了吗。”
张彪笑道:“这主意好,吓他一吓。这营缮郎中,心大胆子小,为人好色又谨慎。必定会自个儿把东西翻出来查看一番才会安心。”
李谨唤来长随来顺,让他自个儿回府、自己有公事需办。又把魏斌这话痨拉到一边,把这事有讲了一次。
魏斌酒立即清醒大半,这种有趣的事他最是感兴趣:“这种事我最喜欢,比去京中巡查有趣的多。我这就去备几套夜行衣。”
是夜子时
京中已经宵禁、偶尔路过打更人敲锣几声,扯着嗓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敲了三下,那打更人压了压棉帽。双手紧紧拢在一堆,脖子往棉衣缩了缩。左顾右看,一番悄然而去。
京中某处屋顶上,蹲着三个夜行衣打扮的男子,全身被黑衣包裹。脸上带着黑面巾,只露出六双眼睛,其中一人捂嘴笑道:“谨哥儿、我这还是头一次当贼呢,有点兴奋。”
李谨上前就踢了他一脚,作出禁声的动作。看了看月色,今晚风有些大:“张彪,那营缮郎中住在哪一处。”
张彪挠头尴尬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来,手指滑在京中各府邸上,最终落在两三处打了红圈的南面府邸说:“这事有点急了,可能图纸有点不精确,总归就是其中一处。”
李谨扶额皱眉:“这也能不准?算了就挨着去查探。”
月色朦胧,风霜雨雪。整个京城也是安静无比,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屋顶上三个黑衣人。李谨将屋顶的瓦片揭开一片查看。
只见屋内烟雾腾腾,一股热流从屋内蹿至房顶。
三人屏住呼吸,这团热雾散去,一张淡黄浴桶出现在房中。里面站着个丫鬟,正往里添加滚水,撒了一些花瓣点缀。
少时,从外边进来一个美妇。美妇年纪已然不轻。风姿纵然不减当年,房内热气蒸的她脸颊微红。
魏斌,轻“噗”一声,忙用手捂住鼻口。
原来是美人沐浴,这等好春光。
美妇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墨色青丝漂浮在水面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随着美妇一声舒适的轻哼声。
魏斌忍不住轻咳道:“难道这女子是营缮郎中的妻妾?”
而张彪虽顽过的女子不胜其数,也难免对这场景砸舌,睁大了眼睛。
李谨沉吟道:“咱们是办正经事的,在多等会。没准那营缮郎中,一会就来演一出游龙戏凤的马戏。皆时我们正好去他屋中搜罗。”
是夜~房顶悄无声息、屋内一副春光晶莹景。
三人呆了半柱香任然不见那狗官。
李谨憋了一口气,起身拍了拍脸。
“走吧,不是这地儿。”在看下去只怕要在屋顶放飞自我了。
夜里、营缮郎中尹正怀里抱着宠妾,正和这妾室说着体己屋内话。时不时传来女子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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