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公府已经初具规模,还在修葺的,只剩了后花苑,粗重活如摆放假山奇石的活都已经做完,现在就是女工们种植花草。
室内都是天然纯木修饰,现在也没什么装修污染。
是以,国主母亲李氏以及陆二姐、甘氏、尤五娘等,都已经搬进了城内这座县公府,比起城外的庄园,这国公府自然更安全些,公府典卫士们也接管了城防。
而且,每日都有一戍五十人,驻扎在公府不远的典卫军营,共十四戍,三日一轮换,这驻扎典卫军营的一戍,实则可以看成休假,只有每隔三十九天后的这三天时间,不用在城外演武场苦练,而只是进行一些基本的操练。
陆宁从厅堂走出来,刚刚走过去后宫的月洞门,却见假山后,转过来一个小身影,正是小周后,显然,她等了自己一会儿了,一袭可爱小巧碧白之裙,衬得小周后更显可爱,头上的粉色蝴蝶结,是尤五娘给她扎的,当然,又都是陆宁所画的概念饰物,尤五娘善于将其变为实物。
看她小脸有些红,自是风吹的,现在天可冷的紧了。
“有什么事,去殿堂找我就是,咱没那么多规矩!”陆宁笑着,又问:“那些琴谱,都看完了?琢磨明白了?”
“父亲,儿这几日,在看父亲始制的暖气、下水、马桶之物,真是太神奇了呢!”小周后恬静的小脸,有崇拜之意。
她本来就特别爱干净,而其义父府邸,种种精巧机关,可比皇宫大内还干净,极为宜居。
咳嗽一声,看着小周后大眼睛里的崇拜,陆宁也有些自得,“为父喜欢乱鼓捣罢了!”
“父亲要去哪里?儿可能同行?”小周后有些期待的问。
陆宁笑笑:“去看看那个科学怪人……嗯,那胡商怪人,你想来,就来吧!”
小周后立时掩饰不住的开心,“谢谢父亲大人!”
陆宁笑笑,但看小周后缓缓跟在自己身边,小步子亦步亦趋,陆宁微微蹙眉,心说小小年纪,蹦蹦跳跳开开心心不好么?
突然,陆宁就抓住小丫头丝绦,笑道:“来,飞一个!”稍一用力,小周后立时被抛起。
小周后立时惊叫,陆宁身后大蜜桃小蜜桃,更看得呆了。
陆宁轻轻将落下的小周后接住,随即又抛起,这一次,小周后的惊叫声小了许多。
如此抛了十几下,小周后已经不再喊叫,等陆宁最后放她轻轻落地,她却好似有些期待的看了陆宁一眼,见陆宁不再伸手抓她丝绦,隐隐有些失望。
但她旋即有些开心的道:“父亲大人,原来跳起来看,府中殿堂,旭日东升,又是另一种风景,光彩射楼塔,丹碧浮云端,原来,诗里描述的,是这个样子,女儿现在有所领悟了!”
陆宁无语,翻个白眼,心说小丫头片子你够了啊,和你嬉戏下,你都搞的这么高大上?
咳嗽一声,“小小年纪,脑袋瓜里老记什么诗啊词啊,乐谱啊,有什么意思?等下雪了,我带你去打雪仗!”
“好,谢谢父亲大人。”看起来,小周后也不知道什么是打雪仗,但义父要领她做的事,就要谢过。
陆宁摇摇头,信步前行,穿过第二个月洞门。
突然,哗啦一声,月洞门突然碎裂,砖石猛地落下。
小周后正在月洞门下,一时惊呆了,“嘭嘭嘭”灰尘弥漫,小周后瞠目中,才感觉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回头看,陆宁已经拍着身上尘土,站到了一旁。
大蜜桃小蜜桃都惊呼冲过来。
小周后旋即明白,方才,是义父抱住了她,任由砖石砸落。
“啊,父亲,你,你没事吧?”小周后急急的跑到陆宁身后看,又想跳起来,看陆宁的头部有没有被砸伤。
“没事没事!”陆宁晃了晃脑袋,月洞门不高,砸落的砖石倒不太疼,但被砸的,微微有些头晕。
事发突然,如果抓小周后丝绦将其拽回来,就没自己冲上去快,怕小丫头会被落砖砸到。
“真的没事!”陆宁无奈的瞪了眼花容失色又鬼鬼祟祟翘脚偷偷看自己头部的大小蜜桃一眼。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婢女跑过来,都是脸上变色,跪倒请罪。
好像是,昨日有纸鸢落在墙上,她们有人爬上去,踩着月洞门取回了纸鸢,现在自然觉得是她们的错。
“算了,回头令人再好好修葺便是。”陆宁摆摆手,也不能说是豆腐渣工程,毕竟工期太短,而且那些做活的匠人,哪个又敢不尽心尽力了?
“爹爹,为什么女儿觉得,爹爹特别疼爱儿呢?以前,儿和爹爹从未见过呢!”
陆宁自要回去洗漱下,回暖阁的路上,小周后突然小声的问。
陆宁呆了呆,“爹爹”这称呼,可就比父亲大人要亲昵多了,随之就有些开心。
看了小周后一眼,陆宁笑笑:“可能,我前世就认识你吧!”
小丫头呆呆不语,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第四十九章 两封密信
见到陆宁时,双目无神的阿拉丁,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而陆宁同样,刚刚在府中被过度关怀,很有些无奈。
主君被砸,这还了得,甘氏和尤五娘领着一路侍女跪倒来请罪,然后,老妈和二姐也都来看自己,这一通折腾,来阿拉丁被软禁的邸店小院中时,都已经天近中午了。
小周后,也不得不留下,因为奶奶李氏特别喜欢她,见儿子没事后,可就心疼起这宝贝孙女了,说什么也不让小周后出府了,就怕小周后,又受到什么惊吓。
而现在,陆宁终于见到了好久未见的阿拉丁,看着桌案上,地上杂乱的草纸。
陆宁笑了笑,“你出的题目是五个相同数目相加,说明你对乘数之法,已经有了些概念,好,我这题目,一百六十万个相同数目相加,其实道理是一样的,一百六十万,便是一万个一百六十相加,一百六十,又是五个三十二相加,那么,你想出了些什么没有?”
阿拉丁呆呆的,脑袋跟浆糊一样。
陆宁笑道:“你现在钻牛角尖了,出去放松放松吧,别老闷在房间,这两天,你就忘了算术这件事,过几天,我二姐成婚,你也来!等这件大喜事后,咱们再说赌约的事情。”
周兵来袭,自己便去了沂州,回来后,又去宋州,这期间徐文第,倒真按约定之日来下聘,只是自己不在,老妈见到聘礼是一篇什么文章,脸都绿了,让人把徐文第赶走。
幸好自己跟甘氏说过此事,她闻讯派人先去安抚徐文第,只等自己回来再说。
想想老妈,虽然在自己面前还是贬斥徐文第不知所谓,但听得自己同意了,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知不觉,自己俨然已经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老妈,见自己终于成人,不再需要她照顾,却是渐渐的开始恪守夫死从子的礼法,虽然现今这礼记之说还没被真正歪解,但程朱理学本就不是凭空出现,现今民间,已经有很多类似解读三从的说法。
徐文第和二姐大喜之日,选在了几日后,着人看了黄历,如果几天之后的黄道吉日不成亲,就要等到年后了。
所以,自己就定了六天以后,二姐早早成亲,自己也心安,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而这阿拉丁,也实在该休息休息了,再这样钻牛角尖下去,非神经不可。
“听我的,准没错!”陆宁拍了拍阿拉丁肩膀。
“主人,有金陵来的信使。”大蜜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
小院外,站着的信使跟班是老熟人,陆宁的债户,周贡。
看到陆宁的那一刻,失魂落魄的周贡,噗通就跪下,“小的,小的给东海公赔罪,小的罪该万死!”
事情的始作俑者王氏,已经被贬出府,而且,听闻二小姐不知道怎么的,认了东海公为义父,也不知道大小姐和司徒公怎么说的,司徒公虽然暴跳如雷,但好似暂时没有来跟东海公算账的意思。
而他,被打了个半死,若不是他一直忠心耿耿,更是跟了主家姓的私奴,怕比王氏还要惨。
府中管事更传大小姐的话,说他欠下的东海公债务,和司徒府无干,让他尽快想办法还清债务,不然,就送来东海做奴还债。
这次有书信来东海,是府中管事周全,领他来,自然是因为他先前态度倨傲,要他先来出面赔罪。
这些事,周贡心里明明白白,见到陆宁,立时跪下嘭嘭磕头。
陆宁看着他笑了笑,说:“现今,我和司徒公也算是亲眷,但你的债务,可不能免,司徒公如果想将你直接送我来做工抵债,也不行,你能做几个活抵几个钱?还不如在司徒府,做些中饱私囊的勾当,还能多鼓捣些钱财来抵债。”
在府中主事面前被这样说,周贡脸都绿了,更砰砰磕头。
躬身见礼的周全,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东海公,也太,难以描述了……
陆宁伸手接过周全奉上的信封,见有火漆封口,点点头,撕开,抖出信笺来看。
信是郑王李煜写来的,但由周府人来送,自是避一些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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