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战之王 (指留香)

　　周至寒家也算富有，但那只是在中国国内，和何凝玉家相比，差的很远。
　　美国真是一个发达的国家，在二三十年代就已经有了冰箱等家用电器，而中国冰箱的普及，一直要到21世纪初。
　　何凝玉曾经说过，他父母亲以前在银行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家境很殷实，从她那辆崭新的福特车就能看出来。
　　虽然在30年代，美国的汽车已逐渐普及，平均八个人就有一辆汽车，但是买起好车的人还不是很多。
　　围着浴巾在别墅里闲逛，通往楼梯口的几盆花有点发蔫，看着是很久没有浇水的样子。
　　周至寒走进厨房，厨房里也很干净，没有油烟的味道。
　　周至寒拎过热水瓶，空的。
　　试了一下煤气。
　　可以点燃。
　　周至寒从柜子里找出烧水的吊壶，想了想又放回原处。
　　他走出厨房，回到客厅，这才注意到客厅里摆着几张价值不菲的沙发，看上去很古典，沙发之间的地面上铺着纯羊毛地毯，边上有一台台式留声机，摆有很多唱片。
　　走进卧室，坐在何凝玉床头的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英俊的面孔，湿漉漉的头发。
　　化妆台上放着一个相片架，照片里何凝玉站在一对老夫妻身后，双手搂着他们的脖子，一家三口很温馨，她笑起来真漂亮，眼神干净，牙齿洁白。
　　周至寒随手看了一下照片后框，然后把照片放回原处，
　　何凝玉的床很大，也很香，在床上面放着一件真丝睡衣，质地摸着很舒服，边上还有叠着的一套内衣。
　　应该是她忘记带进浴室。
　　洗了。
　　不就是給看的吗？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周至寒摇头自言自语。
　　周至寒擦拭好湿漉漉的头发，浑身放松，半躺在柔软的床上，他身材修长，年轻英俊，整张脸在灯光下显得很有立体感。
　　“至寒……”
　　“怎么了？”
　　“我睡衣都忘记拿了，你给我递进来嘛。”
　　“哦！”
　　“我来了。”
　　“不许偷看哦…”
　　“保证不看！”
　　“你……你坏，居然睁着眼睛。”
　　“不睁眼我怎么进来。”
　　“你……”
　　半个小时后，何凝玉穿着睡衣走出浴室，走到唱机前寻找唱碟，片刻后，舒缓而温情的音乐流淌而出，她走到酒吧前，又倒了一杯红酒，走进卧室。
　　“至寒！”何凝玉把酒杯放在床头桌子上，把头靠在周至寒的肩膀上，“从今以后，你一定得对我好。”
　　周至寒点点头，轻轻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好湿啊！”
　　过了一会，挨着周至寒的肩膀何凝玉拿过梳子梳头，“头发好湿啊！”
　　“好多水！”
　　周至寒一副毛涩青年的样子，笨手笨脚拿过浴巾，毛手毛脚地给何凝玉擦拭头发，谁看了都知道他慌里慌张没给女孩擦过头发的样子，“你头发上好多水。”
　　回眸见周至寒笨得像企鹅，何凝玉干净的眼神会说话，再次深情说道：“至寒，今天夜里以后，你得对我好哦！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只剩下死了。”
　　周至寒把浴巾在何凝玉的肩上轻轻裹了一圈，擦干发稍滴下落在肩上的水珠，右手爱惜地拢沾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柔声说道：“我会永远对你好，不会让你离开的。”
　　话音未落，周至寒突然身体后仰，把何凝玉的身体拉直的同时，他双腿快速结成缠绕勾，锁紧何凝玉的腰部和下肢，一秒前温柔抚摸何凝玉脸颊的右手下滑变成了死亡缠绕，绕住何凝玉的脖颈后扣住他自己的左肘部，形成裸绞，腹部上挺起桥，双臂全力收紧后拉。
　　六秒钟后，何凝玉就失去了知觉，她双臂被浴巾缠住，连抓挠的机会都没有，腰部和下肢也被周至寒结出的缠绕勾牢牢锁住无法动弹，脖颈处的动脉被绞，很快就陷入重度昏迷。
　　只是六秒钟，何凝玉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陷入了重度昏迷。
　　看着不再挣扎，身体如瘫泥般的何凝玉，周至寒眼神里闪过痛苦和歉意。
　　下床穿好衣服，走进厨房，取过烧水壶装满水，放到点着火的煤气灶上。
　　周至寒走回卧室，把昏迷中的何凝玉身上的睡衣解去，把自己用的浴巾给她裹住身体，抱起，放到浴室门口，然后把浴巾微微松开一点，把何凝玉的身体摆成从浴室里踉跄走出，跌倒后向外爬行，想要求救的姿势。
　　走到酒柜边，打开冰箱冷冻储藏室，把里面的所有冰块拿出来，然后把制冰盒子加满水，关上冰箱，一个小时后，冰块就会制成。
　　走回浴室，里面还有女人的浴后遗留的气息。
　　周至寒呆了数秒，拿过一条干毛巾，把所有冰块包裹，敷在何凝玉的脖颈上，防止出现瘀痕。
　　把床前何凝玉的拖鞋，睡衣，内衣全部拿到浴室里放在各自的位置，把擦头发用的浴巾丢在淋浴和浴室门口之间。
　　接着把自己曾经来过的所有痕迹清理干净，把现场布置成何凝玉洗澡时煤气中毒，踉跄出来求救，因为吸入煤气过多晕倒在浴室门口的天衣无缝样子。
　　被裸绞后的人，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救援，大多数会出现脑死亡。
　　周至寒不愿意何凝玉在死前多受痛苦，他认为，人在临死时，大脑意识是知道自己正在通往死亡的路上，只是身体无法动弹解救自己而已。
　　想了想，周至寒把何凝玉脖子上的冰袋解开，拿出两块冰块，把剩下的再包起来，镇住何凝玉的脖子避免出现瘀痕。
　　他一只手捏开何凝玉的下巴，另一只手把两块冰块塞进她的喉咙里。
　　冰块进入喉咙后不久，何凝玉眼皮动了几下。


第23章 黄金
　　看着被冰块刺激的稍微出现一点意识的何凝玉，周至寒眼神里再次闪现痛苦。
　　何凝玉手足出现轻微抽搐，这是冰块逐渐融化堵住她呼吸的缘故，
　　冰块会让陷入昏迷的何凝玉快速窒息死亡，死亡状态会和煤气中毒死亡相似。
　　何凝玉死后，身体还会在一定时间内保持余温，堵着她喉咙的冰块会融化流入她胃里，不留一丝痕迹。
　　目前这个时候，科技还没有发现出指纹识别，对于一些刑事案件，警方还只能动用比较原始的侦查手段，这些侦查手段，在拥有现代人技术意识的周至寒面前，太落后，太弱了。
　　周至寒把自己剩下的半杯冰冷红酒一口闷掉。
　　第一次被迫杀人，他心跳的厉害，有冰块的红酒可以让他狂跳的心逐渐恢复镇定，喝完冰镇红酒，心理有了哪怕自我安慰，感觉微抖的手又变得稳定而有力，然后把杯子擦拭干净，不留一点痕迹，挂回酒吧的架子上。
　　又给何凝玉的酒杯里倒了半杯酒，放在浴室里，让警方判断何凝玉因为喝酒，所以在煤气中毒时浑然不知，喝酒会让人中毒更快。
　　当何凝玉被冰块堵着气管，窒息即将咽气的一霎那，睁开了眼睛。
　　回光返照。
　　美丽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周至寒。
　　就在何凝玉咽气瞬间，周至寒把掌心按在她的额头，触动感知再一次提取了她一生中内心最深的浮光掠影，制作成几幅清晰的画面和文字。
　　周至寒在唐人茶楼第一次接触何凝玉时，他的触动感知就自动读取了何凝玉的意识，然后以文字的形式出现在系统里，给周至寒提示：
　　何凝玉，日本人，现以美籍华人身份在美国纽约州的一个进出口公司高级主管，实际上是日本特高课精心培养的一名高级间谍，真实身份是日本女间谍香山美子，她参与很多次针对爱国华人的暗杀、刑讯逼供，她动用各种手段收买汉奸走狗，美丽如天使，心狠如蛇蝎。
　　所以，在周至寒第一次接触何凝玉手指时，知道了她真实身份是香山美子时，他神情有些恍惚，幸好他反应极快，用军校将要劝退把他送回中国这件真事，瞬间打消了何凝玉的怀疑。
　　事实上，当第一批中国空军留学生踏上美国之前，日本特高课在中国的间谍就已经知道了此事。
　　日本侵华的狼子野心由来已久，路人皆知，他们在多年前就已经为以后的全面军事、思想侵华做足了准备。
　　九一八事变之前，日本鬼子就在华遍布特务，事变之后，更是明目张胆大力发展了很多汉奸走狗，可以说他们耳目满天下也不为过，他们对国民政府的陆海空三军的布置以及调动都了如指掌，间谍们早已知道国民政府有多少架作战飞机，包括各种飞机的型号以及战斗性能。
　　国民政府派这些留学生到美国空军学校留学的目的日本人自然知道，所以，这些在美的留学生还没到美国，就已成为了日本特高课的特别目标。
　　一次看似偶然的相遇，当香山美子在见到周至寒的瞬间，就对这个清纯的中国大男孩起了好感。
　　但那时香山美子还保持着特务专有的冷静，用美人计轻易就俘虏了周至寒的心，这也是周至寒为什么一直没有进步的原因，他的心都在漂亮美艳的香山美子身上，哪有心思全力训练，平时的训练只是敷衍教官罢了，他更不知道自己已成为特高课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