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人再次应命。
一名鬼武士疑惑地开口道:“先生如此大费周折,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即便全部将李思恭等人击杀在此,应该也不是难事吧?”
“哼,多嘴。”赵队正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厉然道:“先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哪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揣度的,记住,按令行事就好,不该问的,不要问。”
“诺,属下知错。”问话的鬼武士连忙诚惶诚恐地告饶道。
赵队正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立刻下令道:“第一火、第二火前去收集巫毒、毒蛊等物品;第三火、第四火继续探查消息,若有异
常情况立刻汇报,不得有误;第五火,今天轮休,清楚了没有?”
“诺”众人应诺,即将散去,赵队正连忙道:“等等,我先透露点消息给你们,也好让你们有点动力,使君在扬州,这才可是获得一门极其高超的剑术。”
“使君神武大度,将这门剑术交由我们鬼卫修炼,若是我们这一队能够完成任务,达到先生的要求,每个人都可以修炼那种剑术,希望大家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哦。”
“剑术,什么剑术,有多厉害?”有人忍不住问道,像他们这种游走在黑暗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人来说,当然是本领越高越好喽,谁不想修炼强大的武技呢。
看着一众麾下,那渴望的眼神,赵队正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门剑术名叫七杀剑,传闻,若是修炼到大成境界,即便对战使君都不落下风,使君多厉害,你们知道吧。”
“真的吗,竟然可以媲敌使君,使君可是勇冠三军的猛将啊,若是能够达到他老人家那种程度,我仝二黑做梦都能笑醒了。”一名鬼武士艳羡不已。
“这么牛的剑术,真的会传授给我们吗?”有鬼武士艳羡的同时,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傻叉,使君什么时候失信过,别忘了渭桥之战,你竟然怀疑使君,真是没良心。”有人摇摇头,不屑道。
“不错,使君不会欺骗我等的,七杀剑,必须得到。”有人坚定地说道。
“既然有这样的剑术,这次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干翻李思恭就是了。”有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
一看彻底挑起了麾下的兴趣,赵队正满意地点点头,鬼武士的成员非常复杂,其中大多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卫士,显然很多人都是当初的老兵,对朱璃深信不疑。
“好了,干活去吧,一定要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了。”赵队正挥手示意他们散去,也许只有他知道,这次任务的真正目的,可他却不能对麾下直言,毕竟这可是机密,有关那位郭先生的筹谋。
长安,大内皇宫,枢密院。
一身白衣的周承晦,恭敬地站在大殿中间,神情淡然、异常沉静地拱手肃立着;阴暗中,阴沉奸细的声音不断传出,似乎正在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
“咱家得到消息,朱璃已经回到了朔州,现在再想动他,恐怕更难喽。”
“竟然连你和董凝阳先后出手都拿不下他,他是不是已经入玄了?”
周承晦见询,淡然道:“不曾,只是那小子太变态了,属下分明感觉到,他只是初入无双境,可他的气力之大,属下见所未见;速度之快,属下亦是闻所未闻。”
“天赋异禀?”
“应该如此,不然解释不通。”周承晦脸色难看,生平第一次失手,竟然是栽在一个修为层次、根本不如自己的人身上,甚至连他自己都差点丢了性命,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
阴暗奸细的主人,闻言沉默良久,这才开口道:“我让你去盘问田令孜
,他怎么说?”
“田令孜一口咬定,他是先获得朱璃暗侵河套的消息,这才召集人手,展开逼杀朱璃的行动的。”周承晦拱手回应道。
如果朱璃只是一个小刺史,杀了也就杀了,可现在朱璃非但没死,还回到了朔州,直接掌控了十余州之地,已经不是谁都能够轻视的了。
这个时候即便是秘书监的首脑,也不得不小心应付。
一个掌控这么大地盘的人物,他的每一步举措,都可能造成天下更加糜乱。
到了这一步,对于当初田令孜、李克用等人,围杀朱璃的真正原因,他们就不得不调查清楚了,可是田令孜就是一口咬定,他是先接到李思恭禀报,获知朱璃暗中侵略河套的大逆不道行为,才决定出手对付朱璃的,这么一来,秘书监想要深挖真正原因的企图,显然就搁浅了。
只是周承晦似乎语意未尽,回完话,嘴角仍旧不断蠕动,似乎欲言又止。
“你好像还有话要说?”奸细的声音十分疑惑。
“是的,大家,属下暗中打探到一些消息,不知当不当讲?”周承晦似乎有所犹豫。
“唔,有话就说,难道连你也要知情不报吗?”奸细声音的主人,十分不满。
“属下不敢,据属下所知,当初长安刚复,田令孜欲认朱璃为义子,被朱璃拒绝了;在富阳,李孝昌欲强抢民女,亦被朱璃破坏了;如果在加上李国昌父子,同样是因为朱璃的原因,才折戟云朔的,那么这些人集合在一起,一起对付朱璃的原因,就十分明了了。”周承晦坦然道。
听了周承晦的话,大殿中瞬间陷入了沉寂,隐有粗重的鼻息之声,不断传了出来,似乎那人正在暴怒,亦或是情绪起伏得太大。
少顷之后,奸细之声再度响起,只是任谁都能听出,那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田令孜是为泄愤,李孝昌是为出气,李克用是为公报私仇,唯一的苦主只有一个李思恭,桀桀桀,可笑、可叹、可悲啊,这些朝中大员,将我秘书监当成什么了呢,他们泄愤、出气的打手吗?”
声音虽然奸细晦涩,却充满了悲哀,可是唯一听他怒喝的周承晦,却将头颅垂得更低了,他知道这位老公公愤怒了,不过他却无法劝解。
现在天下烽烟四起,朝廷号令几乎不出国门,即便传达到了地方,各方节度使也会视情况而定,有利可图,他们就假皇室之命行事;无利可想,就阴奉阳违、不了了之。
整个天下,真心想兴复唐室之人,要么不得门径,要么处处制肘,更有甚者,一味被人愚弄,例如这位老公公就是这一类人,想想都让人悲哀、让人愤怒。
“算了,翠微已出,银刀将现,若是朱璃还不死,老奴也没办法可想喽。”话音似是自嘲,又有一股悲凉的落寞之意。
“对了,朱玫在延已经适应了一段时间,让他尽快做掉李孝昌,接掌延三州吧。”暗中人突然转化了话题,似乎不想在纠结于这个话题了,直接吩咐周承晦道。
“诺”周承晦泰然领命。
第148章 沉闷的张归牟
范阳,自古以来,就有北方国门之誉,范阳以北群山连绵,从东到西就有七图老山、燕山、大群马山、军都山等等。
北口,朱璃初到幽州,第一个戍守的军镇。
历朝筑建的长城,都是依托群山而铸造的,北口屹立于山海关、居庸关两座雄关之间,囊括卧虎山、蟠龙山、金山岭和司马台四个城段,是一处十分重要的要塞。
故地重游,长城背后,早已不是当初的小镇了,赫然已经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绵亘七、八里的城墙,坚固而厚重,往来巡视的府卫,威武而雄壮,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无不昭示着这里的朝气蓬勃的锐气。
北口镇,现在叫它北口城,才比较贴切,虽然小了点,但也算一座坚城了。
张归牟听闻朱璃前来探望,连忙伙同牙将、牙兵亲自迎接了出来,及至双方相隔数十步远的时候,他就带头“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拱手道:“属下北口守捉使张归厚,见过使君。”
左右牙将、牙兵一看,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守捉使大人,要对这位年轻的郎君如此郑重参拜,不过也有机灵的,连忙跟着单膝跪地,恭声参拜。
张归牟即便见到幽州的其他上官,都不曾如此郑重参拜过,如今见到这个骑乘小红马的郎君,竟然这般见礼,即便鲁钝的也感觉到了蹊跷,不会这人才是张归厚的真正效忠对象吧。
有唐以来,是最开命的朝代,除了面见天子,一般都是躬身施礼就完事了,跪地参拜,即便是单膝,都代表着非常特殊的含义。
如今瞧出端倪的张归牟麾下,一见真正的“老大”来了,自然不敢怠慢,即便是表表忠心,露个熟脸也好,呼啦啦地瞬间跪拜一团。
看到这一幕,朱璃同样不敢怠慢,手脚麻利地从赤兔马上迅速跳了下来,大步流星,瞬息窜到了张归牟的身边,从一侧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微怒道:“归牟兄,跟我还这么见外做什么?”
被朱璃拽起的张归牟,兀自争辩道:“礼不可废,上下有别,交情归交情,该参拜的,必须参拜。”
朱璃瞅了他一眼,无奈道:“好了,现在礼你也行了,以后就不要客气了吧。”
张归牟在朱璃的心中,一直都是邻家哥哥的形象,他多么希望对方,还是二人初见时的那个热情、和蔼、拍着他的肩膀,喊他朱璃兄弟的大男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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