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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徐恩增冷笑,“你到底何人?”
  “在下胡惟庸,定远行军司马参议,朱五帐下文臣!”
  “你好大的胆子!”徐恩增连连冷笑,“一个反贼,也敢到老夫府上!”
  “老大人!”
  胡惟庸也扑通声跪下,五体投地。
  “既来了,在下就没想活着回去,请老大人听在下说几句话行不行!”
  见徐恩增不置可否,胡惟庸又开口说道。
  “定远军其实不过都是些活不下去的穷汉,若不是实在没活路,谁会造反。”
  “说得好听!”徐恩增端起查茶碗冷笑。
  “我等虽出身草莽,可也知道天威不可抗拒,早早晚晚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所以,定远上下,其实一直盼着朝廷一纸诏书,招安我等!”
  招安!
  徐恩增眉头微皱,如今天下纷乱,不少汉臣都建议招安。但是天下这些贼骨头也不知怎地,一个比一个骨头硬,就是不招安。
  “朱五想招安?”
  “老大人明鉴,朱五原来不过是个要饭的,哪有什么雄心壮志。他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朝廷给个官职,能让他光宗耀祖就成。
  老大人,谁傻啊!谁放着好朝廷命官不做,荣华富贵不享,豁出命造反!”
  徐恩增不信,“既有招安之意,为何不早像朝廷投诚!”
  “朝廷不容啊!”
  胡惟庸又道,“老大人不是不知道,官军残暴,尤其丞相脱脱,动辄屠城,不给我等留活路啊。
  脱脱丞相曾言,要把我定远军上下杀得鸡犬不留,我等虽是蝼蚁也是姓命。
  谁想死啊!所以我等只好拼命抵抗王师,其实只要朝廷有招安的旨意,我等早降了!”
  这话半真半假。
  徐恩增半信半疑。
  蒙元对待造反,没有怀柔二字,向来一地反杀一地,一人反屠一城。
  但是朱五招安?
  听着,不大可信。
  毕竟,他可是天下闻名的大贼。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当官的从来都是七窍玲珑心,胡惟庸这些话等于有了一个契机。
  一个徐恩增的东主,哈麻弹劾脱脱的契机。
  既然招安可平盘乱,你脱脱为何劳民伤财,兴师动众?
  六十万大军对十万泥腿子,你到底是打不过,还是不想打?
  天下兵马都在权臣只手,你是不是养寇自重,别有用心?
  一时间,徐恩增沉吟不语,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和老夫说这些,何意?”
  “我等欲像朝廷投诚,苦于没有门路,请老大人慈悲,为我等之路!”
  胡惟庸笑道,“在下知道,老大人被哈麻丞相依为臂膀,一刻都离不得!”
  说着,慢慢的打开另一个随身带礼盒。
  嘶!
  饶是徐恩增见多识广,此刻也眼皮直跳。
  一只一尺高通体血红,上面嵌了无数珍宝,流光溢彩,血红的珊瑚。
  无价之宝!
  “只要老大人在哈麻丞相那,为我等说两句好话,我定远上下十万将士,必定感恩戴德。”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庄的银票。
  “这有银十五万,是朱五总管孝敬老大人的茶钱!”
  “老夫缺这点钱?”徐恩增不屑。
  胡惟庸心中冷笑,你他妈眼睛都直了,还说不缺。
  “我家总管还说了,只要招安的事成了,事成之后,银子五十万,金五千两,绸缎千匹,江南佳丽三十奉上。
  如成了,老大人和哈麻丞相就是我等的再生父母,这些财货不是一次的。”
  徐恩增粗重的喘息中,胡惟庸继续笑道,”而是每年如此,年年不落,从运河送到大都!”
  ………
  剧透,不招安,不做官。


第233章 要钱
  华丽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珍宝玉器。地上是价值万金的西域地毯,椅子上铺着厚厚的皮裘。
  屋外春寒料峭,屋里温暖如春。
  桌子上,珠光宝气的各种器具,纯白的奶茶装在纯银的杯子里,赏心悦目。
  “人在哪儿?”
  蒙元副相哈麻,五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大腹便便,看起来人畜无害,坐在椅子里跟个弥勒佛似的。
  一边喝着奶茶,一边随口问边上只半边屁股搭在圆凳上的徐恩增。
  此时的徐恩增哪里还有点儿,在自家府里那份汉家儒生举止端正的模样。
  微微躬着身子,脖子探得老长,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像极了这屋子角落里趴着的那只纯白京巴狗。
  “回丞相,在下官家里。”
  哈麻点点头,端着银色的奶茶杯,“你觉得,朱五想招安是真的吗?南蛮子心眼多,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反复.....”
  “反复无常!”
  徐恩增笑着接话,“依下官看,他真招安还是假招安,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他们是脱脱丞相逼反的,人家早有招安的心思,是脱脱丞相动辄屠城把他们吓着了,所以才拼命的抵抗王师!”
  哈麻连连点头,“嗯,有道理,这事可以在万岁面前好好说道说道,明儿找几个御史参上一本!”
  “您别急呀,这事参不倒他!”
  徐恩增探着脖子,笑容越发谄媚阴险,“做文章,咱们不能在这个上头做,军粮的事,才是大文章!”
  “军粮?不都烧了吗?”哈麻一怔,“还做什么文章?”
  “朱五的探子和下官说了一件事!”徐恩增坏笑道,“脱脱的六十万大军,横在高邮和淮安之间,苍蝇都飞不过去,朱五的人是怎么过去的?怎么破了淮安烧了粮草?”
  “朱五的水军呀,脱脱的军报折子里写了!”哈麻愈发不解。
  “可是谁见了?”徐恩增笑道,“他南下之前,无论是江南行省,还是两淮地方,都没报过朱五有水军,怎么他一去就有了呢?
  再者,淮安囤积六十万大军的粮草,重兵把守。贼人一战就破,那不是纸糊的么?
  况且,脱脱的战报上写着,贼人奸诈,见大军返回,期城而逃前纵火烧仓,欲救而不得。
  丞相,这里就对不上,难以自圆其说。
  既然反贼弃城逃跑,那就证明没耽误功夫攻城。六十万人的粮草得用多大地方放?贼人走之前才放火,都能烧喽?
  再说,跟脱脱带回淮安近二十万大军,二十万人灭火都灭不了?”
  哈麻还是不解,“可本相的眼线回报,军粮确实被烧了。”
  真他妈笨地瓷实,你能当副相,祖宗烧高香!
  徐恩增心里腹诽,面上却依旧阿谀笑道,“烧不烧的也不打紧,咱们给皇上的折子里,把这些疑点挑出来就成。”
  “你是让.....”哈麻顿时会意,水萝卜粗的手指,指了指上面,“上面起疑心?”
  “丞相明鉴,上面这位,疑心可顶重!”
  哈麻笑了起来,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动。
  大元的皇帝,哪个疑心不重,没疑心的都让权臣给弄死了。
  那还是太平年月,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察罕帖木儿带数十万兵马在河南打刘福通,一打就是好几年。
  朝廷正担心这边将来藩镇尾大不掉,那边脱脱又带着六十万家底南下,看样也得打几年。
  都说是泥腿子,可是大元的精兵就是打不下来,搁哪个皇帝身上,能放心?
  此时,就听徐恩增继续说道。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哈麻亲手给狗头军师倒了一杯奶茶,“接着说。”
  徐恩增受宠若惊的喝了一口,才继续说道,“这其二么,咱们不露面,就像您刚说的,随便找两个御史,参他脱脱,参他两点。”
  说着,他眼露凶光,“一,养寇自重,两淮之地一群泥腿子,一纸招安就可以解决,为何他脱头要耗费国驽,带国朝精锐大军南下。
  二,参他身怀异心!上面历来是宁可信其有阿,脱脱六十哇万大军在手,久在地方,使地方官员只知丞相,不知天子!”
  坏,坏出水儿了,坏到底儿了!
  哈麻闭目沉思,御史本就有风闻上奏之权,说什么都不用担责任。况且真要这么参,上面就算不信也得嘀咕。
  要知道,大元的皇帝,没几个不活得战战兢兢的,每当皇帝之前防爹,当了皇帝防臣,百十年的血雨腥风历历在目。
  真是不可信其无阿!
  啪地一声,哈麻拍下大腿,看着徐恩增,“高,真高!”
  徐恩增的笑容还没绽放,却又听哈麻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脑袋,怎么长的呢?全是坏水!本相虽然不读书,可是孔夫子的学问也认识些,人家说的挺好阿,有朋自远方来,是吧!怎么你们这些圣人子弟,各顶各的坏!”
  你他妈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心里暗骂,但是面上依旧是笑,放佛说的不是他自己。
  徐恩增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就算上面现在不说啥,只要脱脱那边再吃败仗,丞相就能把他拉下马。
  要知道,他那六十万人的粮食可都没有了,他怎么打?”
  “就这么办!”哈麻笑道,“回头本像就安排御史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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