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一出刘秉脑海之中轰的一声,仿佛诈留一般。他觉得张如是徐平安,可此时听张如亲口承认使他大为震惊。
看着张如,刘秉说道:“好,好哇!”说罢!连问:“丞相,刘秉有一事不明,还请丞相说明!”
“御史可是想知道本相为何投江?”
刘秉点头,张如道:“朝廷不是给出了说法吗?”
刘秉又摇头:“当时刘秉信之!可如今刘秉不信了,丞相乃世之高人,绝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此间必有不为人知之事。”
说罢!张如缓缓起身,站立窗前,然后缓缓而道,将当年发生之时说与了刘秉,刘秉越听越惊。
当听到徐博要杀张如的时候刘秉更显怒色,又听到张如没有死因怕被梁国追杀便换了姓名,又知陈国与梁国结好便知陈国不是久待之地便与江来北投而去。
“畜生,畜生呀!”
张如说罢!刘秉怒骂一声,接着又道:“未想徐博竟如此心狠手辣,自家兄弟也能害之!”
“御史,刘成不也是这样吗?”
“唉!”刘秉叹息一声:“是啊!有为天下而杀兄弟者亦有为女人而杀兄弟者。幸得丞相福泽深厚,方能遇难成祥。”
张如没有说话,目光看着窗外。
“御史,你以为似徐博这等人应该如何处理?”
嘶!
刘秉暗吸一口凉气,这句话张如说的平平淡淡,但其中却是蕴含着杀意:“丞相,如此卑鄙无耻之小人可诛之以震天下。”
“只怕届时天下皆骂张如尔!”
“非也!徐博之行天诛地灭,刘秉以为杀了徐博天下人只会拍手叫好,绝不会骂丞相一句。丞相德天下尽知,各地百姓无不谢之!杀了徐博天下皆是称快。”
“果如是也?”
“果如是也!”
“那好,本相便依御史之言。”
“丞相英明!”
“不日本相便要向陛下上敕封名单,刘御史才学皆具,依本相看可于朝中任职!”
刘秉一惊,连忙起身:“刘秉叩谢丞相!”
“御史不必多礼,本相还有一事需要御史帮忙。”
“请丞相明示,刘秉必助之!”
其实刘秉已经知道张如要他帮什么忙了。
张如道:“本相要杀徐博家父那边还需御史去说上一番,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本相怕他承受不住!”
果然如刘秉所料一般,张如是要他去说一说徐温。
“这件事唯独御史最为合适。”
“丞相,刘秉有一策,可使徐温将军皆明。”
“哦!何计?”
“丞相先不要告诉徐温将军您是徐平安之身份,然后由刘秉去请徐温将军。届时丞相何叫徐博一一言之,刘秉带徐温将军藏于暗处听之!”
张如一阵思考,转过身说道:“此计不错,可用之!”
遂与刘秉又商量了一阵,刘秉推门而去。
刘秉去后张如唤来赵义,细说一番之后赵义也转身而去。赵义去后张如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刘秉来至徐温府前,叫下人去报徐温,言有要事来见,下人言:我家老爷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刘秉硬入,下人拦住,刘秉怒道:“事关重大,若是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说罢!立道一声:“速去告诉徐温一声,就说刘秉有十万火急之事来见他。”
下人见刘秉发怒,知其有急事便转身入府去报徐温。
徐温闻正与后院练剑,下人来报,闻听刘秉来见,徐温疑惑,这个时候刘秉有何要紧之事?
本欲不见,又一想刘秉与他皆是亡国之人便对下人道:“请他进来罢!”
下人去请刘秉,至府门说与刘秉,刘秉大步而入。
行至后院,见徐温练剑刘秉走了过去:“徐将军好雅兴啊!”
徐温没有停下,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将军了!”说罢!徐温又道:“说罢!找我何事?”
“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人?莫非是陇国的哪位张丞相?”
“也差不多,主要带你去见一见徐博。”
徐温沉默一阵,说道:“什么时候?”
“此时?”
“好!”
说完,收了剑便与刘秉向着府衙方向而去。
路上简单向徐温说了一番,徐温虽不明其意却也没有反对。
与此同时赵义也将徐博带至了府衙。
徐博大概猜到赵义要做什么了,心里极是恐惧。
不一会,张如缓缓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又一步,坐在了堂上,徐博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恐惧。
左右两边是甲胄着身的士兵,赵义赵在左边的椅子上,这个时候刘秉领着徐温也到达了堂后,可以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接着,张如便开始问话徐博。
徐博恐惧一一言之!求徐平安饶他一命。
堂后站着的徐温听得陇丞相张如便是他当年投江的平安儿心里大为震惊,亦是激动,如不是被刘秉拉着只怕已经冲出来了。
“平安,是梁公主,是她叫我这么做的。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死了,被我给毒死了,你的仇也算是报了。”
一听此言张如赵义徐温刘秉皆是大惊。
怪不得梁公主死年纪轻轻便死了,原来是被徐博给毒死的。那可是他的妻子呀!世间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第五百二十七章 斩
堂后徐温勃然大怒,推开刘秉冲了出来,听得声音徐博看去见是徐温吓得脸色发白:“……爹!”
“住口!畜生,好恨得心呀!我徐家这么就出了你这个畜生。”
说罢!一转身将一士兵腰部的宝剑拔了出来,便向着徐博砍去赵义眼疾手快,一把夺下,连道:“徐将军息怒,切慢动手。”
“滚开,今日不斩了这个畜生我徐温无颜面见祖宗。”
这个时候刘秉也追了出来,连向张如请罪,张如示意无事,刘秉心安。
徐温要斩徐博,赵义拦之!这时,徐博叩头求饶:“爹,我错了,我错了。”
“畜生,你连自家兄弟都杀,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说话之时徐温眼睛湿润,又道:“为达到目的你是什么也做得出来呀!”
“爹,我错了,求爹饶了我罢!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
“畜生,迟了!”
张如看着徐温心中突然一痛,却不知为何,估计是徐平安的缘故。
遂起身下得堂来,见张如下堂众人纷纷起身。
走至徐温身前,徐温看着张如突然将老泪纵横,张如跪地,大声而道:“孩儿参见父亲大人!”
这一刻,张如感觉眼睛酸酸的。
这一声也叫的徐温心中一痛,老泪纵横连将张如扶了起来:“我儿无事,我儿无事啊!苍天有眼,苍天有眼。”
说罢!将张如一把抱住。
宽厚的肩膀使张如愣住了,自小他便没有被爸爸抱过,有时候看同学爸爸到学校门前来接同学扑于怀中,张如便是非常的羡慕,他好想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日,他终于知道了,那是一种安全的感觉,任凭狂风暴雨这个肩膀为他遮风挡雨。
随后徐温放开张如,笑着流泪,仔仔细细的看着张如,连说了三个好字。
这时刘秉走上前来,在徐温耳边说了一番话,徐温便随他而去。
至堂后刘秉向徐温分析了一般,徐温听得张如必杀徐博脸瞬间僵住了,过了好一阵,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知平安不会放那个畜生离去的。方才你言陇帝待平安如兄弟一般,而平安如今位极人臣,秦议断然也不会放之!”
“你明白便好!”
刘秉说完,徐温便不再说话了,可以想到他心里是很难受的,徐博在不好也是他之子。
若是他人要斩他必求之!可要斩之人也是他的儿子,并且当年差点被徐博害死,他子平安率领大军攻入梁国统一有之!报仇亦有之!
见徐温不语,刘秉道:“你也不必伤心,徐博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如此罪行无论是谁皆不会放之!况且,你也应该明白,平安之母若不是徐博之母安能去呼?那时平安虽幼却也懂事,我想当年之事他一直埋在心里。”
徐温看着刘秉,叹息一声,说道:“我这便回府去了。”
刘秉点头:“也好,此间事了我随丞相一同来。”
说完之后徐温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堂后。
徐温很明白,徐博之罪罪无可恕,可比较是他的孩子,能活着是最好的。可徐温也知道,张如是不会放过徐博的。
兄弟之情早已经在当初徐博要杀他的时候烟消云散,现在有的只是仇恨。
堂前,张如一番问话之后便命人将徐博押至落凤江,说来也奇怪,刚才还好好的江水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江水波涛汹涌,极是可怕。
众人皆是好奇。
来至江边,张如摆上贡品,点燃香烛,又走到徐博跟前,微微一笑,对徐博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吗?”
徐博恐惧的说不出话来,张如笑道:“因为当年你便是在这里逼我投江的,我今日便也在这里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