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绾姐姐嫁与御史大夫文圹为妻,有些话文圹不便说明。他看出了文圹之意便向陈符举荐,陈符随即便命费绾为校尉,在后面对陇的战争中费绾立过几次功因文圹的关系平步青云,从校尉当上了将军。
因为这件事御史大夫文圹对许偃及是感激,以至于后来许偃得罪了上官耀陈符都没有责罚他。这是因为劝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文圹专门去找了陈符说了一通,使得陈符没有责罚。
许偃这个人八面玲珑,“人”做的是非常好的。
见陈符认定铁山之失是费绾之过,便又道:“陛下,铁山一失安陵无险可依,陛下可发圣旨一道激励士兵。”
说罢!一人亦道:“陛下,许大人所言极是。”
陈符点头,这时上官耀上前说道:“陛下,当务之急便是要稳定军心。臣以为费绾此人刚愎自用,不服军法,当斩之已震我大陈军心。”
“丞相所言极是!赵义已将其战了,并将其人头挂于营中以示三军。但朕想知道如此蠢材究竟是何人推荐的?”
上官耀道:“陛下,费绾此人臣知道。”
“哦!丞相可说与朕听。”
“陛下,费绾姐姐嫁与御史为妻。”
“如此说来是文圹推荐的?”
“这个臣便不知道了。”
上官耀说完,陈符一看左右。这时许偃跪地,叩首道:“臣向陛下请罪!”
陈符看着许偃说道:“你有什么罪?”
“回陛下,费绾是臣举荐的。”
“你?”
“回陛下,臣当时见费绾武艺非凡,便向陛下举荐了他。费绾之前确有功勋,但臣实不知此人居然不听军令,私自下营,此乃臣之罪,请陛下责罚。”
啪!的一声陈符怒拍龙案:“许偃,你干的好事呀!如此无用之人你便将他推荐进来,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陈符发怒许偃大惊,他本以为请罪陈符便不会怪他,未想今日之陈符与他日不同。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说罢,喊了一声:“来人,将许偃拉下去斩首示众。今后再谁再敢将这种无用之人推荐进来朕必斩了他。”
“是!”
侍卫要拉许偃,这时一人上前说道:“陛下,请饶恕许大人无心之过呀!”
又一人劝道:“陛下,许大人也是为我大陈着想,实属无心之过请陛下饶恕许大人。”
群臣跪地齐呼:“请陛下饶恕许大人无心之过。”
陈符见群臣皆为许偃求情,又一想许偃确实不知费绾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其用意是好的。见群臣皆为他求情,便就坡下驴,说道:“许偃,群臣皆为你求情朕便饶你这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半年俸禄,已示惩戒。”
许偃大喜:“罪臣许偃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
“谢陛下!”
“如今陇军过了铁山直逼安陵,众位爱卿有何良策?”陈符问道
一人上前说道:“陛下,铁山一失陇国骑兵便没有了障碍,便可长驱直入。臣以为,这个时候不宜与陇交战,可命赵义将军坚守安陵,待陇军粮草不济、士气低落之时在寻求战机。”
陈符不答,眉头皱着。看着上官耀,问道:“丞相,你有何妙策?”
“陛下,为今之计还是坚守的好。”
说罢!便听得爬的一声,陈符已拍龙案,怒道:“坚守,坚守。你们只知道坚守,我大陈精兵强将国富粮足,却被一个小小的陇国打的不敢还手。如此,大陈的脸面何在?朕的脸面何在?岂不叫他国笑话?一群无能之辈,不思为国分忧,遇事只知坚守,可恨,实在可恨。”
“陛下息怒!”
陈符冷哼一声,怒道:“命赵义率领大军坚守安陵的同时寻求战机,务必给朕将陇军打退。”
“是!”
“陛下,不可呀!”上官耀劝道
陈符冷冷看着他,道:“有何不可?”
“陛下,陇军取了铁山士气正是高涨之时,张如必借此士气来攻安陵。若与之交战则正中下怀呀!只须坚守城池陇军久攻不下必会退兵。”
“陇军一年不退朕便坚守一年吗?两年不退朕便坚守两年吗?如此只怕陇军还没退夏军先打过来了。”
“陛下……”
上官耀还要劝,只见陈符抬手打断:“行了,朕意已决,你等无需多言。”
“是!”
“退朝!”
“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符起身而去,看着陈符的背影上官耀心里叹息一声,随即也转身离开了大殿。
倒是许偃心里有几分得意,暗骂上官耀不识时务。陛下大怒之时还敢与陛下之意背道而驰,这不是着死又是什么?
“耀相,慢走!”
许偃叫了一声,上官耀听足回头一看见是许偃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丞相用计
陈符派人将圣旨送至安陵城,见陈符未责于他心中安定。将圣旨示于三军,三军士气瞬间大涨。
圣旨中说了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陈符下令将费绾的人头示众,鼓励三军。之前赵义已经怎么做了,不过赵义所下之令与陈符所下之令是两个概念。
第二件便是命令赵义在坚守城池之时主动寻求战机务必将陇军打退,夺回铁山,扬大陈之威。
赵义可谓大喜过望,他之前还担心失了铁山陈符会下令命他坚守安陵,以待敌退。若是如此他这个主将迟早会被陈炽取而代之的。
被陈炽取而代之是有可能的。
此刻楚军连败陈军连胜,一旦待陈炽击退了楚军而他这边被陇军打的不敢出城,比较之下陈符定会让陈炽取代赵义。
这是赵义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甘于人后,尤其是陈炽。
当年要不是被陈炽排挤,今日大陈大将军便就是他了。
“将军!探子来报。”
思考之间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赵义,目光一瞥赵义说道:“进来。”
一将入帐,赵义问道:“陇军有何动静?”
“回将军,据探子说来报陇军在阳石坡下营之后便没有了动静。不过据末将看陇军下营阳石坡其意必在安陵,我军当小心防范才是。”
赵义一点头,说道:“不错,是要小心防范。”
……
阳石坡,陇军大营
这几日张如命士兵休整,宝拉楚、鲁嶙、祁英等来问张如何时攻取安陵?张如回道:不急!
他不急可一众将领着急呀!现在他们将陈军打的不敢出城来战这个时候正是趁胜攻城之时,但张如说不急他们也没有办法。
其实张如说不急是有原因的。
陈军刚刚丢了铁山而赵义也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肯定会坚守城池。强攻未必能攻下,即便是攻下也是死伤惨重。
没到强攻之时张如绝不会命士兵攻城。他用兵的原则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强攻。
“张相!”
韩玄进入大帐叫了一声,张如一点头,笑道:“太尉是来替诸将说本相的?”
韩玄亦是一笑,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张相的眼睛啊!”
说罢!韩玄又道:“不知张相是如何打算的?”
张如道:“陈军新败必短时间内必定不会与我军交战,而且安陵之外宽阔的很非常适合骑兵行动,赵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他丢了铁山,这个压力也不会小,本相推断他必定要寻找机会,如此本相便给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怒军的机会。”
“怒军是何意也?”
“太尉大人不必多问,届时自会明白。”
韩玄一点头便也不在多问,见张如如此他便已经知道张如已经有取安陵之计了。
说完,张如又道:“我军虽取了铁山,但要拿下安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义不出城我军便奈他不得,强行攻城有可能拿下但会死伤不少士兵,更会使本相失掉威信。”
“不错!强攻若成则罢!若是不成必定有失主将之威。看似小事,实则危险无比。今众将皆言攻城,但我们不知士兵之心。”
张如点头,笑道:“倘若士兵皆要攻城呢?”
“士兵皆言攻城?”
“对!”
疑惑的韩玄看着张如,说道:“若士兵皆言攻城,必定不惧死。如此,取下安陵便在顷刻之间。”
“怎么?张如能使我大军士兵主动请战攻城?”
张如笑而不语,说道:“太尉大人勿急,待本相用计之事你自然知晓。”
“如此,玄便拭目以待。”
说实话,韩玄确是有些期待。见张如如此自信,想来是对其之策大有信心,但就是不知是何奇妙计策。
晚上宝拉楚几人又来说张如。张如叫他们回去,明日便研究攻取安陵之法。
诸将大喜,归营而去。
次日
大帐之中张如上坐,其余诸将左右而坐。一看左右,张如笑道:“诸位将军问本相何时攻取安陵,本相今日便告诉诸位将军。取安陵城便在这几日之间,不过欲取安陵诸位将军须依本相之法而行,届时安陵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