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又是一笑,道:“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马,乃是出自草原上的烈马,你看看这皮毛,乌黑发亮,没有一根杂毛,若宰了做个垫子也是极好的。”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张如的话,马头向上一扬,像在表达着不愿。张如一拍马头,道:“别怕,开玩笑的。”
说罢!又对老者道:“不过嘛……”
见张如犹豫,老者问道:“不过什么?要是价格的话,还可以再加。”
张如微笑着摇了摇手,道:“不过嘛!这马是卖不了的。”
老者猛地眉头皱起,愠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张如笑道:“是这样的,这匹马是一匹公马,若与雌马交配又能生一马。若是生一只母马则母马又可以生小马,小马长大又可以马,如此反反复复老人家你算算这是多少匹马?区区五十万钱够吗?”
“你耍我!”
老者阴冷的说了一句,张如又笑了笑,道:“老人家此言差矣,怎么能说是耍你呢!我这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啊!”
说着,又道:“这样吧!我吃点亏,一千万两白银,这马便是你的了。”
众人大惊,以为张如是个傻子,一匹马居然敢开价一千万两白银,就是皇家的马匹也不值这个价呀!
老者阴冷的目光看着张如二人:“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老夫活了这些年还没有人敢与老夫如此说话,你是第一个。老夫在这一块也小有名气,不知你是那家的娃娃,口气如此之大,老夫好去你家拜访一下令尊,与他说道说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池县刘家
“上京城南,北路第一家。”
张如微笑而道,一听这个小子家住上京老者眉头皱起。这小子衣着不凡,又居于上京城,在联合他说话的语气其必定是一位大家的公子,心里思索在三便不与他为难。上京城盘龙卧虎,他虽身份尊贵但上京城中大户也不敢轻易得罪。能在上京城居住的大户绝不是小地方的富商可比的,搞不好与朝中大臣有些关系。
老者还未说话,跟前叫老刘的小老头便道:“小子,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
张如佯装惊讶,笑道:“莫非是天王老子?”说罢!脸色一沉,对小老头道:“便是天王老子也不会如此霸道,更何况主子都没说话你这个奴才倒是喋喋不休。试问可知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吗?”
这一番话刺痛小老头,他随主子几十年谁见了他也得喊一声刘管家,更有些得喊他一声刘爷,这个小子一口一个奴才着实叫他愤怒。
“你……”
话未说完,便被张如打断:“你什么你,不知礼仪的奴才也敢在此狺狺狂吠,当真不知羞耻,尔如此是给主子丢人,速速退下。”
小老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看向老者,老者没有理会。他这个管家他比谁都清楚,平时仗着自己的威势,水涨船高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好在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也没有计较。但毕竟是自己的奴才,所谓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小子如此狂妄是在打自己的脸呀!
但不知这小子虚实他也不敢妄动:“小兄弟,上京城老夫也去过几回。但不知小兄弟是那家公子,说不定老夫与令尊相识啊!”
张如意笑,道:“上京城南,北路第一家。哪里只我一家居住,你若真想要我这匹宝马可来寻我,届时咱们在好好商量商量。”
本想打探张如的虚实,岂不知道张如已经识破了他的心思。
老者见问不出个所有人,亦知张如家世不凡,这匹马他现在是无法得到到。既然他住上京,届时入宫面圣之时便去“拜访”一下,就不信他不卖。”
“好,既如此那这匹良马小兄弟便在养上几天,老夫要去祖坟祭拜,回时一定到京城去拜访令尊。”
“那我便等着你!”
说罢!老者也不再说话,直接转过身上了桥子,小个子老头用恶狠狠的眼睛看着张如,似有无尽的怒火一般。好像在说:小子,你等着,到时候一定让你好看。
“起桥!”
小老头喊了一声前面骑马的下人把马一勒“驾!”的一声继续向前面走去,后面的桥夫轻轻起桥,抬着老者紧跟着前面骑马的下人。
张如微微一笑,没有看这一队人,对随行下人道:“上马!”
二人上马,下人道:“相爷,此人也太霸道了。若不是今日陪相爷您出来,都不敢相信如今还有如此霸道之人。”
“像这个的人还很多。”
“相爷,要不要派人将其拿下?”
“不可,此人虽然霸道但未有犯事,如此拿之实为不妥。”
“那怎么办?就让他一直霸道下去吗?今日遇到的是相爷您。倘若下次遇到普通老百姓又应如何?”
“无须担心,此人要来京城。回去先调查一下,此人行事如此霸道必定有绝对的低气。本相猜测此人必定有官家有关系,地主富商可不敢如何大张旗鼓。”
“相爷您说的对,这个人肯定是和官家有关系。”
另一边小个子的老头边走边对桥中的老者说道:“老爷,那个小子太狂妄了,可得要好好收拾收拾,老爷您是陛下亲封的安乐侯,当初陛下缺马老爷将家里的一千匹良马送给陛下,就是县令见了老爷也得客客气气的,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狂妄,实在可气。”
说罢!桥中老者道:“那小子不简单,凡事还是谨慎的好。如今的朝廷已非往日,况我这安乐侯是先帝所封。那小子衣着华丽,非一般人家所能穿佩,待祭祖返回时去京城面圣,同时也能了解一下那个小子,届时还怕他不乖乖将马给我吗?”
“老爷您的意思是要向陛下说?”
“正是,我刘家世世代代养马。当初与陈国交战朝廷战马不够,我刘家送了一千匹,向陛下要陛下必然答应。”
小老头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道:“那时那个狂妄的小子定会求老爷将马带走的。”
老者一笑,也不说话。忽道:“夫人和苓儿符儿在何处了?”
“回老爷,夫人小姐公子他们应该也快到京城了。”
“嗯!好。咱们也快些赶路,争取明人去京面圣。”
“是,老爷!”
这老者姓刘名丰,居池县。池县是济川九县之一,在济川之西。刘家世代养马,极有盛名。原本刘家是住在距离十里亭三十里的牧马乡,牧马乡也是因为刘家而得名的。
刘家家地极厚,有马匹千余。后陇国与陈国交战,刘丰之父将家中马匹尽数送之,其后先帝感其献马之功便封其侯爵,在池县赐地千顷,余是刘家举家迁到了池县。
刘家这个侯爵比较特殊,是世袭制。就是老子可以传给儿子,儿子又可以传给他的儿子,如此一直往下传。
迁至池县后刘家一边耕地一边继续养马,时至今日家中所养马匹虽不及当年多但也不少,在池县是最大的家族。
而自身又是侯爵,不仅其他人不敢得罪,就是县官也对他客客气气的,深怕这位侯也不高兴向朝廷参他一本。
这次回祖地一是祭拜,二便是去京面圣。先帝之时不来便不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大陇的国君是秦议,刘丰见圣也是为了亲近一下,让秦议知道有他这一号子人。
刘丰有一女一子,儿为刘符,女为刘苓。其子也参加了这次的考试,不过在郡考之中被刷了下来。
起出刘丰想拜见唐混,希望唐混可以让刘符通过郡考,可连唐混的面都没见上,唐混直接叫人打发走了,因此刘丰怀恨在心,打算告唐混的状。
第二百七十七章 废除世袭制
次日,张如下朝回府,刚在书房坐下商珏端了热茶,昨日与他随行的下人便来报他:“相爷!”
张如向门外一看,道:“成子,进来吧!”
“是,相爷!”
余是成子推门而入,一进书房成子便迫不及待的说道:“相爷,我打探清楚了。”
“哦!说说!”
商珏疑惑,看着张如,但没有多问。这时成子便道:“相爷,昨日那队人是济川池县人,但他们原不是池县人是牧马乡的人,因献马有功被先帝封为安乐侯,在池县赐地千顷,余是就举家迁到了池县。”
“哦!这还是个有爵之人啊!怪不得如此霸道。昨日那人姓甚名谁,何时献的马?”
“叫刘丰,献马的是他爹,当年先帝与陈国交战因朝廷骑兵不足,刘丰父亲便将家中一千匹马献给了陛下,陛下感其功劳便封了他一个安乐侯。”
“这刘家为何有这么多马匹?”
“相爷,这刘家世代养马,可以说是马贩子。”
“原来如此!好了,你下去罢!此事不要声张,本相推测这刘丰必来京城届时在收拾他一番。”
“是!”
成子出去后商珏好奇问道:“相公,昨日可是发生了事情?”其实商珏已经听了个大概,有个叫刘丰的行事霸道,这行事霸道的原因便是因为他是先帝封的安乐侯,还是世袭制的。
商珏发问,张如将昨日回来之事与商珏细说了一番,听后商珏问张如:“相公,倘若此人来京你打算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