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被倒悬于木架之上,还在破口大骂。吕布冷笑的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喜欢醺酒,今天就让你喝个够!”,对旁边的兵士做了个手势。绳索被放下,张飞半个身体被浸入酒缸之中,过了数秒才提起。如此反复多次,张飞已被灌的头昏脑胀,终不敢再言语,吕布又令兵士鞭打张飞五十下。
这些都做完后,吕布召来糜竺,将徐州刺史的大印交还于他。说道:“张飞辱我岳丈,本应杀之。看在玄德兄的脸面上,饶过他这一次。也算还礼玄德容留之恩,今日就此别过。”
第十九章 张济入南阳
吕布带着愿意跟随自己的徐州将士出了下邳,在路口与从小沛赶来的大队人马汇合在一起,继续西行,返回筑谷。此时吕布的队伍包括流民,妇孺家眷,徐州投靠的将兵在内,多达近三万人,一路浩浩荡荡向东开去,沿途诸侯都未敢拦截。途中又遇到些为逃避曹操而投奔自己的原兖州势力,包括张邈等人。七日后他们即安全返回筑谷。
回到筑谷后,进行各种人事安排,军旅编制,流民安置等事务自不必多说。吕布让人押着夏侯渊,典韦,颜良三个俘虏来到筑城洗脑所,给他们洗了脑袋。
他刚一做完这些事,鸽房的人员就前来禀报刚收到的消息。
消息来自上雒,一支西凉大军从上雒过境,但并未攻击和包围上雒,而是直接绕过上雒城,过武关,沿着商於道向南阳郡而来,领军者据斥候打探,是张济。
张济吕布念着这个名字,心想现在兴平二年已过,如果这时空的历史和原时空相差不大的话,这一年应该是天子刘协逃离长安的一年。当下,关中,尤其长安城周边应该缺粮缺到人相食的地步,即使西凉诸军阀也不能免。他们应该已被坑入“马尔萨斯陷阱”被严重破坏的生产力养活不了这么多不事耕种的西凉兵,到了互相残杀的时刻。张济此次南行目的就是打草谷来了。长安附近流民此时能跑得动的应该都跑完了。
想到这,吕布吩咐令侦斥候跟随去上雒接流民的船队给李肃带信转移完此批流民后,全军撤回筑谷。而后又吩咐驻守筑谷的各部加强戒备,他深知这些“西凉饿狼”的疯狂和凶残。
张济的七千西凉铁骑过了武关之后,流寇般一路烧杀劫掠。如蝗虫过境之后不剩半点粮食。沿路村庄都被其洗劫一空,但贫瘠的秦岭商於地区依旧填不满这七千人和马的肚皮,他们很快就冲入了相对富庶的南阳平原地区。
袁术屯兵宛城固守,张济的骑兵对宛城这座坚城无可奈何,且袁术的大批汝南援兵很快就要赶来。张济无奈之下,将宛城周遭的村庄劫掠一空后,向南边刘表治下的穰城赞城一带而去。而赞城的地界与吕布的筑谷领地隔汉水相望。
吕布屹立于筑城城头,肃穆而又淡然的看着汉水对面如同乌云般涌来的西凉铁骑。这些西凉骑士顿足于汉水之畔,摆出一个长达五里地的阵列,军中有两将策马而出,眯着眼隔水远远的望着城头的吕布。
这二人正是张济和他的从子张绣,张济听闻“西凉公敌”吕布在南阳荆州之间开辟出一大块地盘,有吃不完的粮,特引军前来打草谷。
但现在横在他们眼前的这条三四百米宽的大江以及江后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墙垣打破了这个幻想。别说七千骑兵,就是七万步卒也不可能攻的下来。
前两日,张绣派出一批精兵斥候,从上游悄悄渡过汉水,试图从山地之中摸入这道墙垣的后面一探究竟,但这些人如同人间蒸发一般,过江进山后就无影无踪了。
筑城城头,吕布冷冷的下令道:“给对面来几壶。”令卒在城头打出旗语。沿着筑谷防线分布的各个令兵岗位迅速通过旗语将命令传播到各个阵地。
几驾由八匹马拉到巨大的八轮马车在筑谷防线的墙头飞快奔驰,与普通马车不同的是,车轮是在硬木轨道上运行。而车上架着的是大型弩炮,乘坐着六名炮组成员。如今的筑谷防线早已今非昔比,设施齐全,通信体系,防御体系,交通体系都极为完善。
“伯父大人,我们开始骂阵吧。”张绣对张济说道。骂阵是张济现在唯一能攻击吕布的手段了。即使如此,隔着三四百多米远,要让对方听到也不容易,众军士得打着节拍按节奏齐骂才行。
张济刚要点头,突然发现十几个亮点从江对面飞来,越来越大变成火球,而后随着十几声巨响,十几股烈焰升腾而起。整个西凉军阵,有几十匹马匹受了惊,狂奔乱窜。
张绣的马也受到惊吓。它一下将前蹄腾空,人立起来。张绣被摔落马下,狼狈不堪。张济惊惧的喝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几十枚拳头大的石弹飞来,他亲眼看到身边不远处的两名西凉骑士顷刻间支离破碎。
张济此时已是心中大骇,做为从军十数年的人,什么兵甲器具没见过?投石车,床车弩他都见过,但这些东西做的再大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床弩无法投掷弹丸,投石车是可以抛射石弹,但打不了这么远。即使将投石车以及人力投射人员等比放大,投这么远后,那石弹也不知飞什么地方去了,能否砸到阵中全凭运气。床弩一样,要想远距杀特定目标,得靠密集射击。
“撤退,撤!”张济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命令,而后拨马就走,刚爬上马背的张绣紧随其后。霎那间,西凉铁骑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空地上只剩下十几具血肉模糊的尸身。
张济军撤退后的第三日,荆州的蒯良再次来到筑谷,这次吕布是在筑城接待了他。
“温侯,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家主公这个忙。”蒯良这次一改往日辞令宛转的话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吕布开玩笑样的说道:“蒯公你这就不对了,襄阳离筑谷也不远,平时也不见你来串个门,有事才来。此次想必是为张济的事而来吧。”
蒯良忙说:“温侯莫怪,这几年某确实州务繁忙唉,我们还是说说张济这事吧。”
“那张济犯我荆州穰赞二城,烧杀无度。我家主公以仁慈为本,想那张济军因缺粮短饷才南侵的,于是派出使者与其交涉,劝其罢兵,并愿意拨付一城于他,用以供养兵马。哪知这厮得寸进尺,明言要我荆州的襄阳城。”蒯良忿忿的说道。
“那我能为刘使君做些什么?”吕布问道。
“温侯知道,我荆州军特长在于水战步战,这骑兵作战是我荆州短板,而在这南襄平原上,恰恰非常适合骑兵纵横,如若我荆州军与之战于这平原地带,势必损失巨大,所以想请温侯的并州铁骑相助。”蒯良说出了真正来意。
第二十章 援助刘表
穰城的荆州守军持戟搭弓,紧张的警戒着城下的西凉铁骑,尽管这些西凉铁骑还没有对穰城城池发动过一次进攻。
西凉铁骑已经将穰城团团围住,围城的方式也很奇特,并不是在城池四门附近构筑营垒,将城池与外界完全堵住这种传统围城方式。
而是在四方挑选地利之处构筑营寨,而后日夜用游骑在城池四周巡弋,见有出入者,人少则游骑直接上去杀戮,人多则响箭召唤大队人马来剿。这是西凉军从匈奴,鲜卑那学来的围歼之法。
穰城府衙内,穰城令伊籍急得团团转。穰城内的粮食已经不多了,最多再熬月余,他已下令全城官兵民口粮减半,即使如此,也最多撑到来年年初。而城外的张济军将穰城,赞城周边的各乡各亭抢掠杀戮一空,如今粮草至少可以用度半年。他的主公刘表也派遣过几股援军,但被张济的西凉铁骑轻松击溃。
天空飘下了入冬来第一场雪,不几日,整个南襄平原就已白雪皑皑。苍茫雪原上,一支五千人的部队正踏雪向北而来,正是刘表麾下大将聘所率的救援穰城的部队。
聘刚接到命令时,大惊失色对刘表说道:“主公,这五千步卒去对付七八千的西凉铁骑,那是肉包子打狗,白给啊。”而后,刘表附耳对他说了几句,他才平静下来,领命而去。
聘军行进到距离穰城二十里地时就被西凉游骑发现,除了小股骚扰外,已有兵士快马飞报张济。不多时,张绣就奉命带着从四营分拨出来的三千铁骑阻击聘。
三千对五千,仅从数字上看聘兵力占优势,但实际在这南襄大平原上,如果野战,三千铁骑绝对能够碾压完爆这五千步卒。然而,聘不可能与张绣野战,在遭遇西凉铁骑后,又向穰城迅速挺进五里地后,开始挖壕筑垒。
当张绣的三千铁骑兴冲冲赶来准备杀戮时,一个构造基本完整的营垒展现在张绣眼前,而且还在加固壁垒,加深壕沟。强攻营垒是西凉铁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张绣只好在聘的营盘南北各扎一个大营,将其围困起来。五千人,想必带的辎重粮草不多,在这雪天之中,兵士又能支撑多久?
雪夜中,五十里外的赞城,一支千余人的兵马从城中出来,向着穰城急行,这支部队也具为步卒,正是吕布部下高顺所率领的军队。
高顺部行至穰城外围十几里地时,被几骑西凉侦骑发现,他们立即向这些西凉侦骑射出箭矢。这些箭矢的射程和劲道远超西凉骑兵的预料,顿时几名西凉骑兵被射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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