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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田文得到齐国的消息后,比起熊槐还要惊怒万分:“好你个昏庸无能妒贤嫉能的暴君,我跟你势不两立。”
  之前,田文本想趁齐国之败,伺机拿下触子,然后换上一个亲近他的大将。
  但不想,贬斥触子的计划却被齐相周最破坏了。
  本来,田文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一味周最与触子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所以周最才力保触子。
  但就在刚刚,田文从他在宫中的内应哪里得到消息,原来齐王地之所以轻饶触子,并不是因为周最的游说,而是因为齐王地知道他田文出手了。
  齐王地一听他暗中出手,就立即放过了触子。
  要知道,三十多万联军为十余万宋军所破,这对齐国而言可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就算杀了触子,也不算暴虐。
  就这,齐王地一听他准备拿下触子,就立即放过了触子,并且还让触子担任齐国主将。
  这···这哪是放过触子啊,这分明就是在想天下宣布,不放过他田文啊!
  哪怕是他田文已经跑到了楚国,已经在楚国担任的楚国外相,也不准备放过他啊!
  “可恶,暴君田地,我田文跟你势不两立····”
  此时,田文气极,然后大吼一声,直接掀翻桌案。
  而周围的门客见此,无不噤若寒蝉,竟无一人开口相劝。
  不久后,邓陵光来,再次赠予田文万金。
  田文得金之后,立即进宫拜谢楚王,然后再次发动自己的影响力,让在三晋到处散布齐国的谣言。
  与此同时,秦燕两国派去三晋的人,也开始在三晋散布各种谣言。
  渐渐的,各种关于齐国不好的谣言,开始在三晋大肆传播。
  从朝中到地方,从贵族到平民,到处都是齐国不好的言论。
  虽然三晋的谣言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随着三晋入朝,天下的局势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楚国寿春。
  这一日,熊槐一如平常的起来,一如平常的逗了逗公子宪章,然后一如平常的看书,而后,午后,一个侍者匆匆来报:
  “大王,江东守庄蹻急报,大司农许行在吴城府邸中亡故,江东百姓闻之,如悲亲戚。”
  熊槐闻之,脑袋一懵,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之前,许行返回楚国后,曾上书提议在楚国江汉之间大修水渠,熊槐采纳了这个提议。但是,因为修建水渠乃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所以,面对宗室的抢夺,熊槐将主持修建水渠的职务交给了当时的司空昭鱼,而补偿给许行左工一职。
  其后,虽昭鱼亡故,但主持修建水渠的职务始终没有落到许行头上,为此,许行心中也多有怨言。
  对此,熊槐虽然心中清楚,但面对势力强大的宗室,也只能委屈了许行。
  再后来,江东变法,面对江东浓厚的奴隶制生产关系,十分落后的的集体协作生产方式,为稳定江东,熊槐便让在民间声名最好,号称当世圣人的许行前往江东,并委任许行为大司农。
  也多亏了许行的好名声,以及许行率领其门下弟子深入民间,用他的圣贤的名声安抚江东百姓,并教民众以耕种事,这才让因变法而不稳的江东稳定下来,并让江东百姓快速从以村庄城区为单位的集体耕种方式中走出,并快速适应了以家庭为单位的生产方式。
  而且,许行以自己名气作保,在江东推行圆形方孔钱,并取代原本越国的货币,从而在日常生活中斩断越国的残留,这也是江东百姓快速忘记越国的重要原因。
  可以说,江东变法能够成功,甚至江东现在能融入楚国,许行是有大功的。
  想着,熊槐哀叹道:“许子亡故,此乃寡人之失,亦是我楚国的重大损失。”
  “传诏,追封大司农许行为广野侯,享食邑万户,以诸侯之礼相葬,让其陪葬···”
  说着,熊槐顿时停顿了一下。
  他本想让许行葬在自己陵寝之侧,为自己陪葬的。
  但他想了想,觉得许行在江东的事迹,让许行给自己陪葬,似乎是委屈了许行。
  许行生前已经倍受委屈了,若是让他死后在受委屈,这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熊槐沉吟许久,才接着开口道:“让广野侯葬于会稽山,并在大禹宗庙之侧,为许行修建副庙,以供世人瞻仰。”
  “传诏,广野侯病故,其爵位由其嫡长子继承,为广野君,享食邑万户。凡广野侯子嗣,许其等在会稽山为广野侯守孝三年,其后再行任用。”
  “传诏,广野侯病故,寡人甚哀之,着令吴城挂白幡三月,以示哀悼,并准许百姓自行祭奠广野侯。”
  “传诏,广野侯病故,此楚国之伤,寡人决意在寿春城中挂白幡三日,并沐浴斋戒三日,暂停公事三日,以示哀悼之意。”
  说着,熊槐想了想,又开口道:“传诏,大司农病故,国事不能耽误,是故,寡人决定以广野侯弟子陈辛为江东司农,继续主持江东农事。
  三日后,寡人将召集朝中重臣,众议大司农人选。”


第1325章 百年韭菜
  三日后,熊槐召见群臣议大司农人选。
  大殿中。
  熊槐从自己袖中上拿出一枚布币(铜钱一种),向群臣示意道:“诸卿可知寡人手中之物为何?”
  群臣看着楚王手中的铜钱,面面相觑,不知楚王在众议大司农人选的时候,拿出一枚普通的铜钱有何用意。
  众人疑惑间,昭雎最先开口道:“大王,此乃百姓日常所用之钱。”
  熊槐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昭雎,诧异万分的道:“这竟是百姓日常所用铜钱,这简直是岂有此理,那令尹可知这铜钱是谁人所造?寡人似乎记得,我楚国从未铸造过这般模样的铜钱。”
  昭雎一怔,以为楚王对楚国百姓使用布币不满,立即应道:“回大王,这布币乃是魏韩两国所造,因我楚国与魏韩两国多有商队往来,是故魏韩之铜钱,在我楚国多有流通。”
  “原来是从魏韩两国流入我楚国的。”熊槐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然后再次询问道:“既然这铜钱是从魏韩两国而来,那想必这铜钱也是有价格的,不知令尹可知,此魏韩铜钱价值我楚钱几何?”
  昭雎做过工尹柱国,也曾出使魏韩两国,自然知道魏韩铜钱的价格。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楚王的意思,但他依旧还是应道:“回大王,流入我楚国的魏韩铜钱,有大小两种,其中大钱一枚可换我楚国铜钱七枚,而小钱一枚可换我楚国铜钱四枚。”
  “原来令尹也知道这铜钱的价格啊!”熊槐听到这,语气一沉,立即追问道:“那令尹可知这一枚魏韩小钱重几许,而我楚国一枚铜钱重几许?”
  昭雎一听,已经隐隐知道楚王在说什么了。
  他曾担任过工尹,自然对楚国的铜钱知道的一清二楚,同样也对魏韩两国的铜钱重量略有所闻。
  楚国一枚铜钱重约四五铢,而魏韩两国的铜钱,大的重约二十铢,小的重约十四铢。
  就算将所有的楚钱全都按四铢算,那四枚楚钱就有十六铢重,这样一对比,就是用楚国的十六铢铜钱换魏韩两国的十四铢铜钱,亏。
  而若是用五铢的铜钱算,那就是用二十铢换十四铢,大亏。
  这还是一换四的小钱,若是一换七的大钱,那楚国更吃亏,血亏。
  两百年来,楚国与魏韩两国的商队交流,一直都是如此,大家也都见怪不怪,所以也没认为这其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现在楚王一再朝中公开此时,昭雎立即发现其中大为不妥了。
  想着,昭雎立即起身,急忙走到殿中,长拜道:“大王,臣身为令尹,未曾发现我楚国为魏韩两国所欺,死罪,死罪!”
  昭雎一请罪,更钱币有关的太府尹金军同以及工尹公输正,也跟着起身来到昭雎身后,拜道:“臣有罪,请大王赐罪。”
  群臣一看,心中一凛,纷纷请罪道:“臣等有罪。”
  “哼!”熊槐冷哼一声道:“有罪,你们是有罪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诸位都是我楚国重臣,却无一人发现其中问题。
  但寡人可是听说,魏韩两国的商人,可是早就发现了其中的商机,大量将魏韩两国的铜钱运到我楚国,换取我楚钱后,又再运回魏韩两国,将我楚国铜钱融了铸成魏韩两国的铜钱再运到我楚国来。
  一趟下来,可获利十倍。
  如此反复,以致百余年来,我楚国汉北、淮北之地,还有江北大部分地区,已经再也看不到我楚国铜钱了。而百姓日常所用铜钱,全都变成了魏韩两国的铜钱。
  而且寡人还听说,魏韩两国的商人,已经将铸币作坊建到我楚国来了。
  这魏韩商人都能发现的问题,而我楚国衮衮诸公,甚至是两百年来的衮衮诸公,竟无人一人发现。
  耻辱啊,这是我楚国的莫大耻辱。”
  说到这,熊槐再次冷哼了一声。
  他没说的是,楚国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也跟楚国的贵族有莫大关系,因为其中最起码有一半以上的魏韩两国铜钱,都是楚国的贵族偷偷铸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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