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贵福,我本想着劝谭震山再给他一次机会,虽然他和张金山串谋,但是毕竟情有可原。
谭震山对这件事的看法和我不同,说道:“我替他求情,警察局没有把他关进大牢,已经是格外开恩典。他能因为受到胁迫背叛我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难道只要他家人受到胁迫,他就要选择背叛我?”
我不能理解谭震山的理由,他坚决把贵福辞退,但是也给了贵福一大笔安家费,好言好语安慰,贵福满面羞愧的离开谭家。
谭震山说道:“思虎,我已经联合临勐的商户,请来十几名外科医生,他们在后天傍晚就能到达临勐。”
我高兴的说道:“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我带着警卫排回到驻地,两天之后,十几名医生以及护士,被几辆车送到一营驻地。人多就好办事,十几名外科医生同时进行手术,一周之后,一营所有重伤员都得到了真正的医治。
在我以国家民族大义相劝,加上重金许诺之下,大部分的医生在做完一营的这些重伤兵手术之后,又赶奔见龙湾阵地继续救治伤兵。
对这件事,黄文烈自然是非常高兴,他现在最急迫的也是伤兵的问题,上官于思虽然医术精湛,但是毕竟是一个人,现在忽然来了十几个能够做手术的医生,救治进度立刻加快。
现在时间紧迫,军部已经下了命令,在月底之前,对西岸发动全面反攻,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彻底荡平西岸!
黄文烈本来还想着有两三个月时间,让他重整军队,现在看来根本就做不到。到时候是有多少军队就上多少,没人管你的建制是否齐整。
军部之所以这么紧急要进攻,是受到驻印军的影响。驻印军在郑将军的率领下,正在密支那和日军主力进行激战。日军节节败退,颓势已经显现。现在需要远征军在东岸发动大规模的攻势,配合驻印军的进攻。
今天一大早,我奉命赶到团部开会,见我进来,黄文烈只问一句,说道:“人都到齐了没有?”
副官说道:“一团三营,再加上独立营,都到齐。”
黄文烈说道:“那好,我就长话短说,预17师如今在西岸已经完全占得先机,基本上荡清了西岸外围的日军。钧座命令,月底之前,各部都要做好准备,进行全面反攻!”
张达说道:“团座,咱们团是什么任务?”
黄文烈板着脸说道:“预备队。”
黄文烈不高兴,因为新200团受到轻视,但是其实这很正常,一个只剩下三分之二的团,不可能担当进攻的主力团。
按照如今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分析,我们这支预备队团,非常有可能不必上前线,主力们就已经把西岸拿下来。
会议开的很长,除了黄文烈,其他的营长也都相继发言。
“安营长,说说你的意见。”黄文烈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我的主动发言,终于耐不住性子。
我被他点名,就不好不说,我站起身说道:“团座,咱们团在西岸打了一仗,可以说多少有些作战经验。我们都知道,西岸的日军仰仗的是什么!他们仰仗的是地利,以及超强的机动能力。我认为常规的步兵进攻,很难取得实质性进展,必须要加强其他兵种和武器的配合才行。就这么多,我说完了。”
黄文烈瞪着我半晌,说道:“安营长,你这是在敷衍吗!把其他几位营长的话做了一个汇编?还是抄袭?”
我再次站起身,说道:“报告团座,卑职并非敷衍,只是几位营长说的都非常有道理,我也没什么好补充,只好再强调一遍。”
黄文烈久久无语,然后说道:“今天就这样,散会!”
我站起身也要走,黄文烈叫住我,说道:“安营长,你留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团部,黄文烈说道:“汪庭岳汪督导忽然被军部宪兵带走,是怎么回事?”
我说道:“团座,可能是汪督导被上峰委以重任,要有其他调派。”
汪庭岳忍住气,说道:“其他调派需要宪兵押送吗!”
我说道:“那您就去问军部,您是团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黄文烈缓缓说道:“你以为我没去问吗?我打电话给军部副官处,他们回答我,汪庭岳已经移交军法处!”
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这一定是谭震山联合商户,给军部施加了压力,不然不可能处理的这么快。
我说道:“那就是汪庭岳犯了什么错误……团座,您何必急于打听,早晚都会有结果。”
黄文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过军法处,见到那位周科长,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说让我来问你。安营长,你还说你毫不知情吗?”
我知道黄文烈心里有一个执念,他一直觉得汪庭岳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即使汪庭岳被抓,他还是希望能够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我说道:“团座,您还记得段彪是以什么罪名被枪毙的吗?”
黄文烈略微子考虑,说道:“是乱兵扰民,被当做典型处决。”
我点点头,说道:“段彪的扰民罪名,不过是捣毁了十几箱子烟土。您知道汪庭岳干了什么吗?他唆使乱兵假扮山匪,入户抢劫临勐百姓!”
黄文烈吃了一惊,说道:“你是说,前几日临勐山匪抢劫的事,是汪庭岳唆使人干的?”
我说道:“千真万确,按照段彪的遭遇,汪庭岳应该被枪毙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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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反攻之前
汪庭岳最终被剥夺上校军衔,降级为中尉,成为一名闲职参谋。没有更严厉的处罚理由是:指证者张金山已经伏法,也没有其他旁证证明汪庭岳的罪状,所以军部很难以一份供词,就对一个上校定罪。
若不是谭震山联合临勐众商户,声称要告到重庆去,估计对汪庭岳的惩处比这还要轻。所以我总是说,一切都是如此,从未改变过,我们的军法向来都是因人而异,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已经料到。
不过经过这一次挫败,我估计汪庭岳已经很难再翻身,这种罪名对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军部已经不再信任他,他不可能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事实上,我也无暇再顾及到这些私人恩怨。这一段时间,我不仅军务繁忙,时刻准备对西岸发起的反攻。家务事也同样让我忙的不亦乐乎,谭卫民和阿妮在谭震山夫妇的催促下,举行了一个简单而又别样的婚礼。
说到简单倒也不是简单,因为谭卫民在英国待的久了,思想很受西方影响,他特意为阿妮准备了一个纯西式的婚礼。
按他所说的,这也是因为阿妮家里没有任何亲人,西式婚礼更适合阿妮。在临勐唯一的基督教堂,阿妮穿着婚纱,谭卫民穿着西装,在唱诗班的歌声中,步入婚礼的殿堂。
我做为阿妮唯一的亲人,承当了他父亲的角色,挽着阿妮从教堂门口走向激动万分的谭卫民。
阿妮低声说道:“安大哥,这叫什么婚礼,咱俩走一起,感觉好像是我和你结婚一样。”
我说道:“不要胡说,这好像是我把你交给谭卫民的意思,反正我也不太懂,保持你的笑容,一会儿听牧师的就行。”
“牧师就是那个洋鬼子吗?”阿妮说道。
走到谭卫民身边,我把阿妮轻轻推给谭卫民,说道:“我就把阿妮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要善待她……”
阿妮脱口而出,说道:“他敢不善待我……”
谭卫民掩饰的咳咳着,总算把新娘阿妮的后半截话堵回去,两个人走向洋牧师,做最后的祝福仪式。
他们的新婚蜜月只渡过三天,夫妻俩就双双脱掉新衣,换上军装回到一营驻地。因为我们的反攻已经进入到了最后阶段。
这几天,西岸的预17师已经开始准备对藤县率先发起进攻。当地的几支游击队,都在向预17师附近靠拢,他们充当了预17师的外围斥候,准备着配合主力攻打县城。
西岸日军的侦察机最近也在频繁飞越怒江,对东岸我军的调动展开侦察。东岸这么大规模的军事部署,想要掩盖是不可能,况且我军从未有过像样的掩盖。
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两个人已经做好了决斗的准备,一方是自恃膀大腰圆的巨人,根本不把对手给自己脚下挖的陷阱当回事儿,他觉得即使有陷阱,也会被自己一脚趟平。
天气已经晴好了近半个月,在军部下达作战计划不久,天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势虽然不大,但是也把好不容易硬实一点的山路,再一次和成稀泥。
“怎么一要进攻就下雨?老天爷在跟咱们过不去吗?”阿妮抱着狙击步枪站在瞭望口望着西岸,新婚过后的阿妮看起来英姿飒爽之下,多了一份娇艳色。
我举着望远镜望着西岸几乎是看不见的防御工事,说道:“并非老天爷跟咱们过不去,而是咱们跟老天爷过不去。现在正值雨季,军部一定要这在这个季节进攻,十有八九都会赶上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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