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赵氏春秋 (邑倾尘)

“问吧，今天你潇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英雄难过美人关，要想从一个男的身上套出秘密，就必须用美女。

“潇哥，你刚才从竹筒上所做的一番是干什么的？”这话问出口，连卓千雅与福伯也面露认真之色，仔细聆听。

“哦，你问的那个，在我们哪里是叫牙签啊。”

牙签，古亦称“嚼杨木”或“嚼杨枝”。古文即有“进盘飨，嚼杨木”一语。所谓“嚼杨木”，就是饭后用牙签剔牙的意思。

张潇仔细的为他们三人讲解了牙签的作用功效，商贾出身的卓千雅，听后眼放异彩，冰雪聪明的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推广贩卖？”

张潇示意点头的赞成，尽管这个时代的器械生产工具不强，但像这样简单的物品还是可以做的出来。

一夜无话，睡眼朦胧的张潇就被卓千雅叫醒起来，沐浴焚香，悠悠亲自出手把他头发盘成发髻，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袍，张潇轻轻挑了下眼睛，臭屁的对悠悠说道：看，是不是被迷倒了？

悠悠一手拍在张潇脑瓜子上，轻声训他让他别动。收拾完后，得意的道：没埋没本姑娘的手艺。

“表哥，怎么要来的这么早啊！”王颜卿早早的就被姬宁带到学宫内，等待着荀子的到来。

“熟悉一下环境，看着他们走进来我喜欢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对自己的表妹，姬宁由衷的宠爱，但表妹所问，他必所答。

“他们走路的样子？”王颜卿茫然的问？

“他们走路的样子看出他们的性格，我习惯看他们的步伐，看他们的体态。你能够看出来，他们性格是激进的？保守的？是容易冲动的还是沉稳的？”姬宁淡然的谈道。

话音未落，就传来掌声，大笑而来道：“不错，说的很对啊。”

姬宁一行人慌忙恭手道：“见过祭酒大人！”

祭酒乃学官名，是主管学宫内事务的。荀子拍拍姬宁的肩膀，就往后走去了。

荀子常驻学宫，但本身也是极少的宣众讲学，今日仿佛比往日人数更盛。悠悠抱怨的说道：让你快点，不听，你看看现在？

卓千雅拍了拍悠悠，摇头示意。跟随着人群涌动前往学宫内。

尚未过久，就听到隆鸣的钟鼓声，响声震耳欲聋，千转不绝。大殿内，诸子百家学子端坐其下，以手衬衣作揖：拜见祭酒大人！

声音高呼，一浪高过一浪，大殿下的的蒲团上，荀子端坐起下，起身回礼，礼毕后，复坐其位。就用清朗的声音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夫子一人之言，愿与诸君共论。

说完这句话后，顿了一下，朝着卓千雅示意了一下，继续道：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

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荀子语音不落，齿语清晰，停顿之处，往往高声引论，学子们纷纷喝声：彩！

大殿之下，一炷香马上到尾。而大殿上的荀子也到了结尾处：今与不善人处，则所闻者欺诬诈伪也……靡而已矣！

荀子语落，学子们再次作揖，礼落。张潇就见到了上次直言邹子的学子，作揖拜道：大梁学子张佐拜问夫子，得罪之处失礼了！荀子摆手示意无碍，等待他的反击。

随即就挺身问道：夫子与孟子比，何如？

荀子正色道：吾不及也！

孟子之言：人性本善，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是以德行感化臣民，社会大同。然夫子之言？人非禽兽，怎可以禽兽轮之？岂是单单就法制的力量为之？

王颜卿听到这句话后，就回头对表哥说道：表哥，这夫子明里讲的性善恶之分，可实际上讲的是治国之策，表哥可有好的对策？

姬宁轻摇头道：治国之法，唯有爱民，非攻，才能实现天下大同。

张佐话语刚落，就遭到了齐地的本地学子围攻，但所论道的都是关于性善恶的本身争论，黯然的叹了一口气。

张潇一直听他们的辩论，心里说道：这不就是朴素的辩证法吗？考古专业出身的他，看到鼎鼎大名的荀子就坐在眼前，平淡的内心早就激动万千！

就站起身来作揖：无名学子见过夫子。荀子也没多说，就直接问他：你有什么高见？

张潇就答道：夫子性恶与孟子的性善，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俗话说：盛极而衰，否极泰来。他们本就是事物的本体，不可能否定一方面而断定另一方面是正确的，辩证看待两者。治大国者，亦是如此，当仅依靠法家学说，到头来时，民不畏法，奈何以法俱之？内儒外法，当可如是。

听到张潇讲的内儒外法时，荀子确实惊诧的看着张潇，这是没有任何人提出的言论？

第七章名动

张潇所说的内儒外法，即是后世所说的外儒内法，济之以道！即以儒家伦理道德为中心，以法家严刑峻法为辅助，以道家权术政治为手段的统治模式，影响深远。

荀子尚未从语句中醒轮过来，学宫内端坐的学子们就乱成一起，对张潇的言论戳之以鼻，批判声不绝于耳。

在一旁的悠悠揪住了卓千雅的衣角，一脸关切的看着张潇，卓千雅仍在回味张潇的言论。这时，在荀子旁坐不远处缓缓站起一学子，拜揖道：楚地学子幕远，今听公子的高论，愿与公子驳论。

幕远站起来说出自己身份后，人群鼎沸，纷纷看好于他，他乃楚国文人宋玉的弟子，人的名树的影，宋玉是楚国继屈原之后的又一大家，而且收弟子及其的严格，众人们都期待着这一场的辩论。

张潇淡然一笑：高论谈不上，一家之言，不足之处，尽情指正。

幕远也是眼神平淡的看着张潇，仿佛胜券在握一般，朗声说：内儒外法？儒家重德政，核心乃礼和仁，施以“人治”；可法家可是反对礼制，是以“法”“术”“势”结合而为的治国方略，何来二者一统？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张潇轻轻的挽了下长袍的衣袖，回答道：我认为：人治的根本是达不到社会的安宁，在自由的天空下，需要有一张网束缚着人们，这是保证社会的基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儒家的礼制与法家的“法外无情也”正好相得益彰！

统治者不是只重用一家一言而治理国家，当以最合适的来治理。儒法只是术，若有需求，百家之言，谁最有用用谁！

幕远听后，拜了一下就坐了下来，他本就不是雄辩之士。荀子看了下张潇，就对着说道：

公子之言，可谓新颖，将儒家的不足与法家的强处互融，公子是哪一家学派？

张潇听后就拜着说：无门无派的无名人士，纯一个“三无人员”。

说出“三无人员”的时候，低下还是有一阵骚动的，对待着这个新颖的词。

荀子摆手让学宫士子安静，欣慰的笑道：真正的法家思想是以君主为法，君主是一切的核心，君主说出的话即为法，法治的本质是服从君主指令，你说的法大于君乃理想之言耳！

荀子一言道破语机，张潇思想上流淌着现在思想的法制，契约精神。他回答前主观的以为法家就是后世的法学家的前身，但如果一家学说不为君王服务，何以发展壮大？

听到荀子的答复，张潇作揖一拜：荀子高论！

张潇端坐下来，荀子环顾而看四周，就站起来向后殿走去，张潇站起来答复荀子的时刻，姬宁看到这副脸孔，一身静汗，挥手对身边的手下道:那个士子，给我好好打探下他的来历！

他们的脸孔实在是太像了，刚坐下的张潇扫视下了四周，只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四目相视，张潇脑海中立马浮现一幕:一群兵甲在保护着自己，兵甲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也惨遭到屠戮，那血色绯红的夜间，那段脑海间浮现着:快走，快走……

张潇手扶着额头的，直呼头疼，卓千雅慌忙问到:怎么了？

张潇病殃殃的说道: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头疼的厉害！卓千雅用手轻按着张潇的额头，张潇就靠着卓千雅的身体，身体传来着淡淡的幽香，初时未觉得的什么，按抚了一会卓千雅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轻语:幸好穿着士子的衣袍，如若看到，那成什么样子了？

估计卓千雅此刻都没有明白自己的心里变化:发生这种情况，他不是责怪张潇趁机占便宜，而是怕别人看到，多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片刻之后，张潇就从卓千雅身旁起身，他也不敢靠的时间过长，只怕卓千雅看出了什么。就对着卓千雅说道:好多了！

荀子走后片刻，士子们仍在着众多，荀子之后就是宋玉论赋，宋玉就如同后世的明星一般，通过歌词诗赋对自己的包装，到哪里都有一众的文艺青年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