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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 (梁可凡)



要是大哥在狱中有个闪失,怎么办?

其实霍光的家奴纵马伤人,伍全事先并不知情,人家气焰嚣张,不仅当场踏死人,程墨出手追赶他,他还叫了一个班头,带一群差役要拘捕程墨呢。

安国公无奈道:“要不然我能怎么办?”

谁不知道伍全公正不阿?连霍光的家奴都不敢惊动他,要不然当时也不会找一个班狐假虎威了。

张勇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接班人,突然出事,他六神无主,一时真的不知怎么办好。

张清看他茫然无措,叹了口气,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五哥。”

“你大哥闹市纵马?为了什么事?”程墨奇怪极了。张勇这个人,程墨见过几次,每次都板着脸,目不斜视,十分古板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冒冒失失,在闹市纵马?他挑眉问张清:“不会是你纵马,你大哥帮你顶罪吧?”

如果是张清倒还有可能。

张清气道:“我们这么要好,我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原来他在程墨心中这样不靠谱啊。

程墨摸了摸鼻子,道:“是我错怪你了。”谁叫你平时冒冒失失,常常像炮仗,一点就着啊。

两人走出宫门,只见安国公在宫墙边站着,脸色憔悴,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伯父,到底怎么回事?”程墨和张清并肩过去,程墨行礼后问。

安国公叹道:“大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也不知是怎么了。”把事情经过说了,道:“伍大人找了当时在场的两个目击者,都说确是大郎伤了那人,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十分痛苦。这怎么可能嘛。”

为什么前面的蔡培等人没有踏伤人,反而是走在后面的张勇踏伤人?程墨目光微闪,道:“那个人,为什么看到他们过来,不闪避?”

安国公道:“我哪知道?”

他心乱如麻,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相信他的长子不会做这样的事,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走,我们去找伍大人。”程墨叮嘱张清几句,和安国公一起去了府衙。

伍全正在审问张勇,听说程墨和安国公来了,让人把张勇收监,迎了出来。

“国公爷,侯爷,里面请。”他客气地道。

三人入内坐下,程墨问起张勇纵马伤人一案,道:“为何那人会突然冒出来?”

如果张勇走在最前,还能说他马速太快,邱八逃避不及,被他所伤,明明他走在几匹马之后,前头的人没伤着邱八,反而是他伤了,很不合理。

伍全把卷宗拿起程墨看,道:“证人证词全在这里,那人一条腿都断了,确实是被马踏伤。”

程墨花大半个时辰看卷宗,每个字都细细咀嚼,看完了,提出疑问,道:“那人辩说在路上走,因为大郎马速过快,逃避不及,才被踏于马下。他既在路上走,为何蔡培等人没有看见他?为何不是伤于走在前面的几人马下,反而是伤在走在后面的张勇马下?”

伍全接过卷宗,重新看邱八的证词,沉吟几息,道:“侯爷有何高见?”

如果不是有这个疑点,他早就对张勇用刑了,何必慢慢审问?

程墨道:“只能说,这个人是突然冒出来的,极有可能是针对张勇设的局。伍大人为何不审问他,可和张勇有嫌隙生怨?”

伍全又看了两遍这段供词,吩咐差役:“传邱八。”待差役应诺出去,他转头对程墨道:“侯爷是说,这个人和张勇有仇,情愿废掉一条腿,也要坑他?”

以这个时代的医术,被马所踏的这伤腿,以后就废了,这个人会成为废人。

程墨也知道,粉碎性骨折,以现在的医术,是没办法医治的,大概因为这样,伍全才没有怀疑有人做局害张勇。

他道:“或者有足够大的诱惑,或者这人有家人亲属在幕后者手中,不得不废一条腿以救家人亲属,待这个人来了,问过便知。”

伍全见程墨眼神澄澈明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由低头把那段供词再看一遍,道:“如果这样,那幕后之人又是谁呢?”

程墨笑道:“那就有劳伍大人审出结果了。”

伍全失笑,怎么三言两语之间,自己便被他牵着走呢?

第325章蹊跷

两人从府衙出来,程墨安慰安国公道:“是非黑白总能查清楚,伯父不用担心。”

想到程墨的身份,安国公心安不少,定了定神,道:“还请五郎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想到孝敬了霍显那么多田契珠宝古玩字画,事到临头,霍显却不肯帮他说一句话,不由心灰意冷,道:“如果五郎不帮我,我和大郎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程墨道:“伯父安心,我一定尽力相助。”

就是看在张清面上,他也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怀疑这件事有猫腻,不查个水落石出,实在难以心安。

安国公再三道谢,转身离去,受此打击,平时挺得笔直的腰也弯了,像个年过六旬的老者。

程墨手执缰绳,目送他离去,才翻身上马,道:“我们走吧。”

他没有回府,而是去张勇出事的现场查看。那一段路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现场早被破坏,哪里看得出什么,就是要找目击证人,也没地方找。程墨怀疑那两个目击者的真实身份,叫过黑子,道:“你去查这两个人。”

如果连伍全都跟着陷害张勇,那就麻烦了。

程墨先去书房,把张勇的事捋了捋,再去霍书涵那儿。赵雨菲和顾盼儿也在,三个女人见他来了,都笑着迎出来,顾盼儿最会察言观色,认真看了他一息,道:“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程墨自认七情六欲从不上面,没想到还是被顾盼儿看了出来,只道:“没事。”

顾盼儿不信,还要再问,佳佳跑了过来,一头扎进父亲怀里,和父亲咬耳朵:“娘亲下午打牌输给大娘。”

以顾盼儿的牌技,打牌会输?程墨瞟了她一眼,再瞟一眼吩咐青萝上菜的霍书涵,勾了勾唇角。

一家人吃完晚饭,程墨又钻进书房。二更时,去调查张勇最近可有和人结怨的阿飞回来了,道:“张家大郎君从没行差踏错,说话也极谨慎,可以说把沉默是金贯彻到底,应该没得罪什么人。”

张勇的性子和安国公截然不同,从不多说一个字,什么事都不发表意见,初次认识,不清楚他性格的人,常常不知怎么和他相处。

有一次,他去参加霍光的生日宴,不知怎么的,被安排和一位二千石官员同席。那官员刚从州郡调进京中,不了解他的性情,又想和他结交,便不停地说,从坐席说到席散,可是张勇从头到尾,没有回应一个字,差点没把那官员弄疯。

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他的朋友不多,就是那几个一起去打猎的纨绔。

这几人,程墨也派人去查。

第二天上朝,霍光目光沉沉,在程墨脸上停留了一息。程墨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微微一笑。

霍光别过脸去。

自从霍光毁约后,对他这位女婿极不待见,每次见面都没有好脸色,程墨早就习惯了,并不以为意。他以为程墨想取他而替之,自然不待见他。

霍光明确表态不会退隐后,刘询又当起了摆设,明确表示奏折先送到霍光那里,请霍光批示就好,因而,上朝时只是听,极少发表意见。

散朝后,程墨处理完公务,马上出宫。

黑子在宫门口等他,脸色不大好,低声道:“阿郎,伍大人连夜提审那两个证人,可不知怎么的,天亮前,这两人死了。”

“死了?”程墨眉头一跳,道:“确定吗?”

黑子点了点头,道:“确定。伍大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呢。我查了,这两人一个是进城走亲戚的农民,一个是去东市逛完,要回家的百姓。”

身份都没问题。可突然一起死了,就很有问题了。

看来,这次连伍全都摊上麻烦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上火。程墨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怎么死的?”

两具尸体七窍流血,全身发黑,瞎子都看出是中毒而死。伍全却还是亲自查验,看得很仔细。

接到扫案,伍全以为是平常的纵马伤人案,只是因为张勇坚不认罪,蔡培等人以及几人的侍卫都证实张勇没有纵马,而是邱八突然跑出来,才为马所伤,所以把张勇收押。那两个证人却是自愿留下来做证,又说家在城外,没地方可去,他才让差役安排两间干净的牢房让两人歇一晚,没想到他刚刚起疑,审问这两人,两人便中毒而死。

这件案子,也因此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安国公听说两个证人死了,呆了半晌,赶到狱中,见张勇好端端的坐在铺着稻草的地上,面前摆了一碗冷饭,一口气松了,再也站不住,坐倒在地。

“证人死了?”张勇立刻把手里的碗筷丢了,干硬的米饭洒了一地。他看着那些粗糙的米粒,不禁庆幸,幸好他吃不下这么粗粝的米饭,万一吃了,他会不会也被毒死?

这两天安国公急糊涂了,脑子不大好使,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吓得脸都白了,尖声道:“你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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