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落在赵雨菲交叉在一起,紧紧搂在程墨腰间的手上。
“五郎!好得很,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刘思莹怒火中烧,悲愤欲绝,发出一声厉喝:“给我把小贱人打死。”
今天,她非打死这个敢勾引她的五郎的狐狸精不可。
婢女们迈步上前,步步紧逼。
“你有完没完?”程墨漂亮的桃花眼冷冷看着刘思莹,淡淡道:“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婢女们停步,回头看刘思莹。眼前这位,可是自家姑娘心尖上的人,真惹恼了他,他和姑娘闹起别扭,姑娘一定会迁怒她们。
刘思莹瞪了程墨一息,尖叫一声,整个人朝程墨扑去,同时十指向程墨脸上抓去。她十指留了长长的指甲,要被她抓实了,脸上就开花了。
如果是平时,程墨一定侧身避开。现在却不行,身后还有一个赵雨菲呢,他要避开,这十指就抓在赵雨菲脸上了。
婢女们见自家姑娘像人肉炮弹般射向程墨,可在距程墨两尺处却诡异地停住了,手臂上举,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程墨的动作太快,她们没看清。
“我和姑娘非亲非故,我的事,轮不到姑娘指手划脚。回去吧。”程墨松开刘思莹的手腕,冷淡道。
刘思莹手腕一圈乌青,疼得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可是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死死咬着下唇,半天才道:“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气冲冲转身快步离去。婢女们呼啦啦跟上,一屋子人,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
程墨轻声道:“雨菲,松手吧。”
赵雨菲脸一红,松开手,道:“这位姑娘是谁?得罪了她,可怎么办好?”
这么大的排场,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程墨不愿赵雨菲担心,道:“不用理她,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罢了。”
“可是……”赵雨菲道:“她……”
可是她好想知道,胖女子跟程墨是什么关系啊。
程墨在席上坐了,伸直双腿,示意赵雨菲也坐,道:“吓着你了吧?”
赵雨菲在几案另一边坐了,眼圈微红,低头不语。她确实吓坏了,特别是被那些婢女捆起来扔在屋角的时候,要不是程墨刚好回来,她有没有命在还两说呢。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哪?
程墨略一沉吟,道:“你放心,以后她不会再来了。”
还没完没了了,真当自己是女主人啦。程墨不打算再任由刘思莹闹下去了。
一滴眼泪从赵雨菲眼角滑落,她轻轻擦了,柔声道:“我来这儿,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要是她不愿意我来,我不来就是。”
程墨知道她在转弯抹角打听刘思莹的来历。这并没什么可瞒的,他把刘思莹的身份告诉她,道:“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赵雨菲没想到刘思莹是太尉的独生女,怔住了,可听到程墨最后一句,又笑靥如花,温温柔柔道:“是。”
一直在接近他,为他做力所能及的事,却从没得到他的承诺,有他这句话,值了。就算担心受怕,就算再被捆一次,又有什么?
幕色四合,堂中点了灯。赵雨菲端上菜肴,眼含浓浓爱意睇着程墨,道:“五郎饿了吧,快吃饭。”
两人对坐一起吃完饭,赵雨菲几次欲言又止,待她收拾碗筷,程墨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赵雨菲鼓起勇气道:“如果刘家娘子要五郎入赘,五郎答应吗?”
“啥?”程墨瞪大眼。
这是什么神逻辑,他堂堂七尺男子,如何会入赘?女方还长得像大水桶。
赵雨菲道:“刘姑娘不是独女吗?我看她,好象很喜欢你的样子。”
先前一颗心被感动填得满满的,她没有想太多,可在做饭时,她想起刘思莹对程墨的神情,一下子明白了。要不是刘思莹喜欢他,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先是让人把自己捆起来,后来又要活活打死自己呢。
这是试探吧?程墨挑眉看她,勾了勾唇角,道:“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难道谁喜欢我,我就得喜欢谁吗?我哪里喜欢得过来。”
“啊……”没想到程墨这样回答,赵雨菲傻了。
程墨长身而起,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你收拾好了就回家吧。”
一个多月了,他已习惯现在这种生活状态。自从赵雨菲主动化身田螺姑娘后,他就不做家务活了。
“嗯。”赵雨菲温顺地点头:“五郎有事快去吧。”
并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程墨出了柴门,直奔吉安侯府。
武空刚回府,正由婢女服侍换衣服,听说程墨来了,忙吩咐请进来。
张清没有找到他,他并不知道发生在西市的事。
“五郎可是稀客。来呀,摆宴。”一见面,武空便笑着吩咐丫鬟们。
有人答应了吩咐下去。
程墨笑道:“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五郎快坐下说。”武空把丫鬟们支出去,和程墨对坐,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快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没有二话。”
他可等很久了,总算等到程墨肯开口。羽林卫的俸禄不高,他们也不是只靠俸禄过日子。可是程墨不一样啊,没有家里可以依靠,手头短了很正常。
程墨微微一笑,道:“不知西市有没有铺面?”
“啊?”武空张大了口,道:“五郎要铺面做什么?”
难道说,他想开店么?他虽然戒赌,可真要说经营,那是一窍不通啊。
第21章那是银子
“要铺面,自然是为了经营。”看武空的样子,程墨不禁失笑,道:“武四哥以为我不会做别的营生么?”
难道只能在羽林卫混日子不成?勋贵们哪一个名下没有大量产业,不过是让仆人们去经营而已。要过宽裕的日子,名下没有产业怎么成?
“不是不是。”武空看到程墨的笑容,感觉被看透,顿时不好意思了,忙道:“只是不知道五郎想卖什么?手里可有信得过的人,要不要我指派两个人给你?”
大家族都有世仆,俗称家生子,那是一代代在主人家里当仆人的。这些人,自小培养,长大后大多有一技之长,对主人又忠心耿耿。
程墨并没有这样的仆人,所以武空才说指派两个人过去帮他。
“那倒不用。”程墨把官帽椅的事说了,道:“只能在西市大门外摆一天,要正经做生意,还得开店,所以想请武四哥帮忙留意一下。”
其实程墨也只是问问,并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武空一人身上。他是盛夏团的老大,交游广阔,想必知道些门路,至于盛夏团其他成员,那是连问都不用问的。
武空愕然,半天回不过神。他以为程墨能老老实实在羽林卫呆着就不错了,没想到还能经营。这人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事,连他也瞒过了,得多大的本事啊。
确实,程墨在羽林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钱是男人的胆,手头短了,底气便不足了。结交朋友要钱,人情往来更要钱。现在,他可拿不出来。
再说,他还在苦练弓箭骑射,想在每月一次的小比上出风头,条件也不成熟啊。不如闷声发财来得实在。
武空听程墨话里的意思,不仅设计了椅子,一举轰动西市,还有自己一套人马?
“不知我能不能看看官帽椅?”武空很好奇,能让张清一见心喜,罗安一见便定下一百张的官帽椅,得精美成什么样啊。
程墨笑道:“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去。”
两人并肩往外走,刚走出武空住的院子,迎面张清急匆匆走来,隐约认出两人的身形,马上道:“四哥,五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抢上两步,一把勾住武空的肩头,道:“我们进去说,我有事找你。”又向程墨招手:“五郎快跟上。”不由分说,拉了武空往院子里走。
武空笑道:“看你成天急急忙忙的,倒像有多少大事要忙?五郎,我们看看他要说什么。”
程墨笑着应:“好。”
张清今年只有十六岁,少年轻狂,性子冲动了些,常常一点小事也像火上房。武空可以说看着他长大,熟知他的性子。程墨阅人无数,认识不到三分钟,对他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两人说笑间,和张清一同回了院子。
踏上席子,张清便嫌弃道:“天天跽坐,累也累死了,要是坐在官帽椅上,不知多舒服呢。四哥,你还不知道吧,五郎弄了一张霸气侧露的椅子。”
他找了武空半天,就是想把程墨的事告诉他,虽然在这儿遇到程墨,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至于程墨有没有说过,那是另一回事。总之,这件事,他一定要亲口告诉武空。
武空笑道:“是啊,我听五郎说了。听说你一气儿定了一百一十张?看来我也不能落了下风啊。”
“没有。五郎把定金还我了。”说起这个,张清有些丧气,打算等铺面定下来,他再悄悄过去,还是定这么多,只要不让程墨知道,就没事了。
程墨笑道:“武四哥要是看得上,我送两张过来。”
“那怎么成?你是做生意呢,这个送几张,那个送几张,你就是有万贯家财,也要败光了。”武空惋惜道:“可惜我今天有事,没看到官帽椅横空出世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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