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盛世 (莫语微言)

宋暮听了萧莫这话也是有些半信半疑，以宋暮的智慧，自然不可能被萧莫随便几句就糊弄了过去。

可是限于时代的局限性，宋暮就算是再聪慧，也的确是赶不上萧莫的见识，所以萧莫此时给宋暮的感觉就总有些高深莫测了。

而此时的婉平儿却是有些不高兴了，嘴嘟的老高道：“奴家听，人人都称赞萧公子温和有礼，今日奴家见了却发现有些谣言果然是不可信的呢！平儿见礼如此之久，萧公子居然视而不见，哼！”

萧莫听了也是忙打着哈哈道：“都是我的疏忽，我这就给平儿大家还礼。”

着，萧莫还真的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拱手俯身，对着婉平儿就是干脆的一礼。

虽萧莫这会儿用的是平辈之礼，可是这么一下还是惊住了所有人。

萧莫现在的身份可不同往日了，那是真正的男爵大人，贵族之身，而且可不是从父辈那世袭来的，是凭真本事自己争取来的。

那婉平儿再怎么美，再怎么天生媚骨，从身份上来，依旧是个青楼女子。这世上哪有贵族男爵向风尘女子行平辈之礼的？

众人再看萧莫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得都觉得萧莫的气度着实是不一般。

而婉平儿则是被萧莫这一一动，逗的咯咯直笑。

在萧莫这么温和一礼后，四海楼和潇湘馆原先因为萧莫道出宋暮底细后有些尴尬的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只不过宋暮那里对于萧莫，依然是有些心有忌惮，很是提防的样子。

倒是两家的楼船此时并排而行，婢女奴仆们都是有有笑的，时不时的还会传出一阵笑声。

这种盛大的民间节日，自然没有那么多官方的规矩，所以就算身份不高，作为婢女奴仆，在这一日也是可以放开心情的好好享受节日带来的快乐。

唯一显得有些冷场的地方，却是两家的高台之上了。

宋暮目视前方，丝毫没有要继续和萧莫交谈的意思，只是在此之前礼节性的向涵问了声好。宋暮此时心里对于萧莫是无比戒备的，祈雨之事宋暮自然是知晓的，这会儿再和萧莫听自己名字就能知晓自己身份一结合起来，宋暮此时也是感到有些惊恐，这被人看透知道根底的感觉可着实是不太好受的一件事。

宋暮对于涵惊人的容颜也感到很是惊艳，但宋暮能和婉平儿站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这最基本的抵抗力宋暮可不弱。

何况萧莫也清楚的知道，宋暮那侄女可是号称岭南明珠，想来宋暮对于容颜美丽之人，已经是天生存在免疫能力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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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平儿对于萧莫的态度比之其对涵的态度，完全是截然不同。婉平儿这一路上对萧莫都是面带微笑，时不时的还会很有兴趣的问上萧莫一两个问题。

不过婉平儿对于涵就很是冷漠了，只是以潇湘馆大家的身份，出于礼节的问候了一句之后，婉平儿就再也没有看涵一眼，更别提谈话了。

涵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妹，也是好几次的都是欲言又止，脸上带着些淡淡的忧愁。

萧莫的情商虽然还有待开发，这会儿倒也不至于看不出来涵的心思。但是萧莫的身边粘着萧菲萱这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这让萧莫也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涵了。

好在萧菲萱本身也是很机灵，见到这样的场景，眼睛左右一转，便笑嘻嘻的转身去逗弄王志明那二货了。

这样一来，楼船甲板的高台之上就只剩下萧莫与涵两人了，一干丫头甚至是王志明都离得稍远，萧莫若是低声话，其余之人也根本是听不到什么。

而且随着楼船越来越接近那远处的高台之地，四海楼与潇湘馆两家楼船之间的距离也稍稍的拉开了一些。四海楼能够比肩大院，但毕竟还不是大院之流，与潇湘馆齐头并进对于四海楼来并非好事，这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萧莫虽然在众人看来依旧是站的笔直，目视着前方，但萧莫此时的嘴里却是低声对着涵道：“那平儿大家毕竟还，这孩子一时较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为兄相信总有一天她是会明白雨涵你的真心，雨涵你不必如此忧愁。”

萧莫话的声音不算高，四海楼楼船之上也只有涵能听的清楚，其余人虽然知道萧莫在和涵可能在交谈，却也听不清具体的什么。

涵听了萧莫话，却是叹了气口道：“想来雨涵之事是芷晴告诉世兄的了，唉，平儿与我也仅仅相差一岁，哪里还能算是个孩子，恐怕世兄的那些颇难成真了。不过有世兄的宽慰，雨涵心里也是好受多了。”完这话，涵复杂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江面。

萧莫听了低声接着道：“这世上的人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此番情况也实属正常。但毕竟血浓于水，为兄相信那平儿大家迟早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涵听了萧莫这话，却是眉头紧皱道：“也难怪了，世兄并不了解实情，平儿与我恐怕很难....唉，雨涵还是不了。如今来，又有何用？这命运不是雨涵能抗衡的。”

萧莫听了这话，转过头看着涵温和道：“你我相识相知也有段时间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为兄也早已把你看做了亲近之人，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雨涵你不妨都出来，不得为兄就有些法子能相助雨涵你呢？”

涵听了萧莫这话，尤其是听了那亲近一词，脸色不禁微微一红道：“虽不知世兄所的亲近是何意思，不过雨涵心里听了世兄这话却是颇为高兴的。只是那些事，倒也不是雨涵不，其实那些个事并非什么隐秘，世兄若是稍微打听打听便也能知道。

而且就算世兄有法子，雨涵也不能连累了世兄。何况世兄虽然已贵为男爵，但于那些人而言，并不会将世兄放在眼里。世兄还是不要轻易涉险为好。”

萧莫听了这话，也是意识到涵的身份问题恐怕带着不的牵扯，不过萧莫还是很坚定的道：“不妨和为兄看，就算是如今不行，以后倒也不定呢，毕竟事在人为，谁也不能断定以后就会如何。”

涵听到萧莫这么，眼眸里满是感动，自从涵被贬入教坊司这么些年来，很多仰慕自己的公子少爷，在知道自己身份后，还愿意帮助自己的就只有面前这位世兄了。

而且涵再一联想面前这位世兄的神奇，不禁也有些相信了萧莫的话。这世上之事，的确是事在人为，世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身份发生如此惊人的变化，谁也不准，以后世兄会走到哪一步。

涵虽然知道六卫统领贴身护卫萧莫只是暂时的，但是就算是这种暂时的护卫，整个大隋建国至今也没有几人有过。当然大隋建国只有三年也是一个原因，但也足以明世兄的不凡了。

这么一想，涵心里早已沉寂许久甚至已经绝望的那份希冀，不由得又什起了一丝火苗，若是以面前这位世兄的神奇和能力，不得还真有可能达。

若是云家平反，那么自己的身份将不再是和世兄之间的阻碍，而且云家一旦平凡，就意味着婉家也会跟着复原，那么自己与平儿之间的关系也将有了缓和的余地，甚至自己多年未见的母亲也有了回家的可能。

更为重要的是，既然世兄如此开口，那就意味着自己在世兄的心中并非没有地位。涵这么一想，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些羞涩。

于是，在萧莫真诚的目光中，涵似有些回忆的喃喃道：“距今十一年前，当时还是武帝元年，大周尚处繁盛之时，当今圣上还未官至柱国，更未有大隋一。

那个时候的雨涵，有母亲疼爱，有父亲呵护，虽是个懵懂的孩童，却也真是无忧无虑。那时与雨涵最亲昵，成天跟在雨涵身后玩闹的，也正是平儿。”

涵到这里的时候，萧莫明显的从涵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回忆，甚至涵的嘴角也不禁意的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那一段时光，的确是无比的美好。

萧莫见此不知为何莫名的一阵心痛。孩童时候天堂一般的生活，和随后教坊司严酷的生活方式一对比，萧莫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是如何在那么艰苦的环境里，还保持这份淡然出尘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别人不敢娶你，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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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见涵接着道：“当年的云家，虽非豪门巨富之家，但也是堂堂正正的书香门第。家父云四海更是颇具风流才子之名。起家父，还与萧家主有些渊源。要是云家当年未曾遭难，不得雨涵与世兄早就相识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一次文会之中，家父不懂收敛，豪放不羁，得罪了当时权势极大的濮阳郡公，不过那也并非什么大事，不至于有杀身之祸。只是此事却让那濮阳郡公一直记恨在心。

谁也没有料到，同样是这一年的另一场文会之中，家母的一次露面，却成了云家大祸的开始。

那濮阳郡公见过家母之后，便是惊为天人，霸占家母之心直起，加之那濮阳郡公本就看家父不顺眼，于是濮阳郡公便开始了针对云家的阴谋。

那濮阳郡公是继承的父亲爵位，在当年本身的年纪并不大，其又是出了名的欺男霸女之辈，而且作为皇帝姻亲，有大周皇室撑腰，自然更是毫无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