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司令女儿笑说:“饿死鬼,行!我们加快速度划船。”
在大殿后面房中,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大碗菜,河鲜为主,加上红烧肉和丸子。
自酿白酒度数大约三十五度,稍显混浊。
胡司令坐南朝北椅子,张雷坐东朝西条凳,胡桃花坐西向条凳。
张雷和胡桃花都换了干净衣服。
几个小土匪在一旁端茶递水。
胡桃花把包裹抱怀里,左手套一只翡翠玉镯,右手套一只翡翠玉镯,美丽的脸庞笑得比桃花还美。
张雷的肚子太饿了,毫不客气挟菜就吃。
红烧肉一块一口,吃得满嘴是油。
吃到七分饱后,张雷这才端酒敬胡司令。
五十二度白酒张雷能喝一斤,自酿白酒度数底,张雷喝得就更多。
胡司令的酒量比张雷略差,大约八两五十二度白酒的量。
一顿酒喝下来,胡司令的手就和张雷的手握上了。
胡司令粗着舌头,直着脖子,打羞饱嗝说:“兄弟啊!本司令闯荡江湖几十年,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高人,佩服佩服。跟本司令干吧!本司令让你当副司令。”
张雷笑说:“日本鬼子不走,小弟没法安心过日子,你的美意小弟只能心领。”
胡司令想了想后,笑说:“本司令今年五十,看你模样三十不到,本司令想和你结拜为兄弟,从此以兄弟相称怎么样?”
张雷朗笑说:“好啊!我张雷能和胡司令结为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胡司令一拍桌子,差点把酒杯震翻,大笑说:“行!我们现在就到大殿去向关老爷像叩拜。”
大殿中,宝座移开,张雷和胡司令互换八字贴,两人一起跪倒在莆团上。
主持人宣读誓言,张雷和胡司令跟念。
就在这时,胡司令女儿胡桃花突然闯了进来,大声说:“不许拜,不许拜。”
张雷和胡司令跪在莆团上,看着胡司令女儿一头雾水。
胡司令正要发怒,胡司令女儿胡桃花大声说:“我要嫁给张雷,你们结拜了,我怎么嫁?爸爸,你想让我嫁给你兄弟?”
胡司令大笑,就想停止跪拜。
胡司令怎么可能会知道?张雷和胡桃花在小船上,竟然已经行了房事,胡桃花变成张雷的女人了。在那个时代,讲究很多,胡桃花虽然是土匪头子女儿,但也受礼教所束缚。
张雷一把拉住胡司令,笑说:“大哥,这结拜可不能闹着玩,惹恼了关老爷,不吉利。”
胡司令想了想后,用力扇自己的嘴巴,赶紧向关羽像双手合十念念有辞。
胡司令对胡桃花厉声:“这是什么地方?是聚议堂!我和兄弟正在结拜,不许你胡闹。”
胡司令女儿胡桃花哭泣,被胡司令下令拉走。
张雷和胡司令结拜礼这才能顺利完成。
胡司令拉着张雷的手向参加观礼的土匪们,大笑说:“你们都见证了我和张雷兄弟的结拜礼,也听了我们的誓言,从今往后,张雷兄弟就是本司令的生死兄弟。在营寨中,张雷兄弟说的话,就是本司令的话,谁对张雷兄弟不敬,就是对本司令不敬。”
张雷房中,胡司令拉着张雷的手,和张雷说了很多话,很久才离开。
胡司令离开后,张雷和衣倒在床上,由于喝的酒多,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胡司令女儿蹑手蹑脚进来后,把门反锁上,猛地跳张雷身上,捧着张雷的脸,就和张雷接吻。
瞌睡虫全都被吓跑,张雷奋力推开胡桃花,胡桃花痴痴看着张雷,酥胸起伏。
张雷摇头说:“被你爸爸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胡桃花小声说:“知道就知道怕什么?大不了我们明天就举办婚事。”
张雷苦笑说:“这怎么行?我跟你说了,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长工,哪能娶你?再说,我还要杀日本鬼子,娶了你,会害了你。等我有出息了,一定娶你。”
胡桃花说:“即使是长工,我也不在乎,你的功夫这么好,不可能永远当长工。不然,带我走吧!待在这种鬼地方,会把我闷死!”
张雷说:“看住你爸爸,不要让他当汉奸,也不要让他与新四军作对。我回去后,还会来的嘛!”
胡桃花点头说:“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你的总好了吧?可我想你怎么办?”
张雷笑说:“挑二十个好汉,好好训练,我赤手空拳干不成大事,把他们训练好了,也许有一天,我会用得着。这二十人,算你的陪嫁怎么样?”
胡桃花小声说:“爸爸怎么会同意?”
张雷笑说:“你是他女儿,你要建立支卫队,他能反对嘛?”
胡桃花的眼睛发亮,点头笑说:“好主意!我们有了人,就能自立山头,就可以干大事。”
张雷点头说:“杀日本鬼子!”
胡桃花笑说:“好!杀日本鬼子!还有,你得教我你的神奇武功!”
晚饭,胡司令又陪张雷喝酒。
胡司令女儿胡桃花,替张雷挡酒,笑说:“爸爸,张雷中午喝了太多酒,他明天还要赶远路,少喝点。”
胡司令看胡桃花,一头雾水,小声说:“我想起来了,我和张雷结拜时,你说什么来着?”
胡桃花看着张雷嫣然一笑,说:“我要嫁给他。”
胡司令一拍脑门,大笑说:“那我和张雷兄弟结拜个鬼啊!”
胡桃花笑说:“我不管,我就要嫁他。”
胡司令看张雷,张雷笑说:“等我张雷有一天发达了,一定带上重礼,上门求亲。”
胡司令猛拍桌子,大笑说:“哈哈哈哈!什么也不用说,喝酒,不醉不许停。”
独孤湖岸边,胡桃花对张雷说:“我让兄弟送你一程。通行证弄潮了,但字还能看清。”
张雷点头说:“昨天我们商量好的事,你要赶紧办。我在康桥镇张天恒大特务家当长工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胡桃花连连点头说:“好的,杀了我,都不会告诉别人,包括爸爸。我知道,你在干大事,我好向往!”
张雷和胡桃花挥手告别,小船向一条内河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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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狗特务的女儿
回到张天恒家中,张雷向张天恒汇报把皮包交给张虎的情况。
张天恒这个大特务做梦都不会想到,眼前低眉垂眼的长工张雷,竟然前往独孤湖,不仅与胡司令结拜为兄弟,还拿下了胡司令的无比刁蛮,武艺高强,容貌娇美的宝贝千金胡桃花。为防止胡司令投敌,打下了基础。
张天恒点头笑说:“张虎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办事很牢靠。”
张雷恢复委琐形象,目光内敛,点头哈腰,一副受宠若惊形象。
在独孤湖的英雄无敌气概完全消失。
形象变化之大,天壤之别,最高水平的演员都不一定能做得象他这么出色。
其实对于经过专门训练的特工来说,这是基本功,想委琐还不容易?双眼一挤,精气内敛,背稍驼,再英俊的男子汉都会让人看后,觉得象条哈巴狗。
张天恒说:“明天小姐会回来,你要保护好她,她这人疯疯颠颠的,会到处跑。”
张雷点头哈腰说:“我很怕小姐,她打我怎么办?”
张天恒笑说:“离她远一点,看着她就行。”
张雷走远后,张天恒看着张雷的背影不住点头,心想,这个奴才,真是胆小如鼠,不过,对我还算忠诚。在现在这个乱世,还真需要他这种人为我办事。有些文件交给别人真不放心,万一被新四军和军统截走,就不得了了。交给他,新四军和军统都不会注意,他又极其负责,一旦遇到危险,他会用生命保护文件。比交给军方可靠,比便衣队更可靠!
张雷回到房中休息,坐八仙桌旁,边喝水,边思考。
下一步怎么办?
把名单上该杀的都杀了,出去干革命?
张雷想了想后,用力摇头。
只能单干,假如跟王强一起干,会受到太多的限制,譬如与胡司令结拜,那算犯大错误。再说了,自己的特长是搞特种作战,假如能组建一支自己的小部队,一定如虎添翼,一定会干出轰轰烈烈的大事。
在侧面支持新四军,比加入新四军,能起到更好作用。
小花进来,在张雷身边坐下,看着张雷,笑说:“好深沉啊!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魂被城里美女勾去了?”
张雷笑说:“小姐明天就回来,老爷要我看着她,她那么刁蛮,叫我怎么看嘛?真犯愁呢!”
小花笑说:“也不算刁蛮,只是喜欢玩,在家里坐不住。”
张雷说:“她要往宪兵队一跑,叫我怎么办?躲便衣队叫我怎么办?”
小花笑说:“麻烦来了吧?反正不关我的事。”
张雷问:“有事吗?”
小花说:“没事,就想看看你。”
小姐回来,家里充满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