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笑了笑,没有说话。
巢英说:“我好想让你就这样抱我一辈子。”
张雷仍然不说话。
说实在的,此时的张雷,有想和巢英接吻的冲动,甚至想把她推倒。
张雷努力克制住冲动,张雷认为这样抱着巢英就已经很过分了。
巢英突然也不说话,她痴痴地看着张雷的脸。
张雷别过脸,避开巢英的眼睛。
巢英涨红着脸,小声说:“我好热。”
张雷笑说:“我是火炉。”
巢英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我不好看吗?”
张雷说:“好看!”
巢英说:“你看着我。”
张雷和巢英四目相对,空气凝固。
张雷情不自禁把嘴唇靠向巢英诱人的红唇。
两人的唇轻触几下,突然紧紧贴合在一起。
远方传来汽笛声,张雷把巢英轻轻推开,柔声说:“川岛的军舰来了。”
巢英点头说:“你一定要小心。”
张雷在窗口蹲下,观察码头。
巢英手搭张雷的肩膀,探头观察。
张雷说:“军舰正在停靠,你爸爸带了人正在那里等候。我们这里的观察角度非常好,川岛死定了。”
巢英说:“杀了川岛,你就带我走。”
张雷说:“你爸爸还不敢和日本人公开干,我要你留在他身边,督促他。”
巢英说:“你走后,不再回来叫我怎么办?”
张雷说:“苏州那边去杀了谢文达后,我一定回来看你。”
巢英点头说:“我好担心你,杀日本鬼子和汉奸太危险了。我家有钱,我们到外国去吧!”
张雷摇头说:“你想到外国去,你一个人去好了。反正我不杀尽日本鬼子和汉奸,绝不罢休。”
张雷边说,边把枪提上来,巢英不再说话。
军舰舷梯已放下,军舰上有十几个人站在一起,有三个军官正准备下舷梯。
张雷通过瞄准镜观察,看到川岛正和身边的一位日本军官说话。
张雷的牙关咬紧,在心中怒吼:“臭婊子,你的死期到了。”
三个日本军官走下舷梯,亲王迎上去,双方说了一会话后,亲王跟随三个日本军官走上舷体。亲王登上军舰后,亲王与川岛握手,此时川岛的正面正好暴露在张雷的枪口。张雷毫不犹豫扣动板机,枪口冒出火光,发出微弱声响。
川岛左胸中弹,身体晃了晃扶着舷梯,慢慢软下去。
亲王快速扶住川岛,大声呼喊。
张雷边收枪边对巢英说:“正中川岛心脏部位,川岛死了,日本鬼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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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英雄都将上天堂
巢英房中,张雷搂着巢英的腰,看着她的眼睛,说:“杀川岛,你爸爸立了功,估计吓得够呛。”
巢英说:“我陪着你,也有功劳。”
张雷点头,笑说:“对,你也有功劳,我也会记你一功。”
巢英说:“我让亲兵送你们。”
张雷点头说:“好!年后我会来的,你要经常做你爸爸的工作,督促他早日反正,不能一直当汉奸。”
巢英点头说:“好!”
张雷和王月英一人骑一匹马,和巢英的亲兵一起,向康桥河西河湾古石桥飞奔。
到达刘长厚王强营地旁,张雷和王月英下马,把马交还巢英的亲兵,目送他们离开后,前往军营。
王强和全体特别行动队队员在营门外迎接张雷和王月英。
林奇和张雷热烈拥抱,林奇说:“兄弟,我好担心你。”
张雷朗笑说:“大功告成,四百米距离,一枪正中川岛心脏。”
林奇咬牙说:“太好了!这个臭婊子那次差点把我的脖子勒断,多谢兄弟替我报了仇。”
张雷说:“我们转移到阳澄湖顾村去。”
林奇点头说:“好!”
王强和张雷握手,问:“你想立即转移?”
张雷点头说:“对!”
王强笑说:“这怎么行?我还要陪你好好喝酒呢!你刚刚干了这么漂亮的大事,我要和你摆酒庆功。”
张雷摇头说:“亲兄弟搞什么形式主义?川岛被杀,日本人一定气疯了,这些天杀的一定会不顾亲王反对围剿黄泥坝,在黄泥坝找不到我们,就会扩大范围。这里离康桥河不远,也一定是他们的堵截圈。早走一步,比晚走一步更安全。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没有根据地,只能不断转移。阳澄湖畔顾村是无人村,上次被日本鬼子一个中队屠了村,我想转移到那里去,休整一段时间,过年后再伺机杀日本鬼子。”
王强点头说:“好!我早已为你们准备好了船,那就不留你们了。”
天空飘着雪花,顾村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住,仿佛戴了孝。
特别行动队队员在整理祠堂,张雷和林奇王月英一起来到族长坟前默哀。
张雷说:“你是英雄,你儿子是英雄,你们全家一门忠烈,我张雷向你们全家表示哀悼。”
张雷和林奇、王月英来到周勇小队三位烈士坟前默哀。
张雷说:“月英已把你们的生平事迹记下,在合适的时候,我会到你们家去,让他们把你们的事迹写进族谱,让你们的族人永世都记住你们。兄弟们,过年了,我们来祭奠你们,我不搞形式,只是陪你们说说话。离开你们的这段时间,我们又杀了很多日本鬼子,重点是端了一个联队司令部,成功杀死川岛这个日本王牌大特务,我想你们听了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张雷在房内坐着,一动不动,他想起了胡桃花,心如刀绞,泪水挂满脸庞。
王月英拿着电报稿兴冲冲进来,看到张雷这种模样,怔住,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张雷身旁坐下。
张雷赶紧抬手后期眼泪,王月英小声说:“桃花已送往美国治疗,她头部中弹,受伤很严重,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戴老板已在赶来的路上,他带着小花和顾雨桐来,让小花照料你,让顾雨桐回来祭奠亲人。”
张雷眼中的泪水流得更急,哽咽说:“我好难过,桃花,桃花,她是花木兰,她是穆桂英,她那么英勇,她武功那么高,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好想她,我一想起她,我的心就痛,我的眼泪就禁不住往下掉。”
王月英的眼眶湿润,小声说:“她是英雄,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她做了她能做的一切,至少她轰轰烈烈活过,她也获得过你的爱,她应该高兴,你也应该高兴。”
张雷说:“我好希望我能代替她受这个苦!”
王月英轻轻叹气,她好想把张雷的头搂进她怀里,可是她不能这样做。
王月英好想自己就是胡桃花,即使身受重伤,仍然深度昏迷,能有张雷的这份情,一切就都值得。
王月英把电报稿放桌上,替张雷整理床铺。
张雷小声说:“我来吧!你也很辛苦,做为一个女人,你应该享受生活,可是你却跟我们这些大男人一起出生入死,作为男人我深感惭愧。”
王月英说:“这一切都是日本鬼子害的,我也盼望未来的某一天,能和心爱的男人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享受人生的呀!可是谁会爱我?谁会为我流泪?谁会在我孤独寂寞的时候能陪我说说话?”
张雷说:“你在我心中,是英雄,你非常聪明,仅凭脚趾就能判断出那个女人是日本特工,让我很震撼。你是我的好助手,好兄弟,我们亲如好兄妹。”
王月英说:“可是你看不到我的内心,甚至看不到我长得也很漂亮。”
张雷小声说:“我们是战友,我有一天也极有可能会象桃花一样,躺在病床上,变成植物人。也有可能会象周勇小队三位兄弟一样,战死疆场。现在只是暂时的平静,日本鬼子不可能放过我。川岛虽死,但还会有其他无数的特工在。我不能保证,我们某一天,不会被日本鬼子的重兵包围。月英,我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我不能害你,我希望我们做好兄弟,好兄妹,好战友,我们做亲人。”
王月英轻轻叹气,不再说话。她要的不是张雷所说的这一切,她要的是张雷对她的爱。
月光从窗口洒床上,张雷仰躺着,眼睛睁得好大。
静下来后的张雷,一直在思念桃花,他睡不着觉。
床前突然出现黄袍黑须老人,张雷以为是幻觉,以往黄袍黑须老人只出现在脑海中。
黄袍黑须老人看着张雷笑说:“我会把桃花带走,你不要伤心过度,当你度过所有劫难后,我会让你见到她的。”
张雷“腾”地坐起来,看着黄袍黑须老人,好奇问:“你能救她的?”
黄袍黑须老人点头说:“我会把她的魂魄带走,她是英雄,她将永生。”
张雷感动得想下跪,但他跪天跪地跪爷娘,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张雷说:“太感激了,我会听你的继续杀日本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