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没听说过航空母舰，以为航空母舰只有一艘船，上面装些飞机而已。
林奇笑说：“你反正有最先进的导弹的，它敢来，就把它击沉。”
张雷苦笑说：“我的导弹只能打二十公里，航空母舰可以停在两百公里外，让飞机过来轰炸。航空母舰周围，还有很多护卫舰，全面铺开，几百平方公里海域都会被控制。拳头再硬，手臂太短，打不着啊！”
林奇低下头沉思，小声说：“没想到小日本有这么多能搭载飞机的航空母舰。”
张雷点头说：“全世界的航空母舰加起来都没有小日本多。”
邱一丹忧心忡忡问：“怎么办？总不能让小日本占领铜头岛吧？那样的话，温州通海大门就会被关上。”
张雷说：“必须把小日本的海军打怕，打痛，假如能连续打沉几艘航空母舰，小日本海军才会长记性，不然一定会象蚂蟥一样叮上我们。被小日本海军叮住，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外援运不进来，贸易没法开展。”
林奇小声说：“是啊！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收拾日寇航母呢？”
张雷看邱一丹，小声说：“与绸缎联系，要求他们想办法通过牛子剑，获取日寇海军动向。日寇航母要来，一定会与陆军配合，即使不配合，高大忠在宁波有军队，牛子剑通过宁波伪军，也极有可能会获得这方面的消息。”
邱一丹点头说：“好的。我马上联络。”
张雷说：“把在义桥处情报人员全都调往宁波舟山附近去。”
邱一丹点头说：“好的。”
大海边，张雷站巨石上，眺望远方。
张雷身后站林奇和顾苇，邱一丹和射月站在稍远处。
大家都很清楚，张雷现在正在考虑的是怎么对付日寇航空母舰进犯的问题。
张雷大声说：“我们的东南方向是台湾海峡，从理论上说，航空母舰不适宜部署，只适宜通过。我们正东向北方向是宽阔太平洋，由于我们的舰队弱小，日寇不可能使用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两个航空母舰战斗群不仅是浪费，也展不开，布阵会重叠。航空母舰战斗群主要武器平台是轰炸机。其他舰船的作用是护卫航空母舰，假如投地攻击行动，火力也极为强大。现在你们设想一下，你们假如是日寇司令官，率领一支航空母舰舰队来，最想攻击的目标是什么？”
林奇笑说：“第一目标我们的海军，第二目标轰炸温州城。”
张雷点头说：“我们的海军没有防空炮火，只能靠机枪。轻机枪威力有限，必须使用重机枪。假如使用二十挺重机枪排两排向天空同一方向扫射，我想飞机假如撞入这种弹雨墙，不被打烂是不可能的。我们特别行动队的所有火箭筒也占据一个位置，把两个方向守住，我想日寇飞机再厉害都会损失惨重。军舰上也有防空火力，几重火力一起用上，我想我们的军舰是能保住的。至于温州城，我们就只能让日寇炸了。顾苇你把刚才说的方法要记下，等会传给钱继同师长。”
顾苇点头说：“好的。”
张雷继续问：“日寇会不会夺岛？”
顾苇点头说：“有可能的。要夺的岛首要的是铜头岛。”
张雷点头说：“日寇航母你们猜停泊地会离铜头岛多远？”
顾苇笑说：“肯定超过二十里，在您的导弹射程之外。”
张雷点头说：“也就是说，我不管是待在温州，还是铜头岛，还是玉环县，这导弹最多只能打击飞机，而无法打击航空母舰喽？”
顾苇点头说：“是的。飞机飞得远，航母用不着靠得太近，冒被打击风险。”
张雷点头说：“这么说，我的导弹要想能打击航空母舰就必须乘船埋伏在大海中，不然的话，是没有机会打击航母喽？”
顾苇点头说：“是的。可是不管你乘什么船，日寇飞机一旦起飞，是能发现的。”
张雷看林奇，笑说：“看来冒险是必须的了，不然的话，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林奇说：“导弹交给我，我去打。”
张雷摇头说：“这种导弹涉及雷达，雷达操作很复杂，不学一个星期，不可能掌握。再说了，你知道到哪去打吗？我刚才提问题，就是引发你们思考。用飞机轰炸，杭州宁波机场都可以用作轰炸基地，用不着航空母舰，用航空母舰其目的就极有可能想夺岛。要夺岛，航空母舰停泊处就极有可能不会太远。我有一个想法，我乘坐一艘炮艇前出太平洋，到离铜头岛二百里外的海域主动巡弋。一旦发现船只和飞机，先打了再说，我想总不至于打到美国的飞机和船吧？”
林奇怔住，小声问：“你想把游击战术用到海上去？”
张雷点头说：“必须用开得快的小炮艇，油料要足。小炮艇在大海中目标极小，日寇也不会想到，我会乘小炮艇去打航母。”
顾苇大惊说：“军长，这样做危险得不得了，一旦被日寇发现，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张雷说：“可是日寇飞机一旦成群结队飞过来，直扑海军基地或温州城，我们也许能打下很多飞，但海军舰船和城市也会被炸得差不多了。这个损失太大，舍不得啊！”
顾苇说：“您先教我们使用导弹再说，日寇航母并不一定这么快就会开过来。”
张雷摇头说：“我不是不肯教，而是现在不是教的时候。日寇航母来不来，不是我们说了算，不来，我们也必须当它会来，这叫有备无患。在大海中要做到安全，首先是先敌发现，其次是躲避得快，第三是伪装成日寇炮艇。先敌发现，导弹上的雷达完全有把握做到，逃得快，炮艇不可能，除非我们能在海面上飞。伪装成日寇炮艇很容易，插面日寇旗帜，穿上日寇军服就行。雷达能看二十公里，日寇只能靠眼睛看，炮艇很小，用望远镜都不一定能看到。”
林奇说：“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坐炮舰去打击日寇航空母舰。”
张雷摇头说：“算了吧！你带着队伍到玉环县去协助钱继同师长保护我们的海军基地。炮艇在深海颠簸得极厉害，你们都吃不消，只有射月能挺住，我就带她一人，加上开炮艇的，共三人，人多了，起不了作用。”
林奇眼眶突然湿润，看着张雷的眼睛，小声说：“平时不管打什么仗，我们都一起的，这次你怎么能抛下我？”
张雷伸手拍林奇的肩膀，小声说：“不是抛下你，而是大海水性你不熟，你没法长久待在颠簸之极的船上。海军是我们的宝贝，日寇只要不派航空母舰来，我们海军的力量就能体现，我们必须保护好。让特别行动队舍弃保护温州城，去保护海军，你想我的心里会好受吗？为了不让温州城被炸，我也必须主动出击，把日寇军舰在还没有发动攻击前，先把它摧毁的呀!”
蔚蓝的大海上，小炮艇象一片苇叶在飘浮。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张雷和射月穿着日寇军服并肩站船头眺望远方。
张雷问：“害怕吗？”
射月摇头笑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张雷说：“我和你一起来打日寇军舰，被一丹闹得好心烦。”
射月笑说：“到海上来打游击，危险得很，一丹是不放心你。”
张雷说：“我也不想离开陆地啊！可是手臂不够长，扇不到日寇的耳光，只能冒风险呀！”
射月点头，笑说：“这比方真好，我也要扇日寇的耳光。”
张雷说：“炮舰带了航行三天三夜的油，我们就在海上待三天三夜。”
射月点头说：“我知道，能和你单独待海上，我太高兴了。”
张雷说：“没有情报，好被动。”
射月说：“日寇海军不隶属于杭州管，牛子剑不是说了，没有办法搞这种情报的嘛？”
张雷叹气说：“有一个人能搞到，可是我不能用她。”
射月好奇问：“谁？”
张雷闭上眼睛，重重叹气说：“康桥张雨荷。”
射月好奇问：“她怎么可能搞到这种情报？”
张雷说：“她爸爸是黑龙会的，酒进直次也是黑龙会的，酒进直次能从大佐，快速升到中将，假如没有黑龙会的人帮忙不可能，我推测畑俊六也是黑龙会的重要成员，酒井直次是畑俊六把他一步步提拔上去的。”
射月点头问：“张雨荷会听你的到杭州来搞情报吗？”
张雷叹气说：“她太可怜了，她父母都是被我和林奇杀了的，我不想让她冒任何风险。”
射月点头说：“明白了。你和她的关系一定无比特别。”
张雷点头说：“虽然不常见面，但我不管到哪，总会想起她。”
射月轻叹说：“感情好复杂！超越于理性，为了那份情，有很多人愿意献出一切。”
张雷说：“可我就不行啊！心太花了，一点都不专一，谁碰到我，算谁倒霉。”
射月笑说：“我不在乎你的心花不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