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眼力挺好,在下是陈国人,刚来帝都不久,觉得眼生实属正常。”白霜惊讶的捂住嘴,而陈百川即使不知道里边有那么多门道,他也猜到了大叔只是碰巧认识白霜。帝都那么多人要是全都记得住,陈百川马上就拉着小贩穿越回去参加最强大脑。
陈百川没想到的是,那大叔听到他是陈国人,脸色一变,转身离去,嘴里还念念有词:“晦气啊晦气啊,做了陈国人的生意。”
白霜气得张牙舞爪:“陈国人怎么,陈国人怎么了?”
伸手压下白霜舞动的双臂,陈百川心头泛滴苦涩。对于大衡百姓来说,他就是个入侵者,是他们的敌人,而回到陈国后他会是被百姓夹道欢迎的大英雄。立场不同,所以他不奢求大衡百姓的谅解。
“霜儿,我们去溪边坐一会儿好么?”陈百川的话音里带了些疲惫。
白霜两人相处了好几天,白霜对陈百川也有些了解了,她见陈百川似乎不是很开心,笑着挽住陈百川的手:“好啊,正好我累了。”
把一个人的温暖传到另一人身上,让两个人的心贴得越来越近。
下午的风暖洋洋的,陈百川躺在小溪边的草地上,白霜静坐在一旁的树下。
“霜儿,我给你讲讲我家的故事吧。”
“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母亲和兄长格外的疼我。有一次邻居家小孩说我是没爹疼的孩子,当时我也没放在心里,没想到的是哥哥晚上的时候偷偷告诉我,想父亲的话可以乘没人的时候叫他爹爹。结果被在门口的母亲听到了,哥哥被打了好几下手心。他还安慰我说他不疼的,可他明明眼睛都红了。”
“他想把一切都承担起来。”
“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要为我的家承担一些东西。”
“我十六岁了,我也是男子汉,我不能也不会把担子交给兄长一人,他很累吧。”
“......”
陈百川他想倾述他压抑了很多年的情感,在将来也许会成为他家人的白霜面前。
男人往往不擅长表达感情,许多事情要在心底积累到承受不住的时候,才想着发泄出来。这时候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女人。
白霜愿意听陈百川跟个小毛孩一样的讲着自己的故事,陈小毛孩没有他在人前那般光彩四射,但是更真实。
“你也听听我的事吧。”白霜觉得陈百川不想说下去,讲起自己的经历。
“我是孤儿,小时候就在帝都当乞丐。那时候我很可怜,吃不饱饭,冬天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那时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出现了,”说到这里白霜还偷偷看了陈百川一眼,“当然,你是我第二重要的男人。”
“他给我吃的穿的,教我写字,虽然他不会说话,但我觉得他是最好的父亲了。”
“父亲他没有娶妻,更没有妾室,我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但我觉得他是害怕我被欺负。”
“可是父亲总是很忙,白天的时候经常不在家,家里的仆人也只有小七敢跟我玩,其他人似乎都很怕父亲,不敢跟我说话。明明父亲很温柔啊!”
白霜再次望向陈百川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伸出手,把陈百川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一边。陈百川的呼吸很沉稳,看来有个好梦。
白霜用手托住下巴,认真的看着陈百川熟睡的侧脸,然后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你也很累吧。”
第十五章 打成猪头
几位帝都公子哥大抵又是受到家中长辈的派遣,三人围在陈府附近相识苦笑,一会后才命随从前去陈府告知他们来访。
前一阵子跟这个他国俊才多聊几句,能为将来处理两国事务留下条路子,也能结实一个强大的朋友。因为是宫里的吩咐,所以即使和陈百川来往密切也不会被说是通敌之举。
不过现在变了,陈百川在衡都诗会出的风头实在太大,帝都百姓都知晓了这事。大衡文林又被狠狠踩了一脚,几十个才子竟然输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还是陈人屠的弟弟。百姓们爱国心泛滥起来,自然恨死陈百川,他们几人要是走的太近,难免找来闲言。
可惜的是,家里都下了死命令,他们是非来不可。
面容清朗如汉宫白玉,笑颜温和胜春日暖风。从门口出来的,不是陈百川,还能是谁?三位公子哥看着陈百川这般童叟无欺的模样,心中想着,衡都诗会诵读《杀人诗》的杀人魔是谁?
陈百川抱拳:“见过几位兄长,几位能来百川真是受宠若惊。”
从小见惯这些的公子哥们当然知道这些是客套话,但由于陈百川的年纪不大,他们还是在心头称赞他为人老道。
“我们几个最近穷得喝不起酒,只好到你这里蹭一两杯酒水,百川可不要嫌弃我等是穷酸书生啊。”说话的是当朝丞相之子许飞,以他身份本不用趟这趟浑水,无奈家中老父愁得头发又白了几分,许飞只好亲自出马。
许飞不愧是世家子弟,说话风趣又不会显得唐突。陈百川也不是呆子,摆出欢迎几位到来的姿势,回道:“家里好酒没有,普通的倒是能让大家喝个够,大家不要嫌弃我没事先备好好酒才对。”
“没好酒啊,那你可得多上几道小菜。”
“哈哈,应该如此。”陈百川回头对身后的管家老卢吩咐道,“卢叔,吩咐厨房上几盘陈国菜肴,让三位兄长尝尝异国风味。”
客人彬彬有礼,主人热情招待,俨然一副宾主尽欢的画面。陈百川带着几人走进陈府,在庭院的石桌前停步。
“饮酒岂能无明月相伴?不如就在这庭院,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赏月?”
许飞三人自然不会反对,这是对主人家的尊重,何况他们今日算得上有事相求。
“陈兄决定就好。”
“可别让我们就着月色饮酒,不上下酒菜啊。”
“陈兄果真是爱月之人。”
庭前赏月,有美酒佳肴,又个个见识不少东西,从军阵到管乐,四人谈得不亦乐乎。
许飞见气氛差不多了,便欲步入正题。
“陈兄,许飞才疏学浅,心头有一事不解,陈兄能否为我解惑?”
尽管很想回他一句“不能”,陈百川还是老老实实的按规矩说道:“许兄若是解不开的疑惑,百川怕是也无能为力。不过若是百川略知一二,定然是知无不言。”
“那就先谢过陈兄了,”许飞装出苦恼的样子,“此惑陈兄定能解开。”
陈百川大概知道他的疑惑是什么。那群大臣肯定是想不透他只买山羊的原由,又不能上门询问,只好派来几个晚辈看看能不能得知答案。今晚来的三人,一个是百官之首的独子,另外两个是财政大官的儿子,这种阵势,他早该猜到的。陈百川也不说话,等着许飞说下去。
“昨日与我父亲家中闲聊,他说到诗才无双的陈使者不知为何铁了心的只买山羊皮,我二人思量了好久都没个满意答案。今夜恰逢有机会,就想着向陈兄请教一番。当然,若是事关国家,陈兄也可不讲的。”
陈百川想讲很久了,他才不会放弃这么个迷惑敌人的机会。
“许兄这是什么话,我说了知无不言的。”
“哈哈,那在下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陈国北部冬天时太冷,那山羊皮羊毛多一些,多出的羊毛刚好用来填充衣物,以便保暖。”陈百川说出了一部分目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茅塞顿开啊。”
“继续饮酒?”
“哈哈,只要陈兄不吝啬酒菜,自然是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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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是丢了面子,难免心情不好。方辉前几日在衡都诗会上不仅仅想出风头没成功,而且他的行为像是自取其辱,自己找上门被挨打。可恶的是,对方还打的挺狠。因此方辉的心情非常不好,倒了连杜康都解不了忧的地步。这几****常要找翠云坊的小芸姑娘钻进被窝里谈谈心,好舒缓一下心情。
白天的时候要和几位友人踏春,所以方辉都是晚上的时候出来谈心。只是,家里那婆娘疑心病重的很,自己又跟她说了好几次去的是好友家,不知道今天那婆娘信不信他的鬼话。想起那婆娘发怒的情景,方辉不禁加快步伐。
喝了点小酒,脚步就轻浮了几分。方辉觉得自己撞到一堵墙上,抬头看,原来是个黑衣壮汉。
帝都治安一向良好,自己该不会倒霉到遇见抢劫的贼人吧?方辉一边想着,一边把眼珠子向着壮汉腰间那方向转去。今夜有月,街上多少有点亮光,方辉见到壮汉腰间别着物件。瞧那大小长短,不是刀就是剑。方辉吓得要死,却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哆哆嗦嗦的说道:“晚上瞧不着东西,在下不小心挡了英雄大哥的路,实在是对不住了。”
天色已晚,想来喊几声救命也不会有人出来。丢点银两倒还好,看壮汉凶狠模样还带着兵器,方辉认定他是要劫财害命了。他扭头就跑,跑进一条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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