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斤一坛,只卖十两银子?”郑成义和黄宗元瞪大了眼睛,也就是二两银子一斤,市面上的上品佳酿可远远不止这个价,这酒在他们眼里,可比市面上那些所谓的上品佳酿强多了。
“当然有销路,不说别人,世子若卖此酒,我每月饷银有一半折成此酒!”郑成义拍着胸口说道。
“我每个月饷银也有一半折成此酒!”黄宗元不甘落后,同样拍着胸口说道。
“我儿,此酒或许不愁销路,但单想靠此酒让岐国能多养数万大军,怕是也不太可能吧?”李茂贞微皱着眉,有些不太敢相信,上品佳酿一般产量不高,而且成本也不低,想要多养数万大军,谈何容易。
“父王有所不知,此酒虽然对诸如郑成义和黄宗元将军这样的人吸引力要超越市面上的上品佳酿,实则制作过程简单,而且成本低廉,一斤粮食可产一斤半此酒,若要烈度更烈,则一斤粮食要一斤或者八两此酒便可,只要粮食足够,要产多少就能够产多少!如此,父王还觉得此酒不能令我岐国多养区区数万大军吗?”李元兴笑着说出了其中关键。
上品佳酿的利润或许也很高,一坛酒贵的几十上百两银子一坛,但产量却是硬伤,而他的蒸馏酒制作简单,成本低廉,哪怕卖得比市面上的上品佳酿便宜得多,利润也远超市面上的那些上品佳酿,堪称绝对的暴利。
“嘶,如此暴利,世子怎不早说!”郑成义和黄宗元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先前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这烈酒的成本竟然如此低廉,一斤粮食就可产一斤半这烈酒,偏偏刚才他们还说要用自己每个月一半的军饷,以二两银子一斤的价格换取,登时一脸悔意,好在李元兴随后说了,他并没有当真,两位将军将来喝多少送多少,分文不取,才让两位将军重新振作了起来。
“我儿所言可真!”李茂贞也一脸震惊,她同样想不到这烈酒的成本竟然低廉到这个程度,而且李元兴还说制作过程非常简答,只要粮食足够,要产多少便能产多少。
如果说这酒每年只可产数千斤,一万斤的话,哪怕折合二两银子一斤,也不过一两万两银子,相对于数万大军的供养来说,简直杯水车薪,可若是每年产数十万斤,甚至上百万斤呢?那是多少银子?李茂贞已经无法想象了,别说让岐国多养数万大军,就是多养十万大军也不再话下。
“这种事情,孩儿怎么可能欺骗父王和两位将军。”李元兴笑着说道。
听到李元兴的确定,李茂贞和郑成义,黄宗元三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三人都双目发亮,有着锐利,都看到这烈酒的前景,看到了岐国实力大增的希望。
“父王,两位将军,这酒不仅能够远销各国,换取钱粮。还能够销往漠北西域等地,届时换成十斤一坛,也不要他们的钱粮,只要马匹,一坛便换一匹马!钱粮,战马皆有!我岐国实力可稳步大增。”
“父王已经书信汴州给朱温,我岐国将向朱温称臣,孩儿到时也将前往汴州为质,尽可能的降低朱温对我岐国的戒心,设法调走长安城内的梁军重兵,搅动汴州风云,尽可能的削弱梁国的实力,好为我岐国将来夺取长安城和关中其他地方大开方便之门。”
“在我岐国成功占据长安,夺下整个关中之前,我岐国必须韬光养晦,招募的新军只能悄悄在密林或者山中训练,从漠北西域换取的战马,或者从各国换得的钱粮,也尽可能的通过隐蔽的方式悄悄流入我岐国,至少不能让人摸清到底有多少钱粮和战马流入了我岐国。”李元兴缓缓定下岐国今后发展的策略,好让他去汴州后,岐国能够不断壮大,后顾无忧。
“韬光养晦,暗自发展!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世子说得太好了,世子如此懂得隐忍,韬略堪比楚庄王和大唐太宗皇帝陛下,大唐复兴有望!”郑成义和黄宗元无比敬佩的说道。
本章完
第35章 朱温(一)
李元兴征得李茂贞同意,在凤翔城西三十里外,圈起了一个小镇,派重兵把守,专门生产蒸馏酒。为了避免蒸馏酒技术过早泄露,所有参与蒸馏酒生产的人,一家老小全部居住在镇内,不得外出。他也知道哪怕是这样也不可能一直把持蒸馏酒技术不泄露,但尽可能的让岐国独家把持得更久,至少在岐国夺得关中之前。
梁国,汴州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中书侍郎马宏云和通仪大夫费结带头,与十几名其他官员联名上书,对朱温破口大骂,不仅说朱温残暴嗜杀,荒淫无道,还说朱温不该谋朝篡位,建议朱温寻找李唐后人,重立大唐。还让朱温修身养性,广施儒学等等。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达到什么目的,但他们成功激起了朱温的杀意。
“哼!一群酸儒,整天只会逞口舌,长篇大论一堆,有个屁用!还想反寡人,重立大唐?呵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们若是真个拿刀造反,寡人还佩服他们的勇气,明明胆小如鼠,还偏要逞能,寡人就成全他们!”朱温骂声如雷,整个宫廷都能够听得到。
当日,跟随着马宏云和费结的十几名官员一家老小全部被杀,血腥之气弥漫小半个汴州。
通仪大夫费结府上,被密密麻麻的梁军士兵围困。
院落内,跪着成批成批的婢女奴仆等等,费结的两个儿子同样跪拜在地,一个个面色发白,身体颤抖。倒是费结在挣扎,充满愤怒,可惜他被两名梁军士兵强压着,根本挣扎不过。
在他们前方的一间屋里,传来朱温的狂笑声,和女人的凄惨哭喊的声音。
费结的妻女正在里面被朱温大肆。
“禽兽,禽兽啊!朱温,你这禽兽,你不得好死”听着里面妻女传来的凄惨哭喊声,费结可以想象得出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画面,疯狂的挣扎大喊,不断对朱温破口大骂。
然而,没有任何用处,依旧还在。
最后,费结喊得喉咙都哑了,里面的也到了尾声。
“朱温”当朱温终于心满意足走出来的时候,费结发疯一般想要挣脱两名梁军士兵的看押扑向朱温,好似恨不得从朱温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似的,恨意,滔天的恨意让费结双目都充满了血丝。
朱温眼睁睁的看着费结的疯狂,脸上始终挂着不屑的冷笑。
“杀了!”随着朱温冷冷的一声令下,周围的梁军士兵立刻扑下那群跪着的奴仆以及费结的两个儿子,还有几人冲进房内。
刀光血影,成批成批奴仆婢女被杀,费结的两个儿子也被砍到在地。屋内,更是两声惨叫,清晰可见血染门窗,不一会,这个院落便被杀得血流满地,凄惨无比,仅剩费结一人。
费结眼睁睁的看着满院奴仆,以及妻子儿女被杀,此刻双目无神,宛如已死,连骂朱温的力气都没有了。
“刀来!”只见朱温伸手,立刻有一名梁军士兵将刀呈到朱温手中。
押着费结的两名梁军士兵将费结推到朱温面前。
朱温猛地一砍,费结立刻头颅飞滚,血溅当场,一些血液还溅到了朱温的龙袍上。朱温毫不在意,扔掉手中的刀,冲着费结的尸体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什么东西!”他最讨厌这些酸儒。
朱温的确嗜杀,而且喜欢亲手杀人。
杀了费结一家老小后,朱温在一群士兵的护卫下,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
“休息一个时辰再去另一个酸儒那里,哦叫什么,马宏云来着?”朱温不太记得了,看向一旁侍候的太监。
“陛下,就是马宏云!”这名太监当即笑着回答道。
朱温点了点头,登上车撵,就在车上午睡了一个时辰。
睡醒后,朱温伸手,那名太监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从内倒出一粒弹药,朱温吞服下肚。
片刻,朱温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舒了一口气,满意的笑道:“太医院那帮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
“陛下所言圣明!”旁边的那名太监立刻附议的点头。
“圣明?哈哈哈哈,对,对,寡人当然圣明!”朱温很喜欢太监拍的这个马屁。
不一会,中书侍郎马宏云府上遭遇了和通仪大夫费结一样的下场,梁军早已将他整个府邸围困,大批奴仆和一家老小被强迫跪在院子里。
马宏云同样充满血丝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妻女被送进房内被朱温。
跟随朱温而来的侍卫因为不久前才在费结那里杀了人,身上沾染有不少鲜血,而且马宏云刚才也看到了沾在朱温龙袍上的鲜血,不用想也知道朱温肯定是杀了人过来的。
马宏云心里的恐惧在滋生,想破口大骂,却浑身发颤,无法骂出口。最后只能面色苍白无比的呆愣在那里,像是被恐惧吓傻了一样。
马宏云始终没敢如费结一般对朱温破口大骂,只一直在那里颤抖,哪怕屋内不断传来其妻女的哭喊和惨叫,也没有让他拾起勇气,耻辱与恐惧的结合反而让他越发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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