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郡主没想到柳味看事情看的如此透彻,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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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如意郡主的闺房离开来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绿衣早已经将自己的床给铺好了,而她则不停的摸一下桌子上的一个圆形盒子,摸一下后,好像很想打开看看,可又有些犹豫。
柳味见她如此,有些好奇的问道:“绿衣,你这是做什么?”
绿衣吓了一跳,连忙立在一旁,有点谨慎,以至于都忘记回答柳味的问题了。
而柳味则淡笑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想看又不敢看的?”
绿衣犹犹豫豫,最终答道:“驸马,是……是一只蜘蛛,是奴婢花了两文钱从街上买来的。”
听得这话,柳味满腹不解,有些吃惊的问道:“一只蜘蛛,你竟然还花了两文钱买?难道我们府上连蜘蛛都没有了吗?”
绿衣连连摇头:“这……这只蜘蛛是不一样的,这只蜘蛛能织圆形的网。”
柳味彻底要崩溃了,他对于绿衣所说的话完全不了解,一只蜘蛛能织圆形的网又如何,它还是一只蜘蛛啊,而且蜘蛛织网,好像是因形势而变的,它织不织圆形的网在它没有织出来之前,谁又能够确定?
不过很快,柳味便冷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绿衣,这个身材略有些丰腴的女子还是很漂亮的,用美人这个词来形容她也不为过,而她也并非笨人,这样做,想来必定是有原因的吧。
“你……要蜘蛛织圆网做什么?”
柳味问出这话之后,绿衣忽而露出一丝羞涩,更将头低了下来:“后天就是七夕节了,抓只蜘蛛来,要是能织圆网,以后……以后就能幸福圆满,不必像牛郎和织女一样,一年才能够见一次面。”
听到绿衣的话后,柳味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小妮子是想为自己求个圆满姻缘啊,她这个年纪,也的确到了怀春的时候了,有这想法,很正常。
不过当柳味看到绿衣那羞红脸蛋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忍不住想调戏她一下的冲动,不过考虑到她才十六七岁,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只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古人云地上一年,天上一天,那牛郎和织女在天上只怕是天天见面的,谁又敢说他们在天上不圆满呢?”
这个观点是后世的玩笑话,不过对于绿衣而言就显得很新颖,绿衣新听,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可后来仔细一想,又似乎不太满意,因为如果他们在天上天天都能见面,那么那许多与之有关的传说,就不再感人心弦了吧?
“驸马……驸马就会糊弄绿衣,绿衣……绿衣……”绿衣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说了好几个绿衣,那气却又突然烟消云散,竟是如何也发不出来。
柳味被她这一弄,也没了睡意,长夜漫漫,颇觉无聊,于是吩咐道:“去将棋盘拿来,我们两人下棋消磨时光吧。”
柳味前世对围棋颇有研究,对各种棋局也是多有涉猎,如今无聊,下棋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可他刚说完,绿衣就有些犹豫的说道:“奴婢……奴婢不会下。”
这时,柳味才突然意识到,围棋虽说是古时琴棋书画的一种,可却不是谁想学就学,谁都能会的?
不过柳味也并没有以此为意,道:“围棋繁琐,的确不太好学,那本驸马教你个好学的,下一盘就会了,五子棋,谁先五子相连,就算谁胜。”
夜深,秋风肆虐。
柳味这边不时传来阵阵嬉笑,嬉笑声虽低,可还是传到了如意郡主这里,如意郡主有些疑惑,于是叫来小玉吩咐道:“你去看看驸马那里因何如此吵闹。”
小玉领命,不多时便又急匆匆跑了来。
“郡主,那是绿衣跟驸马下棋赢时的欢笑声,看那摸样,绿衣都赢了几十文了。”
如意郡主微微凝眉:“下棋?本郡主可从来不曾听说过绿衣会下棋的啊?”
小玉淡笑:“郡主,绿衣跟驸马下的并非围棋,而是驸马也独创的五子棋,奴婢只看了一眼,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如意郡主微微凝眉,只看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的棋,断然不会有什么乐趣,可此时如意郡主也没有了睡意,于是便命小玉将自己屋内的棋盘拿来,要小玉将那五子棋的规则说了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皆不得其法,可是下了两局后,两人好像顿时醒悟过来似的,各种围追堵截,虽不比围棋厮杀的激烈,可也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对方占得先机的。
两人这样玩了十几局后,已是非常娴熟,可如意郡主却突然不玩了。
夜色深,如意郡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以前她觉得柳味是个没本事的人,如果不是柳味的父亲开了家柳家酒庄,皇上断不会让自己嫁给他,可如今她发现柳味不仅会做生意,而且看事情也透彻非常,除此之外,竟然能独创一种棋牌,在这短短几个月里,柳味做出了不少让她吃惊的事情,这让她那原本坚硬的心,竟然也慢慢软了起来。
是不是应该跟他更像夫妻一些呢?
就在如意郡主这样想的时候,她又连连摇头,因为她拉不下这个面子,就算她是落魄郡主,自己的父亲是死后追封的王爷,可她到底还是郡主,她的身上流着皇室的血液,要她去找柳味恢复夫妻关系,她做不出来。
夜色深时,秋风竟然息了,天空的弯月透过云层露出了一个头,可很快又被云层遮挡,蝉鸣似乎已绝,可那府里草丛间,墙角处,此时却并不安静,因为蛰伏了许久的秋虫,好像突然间全复活了似的。
...
第20章 七夕宫宴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七月七,七夕。
七夕这天,京城是热闹的,不少女孩子更是三五成群的去上香乞巧,希望自己越来越心灵手巧,也希望能够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这是一个新朝的新气象,一切都是那般的随意,那般的自然。
当然,除此之外,京城到处也都多了一些卖蜘蛛的人,而有卖蜘蛛的,自然也就少不了像绿衣那样傻乎乎就去买的女子。
柳味今天一早便离开府里去了柳家酒庄,一番安排后便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府上。
到府的时候,如意郡主命小玉送来了一只香囊,香囊颜色鲜艳,香味浓郁,做工也是精巧至极,柳味知道古人喜欢将香囊佩戴在身,因此便收了下来。
小玉见柳味佩在了身上,便连忙笑道:“驸马,这香囊可是郡主今早起便开始绣的,专门绣给驸马的。”
柳味心中微觉一暖,笑道:“没想到郡主身在帝王家,女红却也如此之好,代我向郡主致谢。”
小玉狡黠一笑:“既然驸马要致谢,又何必要奴婢代劳,您亲自去,岂不是更显诚意?”
柳味愕然,随即笑道:“也好!”
柳味来到如意郡主闺房的时候,如意郡主正做在屋内看书,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如意郡主看书的摸样颇具气质,是那种让男人看了一眼,便会痴上的样子。
如意郡主似乎没料到柳味会来,有些吃惊,道:“驸马从酒庄回来了?”
柳味颔首,道:“回来了,多谢郡主绣的香囊。”
如意郡主低首看到柳味佩在身上的香囊,淡然笑道:“不过是练练手,为了应付今晚的穿针乞巧罢了,驸马又何须为此专程来一趟?”
听到这话,柳味更是愕然,自从昨天晚上被绿衣刺激一下后,他便从绿衣那里打听了一些这个时代过七夕节的习俗,如意郡主说的穿针乞巧他是知道的。
七夕这天,宫中经常玩的一个节目便是穿针乞巧,用五色线穿过九孔针,最先穿过者为胜,谓之得巧,与民间女子乞巧是异曲同工的。
柳味以为郡主送自己香囊是对自己有了好感,却没想到,这香囊不过是如意郡主练手的东西。
如意郡主也发现了柳味失落的神色,可自己并未有任何表示,那香囊的确是自己练手才绣的,可也有自己希望能保柳味平安的意思,可这后一层意思,自己是如何也无法吐露出口的。
既然两人早已误会,那又何必解释,就此错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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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京城更加热闹,乞巧市那边,更是车马难行,据闻七夕这天,那个地方整夜都是营业和热闹的,直到天亮方肯罢休。
不过那里的热闹跟柳味他们是没有一点关系的,因为这个时候,柳味和如意郡主外加小玉、绿衣她们,坐着马车直接向皇宫赶去。
一路上车水马龙,喧嚣至极,可柳味觉得,也许只有这样的热闹,才配得上初开国的大宋吧?
五代十国混乱至极,百姓流离失所,当今圣上横空出世,扫荡诸国,终成一统,又经十年休养生息,大宋当有此热闹。
马车走过几条街,又转了几转,这才终于来到宫门口。
宋朝的皇宫是比不上后世的紫禁城的,不过站在皇宫前,看着那些林立的侍卫,还是让人有一种威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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