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不开心的橘子)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不开心的橘子
- 入库:04.13
三娘大声喝道:“就你会放箭不成?”跟着便挂住长枪,取出金雕弓来,也是连珠三箭回敬过去。承景听得背后破空之声,急拔腰刀砍落两箭,但最后一箭奔面门而来,已不及招架,只得把头一缩,那箭铮的一声竟然钉入头顶镔铁盔,承景只觉得顶上头皮处一凉,箭头竟然伤了头皮。
三娘得理不饶人,连珠箭不断射来,承景大骇,再也不敢用刀去格挡,取下马鞍上圆盾,上下遮护,狼狈逃回本阵来。
三娘连珠箭放得兴起,追近夏军本阵时,但见伤不到承景,只望着嵬名察哥那杆帅旗旄纛射来,三箭飞过去,射到擎旗之士两人,最后一箭竟将旄纛上羽穗射落,察哥旄纛顿时倒了下来。
夏军惊骇不已,但见帅旗倒下,登时打乱起来,察哥见势头不好,当下勒令回军。见察哥军退,宋军趁势追赶一阵,双方厮杀一阵后,宋军得胜而回。
刘仲武自在敌楼上看了个清楚,当即抚掌笑道:“此乃哪位帐下骁将?端的英勇了得。”王进转出拜道:“副经略相公钧鉴,此乃小徒,蓟州扈岚。”刘仲武哦了一声道:“可有军职在身?”王进道:“小徒一月前来延安府探望小将,适逢征战,便跟随小将出征,权在小将帐下做个亲兵,不曾有军职。”
刘仲武捻着胡须笑道:“此等英武义士缘该多多招募些才是,王知寨,若这扈岚愿从军时,本经略可破格抬举他为副将。”王进略感为难,只道:“也不知小徒意向,待小将问来复禀经略相公。”
刘仲武为人宽厚,也听出王进难处,微微颔首道:“也不勉强,但若不愿从军时,自有厚赏相谢。”豪侠义士自古都有,这等人也常投入军中效力,自古为将者也最是喜欢这等人。缘何?豪侠义士投效军中,或为报效国家,或为报答恩义,或为扬名立万,或为金银财帛,这些人总是有高明本事,相助军中大有裨益,也不会抢夺军中功劳,很多义士都是只为家国恩义,不要赏赐的,这等好事自然多多益善,是以刘仲武并不惊奇,也任其去留。
王进拜谢了一回,宋军得胜一阵,才算士气略振,刘仲武自教杀猪宰羊,犒赏士卒不提。
却说承景护着父亲察哥引军退回,宋军追得紧时,承景亲自断后,厮杀一阵方才战退宋军。回到臧底河城大营后,承景脱了甲胄,取下镔铁盔看时,只见秃顶脑门上被那支箭擦出一条血痕来,再看那面圆盾时,上面攒了十余只箭,心头更是大怒。
察哥见宋军守了险要,阵前斗将又占不得便宜,只得下令按兵不动,两厢便对峙起来。
第二日天明,承景吃了一只烤羊,心头越想越怒,定要报仇。饱食一顿酒肉后,换了顶头盔面甲,穿了两套精甲,头面都护住,又换了一柄较轻的五股钢叉,取了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这口宝刀却是近年军抄溜大会上夏王钦赐之物,削金断玉,名唤鸱吻宝刀。领了十余骑亲护卫士,离了大营,自投宋军宗谷营寨而来。
到了宋军寨前,承景命十余亲卫大声呼喊,点名只要扈岚出来再厮杀一场。刘仲武本不愿理会,但也不想弱了西军名头,便让王进请扈三娘出战。
王进得了将令来请三娘,三娘也不推辞,师徒两个披挂了,各取兵刃,也只带了十余名宋军骑兵出寨来战承景。史进本也要去,但箭创未愈,三娘与王进都不许,史进只得闷在营内。 [^*]
来到营寨外,承景见了扈三娘,一双蓝瞳眼瞪得如铜铃般,恨不得一口吃了。扈三娘却掩口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却是昨日的手下败将,今日所来为何?可是想要请降?”
承景大怒,举钢叉指着喝道:“昨日兵刃不趁手,今日特来再战,你这兔儿相公,敢应战否?”
一句兔儿相公恰似中了三娘要害,登时银牙暗咬,双目赤红,也不再答话,娇叱一声,举枪策马来战承景,承景举起钢叉上前应战。
两人交马一处后,铁枪、钢叉上下翻飞,承景今日换了钢叉,果然轻快了几分,两人反反复复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见她那条枪依旧越战越强,当下卖个破绽,另一只手拔出鸱吻宝刀来,猛砍数刀,三娘不知他那口刀如此锋锐,举枪来迎时,只听铮的一声,铁枪竟被生生削断。
扈三娘没了兵刃,心头一惊,将剩余半截铁枪猛的飞掷过去,随后拔马便走,承景一刀削开断枪,在后追赶,将三娘逼得不得回营,三娘只得朝东北而去,承景紧追不舍。王进等上前相帮时,却被承景亲卫拦住厮杀起来。
承景在后追赶,三娘不时回身放箭,却被承景精甲挡开,两人一前一后往东北山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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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汤隆煅火炼兵刃 扈岚锥锤破鸱吻
转入东北角的林内,承景兀自紧追不放,扈三娘也被追得心头怒火大炽,回头见承景赶上,三娘拔出腰间利刀,望左右两边碗口粗的树上便是接连几刀砍去。
刀光闪过,五棵小树应声落地,垒在一处,树冠繁茂,阻住了道路,承景赶上后,不知深浅,只得急勒住胯下战马。刚勒停那匹双翼千里马时,树垒那头连珠阶的飞来数枚拳头大小的石头,夹着劲风直奔面门而来,承景大惊之下,持鸱吻宝刀接连格挡,正手忙脚乱之时,只见一人一马从那树垒之上高高跃出,擦身而过。
承景不及阻拦,待得闪躲过石头之后,反手一刀砍去时,却砍了个空,只见那狡猾的宋将已经策马远去,承景扭头再要追时,那可恶的宋将也是沿路斩断不少树枝拦阻,看也追不上了,偌大的林中只留下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兀那夏奴贼将,慢慢在林中玩耍吧,我不奉陪了。”
承景大怒,一路砍断树枝后方才出得树林来,再看时三娘已经走得没影了。承景打马回到宗谷宋军大营前看时,只见跟随自己而来的十余名亲卫都被王进等人杀死在当场,宋军大营寨门紧闭。承景更怒,上前去喝骂时,却被一阵神臂弓弩射了回来,更是恨得牙槽尽皆咬碎。没奈何时,承景只得转回夏军大营去了。
从这日开始,承景天天带人来到宋营前指明要教扈三娘出来厮杀,三娘也出去应战过几次,但换了几件兵刃都敌不过承景那口宝刀,具是战了数十合之后,兵刃被削断,三娘就只得回阵。
到得第十天上,承景还来叫阵,三娘正与王进等一众延安府军将畅说军旅事,听得又来叫阵,三娘也被这狗皮膏药惹烦了,但却苦无法敌他那柄宝刀。
三娘正烦恼时,军将中闪出一人来道:“不知官人可会使得锥锤枪?”看那人时,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一身宋军铠甲,倒也精神。
王进却认出此人来,对三娘道:“此人名唤汤隆,浑身有麻点,人都叫做金钱豹子。其父便是原暖泉寨汤知寨,因为打铁上,遭际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叙用。近年他父亲在任上亡故,为师补了他父亲的缺,看他使得好枪棒,便教在寨中听用。此人贪赌,一身家当倒是倒了个清空,寨中无人不是他债主。不过此人兵刃上见识倒好,打铁的本事更好,三娘可先听他主意。”
三娘便上前请教,却见汤隆将出两把古怪兵刃来,这两把兵刃似长枪,但枪尖七寸处却是一方四棱八角锤。汤隆道:“日前看了几次官人与那夏将厮杀,那夏将宝刀锋锐无匹,非得百锻钢好刀不能匹敌,但营中也无家什,打造不得那百锻钢刀。因此小人便想了这般兵刃出来,这些天小人锻了火来,加生铁将这两把锥枪骨朵造大,防他那宝刀砍削枪头七寸处,只是不知官人可会使得。”
三娘一听便知妙用所在,大喜之下道:“锥枪自然会用。”取了那两柄锥锤枪试了几个路数,笑道:“这番定教那贼厮鸟有来无回!”
当下三娘谢了汤隆,提了两柄四棱八角锥锤枪出阵。这次与以往不同,扈三娘到了阵前,也不忙着厮杀,看着承景皱眉道:“与你斗了多日,先说个姓名来!”
承景大怒道:“首次交手时,俺问了你姓名,你这厮却不等我通名便杀将过来,这时又问什么?”
扈三娘撇撇嘴道:“当时不听你姓名,只是想着几枪便将你了账,也不用听。”
承景怒火大炽喝道:“那今日也不用讲!”三娘哼了一声道:“好稀罕么?我在宋营内早已听左右说过你的名字,不就是夏国第一勇士嵬名承景么?亏你还自诩第一勇士,只靠一口宝刀退敌,羞也不羞?!”
承景脸上微微一热,只道:“你们宋国但有什么宝贝兵刃时,亦可取来一战,敌不过宋国兵刃,我自无话。”
扈三娘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人脸皮恁的厚。我再问你,你我分属敌国,阵仗厮杀分属平常,为何你整日只找我一人撕拼?是何道理?”
承景咬着钢牙怒道:“你这厮,杀我大将,害我亲兵,我夏人讲究有仇必报,定要找你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