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不开心的橘子)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不开心的橘子
- 入库:04.13
当下西门庆便将金莲扑倒在地,撕扯起衣裳来,金莲大声呼救,却被西门庆掩住口来,也照头面扇了几下耳光,直将金莲也打得头晕眼花。
说来也巧,武松今日到了县衙应卯后,却发现落下了物事在家中,当即便告假回家来取。到了家门口,却见一众邻舍只在屋外观望,都说内里有厮打之声,众人只在那里说,却无人进屋去看。
武松急忙分开众人,前去敲门时,却是从里插了门,只听得屋内金莲呼叫之声,武松飞起一脚登时将门踢倒,进屋看时,只见西门庆正压着金莲,在那里撕扯衣裳,武大躺在一旁满面都是血污。
武松见了,睚眦尽裂,虎吼一声,上前便来撕拼。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跳起身来,抢去后门,要寻走路,心里正慌。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快步赶上,飞起一腿只望后背踢来,却将西门庆连人带门踢倒后院中去。
西门庆摔了个七荤八素,急忙挣扎起来,回头见武松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武松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肋,略略阻得一阻。
西门庆见踢中武松,心里只想也并得过他,当下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住西门庆左脚,叫声:“躺下!”
那西门庆怎当武松勇力?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院子石坎上,跌得个发昏。武松却怒火万丈,只顾欺上前去,用手按住,只将那铁拳朝西门庆头面打来,只打得七八拳时,西门庆七孔流血,便如摊烂泥般不动,再打两下,却见已经没了进气。
这时武松才松了手,急转回屋内看嫂嫂时,只见金莲衣衫褴褛,秀发散乱,直扑在武大身上痛哭不止,口中只哭骂道:“平日里你都懦弱,怎的今日要这般逞强?如今撇下我一个,教我如何过来?”正是:平素柴米油盐事,那厢只依妻室言。一昔家门遭凌辱,三寸钉板挺身出。护得娇妻贞洁时,方知郎情世上真。挑担炊饼歌谣来,无人不知是大郎。
武松扑翻身便拜道:“哥哥阴魂不远!武二已替你杀了仇人来。”当下又问道:“这西门庆如何到家里来?”金莲哭道:“早间隔壁王婆引来,直说是等二叔,说二叔便是骗他钱财的女贼。你哥哥今日回来得早,与他分说不过,他便暴起行凶,将你哥哥当场打死,还要侮辱奴家,要不是叔叔回来的早,奴家也要着了手。”
武松听了,心头一惊,低声道:“嫂嫂,二叔那头话便不要再提!”跟着冲出门去,径直到王婆茶坊内,将王婆提溜过来,扔在地上怒骂道:“老虔婆,却是你将人引来?”王婆哭告不止,哀告道:“大官人只说是有事与阿嫂说,我却不知何事。”
武松大怒,只一拳下去,打得王婆牙齿尽落,跟着又提溜出到街上来,当下武松对四家邻舍道:“西门庆这厮,无故到我家中,意图冒犯我家阿嫂,却被哥哥撞破。这厮竟白日行凶,将我哥哥打死。我回到家中,这厮还在冒犯阿嫂,因此动手将他打死。今去县里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轻重,只替小人从实证一证。”当下押了王婆径投县里来。
正文 第枠五章对影山前阻去路 寨前射戟收双雄
话分两头,却说这天清早,欧鹏独自一个扮作行脚挑夫,担着担子来到阳谷县寻三娘,便在狮子楼头寻得三娘,两个便在屋内坐定说话。
欧鹏禀道:“寨主,我与马麟两个自劫了车马后,一路行至对影山时,撞见两伙强人,各有一百余人。那两伙人见了我等却不来劫掠,为头的两个,只顾要我与马麟两个做个仲裁,教看他两个谁的武艺高。我与马麟直说要赶路时,那两个犯起浑来,一起上前,截住我俩个厮杀。我与马麟两个与他两个厮杀三四十合不分胜负,手下这头六七十人倒是将那两百余强人杀败。那两个便合兵一处,只占住对影山间道,不让过去。我等车马众多,走官道恐被做公的看出端倪,也只敢取对影山这等偏僻路走,是以僵在山下,进退不得,因此我与马麟商议了,特转回阳谷县来寻寨主商议。”
三娘闻言后,摸着下巴道:“对影山?那两个可都是使戟的?”欧鹏道:“正是,厮杀多日,也问了姓名、事由。他两个,一个姓吕,名方,祖贯潭州人氏,平昔爱学吕布为人,因此习学这枝方天画戟,人都唤做小温侯吕方。因贩生药到山东,消折了本钱,不能够还乡,权且占住这对影山打家劫舍。另一个姓郭,名盛,祖贯西川嘉陵人氏,因贩水银货卖,黄河里遭风翻了船,回乡不得。原在嘉陵学得本处兵马张提辖的方天戟,向后使得精熟,人都称做赛仁贵郭盛。江湖上听得说对影山有个使戟的占住了山头,打家劫舍,因此一径来比并戟法。”
三娘颔首道:“果然是这两个,既然如此,我便与你前去走一遭。”当下两个收拾了行装,三娘行李教与欧鹏担了,转下楼来。三娘便在狮子楼掌柜处借了纸笔,留书一封,交予掌柜的道:“寄书在此,若是打虎武都头来寻时,将书信与他。”当下算还了房饭钱,又与掌柜几两散碎银子,便同欧鹏离城去了。三娘走得早,便还不知武松打死西门庆之事。
三娘与欧鹏两个出了城来,欧鹏引到城外一处村坊,他在那里寄顿了两匹好马,两个上了马,便一路赶往对影山去。
不一日到了对影山,马麟在山下草庐内接住两个,引入草庐内坐定。三娘问道:“情形如何?”马麟道:“这几日那两个还在山道前比武不休,我等要抢过去,两个便收兵各回,随后山上便是石块乱木砸下来,阻了道路,教我等不得过。”
三娘笑道:“这两个倒也执着。”当下先命两个前出叫阵,三娘独自在草庐内还了一身女武服劲装打扮来,散了秀发,编个发髻,用青巾裹了,空着手便出了草庐来,骑上马赶上前来。
到了近前,只见欧鹏、马麟两个也骑马立在那里,见三娘换了女装时,欧鹏道:“寨主缘何要换女装?”三娘笑道:“便是以女子身份降服这两个来,两个人呢?”马麟道:“叫阵多时,也不见下来。”
正说话间,只见对影山左右两头各撞出一彪人马来,左边一簇人马,约有一百余人,前面簇拥着一个年少的壮士。怎生打扮,但见:头上三叉冠,金圈玉钿;身上百花袍,织锦团花。甲披千道火龙鳞,带束一条红玛瑙。骑一匹胭脂抹就如龙马,使一条朱红画杆方天戟。背后小校,尽是红衣红甲。欧鹏指点道:“这穿红的便是吕方。”
右边一队人马来,也有百十余人,前面也拥着一个穿白年少的壮士。怎生模样,但见:头上三叉冠,顶一团瑞雪;身上镔铁甲,披千点寒霜。素罗袍光射太阳,银花带色欺明月。坐下骑一匹征宛玉兽,手中抡一枝寒戟银绞。背后小校,都是白衣白甲。这个壮士,手中也使一枝方天画戟。这边都是素白旗号,那壁都是绛红旗号。只见两边红白旗摇,震地花腔鼓擂。
两个小将见了三娘等三个,都是长戟一指喝道:“你们两个又来叫阵作甚?”三娘策马上前,淡淡一笑高声道:“特来看你两个比试戟法。”
两个小将见了三娘时,都笑了起来道:“你一个女子知道甚个戟法?”三娘也笑道:“你两个休得多话,先使一路戟法来看如何?”欧鹏策马也上前厉声喝道:“这位乃是我家寨主,休得小觑!”
欧鹏、马麟两个武艺,吕方、郭盛是知道的,听得是两个寨主时,也吃了一惊,当下两个互望一眼后都道:“也罢,先使一路戟来,教你这小娘子寨主看了吃惊。”
当下两个各挺手中画戟,纵坐下马,两个就中间大阔路上交锋,比试胜败。三娘、欧鹏、马麟勒住马看时,果然是一对好厮杀。但见:旗仗盘旋,战衣飘零。绛霞影里,卷几片拂地飞云;白雪光中,滚数团燎原烈火。故园冬暮,山茶和梅蕊争辉;上苑春浓,李粉共桃脂斗彩。这个按南方丙丁火,似焰摩天上走丹炉;那个按西方庚辛金,如泰华峰头翻玉井。宋无忌忿怒,骑火骡子奔走霜林;冯夷神生嗔,跨玉狻猊纵横花界。
两个壮士各使方天画戟,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饶是欧鹏、马麟两个看两个拼斗过多场,此刻看来还是忍不住喝彩起来。三娘看了微微颔首,谓欧鹏、马麟道:“这画戟戟法却是十八般兵刃中最难学的,两个能使得如此精通,也是下了苦功。”
说话间,只见那两个壮士斗到深处时,这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绒,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那里分拆得开。
三娘在马上看见了,对马麟道:“取弓箭来。”马麟吩咐左右取来一张雀画弓,一壶箭来。三娘便把马带住,左手取弓,右手拔箭,搭上箭,曳满弓,觑着豹尾绒绦较亲处,“飕”的一箭,恰好正把绒绦射断。只见两枝画戟分开做两下,那二百余人一齐喝声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