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禁闭三天的,可不知为什么,凌超还是没能放出来。也许是又有小人在公孙瓒的耳旁告状的缘故吧。元直又派人去打听情况,得知公孙瓒准备再关押他一个月!不过有一人曾出面制止过,那就是常山赵子龙!只可惜公孙瓒不怎么器重他,他说话自然就不够分量!
元直在屋里研读兵法时,便听到窗外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他赶紧探出窗外,只见两列士兵押着百余个囚犯。看这这种架势,估计要把他们给问斩。很多妻儿子女跟着队伍一路前行,跌跌撞撞,哭哭啼啼。
元直走了过去,一打探才得知,原来那些人并没有犯什么罪,只不过是抗拒交税,所以就被抓了起来。公孙瓒觉得这些都是刁民,迟早会犯乱,所以一狠心,就批准把他们全给杀了!
那些死囚满脸的恐惧,连跟家人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踏上了死亡的征程。到了监斩的时刻,刽子手一刀砍过去,脖子上窜出的鲜血喷了出来!一些年迈的妇女因为过于伤心,受不了打击而昏厥在地。
连上天都给弄哭了,“哗”地一声,下起了大雨。那些百姓依然不肯离开,伏在他们的身上哭个不停,嗓子都快干了!他们拖着尸体,一步一步地走着,好几次都摔倒在地上……
一个月后,凌超终于从监狱里出来了。元直特意准备一顿盛宴,犒劳犒劳他。凌超看着一桌的好菜,一点食欲都没有。他满脑子所想的就是怎么拯救苍生,怎么匡扶汉室。只能怪自己太没用,很多东西力不从心。饭后,他与元直到郊区走走,发现一位屋子里传来了哭声。
他们两走了过去,才得知原来是老汉得了重病无法医治,其老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老汉本来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在围剿鲜卑的征战中死去了;二儿子为了躲避兵役逃走了,至今都不敢回家;至于那个女儿,嫁得相对比较远,一年都没回几次娘家。
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给毁了。凌超拿给老妇一百文钱,让她买一口好的棺材把他给葬了。他们两走出屋子,看着田地里与人并肩的蓬蒿,以及那些破破烂烂却不能修葺的房屋,心中很不是滋味。
凌超望着血色残阳,脑子展开一片想象:无数的汉族士兵冲杀了过去,结果鲜卑士兵万弩齐发,一波又一波的年轻生命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凌超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双手抓起一把泥土。
元直走了过去,欲把他给扶起来。
“主公,何故如此呢?”
“我们不该通信鲜卑,不然就不会牺牲那么多无辜的百姓!!!”
“主公,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通信鲜卑,旨在守卫襄平城百姓!要怪只能怪公孙瓒生性残暴!我们真是看错他了!”
“天下十六路诸侯,难道就没有一个值得依靠的?”
“我觉得求人不如求己!要匡扶汉室,挽救苍生,只能靠自己!”
“要不我们现在就兴兵反叛?”
“现在尚不具备实力!”元直摇了摇头,“公孙瓒占有代郡,上古郡,范阳郡,燕国,渔阳郡,辽西郡等地,可谓兵多将广,而我们的兵力已经被拆散,并且尚不足三万余人,因此,胜算不是很大!”
“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今北平是囚笼,而我们是囚笼中的鸿鹄,插翅难飞!如果我们想扶摇直上九万里,就必须先脱离囚笼!”
“有脱离囚笼的计策不?”
“有。”
“哦?是吗?”
第031章 说服郭大
第031章 说服郭大
“公孙瓒与冀州牧袁绍素来不和,主公可以进谏率兵讨伐袁绍!”
“公孙瓒肯乎?”
“肯。若我们胜了,则为公孙瓒出了一口恶气,并为他扩充了地盘;若我们负了,则削弱了我们的实力,同时他们还可以借兵败为由把我们给收拾了!主公你想想,一石二鸟的事情,他们能不会答应吗?”
“既然前面是悬崖峭壁,为何你还让我们往前走呢?”
“我们跟袁绍无冤无仇,为何要去讨伐袁绍?并且袁绍兵强马壮,我们暂时还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只要我们出了北平城,线路由南往西,向并州方向挺进!自从并州刺史丁原被其义子吕布所杀后,并州只存在两股势力,即上当太守孙杨部和黑山军张燕部。”
“张燕部将近百万人,黄河以北的各郡、县都受到侵扰,朝廷却无力派兵围剿,我们要在那立足发展,恐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主公务需担心,黑山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至于上党太守张杨,兵微将寡,构不成什么威胁!我们先占领晋阳,作为我们的革命根据地!待稳定局势后,再一步一步招兵买马,讨伐逆贼董卓!”
“好吧。”
回去之后,凌超便拟了一封进谏书,呈现给公孙瓒。
公孙瓒找到范方等谋臣商议。
经过激烈的争论,大部分的谋臣都赞同凌超的主张,包括范方!他们觉得,凌超这股势力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以三万人之众敢对抗袁绍的十万人之众,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既然他们愿意送死,就成全他们。
于是,公孙瓒封凌超为平南将军,率领旧属部将南征冀州牧袁绍。子龙得知这一情况,立即向公孙瓒进谏,愿随大军奋勇杀敌。他觉得赵子龙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角色,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凌超得到赵子龙,比得到金银珠宝还要兴奋。
正当军队准备开拔时,季雍特来劝谏道:“凌超乃猛虎也,必须以枷锁锁之,以囚笼囚之!如今放他们出来,日后必定会反咬我们!”
“如果他是猛虎,那么袁绍就是伏龙!龙争虎斗,必有一伤!我们坐观其成,岂不爽哉?行了,我主意已定,你务需再多说什么了!”
一出北平地界,凌超便率领三万大军沿西直行,直指晋阳。
元直曰:“前面就是白波军的势力范围。我们得小心点,以防中埋伏!”
凌超便命刀兵手举盾牌朝向军队两侧,以防弓箭袭击。他又让其余将士们剑拔弩张,准备迎敌。走了一天,凌超发现此处比较平旷,视野开阔,便让将士们停下来歇息,安营扎寨,起灶做饭。
为了防止黑山军黑夜偷袭,凌超让夏侯惇、典韦、赵云和裴元绍分别在率领一军在东、南、西、北四处设岗巡逻。至于郭昕、阳仪和柳毅各率一军守护中军,相互接应。
傍晚,在营帐中,凌超秉烛与元直谈论军事大计。
“自从黄巾起义主力军被镇压后,统治阶级发生内讧!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羝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浮云、白爵、大计、司隶、掾哉、雷公、苦蝤、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多者两三万,少者六七千!他们虽然是乌合之众,但是平时联系较多!一方有难,八方便会过来支援!因此,我们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他们会走上这么一条路,有些是被生活给逼得!我觉得对付这些人,能拉拢则拉拢,实在不能拉拢的,先避一避!至于那些匪性十足、恶贯满盈的绿林好汉,决不能手软!也算是为国家除一大害!”
“郭大是白波军的头领,与裴元绍都曾是黄巾军将领。因此,他们两有交情!主公不妨让裴元绍带领一颗夜明珠和千两黄金,以利结其心,让他们归顺于自己的麾下!那么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获取并州郡。”
“只怕白波军容不下我们!”
“我们先礼后兵!如果他们实在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只有率兵铲除他们!”
“好吧。”
第二天,凌超让裴元绍及几名随从带着宝贝前往白波军腹地。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螺丝寨!”
“快去禀报你们头领,就说裴元绍有事请见!”
“你们先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那位门卫走了过来,说道:“你们快进去吧!”
小啰啰们先搜寻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发现没有短刃暗器之类的东西,接着又给他们蒙上眼罩,带着他们来到聚义厅。他们被取下眼罩,发现厅上正坐着胡才、李乐、韩暹、杨奉四位统帅。
“诶哟,这不是裴将军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边来了?”
“禀报郭首领,我们曾经同僚一场,老弟我特意过来喝杯茶!”
郭首领大喜,立即命啰啰杀牛宰羊,为他们接风洗尘。
“裴将军,我们应该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是啊!”他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自从黄巾军被杀散之后,曾经的同僚死的死,伤的伤,反叛的反叛,剩下的为数不多了!郭首领志气凌云,大智大勇,与胡将军、李将军、韩将军、杨将军、张将军东山再起,终于创造了今天的这个辉煌局面,真是了不起啊!”
“哪里哪里!裴将军实在是过奖了!”
“我有个问题实在弄不明白,不知该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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