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只要跟他们混熟了、自己的档次都上去了。
说起来,要不要忽悠下他们,帮忙给玲珑阁多做些宣传;各大家族势力、遍布全国,到时候开个连锁店,简直易如反掌啊!
“其实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杜岘开口,“我本来应该死了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并没有死。”
某些原因……为什么忽然感觉、下一秒他会说他被外星人抓走了之类的。
“其实是我无意间收到了一封密函。”杜岘说,“上面是用突厥语写的,敬名识得突厥语,所以翻译上面的文字给我听,上面说,至尊乃真龙显照……”
我懵了,他会的不是梵文吗?
“没看出来吧,其实我也会突厥语,”萧赫像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他得瑟的抖着腿。
不知道为什么,他盘腿坐着、还在抖腿的样子,特别魔性,他说,“我可是会各种语言的人哦。”
谢燮走过去,捶了他一下,低声呵斥,“崇文还没说完呢。”
“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结果,没想到夜里就遭遇了伏击。”杜岘说,好像对萧赫习惯性打断别人说话的毛病,早已习以为常,“其实也算不上是伏击,他们在沿途的水里都下了毒,毒死了近百名将士。”
“居然公然对大唐将士下毒,其罪当诛!”谢燮说,明显气不可遏,“崇文立刻开始搜捕投毒者,被俘虏的投毒者供出来,让他们来下毒手的是当今至尊。”
我默默的没有说话,我想说,萧赫刚刚还在怪萧赫乱插话,结果自己紧接着也干了同样的事。
“杜家一向低调行事。”萧赫说,看向我,“但是,也只有一件事,会让至尊直接兵戎相向。”
“因为站错了队。”我只好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这句话之后,场面居然变的很尴尬。
得亏我还没好意思说,他们杜家作大死来着。
“嗯,因为阿爷他们站的是太平公主的队伍。”杜岘说,“我一向树敌颇多,多一个两个也没什么区别,但是……”
但是居然被自己人戳了脊梁骨。
真的,要是谁、谁都得气炸肺啊;在外面奋勇杀敌、浴血奋战,结果被自己人捅了一刀。
这就是传说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还是“玉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下面该你说了。”杜岘说,他看向杜祡。
杜祡的视线对上他的视线之后,居然脸红了。
杜祡这孩子,该不是喜欢杜岘吧?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瞎了?
杜岘真的有那么好吗?
原谅我是个颜狗、还是个声控;王绪、韦见素、谢燮他们都长的比他好看,再不济裴虚几、杜煜和萧赫也是可以凑合看的。
虽然杜岘确实长得不丑,但是和其他几个没法比啊?
脾气还臭,唯一的优点是妹控;其实妹控也算不上优点。
“其实……我是个女子,郎君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杜祡说,低着头、看起来像是犯了很大的错误似的。
“知道,”杜岘说,话依然少得可怜,“我问的是,他们拿什么威胁的你?”
“阿娘……不对,姨娘全家的性命。”杜祡说着,忍不住哭了,“我没见过我阿娘,据说姨娘和阿娘是双生子,我本来想着如果能见到姨娘的话,也许就能阿娘长成什么样子姨娘。所以,才偷偷跑去和他们相认。”
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无父无母了。
别说是孤儿,就是留守儿童;如果用亲情来欺骗他们的话,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吧?
越缺失越珍惜。
“结果没想到,那是一场骗局。”杜祡说,“好像阿娘根本就没有什么双生子的姊妹,那个姨娘也是个冒充的,目的是为了威胁我;我现在都怀疑,那所谓的一家人都是杜撰出来的。”
这不就是典型的“电信诈骗”的套路吗?
先给你点儿希望,然后又把希望浇灭,让你自己想办法,从而帮他们达成目的。
“可是我怀疑归怀疑,我真的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杜祡说,声音哽咽,“毕竟,那有可能是生育我的阿娘的亲人……我不能看着翁爷他们……”
“但是我是有罪的,我不会祈求原谅,你们杀了我吧,”她说,一脸平静,“我一瞬间真的动摇过。”
我忙看向杜岘,他的脸上面无表情。
我生怕他一下子冲上前去掐死她;我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想要挡在杜祡面前,结果还是没快过杜岘。
他猛地跑到了杜祡的面前,我还没看清楚、就看到他的手伸向了杜祡的脖子。
第079章 两块玉佩
杜岘的手猛地伸向杜祡的脖子,我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坏了,他真打算掐死她啊!
她也是有苦衷的啊?
再说她不也没干呢吗!
可是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杜岘一把揽过了杜祡的脖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时间仿佛突然停滞了。
我一脸懵圈的看着杜岘,偏头看了下谢燮和萧赫的反应;他俩显然跟我一样、石化在原地。
杜祡“哇”的就哭了。
不知道怎么了,我一时眼花、忽然觉得杜岘抱着的不是杜祡而是杜铃兰。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杜祡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我……呜……”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一幕真的太煽情,看到我都想哭了。
“我说过要保护你。”杜岘说,声音虽然还是那么冷漠,但是听起来却温柔了很多,“就不会丢下你的。”
他要是一直都这样的话,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他们威胁你多长时间了?”杜岘说,“那封密函是你寄的吗,那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一年了。”杜祡说,她推开杜岘、从他怀里出来,有些拘谨的说,“奴逾矩了。”
杜岘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表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杜祡有些失落,她迟疑了一秒,接着说,“那是一年前、差不多是仲秋节前后,我跟忠叔上街去置办过节的东西,这时候,忽然从人群中冲过来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是一块和我阿娘留下来的那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又是阿娘留下来的玉佩。
难道说,当妈的都习惯孩子留个玉佩?
“一模一样的玉佩?”杜岘问,“你那块可还在?”
“嗯,我一直贴身带着,”杜祡说,把手从衣领伸进去,我看到杜岘偏过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旁边的谢燮就伸手蒙住了我的眼。
只是掏个玉佩而已啊,我不禁腹诽。
得亏这仨孩子生活在古代,要生活在现世的话那不得疯啊。
妹子们到了夏天各种露胳膊露腿的。
说起来,现世中留存的仕女图都是露着半个胸的照片,导致现世总觉得唐朝人一直穿着暴露、观念开放;实际观念开放是开放,但是穿着暴露什么的、并没有。
那些穿着暴露的衣服类似于晚礼服,只有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才可以穿着;至于为什么仕女图中的女生大多穿着暴露,谁家穷人有钱请名家作画啊,吃穿用度都成问题呢。
“郎君你看。”杜祡说。
谢燮松开手,我也看向他们。
杜岘的手里握着一块儿玉,看起来就是上好的样子;看起来玉质细腻、质地通透。
“那个人手里也有一块玉佩?”杜岘问。
这娃儿的脑子是秀逗了吗;这还用想么,肯定是那个人仿造了一块儿呗。
“那个人手里的不是我的。”杜祡解释道,“当时,我看到那个人从我身边跑过去。他后面跟着一个娘子,那个娘子一直在喊,‘我的玉佩!’。现在我一回想想,他们是故意让我看见的,然后好诓骗我,说那个人是我阿娘的姊妹。”
“嗯,你那块是你翁爷生前给你阿娘雕刻的,想来是不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杜岘说。
我已经不纠结杜岘说的“翁爷”到底是姥爷还是爷爷了,不得不说,骗子确实下了一番功夫的。
连人家家传的玉佩都能造个一毛一样的出来,果然山寨、哦不,仿造这门手艺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
“但之前忠叔从我借过一次玉佩,说是觉得好看,准备跟他女儿雕刻一个。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早已有了二心,所以便借给他了。”杜祡说,低着头,“我约莫着,他就是那时候仿造的。不然,这个玉佩我从不示人,不可能会有一样的。”
“嗯。”我忍不住应声,“肯定是这样的。”
这孩子逻辑思维还是挺好的,这不是一点儿都不傻吗。
可怜的她从小没有爸妈,别人两句话就给骗了。
中秋节,正是阖家欢乐的时候,对方倒是很会挑时候。
杜岘也应了声“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嗯,然后忠叔说,他去帮忙捉那个贼人,就跟着贼人跑掉了。”杜祡说,“那个娘子站在我旁边气喘吁吁地说,多谢帮忙之类的,然后她抬起头盯着我,一脸惊讶地说,‘你长的好像我早去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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