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三年前在在自己家里——兴庆宫——边上开辟了一块耕地;不用想,他肯定是自家花坛给刨了。
这个地种了两年多都没什么起色,今年,总算有点收成了;玄宗种了麦子,到了五月份,麦子成熟了。
于是他带着太子李瑛亲自去割麦子。
边割麦子,边说;
“这是用来祭祀宗庙的祭麦,为了向上天表示尊敬,所以我们必须亲自来收,这样也可以算是体验一把耕种稼穑的艰难。”
两个人忙活了两天,终于把那些麦子全部收完了。
玄宗把祭祀留用的留了出来,其他的赏赐给了满朝文武。
跟他们说,“近年常派人视察农田种植情况,但是总感觉他们给的数据不明实际,所以今年亲自种植,以取得实际数据。”
虽然这明显就是装样子的,架不住老百姓都愿意信啊!
于是,玄宗被扣上了“励精图治”的高帽,虽然他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都挺刻意、娇柔做作的。
甚至还有刻意模仿太宗的嫌疑,并非出于真心实意。
但是和天宝时相比,终究还是比较难得的。
天宝年间干的那还是人干的事儿么……除了贪图享乐,就是贪图享乐。
六月底儿,疏勒县来了个老熟人。
我当时正在训练场训练新入伍的士兵,听到有人找我的时候,当时有些奇怪,大夏天的,走出门都感觉自己快被烤化了,怎么会有人选择大夏天的来这儿玩呢?
走到前厅,看到那个人居然是“失踪”多年的谢燮。
他也老了很多,明明已经有四十多岁了,看起来却比我还要年轻上许多。
他当时被调往山东军营,后来被调到了安东都护府,他一直在挪地方,我也在安溪四个镇之间来回蹦哒,一别竟然有十几年没见了。
看到我,谢燮愣了一下,皱眉,酷似傻狍子的脸还和记忆里的差不多。
“嗣业?”他试探的问,“当真是你?”
“是啊。”我忍不住笑了,过去拥抱他,“多年不见,还好吗?”
谢燮显然是认出了我的声音,要不就是通过其他特征确定确实是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俩居然有十二年没见了。”
“嗯呢。”我应声,光顾着傻笑去了。
招呼谢燮坐下,他开始跟我讲他去了山东军营的事情。
他在安东都护府一直待了四年,然后,他在战争中受了伤,被调任文职。
调任文职之后,居然和刘翊分在了一起;他俩在幽州担任长史,谢燮顺便去考了科举考试,明经及第。
刘翊当初被调到大明宫担任皇家禁卫军,但是不到一年就被调往别处了。
之后我就和他失去了联系。
再加上没多久我就去了安西,和陇西军营那边的联系也少了很多,渐渐的,甚至快遗忘了这个曾经在营帐里唱凄楚的的刘翊。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这原本就是兄弟们间的约定。
林梵担任长安城的守备队队长以后,我曾经拜托他帮忙打听,但是一直了无音讯。
没想到他们俩居然都去了幽州。
幽州是古九州及汉十三刺史部之一;隋唐时北方的军事重镇、交通中心和商业都会。
它和奚、契丹等接壤,先天二年开始,就在这里设置了幽州节度使,用来控制东北诸族。
贞观十八年出兵高句丽时,唐朝军分水陆两路,陆路也以幽州为后方大本营。
幽州兵力巅峰时曾经多达九万余人,最少的时候也有7万多。
它是全国十大节度使中兵力最多的一个州,兵力约占全国十节度使总兵力的五分之一。
第351章 佐翊救美
谢燮在幽州呆了两年,然后辞职回家了。
那个时候,杜家基本上所剩无几。
失踪的四娘找到了,但是双目失明。
她似乎受了惊吓,根本没办法描述她是怎么被人救起来的,也没办法描述那个人的长相。
事情最终不了了之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答案,一味地追求答案,只会徒劳无返。
比如那个所谓的百足门的事情。
姚旭已经去世了好几年的今天,尽管我一直四处打听,依然渺无音讯。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是尺带珠丹做的,可是当时没有逮他们一个现行,在这个根本就没办法提取指纹的时代,完全没有办法指认就是他们做的。
虽然指纹技术很早就被逆天的天朝祖先们应用了起来,电视里那些卖身为奴时需要摁手印并不是骗人的。
天朝指纹技术源远流长,是远远早于“四大发明”。
据实物考证和史料记载,最早关于指纹方面的运用可以追溯到史前的新石器时代,后世曾经出土过一批新石器时期的文物,那些陶器的上面有很多用指纹绘画出来的图画。
这是指纹作用最早的这个记载。
汉唐明清时期,古人关于指纹的运用已相当娴熟。
这些时期的陶器,如民房小瓦、长明灯盘、盛器等物件上,都能看见一些清晰的指纹印记,这些指印有的是制作者故意留下的,有的是制作者无意间留下的。
有工匠由此触发灵感,在一些陶器上用指纹绘制出精美的图案。
比后世玩的指纹绘画高级多了。
其实在唐代乃至更远的秦代,古人就开始将指纹技术运用到案件侦破中。
湖北省云梦睡虎地出土了一批战国末年的秦简,其中简细致地记录了一个挖D进入人家的盗窃案件,记载为“内中及X中外壤上有膝、手迹,膝、手各六处。”它表明,至少在秦代,司法人员已将“手迹”作为作案现场勘查的重要证据之一。
但是这种指纹局限性比较大,只限于比较明显的指纹,如沾有墨水或者印泥的有色指纹,泥土或者一些接触面上能明显辨别出来的凹陷型指纹。
像一些光滑面的指纹是没办法提取和使用的。
所以,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谢燮回到杜家之后,曾经试图振兴已经破落的杜家。
但是没什么效果,墙倒众人推,杜家之前的合作伙伴们接连撤资,杜家原本在长安的产业就因为之前的流放而锐减了三分之二;合作伙伴们相约撤资,更是雪上加霜。
杜家从此一蹶不振。
京兆本部都成了这副样子,襄阳分部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
杜老师又一次经历了家道中落。
当初来到唐朝的时候,我曾经也想过像小说里写的一样,和各位只存在于历史上的大佬打成一片,顺带收些小弟上啥的。
来到之后才发现,生活在古代根本就没什么人权。
名门望族尚且会破落,平头老百姓就更没法活儿了。
谢燮虽然装的很淡定,但是他在讲那些事的时候,眼睛里明显压抑着愤恨。
我能想象的到、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兄弟的家族从一个名门望族变成一个几乎没什么名气的家族时的表情。
唯一庆幸的是,他亲眼见证的杜铃兰成婚;杜铃兰已经没有了,父亲家中也没有了长辈。
长兄如父,虽然谢燮和我一样是杜家的样子,但是他具有和亲兄弟一样的地位。
杜铃兰结婚的时候拜的高堂就是谢燮。
谢燮还讲了一些刘翊的近况。
他们俩人一直在互通书信,刘翊八年前的时候也成婚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他的妻子是他在幽州城中无意间遇见的。
谢燮说他们两个人相遇是一段奇缘,他没有讲述具体的细节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坑我的。
听完他的描述之后,我觉得确实算是一段奇遇。
他老婆原本是城中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后来大户人家家中突然着了一场奇怪的大火。
整个大户人家的财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女孩儿也从大家闺秀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她的情况和杜展的妈情况差不多,父母双亡之后,家族根本就没有人肯接纳她。
她最终之后去了艺馆卖艺养活自己,成了一名歌舞伎。
歌舞伎如果换成后世的称呼的话,应该是演员,或者用民国时期的称呼是戏子。
歌舞伎和女支、女是不一样的,前者只是提供歌舞服务,后者什么都提供。
包括后世的日本也是一样,歌舞伎国家会颁发认证证书,而且歌舞伎在退役之前是不允许结婚的。
但是,无论哪个朝代都会有流氓。
女孩儿有一天下班回家的途中被人尾随,那个人图谋不轨,想要侵犯她。
正好被下班归来的刘翊看到了,流氓一看是个文官,当场就笑了。
他根本就没把刘翊放在眼里,可是刘翊跟其他的文官不一样,他原本就是武将出身。
三下五除二就把流氓打走了。
但是妹子当时已经被流氓托去了外衣,算是衣冠不整。
唐朝虽然开化,但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肯定要负责啊!
刘翊当即表示想要娶姑娘为妻,直接把人家姑娘吓跑了。
刘翊一路跟过去,差点儿被当成流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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