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刘纪冰冷的脸色没有半分神情,笑话,就算他忌惮淮阳君申不范,可是也不会忍受申祁的这副嚣张的面孔,更何况,此时申祁得罪的是晏钰,试问一下,刘纪为了晏钰连齐王田旸都不惧,又怎会惧怕申不范这个诸侯。
“哈哈哈哈!刘纪殿下,你身份再如何尊崇,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殿下罢了,可我父亲,却是手掌一方的诸侯,连君上也会给几分薄面。你一个无权无势的殿下,又凭什么对本公子动手?”
申祁冷笑一声,随眼看了看身边的侍从,又是看了看刘纪,“本公子要走出去,我看谁敢拦!”
说完,申祁便是想抬步走出,只是却听到一道冰冷到极致的声音,“羽林卫!将无关人等全部清理了吧。”
几乎是在一瞬间,庄傅率领十数个身披坚甲的羽林卫闯了进来,在片刻之间便是将申祁和刘舟旁边的侍卫制服!虽然在申祁和刘舟身边的侍卫也是精锐士卒,可是庄傅等人可是真真实实的经历过征戎之战,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而且这数十日更是接受了犹如大汉禁卫这般精锐士卒的训练,更是身披坚甲,手持利刃,当寒光凛凛的剑刃拔出时,申祁和刘舟身旁的侍卫还有谁人能敌?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制服,剑刃架在其脖子上,申祁看着那些寒光凛凛的利刃以及羽林卫眼中那凶光时,一时间脸色苍白一片,在其身后的刘舟更是有些腿软,他实在没有想到,刘纪竟然敢动兵戈!
虽然心中不相信刘纪敢对自己动手,可是他终究不是刘纪,他只是纨绔子弟,混吃等死的殿下而已,从来只有他把剑架在别人的脖子上,哪有别人将冰冷的武器对准他的?而且那些士卒还一脸凶光,身上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杀气,刘舟丝毫不怀疑,刘纪一声令下,这些士卒会不会犹豫着对他们下手。
“刘纪……殿下……你想…干什么?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本公子?我就不信,你敢对我动手……”
申祁的反应显然也比刘舟好不到哪里去,是人都畏惧死亡,更何况他这种公子般的人物,还有大把时光去快活呢,可是此刻却是面对着那些寒光闪闪的利刃,让申祁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
“哼。”
刘纪也不说话,轻轻走到申祁面前,双目杀气腾腾,盯着申祁,手中忽然拔出利剑横在申祁脖颈上,申祁被刘纪的一个动作差点吓得没有瘫倒下来,双眼紧紧闭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未曾见过刘纪动手,轻轻睁开眼睛,却见到刘纪对着他冷笑。一时间,申祁又是被刘纪这一番羞辱憋的面色通红,“刘纪!士可杀……不可辱,要本公子的命,尽可拿去,何必还……来羞辱于……我。”
虽然话语还是很硬,可是申祁却是哆嗦着说出,毕竟一把剑架在脖子上,没人不害怕!只不过,在此刻,申祁也的愿丢了脸面,而且申祁心中还存在着一种想法,那便是刘纪绝对不敢杀他!只是那剑吓唬吓唬他罢了,毕竟杀死一位诸侯之子,就算刘纪是殿下又如何!这种轰动,足以让刘纪跌入深渊之地。
“刘纪殿下,有事好商量。我等知道错了,不该来调戏晏钰姑娘,可是若是我等知道晏钰姑娘是殿下的女人的话,我等打死也不会对晏钰姑娘动手啊……”
刘舟见刘纪将剑放在了申祁的脖子上,顿时吓得一头冷汗,难怪说刘纪是个彻底的疯子了,申祁可是淮阳君申不范之子啊!若是刘纪敢杀了他,天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士可杀,不可辱?”
刘纪冷笑,“申公子,你还知道这句话?莫非是真的以为孤不敢杀你?你是不是认为有个淮阳君的父亲便无所畏惧了?可你可会相信,若是孤今日杀了你,也不会有半分性命之忧?”
“你……”
申祁盯着刘纪的眼睛,见刘纪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寒意时,心中就有些颤抖了。确实,刘纪今日若是将他杀死,固然刘纪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但绝对不会为此陪命。
刘纪终究是刘宏的儿子,当今王后娘娘的二子,就算杀死了他申祁,哪里用得着陪命?他父亲淮阳君申不范是疼爱他,可并不代表会为了他反君上,因为申不范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儿子!
为了他,怎么可能一意孤行的得罪刘宏?逼迫刘宏杀死刘纪为其陪葬?根本不可能之事,一个诸侯的儿子,和一个君王的儿子能比?而且这个儿子还是君王的嫡子,这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在刘纪说出此话后,申祁心中就有些颤抖了,“刘纪……殿下,今日,是我错了……你究竟要……如何……”
“晏钰姑娘…没有受到半分伤害,本公子也可以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晏钰姑娘……”
“哈哈哈哈!”
听到申祁的一番话,刘纪大笑数声,终于是将剑刃从申祁的脖子上离开,一脸微笑的看着申祁道,“申公子,孤并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想让你记住,孤之女人,尔等若是敢动半分毫毛,孤,绝不轻饶!”
“今日之事,希望尔等以此为戒吧!若是申公子有什么怒火,怨恨,尽管冲着孤来!不过到那时,孤可不会这样放过尔等。”
刘纪看着面如土色的刘舟申祁二人,“若要斗,孤奉陪,不过若要继续斗下去,便是不死不休!”
第三百二十章 淮阳君申不范
“不死不休?”
雒阳,淮阳君府宅,淮阳君申不范看着一脸愤怒的申祁,轻笑一声,“不过意气之争罢了,这个刘纪殿下看来并非人君。为了一女子,竟然说出这种话,令人惊叹。”
“父亲,此辱,不能忘!况且这刘纪丝毫不将父亲放在眼中实在可恶!什么不死不休,他区区一个从齐归来的质子有何嚣张,父亲手握重权,连君上都礼待半分,他刘纪区区一个殿下竟然如此轻视父亲。羞辱孩儿,此仇,不能不报!”
申祁看着他的父亲淮阳君申不范的脸上神情满是愤怒,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走出来,刘纪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让他有些恐惧,恐惧之后,便是无尽的愤怒了。
他申祁从小到大,都未受过如此羞辱,更别提刘纪差点直接将他杀了,这口气若是不报,他如何能够安心得下去?
“放肆!”
见申祁如此说话,申不范的一张脸色顿时黑了下去,“刘纪好歹也是嫡子殿下,岂能容你这般胡说!我早已说过,雒阳权贵子弟遍地,让你一而再,再而三注意,可是你将我之话却不放入耳中,终究有今天之辱!”
申不范如今早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人生中也多出了许多阅历。虽然申祁将自己的过错掩盖,将一切责任归咎于刘纪。可是知子莫若父,申祁若是没有过错,刘纪这个嫡子殿下又怎会与其为难?
“可是……”
申祁还想争辩几句,可是看到了申不范的脸色后,还是没有开口,他自然知道申不范此时是真的有些许生气,不能再与其争辩。但是申祁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这场争斗,可以说完全是刘纪引起来的,若是刘纪稍微退让半分,也不至于是如此结果。可是刘纪丝毫不退让,哪怕申祁抬出了申不范的名头,刘纪也是丝毫不给颜面。更是以不死不休威胁着他申祁。这口气,如何能忍!
“过上几日,你还是回去吧。”
申不范沉声道,“给我好好在家中待着,在雒阳,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还有,别再提报复刘纪殿下之类的话,我等是臣,刘纪殿下是君!无论君如何,臣子都不得有半分偺越。”
“父亲……”
申祁一脸惊楞,若是平时听到这消息,申祁一定会极为高兴,因为在这雒阳他要处处小心,哪有在自家封地里称王称霸快活?可是现在,他刚被刘纪羞辱,他怎还没报这羞辱之仇,哪里甘心灰溜溜的回到自家封地去。
“回去!”
申不范再次喝道,“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让我听到你还做出这些事情,定不轻饶。”
“诺。”
见申不范脸上表情凛然,申祁终究还是无可奈何的点头了,不过他还有些不甘心的道,“刘纪虽然贵为汉室嫡子殿下,可是这汉室有争储之势的,并非只有他刘纪一人,前几日刘冯殿下还欲结交父亲,若是父亲助刘冯殿下为储,何惧刘纪。”
“不要说了。”
申不范忽然盯着他的儿子申祁,“刘纪殿下一事,到此结束!我自有计较,你现在立马回去准备东西,明日就给我回到封地去,不要再惹事。”
“下去吧。”
说完这些,申不范这才轻轻挥手,坐于席上,仿佛有些颓废,申祁听到他父亲申不范严厉之语后,再也不说话,微微行了一礼,便是退了下去。
“老爷。”
就在申祁刚刚退下时,一名老者匆匆赶来,“君上已经派人来询问公子之事,老爷爷是否相见?”
“君上就已经知晓了么。”
申不范楠楠道,忽然摇头叹息,自从到雒阳后,他始终是小心翼翼,倒是没有想到刘宏还在关注着他。申祁不过刚刚将事情对他说,刘宏就已经派人前来,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申祁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宏的监视中,所以申祁出了事情,刘宏第一时间便是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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