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小哥哥送给雪儿的礼物,在雪儿心里就是全世界最宝贵的,谁也比不了…”
“呵呵,雪儿真懂事,小哥哥没白疼你…走了,再不回去,你娘会急死的…”
……
二人说说笑笑,转眼之间,便顺着后门出了杨府。
陈平的灵魂里面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纪,待人接物,自然和普通的小孩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正所谓种因得果,陈平之所以这么用心对待余露雪,不为别的,结个善缘也好。
余露雪的性子单纯质朴,穿着打扮富贵却又不张扬,那一颦一笑的知书达理,还有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京城二字,陈平从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可以断定,这余露雪即便不是出自权贵商贾之家,定然也是添喜郎电子书之后。
果不其然,刚刚在昌平巷走了没几步,陈平便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似乎,四周的街道上,无形之中,多出来了无数的眼睛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令人很不舒服,就好像是自己身处狼群之中,成为了猎物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昌平巷这个几乎平时很难看见官差的街道,这个时候陈平竟然看见了无数的官差正在来来回回的奔走。
当然,还有一个另陈平难以接受的事实,这些疾奔而走的官差,视乎视线都有意无意的不停回头看着自己和余露雪这两个孩子。
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了重大的发现,要回去禀报给重要的大人物。
然而在反观余露雪,她依旧是闲庭信步般走在街道上,看见了新奇的东西,还要拉着陈平嘀咕一番。
“你…到底是谁?”
陈平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了,余露雪的来头,似乎有些大得太过吓人了。
虽然陈平不知道落河县的县衙里官差具体有多少人,可就现在这个阵仗,就连昌平巷这样的偏僻巷子都全是官差,可是比三年前全城戒严的时候都还要可怕,分明就是全县衙的官差都已经全部出动了。
“我啊!我是余露雪呀!”
余露雪伸了伸舌头,很无辜的样子。
“他们!是不是都是来找你的?”
虽然早就猜出来了余露雪的来头不简单,可陈平也完全没做好这样的心里准备。
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落河县县令余佑章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动用全县的人力物力来寻找。
“哦!你说他们呀?”
余露雪有些不以为然:“应该是来找我的吧,我爷爷是朝廷的大官,具体有多大我也不知道,这次我是跟着爷爷,爹,还有娘,到这里来看望我杜爷爷的,爹和娘都说好久没看见杜爷爷了,咱们都想他,所以就趁着快过年的时候都来了…”
“大官?得有多大?”
陈平有些震惊:“敢让咱们落河县的县令动用全县的官差来找你,恐怕最少也是知府吧?”
陈平这话问得有些外行了,人余露雪都说了一家人是从京城里来的,又怎么会有知府一说。
余露雪的头都摇成了拨浪鼓:“这谁知道,咯咯…我又没当官,回头看见了我爷爷,我帮你问问…”
话刚刚说到这里,余露雪突兀的尖叫一声:“爷爷…雪儿在这里呢!”
☆、第41章 要回家老家过年(上)
第四十一章要回家老家过年(上)
陈平顺着余露雪的目光看去,立刻就看见前方狭窄的巷子里,龙行虎步的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大约有八尺左右,面容方正,颧骨宽大,剑眉如刀,虽未说话,可是步履之间带着一股浓浓的威严气息。
陈平知道,此人定是长期久居高位,积威已久,只是无意之中散发出来的一点点威势,便会吓得一般别有用心之人双腿发软,意志动摇。
“爷爷…”
余露雪风一样的扑进这个男子怀里,接着又扬起手里精致的礼品盒,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说道:“爷爷,你看,这是小哥哥送给雪儿的生日礼物呢!咯咯…雪儿的生日礼物是全世界最宝贵的…”
“呵呵…我家雪儿的生日礼物当然是全世界最宝贵的…”
男子的脸上露出几分溺爱的慈祥,余露雪一夜为归,他竟然没有点的斥责。
陈平慢慢靠近过去,都已经做好了见礼的准备,本来正要礼貌性的和这男子问一声好。
不料,前面的男子目光从余露雪身上移开,那种挂在脸上的溺爱和慈祥顿时消失不见,继而换成了一张无比威严,那双如刀般锋利的眉毛下面,闪烁着好似猛兽般嗜人的凶光,声落惊雷:“大胆贼子,该当何罪,尽然敢掳走我余厚德的孙女儿!”
掳走?好心救人,却被说成了是掳走!
陈平的动作一顿,那抹发自内心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顿时也是一股怒火腾腾的窜了起来。
说白了,你不就是看不起我陈平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吗,老子行的端,站得直,救你孙女儿,你不好言感谢也就罢了,还反而说是掳走!别特么的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欠你似的,你是大官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陈平不求你!滚你娘的蛋!
陈平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吃软不吃硬,这会儿见余厚德不问缘由,颠倒是非,心里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当即也不见礼了,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冷冷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说罢,压根儿也不再看余厚德一眼,直接转身便向杨府而去。
“哦?”
见陈平不谈回报,走得干净利索,余厚德也是楞了一下。
他身为武朝通政使,正三品大元,掌受内外章疏敷奏封驳之事,又身负察言司之职,举国官员的政绩考核,奏章承报,圣旨颁发,都要经过他之手,向来直达天听,可谓是及其位高权重,举国上下,三公六部,一般都没人会得罪通政使这样的要员。
如今余厚德好不容易提前告了假,到落河县来探望老朋友,殊不知昨日余露雪竟然突然失踪,他虽然心里焦急,不过也并没有太过担忧,心里猜想定然是他到落河县的事情走漏了消息,掳走余露雪,定然是有刁民要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申报冤屈,直达天听。
因此,在见到陈平的第一眼,余厚德没有立刻唤来左右打杀,已经算是难得的仁慈。
“爷爷…你干嘛吓唬小哥哥,小哥哥对雪儿可好了!昨日要是没有小哥哥,雪儿恐怕都已经冻死在雪地里了…”
见到余厚德这般对待陈平,旁边的余露雪不依了。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还是玩了一招欲擒故纵的伎俩?
余厚德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浸淫官场这么多年的他,相信陈平这等拙劣的招数还是骗不到他的。
抚了抚胡须,余厚德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异常笃定的表情看着陈平离开的背影,确定陈平还没在他手里得到好处,一定会去而复返。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陈平小小的脊梁挺得笔直,不仅没有回头,更是连脚步都没有停留一下,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巷子转角的地方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走了?真的走了?”
余厚德又一次楞了,喃喃的嘀咕一声。
“哼…爷爷是坏人…”
然而就在此刻,余露雪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又不舍的追了出去:“小哥哥,你还没给雪儿说完你那个遥远的家乡的故事呢!等等雪儿,雪儿不要你走…”
可是,空荡荡的巷子,哪里还有陈平的影子。
余露雪急了,连着又追了一段路,她路痴的本性再一次暴露无意,根本就没几个岔道的巷子,她竟然弄不清楚刚才和陈平一起到底是从哪个小门里走出来的了。
“呜呜…小哥哥…”
余露雪急得哭了起来:“小哥哥…雪儿告诉你,雪儿刚才许的愿是明年过生日的时候能吃到小哥哥你亲自给雪儿做的蛋糕,小哥哥,你自己说的,明年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陪雪儿过生日…”
余厚德估计也早知道余露雪超级路痴的性格,干脆也不问陈平去了哪里,昨夜又一夜未归,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软语道:“咱们家雪儿最乖了,不哭了好吗,爷爷也给雪儿准备了生日礼物哦,走,咱们回去,叫你爹和娘都好好的疼雪儿…”
余厚德有七个孙子,偏生只有余露雪这一个孙女儿,自然是一家人都对余露雪宠爱有加,完全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节奏,但有要求,无不依从。
再说陈平这边,刚才愤愤而去,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顺心意而为。
男子汉存天地间,自当顶天立地,作为穿越而来的陈平,对这种所谓的气节的东西,骨子里其实比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尤胜三分。
虽然结交余露雪的时候早知道她非比寻常,可心里也就打算是结一份善缘而已,并非要图什么厚报,余厚德刚才的表现,却是实实在在的伤了陈平那颗比什么都看得重要的自尊心。
……
昨天下了很大的雪,今天的天气很不错,陈平回到藏书楼的时候天色还很早,空荡荡的,又是如往日一般平静,那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平忽而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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