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清漪的声音非常尖利,吼出来都吼破了音,重重在他胸前夯了几下,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旋即紧紧抱住林卓,“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一技之长干什么?我再也不要再经历一次,再也不要”
林卓给她勒得死紧,知道又让清漪想起了浣花溪中箭的惨痛回忆,赶紧鼓动起油嘴滑舌,往回哄她,“嗯嗯,没有三长两短,本少爷只有一长,没有短的,我要做个甩手大少爷,啥也不干,白天有事让你们俩干,晚上没事干你们俩”
“噗嗤”清漪把小脸儿往他怀里埋了埋,很不好意思,瓮声瓮气地批判他,“你就是个大色狼,色胚子,专门欺负我们姐妹俩的魔星”
“呵呵呵”林卓赔笑。
清漪猛地抬起头来,硬挺着张小红脸,“说好了,只要你好好的,你要干什么都行”
说完又羞得不行,钻进林卓咯吱窝,拧来拧去的吃吃偷笑。
林卓仰无言,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我要是不没事找事儿的话,面团团一路科举,和光同尘当大官,肯定能过得很滋润,上苍待我不薄,可惜呀,我是个有事儿的人。
没等林卓感慨完,清漪又把脑袋拔出来,薅起了自己的一叠纸,“对了,我约见了鲁讷和乔宗勋,他们两家就知道各自守着一摊子,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的,没劲透了,我给他们捏合一下,咱家做中间人,保证他们各自的利益不受损害,顺路也掺和一些股子,到时候,别人出书都分个南北,您这个大才子,要出书什么的,就瞬间铺满全天下,好不?”
“好,合作共赢,大势所趋”林卓微笑,吻了吻她的鬓角,清漪的这个动作,他早就有所察觉。
“嗯”清漪瞪大眼,亮晶晶的,很崇拜自己脱口就是真理的男人,重重点头。
“公子,陈苏求见”
“你先忙着吧,我走啦”清漪得了彩头,蹦跶哒很欢脱地跑出门去。
“公子,今晚亥时,宝耳山右麓,古定风桥渡口,一个时辰”陈苏进门来,一身的风尘,一句废话没有,上来就全掏干货。
林卓闻言,神智一清,心中扬起莫名的复杂,又泛起阵阵暖意。
京师,养心殿,李皇后心中也飘着奇妙的复杂和暖意。
田义回京了,带回了很多信息,包括蜀中那个孩子面临的险恶危局,以及他一个环套一个环地螺旋扩大战局,每个环都拖住那帮叛贼的脚步,延缓他们起事的大计划,这个计划完全算得上是雄心勃勃,只是前路遍布荆棘,他像是走钢丝一样独自支撑,堪称步步惊心。
更难得的是,那个孩子自始至终,未曾找她要过任何一样东西,实在难能可贵。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还是那个孩子的长相,颜值这个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决定是吃肉还是吃土的重要因素。
田义那个奴才又蹦又跳地极力赞同张总宪没有说谎,林卓的长相真是稀世之作,跟张总宪描述得分毫不差。
李皇后心乱如麻,如果张佳胤和田义都这么说,那么林卓,那个蜀中的十五岁孩子,很有可能跟她梦境中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在她溺水的时候救了她,又在上岸之后大肆揉捏她的臀部,非礼了她。
天,是一模一样啊,那个梦困扰她一年多,每个晚上都会看到那个男子精赤的上身和如玉般的面庞,虽然穿着奇装异服,仍旧充满着浓厚的雄性魅力。每多梦到一次,心中的爱慕就会多上一分,甚而到最后,对他的放纵揉捏和侵犯,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每每从梦中醒过来,两人的短暂相处戛然而止,总会心生怅惘,文人们说得**苦短,就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春梦,胜似春梦,真是让人难以启齿。
画像,就在她的手边,只要她展开,一切都将大白。
李皇后颤颤巍巍伸出手,她的手,连最末一个关节都是颤抖的,她碰到了那副卷轴,又怯生生缩回去,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惧怕。
“呵呵呵,只是一个孩子么,只是一个臣子,很有忠心的臣子而已,我贵为皇后,母仪天下,还怕他一个孩子么?”
默默坐了良久,李皇后不禁自嘲,反复强调着林卓的孩子身份,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又过了片刻,她猛地伸出手,哗啦一声,将卷轴拉开。
烟柳池塘,如玉少年,戏谑坏笑,晶莹剔透。
“啊……”李皇后重重捂住嘴巴,把自己的惊叫掩盖住。
她死死盯着林卓的脸,胸脯急促地起伏,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连坏笑时候翘起的嘴角,浅浅的酒窝,都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是巧合?还是宿命?
李皇后颓唐退步,失神地跌坐在自己镶龙绣凤的床榻上,抚摸着床沿,几点绮思泛起,她脸上猛然飘起一丝嫣红。
“不,他不是个孩子”李皇后猛然抬头,像是突然疯魔了一般,她想起了太多的事,这些事完全可以有另外一个解释,“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有偌大才华?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忠心耿耿为我效力,为太子效力?他如果只是个孩子,怎么会一丝一毫也不愿为难我,不要一点支持,以至于苦苦支撑西南危局,险象环生?他不是个孩子,一定不是,一个孩子怎么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不惜以性命作饵,重挫高拱?”
魔怔的皇后在寝殿里走走回回,神思不属,一会儿哭丧,仿佛遇到了可怕的事情,一会儿幸福,仿佛找回了失落已久的爱情。
良久,她停了下来,泪流满面。
坐回到床榻上,她痴痴地伸手抚摸着画卷里男人的脸庞,轻轻俯身,用脸颊磨蹭着画里男人的手,“是你吗?是你来帮我了吗?你知道我有多苦,有多怕吗?”
旋即站起身,自问自答,“是的,一定是的”
“你是皇后,你说是,那就是咯”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复,带着些油腔滑调,仿佛从天边来。
“谁?是谁?”李皇后噌地站起身,踉跄着四处张望,四周寂寂然,唯有画像上的林卓目光灼灼。
他仍在坏笑,勾起的笑容瞬间剜走李皇后满腔的柔情。
稚气虽尚未褪尽,风情却早已万种,异数啊。
第九十六章 轮回冰火间
时间已经到了戌时,尽管夏季日长,夜色也早已笼罩四野,山林间漆黑如墨。 ?㈠?
古定风桥渡口,一盏昏黄的灯笼幽幽闪光,一个望眼欲穿的剪影如同铜雕石筑,静静地立在那里。
按照约定,哈茗会在亥时出现在这里与他见面,两个有情人相会的时间也只有短短一个时辰,但是自从焦虑的等到夜幕降临,林卓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毛毛乱乱的内心,尽管他很清楚,以哈茗的处境,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来去自如,更不可能提前一个时辰在渡口胡乱晃悠着等他。
林卓嘴角沁出一丝苦笑,以往看到电视剧里的这种镜头,自己每次都会被弄得狗血淋漓,愤怒狂喷编剧无脑坑爹,可是身在其中,才知道,这种表现形式,还真的挺正常的,人家编剧都是从生**验出的,你看自己这巴巴地在这里扮演望妻石,活脱脱在演一出电视剧啊。
不过话说回来,貌似人家的桥段一般都是女的在哪里缠缠绵绵,情深深雨蒙蒙的,再配上各种你爱我爱大家爱,你死我死大家死的配乐,那叫一个酸爽。
雾草,越想越蛋疼,骨头都酥了,林卓撸了撸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的凹凸感格外强。
“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声传来,还伴着刻意小心收敛仍旧啪啪作响的脚步声。
听到这熟悉的动静,林卓先是露出了微笑,随后眼珠子一转,把手中的灯笼往河里一扔,身子一闪,就隐身到了密林中。
不过片刻,一身暗色衣裳的女郎就奔到了渡口,她先是按着小腹,弯下腰肢,努力把气喘匀,边张着小嘴儿大口大口喘气,一边晃悠着绮丽精致的脸蛋儿到处张望,再三确认了没有人影儿,小脸儿皱巴了一下,显见得有些不满意,不过很快就把这点儿小情绪抛诸脑后。
哈茗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衫,又把宽宽肥肥的袖子甩了几甩,撅起小嘴儿,哼了一声,又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镜子,镜中人眼波灵动,五官小巧,殷红一点朱唇,诱人不已,她上下前后左侧右侧都照了照,抹去几点汗渍,理了一下髻,方才满意。
她又静静地站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地转过头,把想要现身去搞搞夜袭的林卓吓得一激灵。
哈茗并没有现什么,她轻轻紧了紧下身的衣袍,越过自己的肩头,顺着笔直的脊背看了下去,视线落到自己圆润的臀部上,它们是那么骄傲,饱满地站着,胖嘟嘟地翘起来,颤巍巍的,曲线惊心动魄,女体成熟美好的诱惑,令人狂乱。
哈茗扭回头,脸上爬满了红晕,咬着嘴唇把脑袋昂起来,哼,不怕迷不死你个登徒子,臭书生。
“咳咳……”林卓已经被哈茗少女怀春的情态和玲珑曲线暴击残血了。
“谁?”哈茗被吓得一蹦老高。
“是我”林卓很窘迫,各种窘迫,很尴尬,各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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