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粗心,但代价就是牺牲。
在战场上有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无谓的牺牲就是笨蛋。”
也许每个新兵的成长总是很漫长的,在那过程中总会遇受到许多以前,甚至没有想到,或想到了却不知所谓什么意义的一些事情。那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开始另一种的学习过程,那就是团队精神,熊掌柜称之为战友精神。但是我觉得还是叫团队精神还是好一点。而对于团队精神熊掌柜是这么说的:
“什么叫战友?战友就是那个你在无论什么情况下信任的那个的人,因为你们并肩作战的,有你就有他,有他就有你。战场上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的那个人,哪怕他牺牲了,你也带着他的遗愿活着的那个人,这就叫战友!“
那时我并不能理解熊掌柜这句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震撼的。
战友,有你就有他,有他就有你。
第20章 :没有写出去的信
持枪动作练习过后就是练瞄准了,如果说持枪动作最注重是灵巧的话,那么瞄准最注意是平稳,虽然说我们练习很久,到最后可能打那么十发子弹而已,而按下扳机只需要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秒钟或那么零点几秒钟绝不可能发抖发颤之类的,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而有的人,可能在他那两年的义务兵里,就是在新兵连打那么十发子弹而已。
为了让我们练习好平稳力,我们方法很土很实用,就是在枪管上挂一壶加满水的水壶,然后就平端着枪,或者说用皮带吊一块或两块砖也可以。我们就那样练着,一下子玩枪的兴奋感觉被痛苦给代替了。
每天晚上感觉两个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酸痛,甚至肿涨,仿佛胳膊是吊在上身的,这时我便把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按摩手法给贡献出来了,用手在双胳膊和背后的穴位按摩几下,虽说不能完全消除疲惫,但是起码能让痛苦减轻不少。
说句实话,那时对我来说,以后的兵种工作并不是下连队,而是到医院,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对训练就是只要及格就行了,而在这方面来说,江新在我们班算是最刻苦的吧,虽然这家伙长得挺结实,而且还有一身的力气好使,但是对一些技巧性的活儿就不那么灵光了,比如每次熊掌柜大叫敌袭,这家伙一半天才趴在地上,玩双杠时他能一下子在上面转几个圈,但是让他在上面玩个花样就不行了。
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努力的越多,受伤的机会就越大,于是大多时,江新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药酒味。
“我说江新你小子啊,能不让我操心么?每次总是跌跌撞撞的,多让人操心啊。不就是上次听那几个老班长说,训练不行,就会下连队去养猪么。”夏川旭边给江新擦药酒边说道:
“就你这样子,只要站在猪圈,那些猪铁定就会老实了,然后,吃啊吃,本来要一年才能养肥,半年就行了。到时候,你一人就能将一头猪给扛出来,然后一拳将它给打昏再杀,光你一个人就省了两个人的活儿。”
听到这话,边上的新兵咯咯直笑,江新这名字虽然听起有点文雅,但是江新的长相和文雅毛关系都没有,听夏川旭这么一说,江新还真像当屠夫的料,就他那身板去杀锗还真的可以省一把杀猪刀。
不过,我们的江新可不这样想,他道:
“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样,除了能像猴子一样玩滑头以外,还能拿干嘛呢?连肩上扛一把八一杠都会气喘吁吁,能上战场么?估计是个种菜的命。”
“啧啧,不服气啊,像我这样类型的,最适合当指挥官了,再不很也是一个参谋长,你以后就等着给我当跑腿的吧。”夏川旭说道。
“你不能当参谋长。”我在边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啥?”
“因为人民军队不信教,你万一借参谋长的名义传教怎么办?难不成,你手下的兵上战场的时候把:为了祖国,改成:为了上帝不成?”我笑道。
“袁班副说的是,听说现在流行斩首行动了,话说夏川旭正在出谋划策的时候,突然一声轰隆,导弹打中了指挥部,这时一个脑袋像皮球一样的滚在我面前,我拾起一看,哟,这不是参谋长的脑袋瓜子么?”一名新兵笑道。
“靠,如果真是那样我第一个把你派到前线去,让你天天去看皮球。”夏川旭说道。
“哟,还真把自已当成了巴顿了啊。”
“是又怎么样,不想当参谋长的士兵不是好兵。”
“嗯,不错,有想法,好好干,别人五公里你就跑十公里,别人做一百个俯卧撑你就得做二百个,别人看一本书时,你就看十本书。”不知什么时候房连在门口了。
“连长好。”
我们马上站起了说道,自从上次后,每一次看到房连总感觉怪怪的,虽然检讨写了,禁闭关过了,还当面向他道歉了。我不再将那弹壳项链戴在脖子上,每一天我会把它放在手心抚摸一翻,虽然用尽办法将它复原,只是壳体再也不会回到当初那样的圆滑,每一次看到这不再圆滑的壳体时,我就会想起房连那一脚,心里再也没有内疚之感。
“没事,都坐下。不要那么生分啊,看你们这样子,好像见到老虎一样。”房连笑道。
“嘿嘿……”
“刚才是我们的夏川旭说要当参谋长的吧?”房连笑道。
“哪儿呢?连长,我是和他们开玩笑的。”
“玩笑?理想怎么可以当玩笑呢?有志气啊,以后你当了参谋长,我就是那个?我就是那个?对,参谋长的连长,这样我也可以沾一点光嘛。”
“嘿嘿……”们都笑着。
那天连长完全不像在操场上的那个连长,倒像一个老大哥一样地和我们开玩笑,问这问那的,一下子让我们觉得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可恶,但我心里还是对他感觉怪怪的,这种隔阂从一开始都种下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没有呢,也许不需要,因为以后我的军事生涯和他不会沾边的。
我是军医,他是野战部队军官,仅此而已,这样,我们之间也就少了一道故意去消除这隔阂的过程。
那段时间在新兵连很想写信给孟雪晓,写什么呢?告诉她我在这里很习惯,不怕冷了,再不像她笑的那样像个奶油小生了。虽然不敢说现在是什么真男人,但是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的小睿睿了。
记得小时候,你处处保护我。有一次,几个高年级的男人围着欺负我时,你过来了,结果你和那几个男生打了起来,我当时就吓得哭了起来,你大叫道:
“一个男人家哭什么哭呢?给我站起来!”
我一下子就不哭了,看到你占下风了,当时我就从地上捡起石头就向那几个男生身上砸过去,石头当场就砸在一个男生的额头上,那家伙一下子捂住额头尖叫了起来,血一下子从手缝里流了出来。后来老师问我为什么那样做。你还记得么?当时我是这样说的:
“他们几个男生不害羞地欺负姐姐一个人,所以我要打他们。”
那天下午你放学时,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道:
“不错嘛,小睿睿,知道不哭了,能帮你姐姐了。”
“哼,以后哪个再敢欺负我姐姐的话,我打他。”
我把小拳头捏得紧紧地说道,你却笑得前俯后仰。
后来我十一岁那一年发生的事,让你整个一个年都闷闷不乐,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发呆,甚至脾气也暴躁了不少,哪个男生惹了你,你就敢拿起板砖将别人追得鸡飞狗跳的。
人再坚强,也抵不住流言的侵蚀,最后一个学年,你还是离开了镇高,去到了县高,我知道,你不是躲的流言,而是那天不堪回首的一幕,还有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在洗澡间里将自己整整洗了四个小时,少女般的你,觉得自己被那些畜生的手玷污了。
一个男人最可悲的时候,莫过于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女人。
对不起,以前不能保护你,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能看到么?我在学会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当你需要时,就可以保护你的男子汉。
保护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能在最近时,才能最好的保护她。我选择了丛军,但是现在不敢说倒底做到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做到,一切只是刚开始而已。
有一件事,不必说出口,装作毫不在意最好。
有一种沉默,是一种礼貌,说出来,再也不能骄傲。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新兵连的时候,想写信,但又不知道怎么写信,于是只好放在那里。那时再累的时候我告诉自已:为了你,一定得坚持下去,不然以后怎么保护你呢?
你说,我说得对么?
“嘟——!”
“紧急集合!”有人喊道。
刚刚才吃过饭,就紧急集合了,不成心折腾我们的胃么?万一得了胃病怎么办?但是兵们还是狼奔犬突地向操场上跑去,但今天不一样的是,操场上停了几辆卡车在那里,然后营连长开始在那里吆喝起来让我们上去,兵们分排开始上车,上车后就看到车上放了一堆铁锹镐头,熊掌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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