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讲究军功,功必奖,过必罚,此次他两人丧师辱国,没有砍头已经算是章邯宽宏大量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章邯这次是动了真怒,不过也不排除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董翳和章平的惨叫声,似乎整个濮阳城都能听得到。
秦军军营的中军大帐内,章邯坐在上头脸Y沉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
下面的秦军将领以司马欣为首,一个个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说话,生怕触怒了主将。
“好好巡视濮阳城,都散了,每过一个时辰叫人来汇报下各个防区的情况,若是有不听话的,董翳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是,属下明白!”
但是章邯没有把情绪发泄下来,可能他也察觉到军心不稳,不能*迫太急。
稀稀拉拉,有气无力的回答,显然秦军士气已经低落到出函谷关以来的最低点,说是军心涣散也不为过。
五十军G说多不多,说少也能把人打死,但章邯明显不可能打死自己的弟弟,尤其是这次非战之罪,于情于理都不能严惩。
章平和董翳并排趴在床上,由军中的大夫治疗伤病,其实也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并未伤到筋骨,过不了几天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此次作战确实非战之罪。”
章邯的语气并不怎么好,但明显没有怪罪这二人。
“大帅,这次,唉!!”董翳一声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介怀,只是你们且说说看,这次是如何被楚军一击即溃的?你们手上的,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啊。”
“大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很顺利就攻下了楚军大营,结果被项梁派来的一支楚军先锋击败了。”
董翳说的这些章邯已经知道了,他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敌人是如何击败他们的。
“说说详细情况,敌人用的是怎么样的阵型?他们伏击你们?不是说阵势都已经摆好,你们也侦查到他们的行踪了么?”
章邯一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回来以后也没时间详细询问。
“是这样,敌人的主将,说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下凡给神器他,然后他用神器,也就是那些怪物,把我们撞得溃不成军……”
董翳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当时的情况,章平在一边补充,细节渐渐完整。
连陈蒲当时是怎么说话的,他拔出欣虹的承影时的光芒四S,还有那些“怪物”的形状,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扑朔迷离!
章邯知道董翳和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骗自己,那这次敌人还真是有“神灵”护佑啊。
董翳和章平不知道,章邯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有一些匪夷所思的力量,比如徐福忽悠始皇帝长生不老,比如那神奇手段。
还有他知道的一个人,逸仙!
逸仙的手段很神奇!这一点章邯是亲眼所见的。
“打你们军G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们不要介怀啊,我毕竟要给秦军上下一个交代。”
“大帅,我们都知道的。只是,我真的很不甘心啊。”董翳一脸不忿。
对手借助外力,毫无难度的击败了自己,这算是什么?
卑鄙无耻!没有一点做将领的尊严!
只不过此刻他却是忘记了兵不厌诈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你们早些休息吧,布防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的。”说完章邯就离开了临时给他们疗伤的屋子。
该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因为毫无头绪。
对方的那个将领,应该是拿到了一件神器的物品,可以发挥极大的威力。
只是不知道这件东西是能一直发挥威力,还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章邯相信凡是都会有代价,这个代价甚至大到使用者都无法去承受,所以这种东西,才是第一次见到。
好用又不费劲的东西,没有人会不用,现在不用只是因为要么很难得,可遇不可求。
要么就是需要使用者以生命为代价,不可承受。
无论是哪一点,都证明以后自己再遇上的机会,实际上是很小的,甚至短时间内完全不会遇到。
想到这里,章邯的心略微安定了一下,至少后面不用面对这样泰山压顶的怪物。
其实章邯想得一点都不假,只不过还是猜错了一些东西。
陈蒲使用的这玩意,用一个少一个,而且对普通人身体的损害极大,又很难使用。
几乎不会有下一次了。
虽然已经恢复了意识,但陈蒲毕竟是饿了三天,此刻他把头枕在颖儿的大腿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帐篷顶。
“知道吗,你这次非常危险,如果不是轻音冒死来救你,现在我已经见不到你了。”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会如此凶猛啊,太可怕了。”陈蒲回想起来都是心有余悸。
颖儿把陈蒲头放在床上,让他自己躺好,人坐到陈蒲旁边问道:“你想知道前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想啊,不过你不是说你还没回来吗?那如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陈蒲一脸懵*,不知道颖儿到底要干嘛。
“我呢,得到一件东西,或者说得到一种能力,压制住了逸仙在我体内设下的禁制,所以可以让你看看。”
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颖儿对着帐篷上一指。
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副画面。
“这些只是小把戏而已,而且和逸仙的那些能力比起来也没什么用,但此刻用在这里再好不过了。这个叫做昨日重现,只是简单的记录你需要的那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陈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画面,若有所思。
他那天陷入昏迷后,欣虹就让人把他抬到自己的帐篷里。
“郎君,你不要有事啊,你千万不能有事,我真的不想害你!”欣虹趴在陈蒲的胸口痛哭流涕,但此时陈蒲已经失去了知觉,完全感受不到。
正在这时,陈蒲腰间的佩剑,也就是轻音放置在他那里的那把剑,剑鞘突然开始一闪一闪的放光。
动静是如此的大,以至于欣虹都感觉到了,紧张的站在一旁戒备着。
空气中突然一阵波动,凭空出现了一个穿黑袍的女子,带着可怖的妖异面具,似乎来者不善。
“你是谁,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欣虹顿时如临大敌,拔出承影全面戒备,已经处于战斗状态。
虽然看不到脸,但欣虹感觉到了对方对她完全不屑一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女子正是轻音。
她一把拿过陈蒲身上那把发光的佩剑,眼睛死死盯着欣虹说道:“你别的本事没有,床上功夫倒是一流。你除了会用美色勾引男人,你还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轻音本不是这样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欣虹梨花带雨的脸,还有眼角那掩藏不住的风情,一想到她被陈蒲压在身下那陶醉的表情,两人胡天海地的在床上疯狂缠绵,就十分生气。
嘲讽欣虹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似乎正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说出来的话,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罢了,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在门口守好,我现在对陈蒲施救,应该还来得及的。”
说完便不理会在一旁神色变幻的欣虹,自顾自的走到陈蒲身边,让他握住自己那把剑,开始闭目运功。
欣虹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在干嘛,只见她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一样。
陈蒲的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脑袋时不时摇晃,似乎是陷入了可怕的梦境一样。
欣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她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那把剑的主人,她还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也喜欢陈蒲,是自己地道的“情敌”。
只是对方现在在救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欣虹把承影入鞘,悄无声息的出去了,画面似乎定格在了一个时刻,只有陈蒲时不时扭动的身体,显示出时间还在流逝。
“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我的功力可是支撑不了三天时间呢?”颖儿俏皮的横了陈蒲一眼,似乎对画面里二女争夫的戏码很感兴趣。
陈蒲还是很虚弱,他知道轻音的表现很异样,因为她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表现过如此泼辣毒舌的一幕。
此情可期,只是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看看今天我醒来之前的就行了吧。”陈蒲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随便你了。”
画面又出现了,轻音站了起来,正好欣虹从外面走进来,咬牙切齿的对轻音说道:“陈蒲人是你救的,他醒了你跟他告别吧,这是追路蜂,能追踪到我的气味,我等你来一决高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切,无聊的把戏。”虽然嘴上是这样不屑一顾,不过轻音还是把扔在地上的装着追路蜂的竹盒子捡起来放进黑袍的口袋里。
她来到陈蒲的床边,用纤纤玉手轻轻的抚摸陈蒲的额头说道:“你啊,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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