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方的障眼法,而且很高明。把东西藏在同类的物品里放着,甚至还有一些是鱼目,冒充珠子,在对方防守严密的情况下,一个潜入者,又有多少时间去分辨真假?
“砰”的一声,一个人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出声响。
欣虹十分敏捷的跳上房梁,趴在上面小心翼翼的观察下面的动静。
进来了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老人,进了房间,关上房门,还把锁也戴上了。他静静地来到那把明显是冒充的“太阿宝剑”面前,一脸沉思,表情平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欣虹这才看到老人的正面,相貌看着似乎没有那么老,但头已经全白,显示他的年龄绝对过了六十岁。眼睛虽然小,但里面饱含沧桑,带着狡黠的光芒。五官没什么稀奇,只是方正了一些。
身材消瘦,个头却高,看着如同一只仙鹤。
从放剑的架子上抽出那把剑,平放在腿上,这个老人居然坐下来了,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欣虹也不敢出声,只能在房梁上等着对方。
一个时辰过去了,欣虹想去厕所方便一下。
两个时辰过去了,欣虹已经忍无可忍,肚子也饿了,长期不能随意活动,身体都麻了。
不行!我要去方便,忍不住了,但是不能动!
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一定要去方便!但是……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下面的老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我说房梁上的那位姑娘,你憋得不难受吗?如厕的地方在房间尽头左拐。”
……
“陈蒲,你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啊,是有什么事情吗?”项庄和陈蒲已经来到彭城郊外,这里离藏剑阁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了。
“没什么,你多心了,我很好。”陈蒲淡淡的说道,他把那个写着书信的竹简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感觉。
这次的神秘对手,就是那个女人。在那个迷乱的清晨,他贪婪的亲吻着欣虹白皙修长的脖子,她的胸,她的肩膀,她的全身。鼻子贪婪的呼吸着这个女人的味道,那让人沉迷的香气,只有欣虹才有的女人香。
已经和多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的陈蒲,十分清楚这竹简上的气味,只能是来源于欣虹,事实上他的猜测也完全正确。
和欣虹的反应一摸一样,陈蒲不愿意对这个女人动刀子,没有比杀掉曾经和自己黯然销魂的女子更残忍的事情了。陈蒲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要怎么办?从目前的情况看,很明显是即使从太阿那里拿到宝剑,欣虹和她在的那个“虚无”组织,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从他那里抢夺宝剑,到时候必然是一场恶战。
面对和自己有过一夜/情的女人,打还是不打,杀还是不杀,都是难以抉择的问题。至少陈蒲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狠的心。
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两人就已经来到了太阿的大本营-“藏剑阁”
门口的那个年轻剑客,正是之前和大师兄郑岗对话的那个人,他和项庄关系不错,不过此刻,却不断的跟项庄打眼色,嘴里却冷淡的说道:“大师兄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他知道你们的来意,请按照老规矩闯阴阳剑阵吧,闯过了以后就可以去剑阁找师傅了。项庄师兄请!”
“多谢师弟提醒!”对方对自己的善意,项庄又如何感受不出来?只不过大门口实在不是叙旧的地方,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等拿到太阿剑,再和师弟好好聊聊也不迟。
正当他们要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小师弟突然拉住项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据说师傅是要问你们三个问题,但别掉以轻心,第三个问题就是难倒当年那个叛变大师兄的那个,要小心啊。”
项庄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投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两人错肩而过。
“项庄师弟,好久不见,这位是?”面孔严肃却不傲慢的郑岗出现在大厅,此外还有好几个组织内比较厉害的剑客在,气氛虽然不压抑,但也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你好,我是蒲将军。”陈蒲对着郑岗拱手。
“嗯,拿到宝剑需要闯阵,无论你们来多少人都是一样,因为一次只能一个人闯阵。谁先上谁后上,什么时间上都随你。对手就是阴阳剑阵里面的七个师兄弟,你们可以先去厢房休息一晚明日再进行。”
“不必了,军情紧急,现在就开始吧。”项庄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前方项梁大军在虎视眈眈,后面有宋义在图谋不轨,留给他和陈蒲的时间,的确不是太多,已经没有多少浪费的空间。
“喂,项庄,这个什么阴阳剑阵是虾米东东啊。”陈蒲小声的在项庄耳边问道。
这你叫我怎么讲呢?其实这个大阵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项庄自己都曾经参与过,正因为如此,才明白这个阵法的可怕。
你武艺的高低,对于这个阵型来说,确实会有影响,然而却不是致命的。和这个剑阵里的人交手,就感觉是同时和这七个人交手,更别说自己这边就只有一个人,相当于时时刻刻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而且没有后路。
给了陈蒲一个无奈的眼神,项庄没有说话。
陈蒲的心沉到谷底,闯阵不允许观看的,项庄一个人跟着大师兄郑岗走了,陈蒲一个人在大厅里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考虑自己的应对之策。
……
欣虹已经摘下面纱,露出惊艳的面容,脸色布满红霞,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个老人面前。
她不敢动,因为对手的实力,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光气势就是自己无法抗衡的。其实想来在很远的地方,这老人应该都已经感觉到她的气息了。
打坐这么长的时间,完全就是在戏耍她,要是自己不下来如厕,估计对方也会有耐心一直等下去。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上面?”欣虹不好意思的问道。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说完还给了欣虹一个得意的眼神。
这个可恶的老头!一想到自己在上面憋得是多么难受,欣虹肺都要气炸了。
“怎么,你不服气?你身上独特的女人香,我在楼下都闻得到,现在你还跟我耍小性子?”这老头看着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嘴巴却是无比毒辣。
欣虹被激得满脸通红,却是毫无办法,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这个体香是与生俱来的,掩盖不住。还好以往刺杀的对象对此都不敏感。
“呵呵,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应该也知道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现在我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出来,太阿剑我会奉上,不需劳烦你到处找了,反正你也是绝对找不到的。”老头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欣虹,似乎可以刺穿她一样。
“此话当真!”这句话欣虹脱口而出。
如果真的只需要回答三个问题,而不需要跟这个可怕的老头死磕,那真是再好不过。
“没错,先这些问题不会太难,你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那就别怪我了。其次是我就是太阿的老大,这里我说了算,我说把剑给谁就给谁!”说这话的时候,老人身上一股强大的霸气,似乎要透体而出,欣虹都有些站立不稳。
“没问题,那你现在开始问吧。”欣虹抱起双臂,等着对方提问。
第八十章 可怜的家伙
“从前自己一直都是扮演的猎人,没想到自己这次要扮演猎物啊。”无奈的自嘲了一句,项庄来到了剑阁围起来的一个校场,七名太阿的弟子正在那里等着他。
气氛庄严肃穆,谁都没有说话。
“项庄师兄,刀剑无眼,手持神兵也不公平,所以请用木剑闯关吧。”为首的弟子项庄并不认识,可能是半路进来的高手,而非是像他那样从小就在太阿长大的人。
把佩剑递给其中一个他认识的师弟,接过木剑,项庄心下稍安,看来这一趟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否则不会用木剑比试。
嗯,木剑还是以前的木剑,手感和重量都是一样的,看来师门只是公事公办,并没有为难自己。
“诸位师兄弟,请!”项庄抱拳行礼,要知道,闯阵可不是小混混打架,某种程度上说,这类似于沐浴斋戒,是很神圣的事情。
“项庄师兄,请!”太阿的剑客,也是做足了礼仪,似乎根本不是为了打架而来。
然而行礼完毕,项庄就跟这七人战成一团,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这个阵型他很熟悉,不论武艺多么高强,都会陷入对方的节奏,慢慢消耗体力,逐渐受伤,最后崩溃。
七人当中,两人为前锋,负责正面对敌,一人包抄,负责攻击敌人侧后,左右各一个,负责攻击侧翼。为首的一人,并不直接参与进攻,只是居中指挥,又不断出言讥讽对方,扰乱对手心智。
要知道,古人早就有唇枪舌剑这个词,心理战,从来都是一场战斗,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更加能伤人甚至杀人。
端是这样已经是厉害非常,然而却不是Y阳大阵的全部,最厉害的一人,反而至始至终都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似乎就是个无关的人而已。而这个人是一直都不出手,但一出手就是杀招!务必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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