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木合心中暗道,这一手却是绝妙,要是用于女人减肥,那市场却是乖乖不得了,想那瑜珈也是走得这些路数,只是不见得这么迅捷。
他在那里胡思乱想,却不知那安绿山倒行逆施,使用了自身的绝学【凝脂成精】,将自己十余年来吸收的精元化作脂肪储存体内,又在这一时之间全部转换成精元,正如体内一座火山喷涌而出,倾刻之间就达到了白银境界。
安绿山哈哈大笑:“我今日也入白银境界了,是否对错,成王败错。”
他伸手向后背探入,再往前时却抽出一对双戟,原来安绿山的成名兵器,正是双戟。
这双戟各各都有三尺左右,戟头两侧各有一月牙相连,中间戟心似剑,戟杆全由熟铁制成,左戟三十五斤,右戟四十八折,与呼延江的铁棍类似,却正好都是大力士才能使用的兵器。
呼延江却是一点不惧,他迎面大笑道:“你这种强力制造出的白银境界,撑不了几时,谅你一片苦心,用了十几年才造就今天这番际遇,我就不用躲闪来浪费你偷来的时间。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知道真正的白银是怎样的境界。
不再苦苦压抑自身境界的安绿山如注的鲜血从他的鼻孔涌出,他敏捷地双足跳起,跃到呼延江跟前,一足前出,一足屈膝。双手亦一前一后,右手一戟,重重的刺向呼延江左眼,而左手蓄势待发。
呼延江和安绿山一起前冲,他伸直铁棍,对准刺过来的铁戟重重一击,将那右戟拨开,左戟又至,他右手拔棍,又将左戟荡走。一息之内,两人噼噼啪啪已经是对上了十几计,围观众人震耳欲聋,只见两人之间庞大气机来回激荡,动作快得旁人难以看清。
札木合自从进入青铜境界,他凝目聚神,也能看得清敌人射过来的箭矢,刺过来的枪尖,此时这两人打斗,他复又进入了目不瑕接,看不清楚的境地,不由得内心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白银境地的高手啊。
此时二人拼过百合,呼延江棒虽沉重,但是毕竟身形巨大,腾挪之间竟然稍稍比起如今清减的安绿山慢了半分。
安绿山手中两戟越打越快,越战越勇,他从一个大胖子变成轻盈的武者,竟然借着这戟棍相交的力道,将自己的身躯荡得双足离地,飞在空中。
此时安绿山看到一个破绽,却用两戟荡开棍影,高高跳起,对准呼延江就是一脚飞去,这次呼延江却没有防住,被他一脚踢中,头脑中一阵空白,却被安绿山欺身近来,跳到呼延江背后,背靠背站稳,弃了双戟在地,双手从腰间探出,扣住呼延江的腰腹,力沉丹田,一股大力使来,竟然把呼延江铁塔一般的身躯向后托在半空,用劲向前甩出。
诸位看官,这个姿势,正如你去洗脚店时,那些服务生帮你来顶个腰,只是服务生哪有这般力大,顶腰顶到飞出去。
此时呼延江仍未落地,安绿山以双手撑地,从下向上,一阵连环腿踹出,将那呼延江横踢飞三丈开外。
密密麻麻,不知中了几十脚,此时安绿山方才觉得出了一股恶气。正如那都市中职场众人,天天叫老板呼来喝去,一旦有机会,让他抓住老板暴揍一通的感觉。
而安绿山带来的从人,也各各持了兵器杀将出去,与那几百围兵杀作一团,各自一轮乱砍,敌我都难分别,但毕竟敌众我寡,渐渐不敌。
札木合经过这一段时间静养,终于有余力爬起,以鞭柱地,便扶着那哲别,一路走,一路打,希望找到一条生路,因为他知道,无论最后胜出的是呼延江,还是安绿山,自己两兄弟都难以匹敌,再留在此处,决计讨不了好去。
怎奈那敌兵密布,且又有李元吉居中调度指挥,几十人将他二人围在其中,此时两人力气已经不济,眼看难以抵挡,比起先前在天香楼,又是一番难受的光景。
正在危急之时,突然街头的人群被冲成两截,十几匹战马驰入,当先一人,右手掉着一杆奇怪的大枪,六尺来长,只有一个把柄,把柄上套着青铜护腕,只能一手持有,说它是枪,中原哪有单手持着的枪,说它是剑,哪里又有六尺长的大剑。
札木合心道:”这个倒有点象是西欧的骑士枪了。”
骑士枪由投矛演化而来,在两米左右的木杆上方安装尖锐的圆锥尖着,硬木枪身后面有护手,护手后是木制手柄,主要用于骑兵冲刺,如果用实心铁杆,则有可能折损骑兵的手腕,骑枪一冲即折,既冲垮了敌人,又不致于伤害自身的手腕。
那马上一人,黄发白肤,身形高大,口内高喊“e with me“(跟我走的意思)
札木合看时,正是那天偶遇,札木合送过他五千两银子的十字军骑士,路德维希。
第八十九章 终有一别(三更)
赵府前方,二人还在大战。
因为这二人的战斗结果会归属到整个朔州城未来的归属,所以并没有人上前协助,生怕自己万一站错了队,惹出飞来横祸。
那安绿山一偿自己多日的宿愿,可以新手将呼延江踢飞,心中一阵大快。见到呼延江落到地上,他急持双戟赶上,欲要再战。
那呼延江早已经从地上爬起,他抖了抖自己衣服上的灰尘,望着扑过来的安绿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安绿山这十几脚,他本来可以避过,但是他不想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够减少自己的愧疚。
安绿山的话,他不是不懂。自从自己在朔方建城以来,安绿山出力最大,十几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做。
这就是作为主君的无奈,一方面安绿山年纪渐老,很多地方已经力不从心,就算不是赵构,呼延江也一定会找到更年轻的,有精力的副城主来取代他的位置。
二来这里与塞外相隔甚近,说是一个城池,其实跟一个部落也差不多,以他的治理手段,并不可能形成父死子承的传统的。谁最强,谁才能坐稳这个位置,自己虽然已是白银高手,比这三个副城主联手都强大得多,但是谁知道经营多年的安绿山,会不会暗暗隐藏了自己实力,在自己防不胜防时来这么一招呢。所以剪除安绿山,是必须要做的。
不过决断归决断,到了真正该送安绿山上路的时刻,自己又不能够痛下决心,安绿山攻来这一刻,以呼延江早达至白银的功力,一眼看出这一招的破绽,并且能够提前避开的,但他突然不想动了,也罢,让安绿山全力发挥一次,就让他以为自己还能够赌吧。
想到这里,望着持戟扑来的安绿山,呼延江眼观鼻,鼻观心,兀然不动,以自己最好的防御态势来迎接他这最后一击。
安绿山一路冲,一路咳嗽,咳出一地的鲜血。他刚才逆练绝学,以这十几年积累的精元来悄入白银境界,完成逆袭,对自己身体损耗过大,且自知时日无多。
但依靠远比以前强壮的身体,能够将自已认为不可战胜的呼延江击倒,并一气送他连环数脚才是自己心头快事。
他望着眼前屹立不动的呼延江,安绿山压抑了多年的怒气,募地发作,喷泉一般在呼延江的身前爆开,化作两手戟光,就象两团浓密的刀刃雨,不分先后地同时击向呼延江。
“叮叮叮叮”
一阵连串密集如同雨点般的交击声不住响起。
安绿山一面疾攻,一面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一戟,送给那日你让我面壁思过。
这一戟,送给你把我费了很大力气做好的拓展计划斥为狗屎。
这一戟,送给那次你夺了我最喜欢的青楼优人。
这一戟,送给。。。。
他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居然积攒了如此之多的怨气和怒火,这不是高手的较量,而是一个男人无穷无尽的委屈。
呼延江没有还手。
他只要阻挡就够了。
用棍梢一棍一棍,一刚一柔,慢慢地将那戟影化去。
安绿山感觉到,呼延江的铁棍看似缓慢异常,轻轻一点,毫不迅疾,但恰恰刚好迎上自己的戟尖,就算自己再加快一倍的速度,也是如此,而他散去十年的精元,拼命换来的白银境地,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溃散,那种感觉就象一个使尽浑身力气向着海岸游去的人,被那滔天巨浪,一层层推得更远,靠岸越是无望。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学来的双戟绝学舞动到最强大的境界,盛极之下再度暴涨,一面舞动,一面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不幸遭遇,悲愤交加,化作一首五言绝句。
“十年伴城居,
戟舞大河清,
今宵血战死,
明日谁送君。”
一字一戟,总共攻出二十戟,密密麻麻,星星点点,正是他不惜性命的舍生之战。
呼延江仍然是全力守住,但是那戟越来越快,戟光越来越寒,终于在安绿山唱到那个心字时,左腿上一凉,被戟尖刺中,险险然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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