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于是,便于两军阵前,众人见证之下,刘瑁与马超,撮土为香,朝北而拜,异口同声,立誓道:“我刘瑁(马超)今与马超(刘瑁)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天人共戮!”
两人言罢,朝天而拜,而后两人携手起身,仰天大笑,极为痛快。
笑罢,刘瑁问:“孟起兄年岁几何?”
“今年一十八岁。”马超答。
“哎呀,吾亦是也。”刘瑁笑道,急忙又问,“孟起兄几月出生?”
“六月朔。”马超答。
“吾五月望日,只比贤弟大半月耳。”刘瑁笑道。
马超遂跪地叩头,拜道:“兄长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哎呀,兄弟快快请起。”刘瑁急将马超搀扶起来,望着马超,喜道,“哎呀,我有马孟起为弟,足慰平生矣!”
马超道:“方才我错看兄长矣,请恕愚弟冒昧之罪。”
刘瑁道:“贤弟说何话来?所谓‘不打不相识’,若不是与兄弟这一翻较量,你我如何能惺惺相惜,义结金兰耶?”
“兄长所言极是。”马超亦喜道。
两人正自高兴,忽马超军阵之中,一人闯出,竟到阵前,以马鞭指马超道:“马孟起,汝莫非出尔反尔、无信无义者也?”
刘瑁遥望,见是一位不足二十岁的少年将士,遂问:“贤弟,此何人也?如何这般猖狂?竟敢指责贤弟?”
马超怒道:“此张鲁之弟张愧也,字公仁。便是他奉了张公祺之命,前来我西凉借兵,欲与我兄为敌也。”
刘瑁道:“既如此,贤弟当如何?”
“兄长勿虑,我当绝之。”马超道。
“马超竖子,背信弃义之徒!”张愧大骂。
马超飞身冲上,手中宝剑刺出,竟入张愧胸口,透背而出。
那张愧口吐鲜血,赫然倒地而亡。
刘瑁见此,遂喜道:“贤弟至情至性,愚兄欣慰!以后,你我便是亲兄弟也!”
马超断然道:“既已结拜,岂有私意耶?”
两人又谈了多时,果然是惺惺惜惺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那马超问起剑法,刘瑁讲述一些练武心得,越发令这马超欲罢不能。
刘瑁见目的已然达到,又见天色向晚,不便久留。若是一次讲完了,如何还能令马超急着与他相见?
刘瑁拱手道:“贤弟,既然你我已经结为兄弟,早晚还会相见。此时在这山谷之中,旷野之处,无酒无肉,不能庆祝,颇为遗憾。不如兄弟且回,待愚兄攻下汉中,捉了张鲁,遣人邀请贤弟到汉中畅饮,畅谈你我兄弟之义,若何?”
“兄长。”马超道,“既然你我已是兄弟,我岂能这便回去?不如令愚弟随兄长前往汉中,兄只管坐镇大营,看愚弟替兄长攻下汉中,取了张鲁狗头,献于兄长面前,算是愚弟进见之礼!也算向兄长赔罪也。”
“不可!不可!”刘瑁忙道,“前者,张鲁派人相邀,是期望贤弟能带兵攻我,而助他也。今番,贤弟若是带兵助我,定让张鲁之辈误以为贤弟果真不讲信义,若是其手下士卒到处宣扬,恐于贤弟名声不利。你我即为兄弟,愚兄断不会让天下之人有此机会伤害贤弟之名也。贤弟听我之言,暂且回去,待我平定汉中,再邀请贤弟前来,到时,咱们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马超尚在犹豫,庞德走上前来,劝道:“公子,如意公子所言极是。那南郑不过一座孤城,如意公子大军已然四面围定,早晚可下,便不劳公子费心了。不如且听如意公子之言,咱们暂且收兵回去,将公子与公子瑁皆为兄弟之事,禀告将军,将军定然高兴也。”
马超见庞德也如此说,方才应允,与刘瑁作别。
临行,马超终于说出他心中之意:“兄长,汉中平定之日,马超定然拜见,到时,兄长可否教我几招剑法?”
“这有何不可?”刘瑁爽快答应,“南郑攻下之时,汉中平定之日,我定当派人邀请贤弟前来,到时候,‘伯仲剑法’定当倾囊相授。”
马超见他如此豪爽,兴奋得跳将起来。
临行,刘瑁拉住马超之手,显得极为不舍,道:“贤弟,你我今日一见,遂只半日时光,愚兄和贤弟便极为投缘,甚有不舍之意。他日贤弟若有难处,但凡派人带个信儿来,愚兄刀山火海,定当相助!”
听他这翻言语,马超感动得无以复加,再三回首而别……
第104章 厚礼相赠
马超阵中将士,都忍不住为刘瑁这份真情实意感动。
唯有庞德,面色冷淡,并无多少欢喜。
两人又攀谈一阵,见时光已至未时,若再停留,众人回去,便要打黑。
刘瑁、马超遂各自上马。
刘瑁道:“贤弟先回,吾目送贤弟离去。”
马超越发感动,再三辞别,回马而去。
马超走远,甘宁上来,呵呵笑道:“公子,实未料到,这马超武艺果真了得!恭喜公子得此兄弟也。”
黄忠、魏延等,也都拱手相贺。
“嗯,兴霸、汉升、文长,今日辛苦尔等。”刘瑁道。
众人言罢,张松上前,笑道:“公子之表现,实在令松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哦,有何可佩服处?”刘瑁明知故问。
“我等以为,公子来此,不过据敌。此时看来,据敌是下策,接连强援才是上策也。”张松道。
“永年真知我者耶?”刘瑁反问。
张松怔然,道:“未知也。”
“如何未知?”
“吾闻公子生辰乃八月耳,如何便称六月望日?”张松直言询问。
刘瑁瞟了张松一眼,冷哼道:“是汝记错矣,我之生辰,我岂能不知?……”
岂知,那甘宁不知好歹,道:“公子,俺也记得汝之生辰的确是八月呀?咱们结拜之时,不是说过的么?”
刘瑁一听,叱道:“甘兴霸,本以为你并非无脑校尉,如何也便说出此等言语来?”
张松已然明了,忙道:“公子好谋略!”
法正扫了一眼张松与甘宁,嘲笑道:“原以为汝等很笨,没想到竟是如此之笨!这都看不出来?若不如此,难不成还要公子给那荒僻不毛之地的家伙跪拜不成?”
张松和法正关系不错,自然不以为意。
那甘宁脸上挂不住,冷哼一声,极不乐意。
“怎么?甘兴霸还不服气么?”法正径问。
甘宁自知说错了话,抱拳冷哼道:“是俺错了。”
众人哄笑。
没想到那法正却冷哼一声,下巴翘得老高,神态倨傲。
刘瑁瞬间明了,这法正当面揭甘宁之短,并非玩笑,而是故意。
果然史书记载不错,法正果然是锱铢必较之人,若是有人得罪于他,他大小之事,早晚必报。
今果然是也。
刘瑁只做不见,并无话讲,且看他来日表现便是。
黄忠又道:“即便如此,公子,您对这马超,的确也是情之所至啊!”
刘瑁道:“汉升所言不错。马超这般性格,还是值得相交。只是眼下,西凉兵马强盛,我等兵马较弱,若此时便想招揽于他,听命于我,怕是那马超不会心甘情愿。”
“公子所言极是。”黄忠道,“那公子有何打算?”
“暂无打算,今日能够与之结为兄弟,已有感情基础。只有静待时变耳。如今西凉马腾、韩遂两股势力最强,据说那马腾贤良忠厚,受人尊敬,而韩遂为人狡诈,自私自利。吾料这两股势力之间,早晚会有大爆发。到时候,我们相机行事,于马氏父子危难之时,出手相救,那马超必定听命于我也。”刘瑁道。
“只是……”庞羲道,“公子啊,吾观那马腾、韩遂,只接联起兵以来,多有相互勾连,少有相互征伐之时,如此干等下去,何时才能成事?”庞羲道。
张松、甘宁亦随声附和。
刘瑁笑道:“汝等勿要急切多心,吾料不会太久,断然不会超过三年,西凉必定有变。”
刘瑁记得,马腾、韩遂曾经因为部曲之间的一些小摩擦,相互攻伐,时间当是兴平三年(公元196年)。
众人一边聊,一边准备撤军回去。
只是刘瑁站在原地,向北而望,并未急着动身。
法正遂道:“众人且慢。”
“孝直贤弟还有何事?”张松问。
法正拱手谓刘瑁道:“公子,吾意留一军于此,守至申时,若谷中再无兵出,方可暗暗撤退。”
刘瑁遂道:“嗯,孝直之言甚合吾意。孟达、袁约听命。”
二将上前,拱手领命。
刘瑁命道:“命汝二人领两千兵马,一千弓弩手,仍于此处埋伏,只等天黑,再无兵马过来,方可撤兵。”
众皆讶然,异口同声问:“此乃何意?”
刘瑁不答,遂让人割下张愧之头,用布裹了带上,调转马头,径回城固。
城固歇了一晚,翌日天明,带兵前往南郑城下。
荀攸与诸将接住,说起战况,皆连连摇头,直说那张氏兄弟,宁做缩头乌龟,就是不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