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刘瑁遂含其舍,不令撤回,困入口中,以己舌缱绻,和着鸳鸯合欢粥,整个缠做一团。
吴氏再难抵挡,当啷一声,手中汤匙丢在地上,微微倒下,任由其发落。
刘瑁一阵风卷残云,早将浮华尽皆扫净,只留下赤条条两个人儿,翻云覆雨,颠星倒月,天上地下,落红点点。
第三日,刘瑁将吴芃、凤儿、云儿等尽皆安置南江,留吴懿、娄发守城护卫,他自领众将,大军开拔,兵临南郑城下。
南郑,即汉中郡治所在。
说起汉中,历史悠久。
早在《禹贡》中便有梁州记载:夏禹时分天下为九州,“华阳黑水惟梁州”。
夏、商属褒国。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那个褒姒王后,便是这个褒国人。
周初属梁州,境内仍有褒国,为周朝“南国领袖”,又称“周南”。
东周时,约周平王二十至三十年间,褒国亡于庸,汉中地归庸国。
周贞定王十八年,即秦厉共公二十六年(前451年),秦派“左庶长城南郑”。南郑之名始见于史籍。
后几经战乱,至秦,属汉中郡,郡治在西城。
西汉元年(前206年),刘邦被项羽封为汉王,“王巴、蜀、汉中,都南郑”。
新莽时期,改汉中郡为新城郡。
东汉初,复更名汉中郡。汉中地为延岑占据,后为蜀王公孙述据有。
光武帝建武年间(公元25-57年),汉中郡治由西城迁至南郑,辖九县。
汉献帝初平二年(公元191年),张鲁据汉中,改汉中郡为汉宁郡。
张鲁虽将汉中郡改为汉宁郡,然刘瑁尊奉汉帝,岂能承认张鲁所为?
故而,刘瑁等人仍称汉中,不称汉宁也。
刘瑁进兵汉中之时,郡治便在南郑,故而张鲁、张卫兄弟,就在城中。
经过历代经营,这郡城南郑城防甚是坚固,又非巴西、西川、南江县城可比也。
若是张鲁只守不出,他们凭五万军硬是攻城,怕是大事难成。
刘瑁算来,此时张鲁手中少说尚有大军七万,而他只有大军五万。
张鲁军已是训练有素,多为精锐。
而他手中五万大军,只有从益州带来的三万,和收拢杨昂败军一万余,还算训练有素。
至于在巴西、巴川临时召集起来的士卒,不过是流民百姓,就算穿上护甲,手执刀枪,依然行伍不整,战力大打折扣。
巴西、巴川之战,士卒多有死伤。
此时,大军之中,有战斗力的,不足四万人耳。
若是硬拼,极难取胜。
且刘瑁大军到时,张鲁已然做好准备,分兵两万,令杨任出城,于南郑西南十里处武乡下寨,与南郑互为犄角,相互救援。
城中除张鲁、张卫外,尚有谋士阎圃、杨松辅佐。
刘瑁遂聚众商议,如何攻克南郑。
庞羲为邀功,立即进谏道:“公子,依我之见,那张鲁、阎圃皆是无谋之辈,此时让杨任驻扎武乡,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耳。前者,公子令甘校尉、沈军侯于巴西城东安营扎寨,互为犄角。此时张鲁效仿于我,岂非作死乎?”
荀攸笑道:“庞先生且不可小觑了那阎圃,其亦是智谋之士耳。吾闻张公祺得汉中时,有农人于地下得玉印,部曲进献于张鲁,欲令其为汉宁王。那阎圃劝谏道:‘汉川之地,农户逾十万,财产富足,土地肥沃,四面崇山峻岭,甚是险固。此上可辅天子,即成齐桓、晋文也;次可效窦融,亦能保得富贵。现承制任命官属,已足矣,未必称王。望尊驾暂且勿要称王,徒然招祸耳。’张鲁听之,遂未称王。以此看来,阎圃真乃世事洞明者也,岂无智谋?庞先生不可小视之。”
庞羲冷笑道:“人人谓公达足智多谋,如何便不敌阎圃也?”
刘瑁见他无礼,遂问:“庞羲休要自大,汝有何计,不妨说来。”
那庞羲道:“彼互为犄角,有何难破?我出一计,一日便可破之。”
众皆好奇,促其快说。
那庞羲道:“明日可起大军于南郑城下,四面围定,呐喊佯攻。杨任得到消息,必亲自带兵来救。我军可于半路设下埋伏,待杨任军过去,伏兵出击。佯攻南郑之兵亦可回军掩杀,如此前后夹击,杨任纵有通天彻得之能,亦插翅难飞也。杨任带兵来救,大营必然空虚。我军可派出第三路大军,趁机攻击杨任武大营,岂有不一举而下之理?如此,互为犄角之势,难破乎?”
众人听完,都连连点头。
唯有刘瑁、荀攸、法正数人摇头而笑……
第94章 法正奇计
“公子,莫非庞羲此计不妥?”庞羲问。
法正笑道:“庞先生此计,看似精妙,实际难以实行也。”
“法孝直,汝年齿未全,何敢否我?”庞羲叱道。
刘瑁实未想到,放过庞羲这老小子一命,没过几日,又要猖狂起来。
正要教训教训他,法正却道:“庞大人,知此间地理否?”
庞羲默然。
法正又道:“我已至此间两月有余,悉知此间地理。南郑至武乡,十几里路,一片坦途,视野开阔,虽有树木杂草丛生,然若要藏下几千兵马,实在不可行也。于此等开阔之地设伏,无异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霆’,是自欺欺人也。我等围城佯攻,即便杨任提兵来救,半路发现伏兵,计能成乎?若杨任半路折返,又或者不来相救,我等围城打援之计,还能成否?”
“孝直之言是也。”荀攸道,“前翻西川与杨任交手,我等亦知那杨任虽是武将,亦非泛泛之辈,颇有谋略。我等围城打援,杨任岂能想象不到?既能想到,提兵救援岂会不留意半路是否有伏兵?吾料此计必不成也。”
刘瑁已然勘查过四周地形,自然知晓,法正所言,与实相符,庞羲之谋,闭门造车也。
那庞羲听法正、荀攸之言,自知缺少实地勘察,只得讪讪言道:“既如此,汝等皆为智谋之士,受公子优待,不妨出条计策,破了掎角之势,夺了南郑坚城,我便佩服。”
“尚无良策,容再计议。”法正道。
刘瑁却道:“既然公达、孝直尚无成熟之谋,我意,可派大将前往杨任阵前挑战。若其出战,正合我等之意;若彼避而不出,必然严加戒备,如此可劳其军。”
众皆以为可行。
刘瑁遂令甘宁、黄忠、魏延、杜濩、朴胡等将,轮翻到杨任寨外叫阵。
那杨任严守营寨,自是不出。
如此过了数日,不见南郑与杨任有所动静,甘宁忍耐不住,急得哇哇大叫,嚷嚷着要刘瑁下令,便直接攻入营寨。
刘瑁自然不会听其所言,若是那般,损失惨重,张鲁大军又多过他们,一招不慎,损兵折将,到时候张鲁大军倾巢而出,如何抵挡?
众皆以为然。
其实,刘瑁心中亦急。
这一日,酉时,趁着天黑月明,刘瑁在荀攸、法正、甘宁、沈弥及二十名锦帆军陪同之下,偷偷前往杨任大营之外,埋伏于山坡之上,暗暗窥视杨任营盘,至戌时不回。
但见杨任大营规划严整,营门内巡逻士卒戒备森严,无丝毫懈怠。
刘瑁不禁暗暗称赞这杨任有带兵之才。
见无可乘之机,正欲回时,寨门开处,一骑飞出,沿大陆直奔东去。
刘瑁回身速对甘宁、沈弥道:“此必是回南郑送书之人,快快追去,务必拿下。”
甘宁、沈弥领命而去,带领十几名锦帆军,纵马而追。
刚过里许,甘宁看看近了,拈弓搭箭,只一箭,正中那人后心。
那信使哎呀一声惨叫,栽下马去。
甘宁、沈弥便在那人身上搜索,果得绢书,回来呈于刘瑁面前。
刘瑁看过,竟是杨任致书张鲁,谏言勿要出军,其书略曰:
大祭酒拜于师君尊前:益州之军,远来攻我,兵将勇猛,士卒用命,锐不可当,急切不可与之争锋。今主公据南郑坚城,又与我武乡大营互为犄角,如此坚持两月,待彼军粮尽,将士疲惫,再伺机倾两处之军,合而攻之,岂有不胜之理?望主公听我之言,切勿轻动也。杨任再拜。
刘瑁看过,深深佩服杨任此书中之言。
若是张鲁两处大军果然如此坚守,天又大旱,周围百姓无粮,五万大军消耗甚巨,且有流民数万相随,如此何需两月?怕是只消月余,粮便尽矣。
到时候军无战心,其不败而何?
刘瑁深忧虑之。
刘瑁将书递于荀攸、法正看过,那法正顿时笑逐颜开,一拍大腿,言道:“主公,计成矣!”
刘瑁听说,急忙询问:“孝直有何妙计?快快讲来。”
法正道:“我等可令杜濩、朴胡选一心腹,扮作送书之人,前往南郑城中,名为送书,实则令其厚结杨松。若松肯为内应,如此这般,事必成矣。”
刘瑁听说杨松其人,忽然来了兴致。
他深知,这杨松乃是贪财卖主之小人,法正此计,正合曹孟德贿赂杨松,令其陷害庞德之计。
刘瑁知此计可行,立即带众人回营,深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