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只是此时黄忠并不知晓张仲景在荆州,他这一言相告,实是雪中送炭,黄忠能不感激涕零否?
计议已定,刘瑁亲笔一书,令魏延带去,连夜交于黄忠。
那黄忠素有忠义之名,若有外使勾结之嫌,怕是他宁肯其子身亡,也不会为之。
一旦如此,好意不成,反成祸事,将来收服黄忠哪必无希望?
思虑及此,刘瑁知单凭一书尚不能令其弃暗投明,故而言语措辞,极为温和,并不期望黄忠能够就此投靠于他。
那魏延与刘瑁等约定相会之地,携书再拜而去。
魏延回至营中,连夜拜访黄忠,将书信送达,并说,公子瑁并无他意,实在是钦慕将军忠义,并得知其子身染伤寒,凡医难以施展妙手,故而不必嫌疑,传书相告也。
黄忠听得魏延如此说,又见书信言语恳切,并无规劝令其投靠之意,这才心下稍安,并遥谢刘瑁。
据此,魏延对刘瑁越发敬佩有加……
第64章 祸从天降
翌日晨。
刘瑁令娄发集合锦帆卫于西城门等待,他带领张松、甘宁、沈弥一起前往州治辞别刘表。
荀攸因受朝廷诏令,前往益州就任蜀郡太守,以此名义,随刘瑁同行。
前者,因前往益州路途艰险,盗匪肆虐,无法通行,荀攸方才客居荆州。
他之所以不投刘表,而寄居荆州陋巷,实因他认为,刘表虽有仁义之名,实非雄才大略之明主也。
本欲居荆州而观天下时局,待遇明主,方前往投之。
今见刘瑁,仁义勇决,待其甚厚,已然认定乃其主耳,故而以就任蜀郡太守之名,离开荆州,前往益州。
荀攸为刘瑁相救,寄居馆驿,已然为刘表知晓。
此时离开,出于礼节,当前往面辞。
故而,荀攸与刘瑁等同往。
面辞之后,刘瑁等众人正当离开,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喝道:“且慢!”
刘瑁抬眼看时,竟是蔡瑁、文聘等一帮武将。
“刘表已然同意放行,莫非这姓蔡的又要节外生枝不成?”
刘瑁暗暗揣测,但闻刘表道:“德珪,我与益州,乃比肩之兄弟也。我已决议放行,尔等不可造次。”
蔡瑁满面怒容,谓刘表道:“主公容禀,蔡瑁与诸位已然得到消息,刘阖在城都已经被刘璋杀害,并将其头颅悬于城门示众!如此奇耻大辱,怎能放其回去?”
“什么?”刘表惊愕,“消息何来?可靠否?”
“千真万确!”蔡瑁道。
“主公,益州之人,丧心病狂,杀我荆州特使,若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这帮人全部杀了,那主公如何向荆襄士民交代?”蒯越进言道。
“杀之可也,何必多言耳!”大将文聘,抽出宝剑,向刘瑁刺来。
那甘宁、沈弥见形势不对,早有防备,二人立即拔剑,将文聘挡开。
刘表听闻刘阖已死,心神不宁,愁眉紧锁,一时竟无言阻止。
蒯越见刘表如此,以为默认,立即对众将道:“主公已然同意,下手!”
这下变故突然,刘瑁等毫无防备,眼前也只有他们几人,如何挡得住?
荆襄武将将刘瑁、甘宁、沈弥、张松、荀攸团团围定。
文聘、刘磐、蔡中、蔡和和一众武将,齐身攻上。
甘宁抵住文聘,沈弥奋力保护众人。
那蔡瑁觑准时机,亲自拔剑,欲杀刘瑁。
刘瑁早已掣剑在手,施展精妙剑法,三五招便将蔡瑁手中之剑击落。
周围侍卫冲上前来,围住厮杀。
此时,刘瑁任督二脉已然剩下最后一关,功力明显提升,似蔡中、蔡和之辈,已然不是对手。
只那刘磐一人,也定然难以伤他。
然府兵围困,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刘瑁奋力反击,将州府衙门口几名守卫击倒在地。
甘宁被一群府兵缠住,文聘趁机丢下甘宁,挥剑攻击刘瑁。
饶是刘瑁功力较之之前,已有大幅提升,然则此时功力,在这汉末战场之上,也只能勉强算作中等武将而已。
似文聘这种,在刘表帐下,排得上号的上将,他此时差距还较为明显。
刘瑁躲开文聘两次攻击,挥动手中长剑,死死架住,高声嚷道:“刘荆州莫非真要和益州开战乎?”
刘表似乎也存了斩杀刘瑁之心,竟然高声回敬道:“莫非刘季玉小儿杀我特使之时,便没想到要开战乎?”
说实话,在刘瑁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刘表都不能算是无能之辈。
他单骑入荆襄,联合蔡瑁和蒯良、蒯越兄弟,诱杀宗贼,七郡之地,传檄而定。
即便和他益州之间,上书弹劾其父刘焉,此时又派刘阖前去策反甘宁、沈弥、娄发等,历史上还是成功的。
只是后来,刘表只想自守,不图进取,子孙之中刘琦无能,刘琮幼小,故而在蔡瑁、张允等唆使之下,于曹操南下之时,举众投降,基业不保。
这么看来,危机之时,想凭他一句两句,便能保住性命,实无半点可能。
甘宁勇猛,看到刘瑁节节败退,招招遇险,狂吼一声,举起一名府兵扔将出去,顿时砸倒一片。
遂翻身上来,抓起地上一根长枪,投向文聘。
文聘见长枪飞来甚急,不敢怠慢,举起手中长剑格挡。
当啷一声,他手中长剑,竟被长枪之力震成两截。
文聘大惊,后退数步。
此时,刘瑁、甘宁、沈弥背对着背,严防死守,四周几十名府兵将其团团围困。
刘瑁实未想到,眼看就要离开荆州是非之地,却又祸从天降,顿生变故。
看来,他来时担心得没错,刘阖被杀,定是那赵韪、庞羲之谋。
不管什么原因,他眼前都没时间想了。
眼前最紧急的是保命。
最后时刻,刘瑁别无他法,只得以目视诸葛玄、尹籍二人。
诸葛玄感激刘瑁在其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尹籍敬佩刘瑁乃仁义之人,此等危急之时,二人自当说话。
两人向刘表求情,言说益州之事,非刘瑁之过,应放他回去,弄清事情始末,再来报于君前。
刘表自是不听。
旁边蒯良道:“主公容禀。主公得荆襄,虽有众将用命,然亦主公仁义感化,故而宗贼遁形,远近来附。今朝廷委以重任,令主公督交、扬、益三州军事,主公岂可擅杀戮而弃仁义耶?我荆州与益州素无仇怨,今为泄一时之愤,斩杀刘瑁,必然与益州结仇,如此杀一人而罪一州,吾为主公不值也。”
“主公,蒯子柔所言极是。”尹籍道,“如此益州之众必然恨我,出兵来伐,如之奈何?莫非为一人,而举荆州之兵开战乎?”
蒯良之弟蒯越反对道:“主公,吾兄之言差矣。治平乃用仁义,治乱须靠权谋,治叛必依武力!今荆州宗贼已平,当可仁义感化之,万民必然归附。益州之地,刘璋不附,当用武力征讨之,那刘璋懦弱无能,必然归降。若用仁义,岂非与虎谋皮耶?定难成事!吾闻之,益州刘璋与其兄刘瑁貌合神离,表面一团和气,其实勾心斗角。今杀刘瑁,刘璋求之不得,焉能出兵与我等开战乎?”
“这……”
刘表见诸位意见相左,一时无法抉择。
那蔡瑁自从见到刘瑁等人,数次受辱,趁机言道:“异度之言乃众将之肺腑也,请主公勿要听信懦夫之论。来人,杀!……”
第65章 荀攸献计
“哈哈哈哈!”当此危急之时,旁边一人仰天大笑曰,“刘荆州曾为‘雍季之论’、‘臼犯之谋’而洋洋自得,我今观之,不过如此耳!”
众视之,乃荀攸也。
刘表厉声问:“公达何出此言?有何高论,不妨直言!”
荀攸道:“请明公暂且令众将罢兵,勿要厮杀,容我借一步说话。如若荀攸所言不合明公之意,明公再下令杀之,攸自然闭口不言。”
“喂,荀公达,有何话讲,当面说出便是,藏着掖着作甚?”刘磐吆喝道。
蔡瑁和蒯越等哂笑,自然也是此意。
刘表不便违拗众人之意,只得言道:“公达有话不妨当面直说,若是说得有理,我刘景升自然听取;如若无理,那便休怪我等不够仁义,毕竟刘璋小儿所为,实乃欺人太甚!”
荀攸瞟了刘瑁一眼,遂狠下心来,拱手道:“景升兄,诸位将军,以我观之,荆州并不想让益州刘璋坐大,与荆州抗衡,亦或荆州早有窥伺益州巴东诸郡之意,不知是也不是?”
刘表与众将听他如此直言,都面带不悦之色,只是并不想与他争辩。
只那蒯越冷笑道:“荀先生有话快说,勿要再卖关子。我荆州如何想来,先生不必妄加揣测,更不要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荀攸大笑道,“刘瑁等人,死在眼前。蒯异度还怕他们知晓吗?”荀攸遂转向刘表道:“若有取巴东诸郡之意,请为景升兄谋之。”
“切!”蒯异度不以为然,道,“先生能有如此好心?”
“未有。”荀攸言道,“我为荆州谋取巴东诸郡,不过是想令景升兄与诸位放了这刘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