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刘瑁虽有使命在身,决议不能辱没益州之意,然更不能冒失行事,置身家性命于不顾。
思虑再四,刘瑁拱手道:“既如此,我刘如意并非无礼之人,我等这便回去,馆驿静等,刘景升仁人君子,信义素著,望莫要食言才好!”
刘瑁言罢,带领甘宁,便要出府回去。
突然身后有人大喝一声道:“逮!尔等算什么东西?敢在我家叔父面前如此放肆!若不教训教训尔等,还真以为我叔父容易见欺也?”
“磐儿住手!”刘表吆喝一声,但并未强力阻止。
那人声音一起,刚才那位被打趴下的伍长带领着一帮家仆侍卫堵住大门。
刘瑁只得停下脚步,但并未急于转身。
他心中早就想到,此来当着天下宾客之面,问罪刘表,定当难以轻松退去。
此时,他便听到背后有破风之声,紧接着哎呀一声惨叫,有人重重摔倒在地。
刘瑁回过身去,看到甘宁一只脚还踢在空中。
这一招很实用,便是跆拳道中的侧踢。
这段时间,刘瑁一直在传授甘宁、沈弥、娄发一些极为实用的武功招数。
这些人长期在军中,身体本就很强健,练习武功招式也特别快。
只要得法,使用起来,收效甚佳。
刘瑁再看倒在地上之人,此人络腮胡须,发如蓬草,嘴角一个酸枣大肉瘤,让他立即想起两日之前,将诸葛玄一家车驾撞翻之人。
那为首之人他曾在车驾之中看到过,嘴角正是有这样一个肉瘤。
果然是冤家路窄,想不到这种人也是来参加刘表大婚之礼的。
看来这刘荆州还真是不简单,座上客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啊。
那倒地之人自然不服,慌忙爬起,再次攻上。
刘瑁本欲出言阻止,可一则担心堕了益州威风,二则想必那诸葛亮也认出了这家伙,定然心中十分气愤。
就算替诸葛玄叔侄出出气,让甘宁教训教训这家伙,也无不可。
自从来到荆州,甘宁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此时,见这疯狗再次扑将上来,哪里忍耐得住?迎面冲上,一招横踢,正中那人脑袋。
那肉瘤再也站立不住,横向飞出,唬得旁边客人连滚带爬,躲在一旁。
肉瘤重重摔倒在一张几案之上,瞬间将几案砸成两段。
几案之上摆放着的盛馔佳肴,美酒汤汁,飞洒空中,如仙女散花,梅雨绵绵,淋得肉瘤满头满脸,宛如村姑涂了脂粉,油头粉面,好不令人作呕。
众宾客见到肉瘤如此这般,都忍不住吃吃暗笑。
肉瘤受此奇耻大辱,气得哇哇大叫,回头朝着一人喝道:“黄汉升,还不出手,莫非要等死么?”
刘瑁听到肉瘤叫出黄汉升的名字,心中一紧,暗暗寻思,莫非是黄忠?
便在此时,人群后有人大喝一声,走上前来,将手中卷云刀丢在一旁,向甘宁双手抱拳,深施一礼,继而挥动双拳,迅步攻来。
看着架势,刘瑁依然七分确定,动手之人定然是黄忠。
这么说来,刘表口中的肉瘤男便是刘表从子刘磐无疑了。
那黄忠看上去已近天命之年,然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刘瑁本想提醒甘宁小心应付,只是那黄忠攻击甚急,他哪里来得及?
甘宁只当来人不过声势吓人,实无多少本事,也是自来荆州之后,甘宁连挫张虎、蔡瑁、文聘、蔡中、蔡和一干人等,士气甚骄,此时认定黄忠也不过是无能之将,出手并未用尽全力。
嘭!
两人拳头对准拳头,就这么硬生生一拳轰出。
黄忠倒退一步,而甘宁连连后退五六步,让刘瑁看了不禁心惊……
第53章 身陷危局
刘瑁早知,如此硬拼猛打,甘宁定然吃亏,便早有防备。
见甘宁站立不稳,跨步上前,单掌伸出,推在甘宁背上,助其站稳脚跟。
黄忠威猛,并未停下,跨步上前急攻。
甘宁自然也不会认输,只以为刚才被黄忠击退,不过是他小看对手,大意所致。
两人这边接上,展眼过了四五十招拳脚功夫。
刘瑁看得明白,若不是他传授了甘宁一些少林长拳,恐怕在二十招以内,甘宁已然被黄忠拿下。
饶是如此,甘宁早落下风,勉强支撑,连连中招。
刘瑁盯着刘表,单等他出言阻止。
黄忠又和甘宁对了一拳。
嘭!
一声闷响,那黄忠一步没有后退,而甘宁接连后退五步!
胜负已分,强弱已现,在贵宾佳客面前,刘表自然不会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只听刘表阻止道:“汉升住手!二位将军快快停手!”
黄忠停手,抱拳谓甘宁道:“将军年轻神勇,黄忠承让!”
甘宁哈哈一笑道:“将军老当益壮,甘宁佩服!”
刘瑁急忙上前向黄忠深施一礼,道:“黄将军之威名,瑁早有耳闻,不想竟如此神勇,果真乃一流战将也!”
刘瑁这般恭维,实在发自内心,然则在刘表、刘磐、蔡瑁和黄忠诸人听来,不免另有所感。
黄忠如此威猛,也不过与刘表从子刘磐共守长沙攸县一县之地。
如蔡瑁族兄弟蔡中、蔡和之辈,武功低微,智乏德薄,竟能成为水军副将,哪里说理去?
再说,即便是攸县一县之地,还要和刘磐共守。
那刘磐仗着自己是刘表从子,处处刚愎自用,以势压人,让他心中好不懊恼。
然黄忠心存忠义,一忍再忍,终究不愿舍弃刘荆州而另谋出路。
再者,天下大乱,诸侯蜂起,纷纷称雄,这刘荆州虽胸无大志,然其安定荆襄之功,谦谦君子之风,多少人朝思暮想,前来拜投。
如今,他已在其下帐下谋事,岂可随意弃之?
黄忠虽无抛弃刘表之心,然心中憋闷,实乃人之常情也。
此时,刘瑁称其为“一流战将”,实乃震动其心,暗中便觉得这刘瑁乃是个知己!
黄忠忍不住拱手称谢,退在一旁。
“贤侄勿要逞强斗狠,黄汉升不过我攸县守将,汝等尚且不能抵挡,况我中军大将乎?”刘表得意说道,“快休让手下之人动手。”
刘磐哭丧着脸,谓刘表道:“叔父,那小子逞强,令侄儿在天下宾客面前出尽丑态,实乃奇耻大辱也!何不让汉升替我出气?”
刘表叱道:“休要多言,还不退下!”
刘瑁心知,既然甘宁已然败在黄忠手中,再战定是自取其辱,不如暂时认错退却为好。
刘瑁上前两步,赔笑告罪道:“州牧大人,我等冒昧前来,只因出使荆州,情形甚急。不想滞留馆驿已有数日,竟不能见到州牧大人,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倘若搅扰了州牧大人大婚之喜,刘瑁告罪!”
刘瑁言罢,拱手静待,只等刘表说话。
不想那刘表呵呵笑着,走下台阶,一把抓住他之手腕,道:“贤侄,哪里话来?你我乃是同宗,本是一家之人,哪有什么罪不罪的?快快随我来,既是叔父我大婚之喜,贤侄如何能不喝杯喜酒,便如此匆匆离去?莫非贤侄是想让天下人骂我刘表无情无礼,不仁不义乎?”
刘表所言自然有理。
刘瑁若是一再推辞离去,怕是荆襄之人对其行事颇有看法不说,也定然会得罪刘表本人,如此,即便等他大婚之后,事情尚不好办。
刘瑁思虑及此,既然无法脱身,那便索性留下,既来之,则安之。
刘瑁随刘表回至堂上。
刘表就于离他最近的上座加了位置,让人为刘瑁摆上盛馔佳肴。
甘宁立在刘瑁身后,贴身保护,一刻不离左右。
刘表再行安抚一翻,再三保证,大婚之后,三日之内,定当与他相会,深谈荆州益州之事。
刘瑁道谢。
酒过三巡,刘表言说不胜酒力,便要退去。
刘瑁亦起身告退。
然蔡瑁、蒯越等荆州文臣武将皆言,刘如意儒雅风流,颇有先贤仁义之风,愿与其畅饮一翻。
刘表对州中府椽待客如此盛情,颇感欣慰,自然称善。
刘表离去之后,蔡瑁、蒯越等人号召文臣武将,轮番向刘瑁、甘宁敬酒。
刘瑁举觞庆贺,而甘宁即便馋虫满腹,依然忍着滴酒不沾。
蔡瑁、蒯越见此,趁着荆襄臣僚向刘瑁劝酒之际,回至幕后密谋。
不多时,重新回来,谓刘瑁道:“如意公子,您和刘荆州本是一家,咱们自然不必见外。如此这般畅饮,实在痛快之极,然公子身后甘将军,威名远播,荆襄武将早有敬佩之心、结识之意,实无机会也。今日,众将皆欲借州牧大人美酒,借花献佛,略尽地主之谊,如意公子不会不允许吧?”
刘瑁心知不妙,几次婉拒,皆被刘瑁、蒯越等人说过,不得已,只得点头道:“兴霸,如当前往与众将共饮三觞。”
“这……”
甘宁还在犹豫,不想门外文聘、蔡中、蔡和之辈进来,和蔡瑁、蒯越一起硬是将甘宁拉入外席。
眼看着刘瑁孤家寡人,独坐堂上,为荆州臣僚围困,若是甘宁酒过三巡,头晕目眩之际,那蔡瑁、蒯越忽然使人刺杀于他,那岂不是措手不及,真要命丧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