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来将怒道:“刘瑁,若非你是我兄弟,就算军卒哗变,倒戈相向,我也不会管尔分毫!眼下如此严峻之时,你还有心思在此徒然伤悲,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看来舍妹算是瞎了眼,嫁给你此等昏庸无能之辈!”
刘如意一边听,一边快速分析着来将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他叫刘瑁,而眼前这个劝他的将军便是他妻子的哥哥。
他一人偷偷来此荒山之上,应是因为长兄、次兄身死于长安,悲伤不已,独自跑出军营散心。
看来这小子对兄弟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与此同时,刘如意也感觉到,他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来将已然恼怒,若是他继续一言不发,那他这位小舅子定然会让人上来抬他回营。
不过,此时他已然想出计策。
不如就来个装傻装到底,假装自己失忆,前世今生全都忘记,一切从头学起。
主意已定,见来将满面通红,焦躁不安,他学着来将说话的方式问:“汝……何人也?”
“公子,您怎么了?难道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您的妻兄吴懿啊,吴懿,字子远!”
“吴懿?吴子远?”刘如意佯装喃喃自语,暮地,又问,“如此……吾乃何人也?”
“公子是刘瑁啊,字如意。汝父乃是益州牧刘焉。”
原来自己还可以叫做刘如意!
其实,通过刚才这吴懿说出的种种信息,他已经猜到七八分,此时说出他是刘焉之子,顿时让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穿越前,刘如意职业虽是私家保镖,然从小受身为气功大师的父亲影响,也极喜中国传统文化,对《孙子兵法》、《三国演义》烂熟于心。
在保护老板的一次次任务之中,每每根据天时、地利、人和,借鉴古人兵法智慧,总能出色完成任务。
也正是为此,他对《三国演义》、《三国志》等等人物故事耳熟能详,了然于胸。
通过刚才吴懿说出的信息,他清楚他是益州牧刘焉的第三子刘瑁,而他眼前这个妻兄吴懿,正是那刘瑁的妻子吴芃(peng)的亲兄长。
这刘瑁和吴懿在历史上名不见经传,很多人都不会知道,但刘瑁的妻子吴芃却非同寻常,正是蜀国皇帝刘备的第四位夫人,曾被刘备封为穆皇后。
身份已然明了,刘如意又问年月,方知是汉献帝兴平元年夏六月。
原来这是在东汉末年。
对于眼下的时代大背景,刘如意总算是清楚了。
从吴懿刚才言语之中,刘如意听出,他的长兄、次兄已死于长安,这段历史故事他是清楚的。
益州牧刘焉有四子,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四子刘璋。
刘焉为益州牧时,只有三子刘瑁相随入蜀,其他三子皆留在朝中。
刘璋为奉车都尉,受朝廷派遣诏谕刘焉,被刘焉留在身边,不再回朝。
董卓乱政之后,李傕、郭汜称霸京师。
左中郎将刘范、弟治书御使刘诞与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等,受献帝密诏,联合征西将军马腾,镇西将军韩遂,密谋袭击长安,欲除掉李傕。
结果谋事不密,消息泄露,刘范、刘诞接连被杀。
消息传到益州绵竹,刘焉痛不欲生,加上府邸发生大火,将其所造车乘付之一炬,还殃及城中百姓,于是刘焉将州治迁往城都不久背痈迸发而死。
既然吴懿刚才说他的两位兄长尸骨未寒,又说他的父亲命在旦夕,怕是刚好在刘焉死前的节骨眼上。
想想这还真是个关键时刻,看眼前情形,显然不在城都。
若是此时刘焉两腿儿一蹬去了,那承袭其父之位之事岂不是会落在那刘璋身上?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这事儿的确发生了。
不过,他这个刘瑁可不是那个被他砸死的倒霉蛋刘瑁。
既然他来了,益州之主的位置就不会轻易让那个刘璋拿去!
“兄弟,大公子、二公子都是为国效命,虽死犹荣。若两位公子看到你如此颓废,定当死不瞑目!眼下与黄巾贼寇到了最后决战之际,您情绪低迷,全军必然士气不振,如何能打胜仗?连眼前这种小仗都无法取胜,兄弟何以承袭汝父大业?兄弟,再不清醒,一切可都完了!”吴懿继续劝他。
“有我在,不会完,一切才刚刚开始!走吧!”
刘如意起身准备回去,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以后他就是刘瑁了。
第3章 猛将兵谏
“公子刚才是……”吴懿对于刚才他的表现似有不解。
“兄长,我失忆了。之前诸事只记得断断续续,多半琐事细节皆记忆不起,还望兄长慢慢告知于我。”
“兄弟怎会如此?”
“唉,我两位兄长被恶贼李傕害死,你让我如何不痛心疾首啊?我们兄弟从小聚少离多,父亲为益州牧时,我随父来此,两位兄长滞留长安,不想竟遭此灭顶之灾,怎不令人痛煞心肺!我思念至深,肝肠寸断,竟至忘记前尘往事,实在是天意使然。不然,愚弟怕是三年五载也难以走出痛苦阴影啊。”
凭借着对历史知识的了解,再加上他饱含深情之语,果然未让吴懿对他有半分怀疑。
咚!咚!咚!
忽然山下不远处,蜀军大营之中军鼓震天。
“公子,不好,怕是军中有变,当速回!”吴懿满脸忧虑。
“走。”刘瑁断然道。
刘瑁带领众人下山,从山下上马,飞奔回营。
“报——”
半路之上,有斥兵策马而来,报:“将军,甘大人率各位将军在中军大帐相侯!”
“所为何事?”吴懿欠身,慌忙询问。
“不知。”斥兵道,“甘大人说若是午时三刻将军还不回营,他们……他们……”
“他们待要怎样?快说!”
“他们就要接管军营!”
“放肆!反了,反了!”吴懿歇斯底里,手足无措。
“甘大人为何人?”刘瑁冷静地问。
有了前边的铺垫,他此时询问什么,想必吴懿都不会觉得意外。
“除了那个任侠使气、勇猛暴躁的甘宁,还能有谁?”
刘瑁听到甘宁的名字,心中一喜,想不到他手下还有如此猛将。
“速回。”刘瑁命令。
“公子,甘兴霸为人勇猛霸道,声名在外,此时回去,恐有危险,我看公子不如……”
“兄长不必迟疑。斥兵不是说了吗?甘兴霸会等到午时三刻。我等不会有事的。”
刘瑁望了一眼头顶的太阳,扬鞭奋蹄,一马当先,奔向蜀军大营。
蜀军中军大帐。
刘瑁若无其事,径直从甘宁等众将官身边穿过,坐在帅帐主位。
吴懿贴身跟在他身边。
等他坐下,吴懿侍立一旁,喝道:“此时又非将军升帐,诸位齐聚于此,意欲何为?莫不是要造反么?”
众将最前边一人身着锦衣华服,身材魁梧,双目微眯,极为傲慢。
刘瑁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此将定然便是甘宁。
甘宁冷哼一声,对于吴懿之言,根本不屑回答。
“兴霸和诸位怕是想兵谏吧?”刘瑁坐稳,开门见山,“既然诸位齐聚于此,想必不让诸位说,也是不能了。那就说吧。”
“多谢刘司马!”甘宁高高扬起下巴,道,“在下不过蜀郡一郡丞而已,随军出征,期望建功立业,报效主公。目下,与我军对阵之黄巾余孽兵不过万,将不过十,手执棍棒,饥肠辘辘,毫无战斗之力,已成垂死之态。而我军万余人,兵强将猛,武器精良,粮草充足,本可秋风扫落叶,席卷而过,一仗即胜。然,滞留此间,逡巡不进,已有月余,实令我等心寒。我等商议,欲请教司马大人,是否尚需我等辅佐?如若不需,我等另谋高就,也好过在此空耗岁月;如若需要,那就请刘司马拿出点将军的样子来!”
刘瑁实未想到,刘范、刘诞身死两月,那死鬼刘瑁只管悲痛,不顾军务,竟怠慢军心至此,这岂非作死也?
看来,他的妻兄吴懿上山寻他劝他,并非庸人自扰,定是在营中听到了什么传言才那般焦急。
在如此猛将面前,即便是此时的他,亦多有忌惮之心。
相比之下,死去的那个刘瑁性情温和,武力低微,能被朝廷封为别部司马,亦是乘了其父益州牧刘焉的福荫,在军中毫无威望可言。
正是为此,甘宁此时称呼他“刘司马”,显然有讥讽之意。
此次,剿灭黄巾余孽,刘焉让其子刘瑁领兵出征,本意自然是让其历练。
原以为有吴懿诚心辅佐保护,定然不会有所差池。
实在让人没想到,那死去的刘瑁之表现,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在刘范、刘诞被李傕杀死的消息传来之后,那刘瑁整日借酒浇愁,悲痛欲绝,致使胜利在望的大军停滞月余硬是裹足不前。
也难怪诸位将佐大失所望。
“那汝等欲让我何为?”刘瑁开口试探。
“很简单,若欲让我等死心追随公子,公子只需擂鼓出战,到阵前斩杀一名黄巾贼将即可!”
“甘兴霸,公子年少体弱,心绪烦乱,抑郁低沉,如何到得阵前冒险杀敌?汝等到底是何居心?”吴懿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