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最强争锋 (五度Yes)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五度Yes
- 入库:04.13
刘瑁不敢硬拼,仗着火龙驹辗转腾挪,身形灵活,和这殷黑白周旋再三。
十几个回合之后,刘瑁气喘吁吁,终究不敌,虚晃一枪,拔马便回。
岂知那马相急于开路,又见刘瑁单人独骑,竟想暗算于他。
趁他调转马头之际,马相拈弓搭箭,朝他后背一箭射来。
咔!
一声断裂之声,刘瑁一怔,回首发现竟有两只断箭飞落山道两侧。
刘瑁惊奇,回首望去,只见黄巾军后阵兵卒一阵大乱。
继而就有黄巾军惊呼:“蜀军追来了,快逃啊!”
随着喊声,黄巾军乱作一团,向着刘瑁这边蜂拥而来。
那马相仗着有殷黑白抵挡刘瑁,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纵马冲来,意欲夺路而逃。
殷黑白也拼死保护马相,想令其从一侧逃走。
就在殷黑白和刘瑁拼命之时,咻,又一只雁翎箭穿过黄巾军人头攒动的军阵,激射而来,从殷黑白后脑勺射入,刺穿脖颈,从咽喉之处透出。
殷黑白呕一声,栽倒马下,顿时了账。
当此时,一彪形大汉踏马而来,将诸多黄巾兵卒撞下山坡,口中如雷狂吼:“黄巾贼寇,休伤吾主!甘宁来也!”
那甘宁将宝雕弓挂在一侧代钩,手执双戟,左右砍杀冲刺,如入无人之境。
马相见此,惊慌失措,差点摔下马去。
刘瑁趁此良机,催动战马,手中霸王枪直挑马相前胸。
原本马相还想逃走,可马蹄之下,皆是仓皇逃窜、相互踩踏之黄巾兵卒,一时间哪里跑得开?
马相躲闪不及,被刘瑁一枪刺中胸口,手中虎头刀当啷落地,双手紧紧拽着刘瑁手中霸王枪,口中鲜血汩汩吐出。
“马相,汝死期至矣!”刘瑁双手一抖,将马相挑下马去。
马相落马,被旁边仓皇逃窜的黄巾贼兵贼将践踏如泥。
甘宁来到,于马上拱手道:“主公,甘宁来迟!”
“兴霸,来得不迟,恰是时也。”
甘宁身后,沈弥带领一千锦帆军,早将马相残兵杀散。
两人见过刘瑁之后,都对刘瑁刚才枪挑马相之举震惊不已,锦帆军见到他,仿佛见到全军之魂,山乎威武。
在甘宁和沈弥保护下,锦帆军寻得驿站歇息。
刘瑁问过,方知吴懿、娄发已经带领一万大军返回蜀郡西山营,而他只带领一千锦帆军追杀马相。
这马相狡猾无比,凭借越巂郡和嘉陵郡的复杂地形,亡命逃窜。
甘宁追杀十几天,终将马相追之穷途末路,也是一帮贼寇合该灭亡,恰于此处和他相遇,大战一阵,这才令甘宁等追上,一举歼之。
刘瑁亦将十几日之遭遇告知甘宁、沈弥,二将啧啧称奇,又对刚才他枪挑马相之举赞叹一回。
翌日平明。
在二将和一千锦帆军的保护之下,刘瑁取路向北,入蜀郡,直奔城都……
第12章 灵前让位
刘瑁入蜀郡,派斥候送书于吴懿,一是知会吴懿他已回城都;二是令吴懿谨守西山大营,万不可无故弃营垒而回州治。
刘瑁在越巂郡分别之时,已有交代,想必吴懿定能明白这其中缘故。
刘瑁在一千锦帆军护卫之下,到达城都南门,见城门紧闭,一副大敌当前之势,已知城中必有变故。
甘宁忧心,劝刘瑁小心谨慎。
刘瑁冷笑道:“将军勿忧,我弟弟刘璋懦弱多疑,紧闭城门,必定担心我夺城谋位。只要我等令其放心,其必然会开城相迎。”
刘瑁让人喊话,城头卫士见了,更不答话,只管回报。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城头方才出现一个将官身影。
甘宁已知刘瑁失忆之事,便主动介绍,说城头之人便是城都都尉赵韪(wei)。
这赵韪原是汉之太仓令,刘焉出任监军使者,领益州牧时,赵韪辞官随刘焉入蜀,企图进行政治投资,寻求一条晋升之路。
刘焉将州治迁往城都之后,任赵韪为城都都尉,掌管城都城防治安,成为刘焉左膀右臂。
此时,他出现在城头,定然是来传达刘璋之命。
“喂,下面可是如意公子?”赵韪扯开嗓门,明知故问。
“赵都尉,吾乃刘瑁,为父奔丧,快开城门。”刘瑁高喊。
“公子,主公有令,城中狭窄,容不下公子身后上千锦帆军。公子当令锦帆军于城外安营扎寨,唯公子与甘将军入城即可。公子可听清了?”
刘瑁方知这刘璋果然已经篡权,领了这益州牧之位,忍不住心下生恨。
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他一心不让刘璋得到益州之主的位置,却还是没有阻止得了。
细想,或许此亦非天算。
嘉陵郡峨眉山下,卫获带兵打着黄巾军旗号伏击于他,哪里算是天算?明明是人祸!
“少主公,此必是赵韪之计,不可不防啊!”甘宁建言。
刘瑁自然知晓,然既已到城下,岂能不进?
家眷皆在城中,如若就此离去,弃家眷于不顾,那他还能赢得吴懿和一万大军的支持吗?
再者,临阵退缩,又岂是他刘如意所为?
刘瑁道:“兴霸莫不是怕了?”
“我甘宁会怕?嘿,请少主公下令,上刀山,下油锅,甘宁若是皱皱眉头,算俺脓包!”
刘瑁见他如此激动,笑道:“兴霸莫要激动,不过玩笑耳。”
刘瑁遂命沈弥就于城南扎营,只带甘宁入城护卫。
那赵韪率领部曲庞乐、李异出城相迎,引刘瑁前往灵堂。
刘瑁扑到在灵堂之前,嚎啕痛哭,悲伤之情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唏嘘。
痛哭一阵,抬眼见旁边有一美貌少妇,身披孝衣,头裹白绫,仪态端庄,恭谨文静,双眸含泪,哽咽抽泣,暗暗劝道:“夫君节哀!”
刘瑁怔然,继而明白,此必是吴懿之妹、他刘瑁之妻吴芃。
这吴芃果然美貌不凡,虽然此时跪坐于地,然看她身量苗条,仪容不俗,便知是个冰雪透彻之人。
刘瑁此时可无心欣赏娇妻之美,他更在意的是,亡父灵堂恐非善地。
刘瑁哭了一阵,便听到又有人在一旁劝解:“兄长,节哀吧。”
刘瑁擦拭泪眼,见眼前之人素服裹身,然里边衣装竟是官服,便知此必是他的那个好弟弟刘璋。
刘瑁又嚎啕痛哭一阵,惹得刘璋与在场众位文臣武将也都大放悲声。
在众文武臣僚劝解之下,刘瑁方才忍住悲声。
刘瑁对他之演技非常满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竟能真如伤了考妣一般痛哭流涕。
甘宁趁机将身旁主要僚属暗暗做了介绍,刘瑁方才一一知晓。
刘璋言道:“兄长带兵出征,剿灭黄巾,定然疲惫不堪,兄长快请节哀。”
刘瑁躬身施礼,道:“主公,我有一事相求,望请成全。”
“何事?兄长只管明言,愚弟无有不从。”
“主公,此次出征,能够一举而灭黄巾,除苍天护佑,实赖众将出力,请主公对甘宁、娄发、吴懿、沈弥等将论功行赏。”
当着甘宁之面,刘瑁履行诺言。
“这个……”刘璋犹豫不决。
议郎庞羲禀告道:“启禀主公,公子与各位将校出征杀贼,劳苦功高,本应立即封赏,怎奈眼下老主公归葬在即,州治之事千头万绪,主公与诸位僚属实在分身乏术。以在下愚见,可先令人整治酒肉送往西山营,犒劳诸位将士,待老主公归葬之后,再行论功行赏为宜。”
刘璋瞟了众人一眼,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赵韪带头道:“庞议郎此话有理,武将杀敌,实乃本职,岂可在老主公灵柩之前讨赏,此乃大不敬!”
“赵韪,你……”甘宁勃然大怒,欲拔剑相击。
刘璋看到甘宁那般凶神恶煞,浑身颤抖,喝道:“赵都尉,休要乱说。我兄长之言乃是为我益州安定,岂是讨赏?请兄长恕罪。”
刘瑁心中已然明了,刘璋上位定然是赵韪和庞羲拥戴之功。
此时较真,只能吃亏,退一步海阔天空,今日让他一步,改日他必定夺回两步。
刘瑁忙道:“主公客气了。庞议郎和赵都尉所言甚是,父亲大丧,此时本不该提出封赏之事,都是为兄思虑不周,请主公治罪。”
“兄长哪里话来?切莫如此,折煞愚弟也。”刘璋说着,将手一摆,高声喊道:“来人,取我印信来!”
此话一出,旁边站着的众位文臣武将皆是满面疑惑。
不一时,主簿将益州牧之印信佩剑取来,交于刘璋。
刘璋扑通跪倒在刘瑁面前,哀告道:“兄长,长兄、次兄大仇未报,而今家父又撒手人寰,弟心慌慌,无所适从。赵都尉、庞议郎与诸位幕府僚属皆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再三劝说愚弟,益州之事,权且领之。弟不见兄长回还,为保益州安定,不得已只得应允。今兄长已归,且安然无恙,当奉上印信,由兄长总揽大局,愚弟甘愿鞍前马后,共保我益州基业也。”
刘瑁一听,顿时明白,眼前这个小弟虽说懦弱多疑,然其实聪明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