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排长,三班班长廖北风请求归队。”廖北风不当一回事儿,反而主动提出要求。
“现在想归队了?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恶劣吗?”李长贵咬牙发狠道:“你这叫战前叛逃,真打起仗来,你是要枪毙的知不知道,还想归队?”
“报告排长,我没有叛逃,我也不是逃兵,你这是污蔑。”廖北风也是憋屈的要死,自己明明是去搞侦查,怎么就成叛逃了。
“都被师长亲手抓住了,你还想抵赖。”李长贵气的手都哆嗦了。
“真他娘的磨叽,有话就直说,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少跟老子整那些没用的。”炮楼气急,他最受不了这种百口莫辩,既然也解释不清楚,那还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你,你行,你硬气。”李长贵无话可说,就廖北风和炮楼这种人,没有让他们栽个大跟头,道理根本就不用说。
“三排全体都有!”李长贵大吼一声,陆续跑过去的队伍里,最后面的三排战士全都放缓步伐,就在廖北风几人面前立正停下。
“都看看,都给老子好好看看。”李长贵黑着一张脸,在三排战士面前来回踱步道:“知道为什么绑他们吗?”
“逃兵!”李长贵恨铁不成钢的吼道:“战前叛逃,让师长抓了个现行,都看看,好好看看,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三排战士们面面相觑,各种窃窃私语迅速传开,所有人都对着廖北风三人指指点点。
炮楼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挣脱出束缚,和李长贵拼了。
这个混蛋,嘴巴太他娘的损了,明知道他们三个不是逃兵,却还要当着全排弟兄们的面乱扣帽子,真是可恨,该死!
地鼠最受不了这种委屈,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还不忘一边辩解:“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
哭着哭着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地鼠过去就是个乞丐,受惯了欺负,他什么都能忍,可唯独就是忍不了被冤枉。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种被人千夫所指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廖北风阴沉着脸,身体虽然被绳子捆了,但脚还能动,一个箭步冲出去,抬脚就往李长贵屁股上踹。
队伍里的杨必书本想制止,但却来不及了,闭着眼睛不敢去看。
这个没脑子的土匪头子,真是他娘的作死,杨必书就不明白了,这小子放在山大王不当,干么非要跟着来投军。
投军就投军吧,有这么公然殴打长官的吗?
当逃兵就够枪毙的了,这下还敢殴打长官,廖北风这次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枪毙的了。
砰的一声,廖北风一脚正中李长贵屁股,直接将李长贵踹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出个大马趴。
“老子说了,是侦查,不是逃兵,你他娘的侮辱我可以,但你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一个把部队当家的兵。”
廖北风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们自己动脑子想想,老子的三班一直都在队伍最后,真要逃走,至于放着后路不跑,反而跑到部队前面来让人抓吗?”
“廖北风!”李长贵气急断喝,他可不管这些,这小子今天敢公然欧打长官,明天上了战场就敢在长官背后开黑枪。
这样的兵不治还得了?
“一班长二班长!”李长贵瞪着廖北风,教训的话他懒得多说,也说不动廖北风,只能执行战前军法。
“到!”一班长二班长出列道。
“把廖北风押下去毙了!”李长贵怒吼,这次是真的动了真火。
这样的兵,不杀不足以正军规!
“是!”一班长二班长领命,上来就要将廖北风强行押下。
“我看你们谁敢!”炮楼冲出来阻拦,瞪着牛皮大眼,一幅要拼命架势。
三排弟兄们全都愣住了,这说毙就毙了?
“反了你了,来人,拉下去一起毙了!”李长贵瞪眼,直接下达命令。
“我跟你们拼了!”在一旁哭泣的地鼠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出来,一头就朝李长贵撞去。
看到地鼠这副拼命架势,正火冒三丈的李长贵下意识就是一脚踹出。
砰的一声,地鼠整个人直接被踹飞出去,在地上翻了两个跟头,然后就在没动静了。
所有战士全都傻眼了,李长贵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这一脚几乎是本能反应,似乎重了点,这小子该不会被一脚踹死了吧?
“啊!”廖北风红着眼睛咆哮,箭步冲出,抬脚就朝李长贵踹去。
但因为身体受限的缘故,加上李长贵已经有了防备,廖北风不仅没打到李长贵,反而被李长贵放倒在地。
炮楼也没闲着,跟着也往前扑去,却被一班长二班长联手制伏。
两人就像被激怒的公牛,被人按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大骂李长贵孬种,不敢放开他们单挑。
李长贵没有理会两人,闹出这么大的问题,事后他这个排长势必也得受罚。
长叹出一口大气,冷静下来后,李长贵反而不再咄咄逼人。
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无法在明令什么军规了,只好让人押着廖北风和炮楼,顺带让三班战士将地鼠抬走,继续去追赶部队。
至于处罚,只能等到了地方,交给连长营长去处理了。
第五十九章 讲道理
队伍开拔不停,二十几公里的山路,也许是最近早操跑习惯了,路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走。
在将近三个小时的急行军后,部队终于抵达目的地。
师部长官骑马早就到了,命令从其他驻地赶来的新兵营战士在绵山里集合,并且挖好工事埋伏。
等平定来的新兵营抵达时,漫山遍野的喊杀声突然响起,吓的全营战士有不少人当场瘫倒在地。
开玩笑,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里,突然传来这等惊天动地的咆哮,换谁都得被吓的不轻,没有被吓尿已经算不错的了。
师部这次以尽可能真实的战场环境作为考验,完全就是让战士们有一个提前适应的过程。
过去打仗有太多血淋淋的教训了,新兵上了战场,往往都会被吓的四处乱窜,从而导致死于非命。
事实证明,面对这种情况,新兵营的战士确实乱成了一锅粥。
三百多号战士跑的跑,瘫的瘫,几乎是被一吼击溃。
不得不说,这样的突袭安排,成效还是十分不错的。
至少有了这样的经历,新兵战士对战场有了认识,将来上战场不至于被敌人的气势再吓住。
简单的考核之后,新兵战士再次集合,共有三个营,分别是从三十八师辖下不同驻地招收上来的新兵,足有一千多人。
队伍集合完毕后,师长发表了讲话。
说的不多,简单总结了新兵营的表现后,又说了一些勉励战士们的话,都是一些思想觉悟上的话题。
说完这些铺垫,随后便由参谋长讲解接下来的训练科目和营房分配。
在此过程中,处置完廖北风和炮楼的徐东来,匆匆赶来,向师长汇报情况。
将廖北风在行军路上,公然殴打长官一事的详细过程说明,等候师部处置。
了解到具体情况后,张师长脸色铁青,倒是贾自温脸上挂着笑意。
“这件事你怎么看?”张师长向贾自温询问了一句。
“罚,必须罚。”贾自温毫不客气的做出回应。
张师长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看来你是真喜欢上这个土匪头子了。”
贾自温呵呵一笑道:“不喜欢不行啊,这种兵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教好了可是个宝。”
“教不好也可能是把双刃剑。”张师长补充了一句,随后似乎不想在此事上多做干预,全权交于贾自温处理道:“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贾自温欣然领命,转身就朝禁闭室走去。
廖北风和炮楼就关在禁闭室里,至于地鼠,早在第一时间就被送去医务室了,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
禁闭室里阴冷潮湿,天气本就寒冷,再被关进这种地方,当这是种折磨。
廖北风和炮楼坐在干芦苇铺就的地上,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难看。
炮楼还好,怒火发泄出来之后就没事了,可廖北风却气不过,到现在还对李长贵怀有恨意。
“大哥,你说李长贵会不会真枪毙我们?”炮楼在禁闭室里四下打量着,除了紧闭的门,房里只有一个小窗口,这就是想跑都没路啊。
“怎么,你怕了?”廖北风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怕什么,只是不甘心而已,就这么死在这里太憋屈了。”炮楼冷哼了一声,倒是怡然无惧,只是就这么坐在这里等死,他还是觉得不值。
“要不我们走吧,这里什么都是规矩,我早就呆烦了,反正他们也容不下我们。”炮楼提议道。
“走?往哪走?咱们现在是被人冤枉成逃兵,这要是走了,那他娘的不是真成逃兵了!”廖北风瞪眼,并不赞同这个意见。
“你也说是冤枉我们了,有理说不清,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炮楼不肯放弃的说道。
“要走你自己走,老子打死也不走。”廖北风懒得理他,抱怨道:“我倒要看看,这支名声在外的部队,是不是真的不讲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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