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颜丹用完了,通知西楚的人,我要新的固颜丹!”
“是!”
这一边,却说楚寒歌越是深思越是感觉惊恐,每次遇见王陌的时候,自己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总是会做出许多自己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会做的事情,那不成有一天自己金辉违心的做出伤害谢安的事情?
一直徘徊到了半夜,楚寒歌这才回到了谢安在建康的沈府。
见到楚寒歌的身形从池塘边走过,一直在书房里的人将端着的茶搁在了桌上,热气渺渺,那冰凉的指尖滑动在茶盏边缘,盯着池那头,寂静无声。
西北黄昏。
于凤致在巡视,这一片驻扎的营分列两方,祁隆的人和于凤致的人颇有水火不容的意味,副将无钺跟在她后边,两人从营地里走到没人的坡上。无钺孩子心性,揪了一根杂草含在嘴里。
“安排妥当了吗?”
于凤致忽然出声,无钺瞬间吓一跳直接就把嘴里的草给咽了下去,又不敢出声,只能连声嗯嗯。
于凤致皱眉回头看着无钺脸长得通红的模样,有些不悦,西楚和西北不知何时就会有一战,无钺还是这样,这是很危险的。
“你干什么呢!”
“没有啊!将军吩咐的事情,末将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将军放心便是!”
“最好是!”
于凤致懒得计较他在后边干了什么,只站在坡上俯望这片营地。“凤”字营的帐篷里灯火通明,他们已经纠结在此五六日了,祁隆只冷笑不合作。西北军最精锐的两支军队好不容易汇集一次,竟还是互相看不顺眼,还差点打起来。于凤致的脸色自打来了,就没有好过!
“不过…………………………”
无钺有些犹豫,于凤致直接冲了他一句。
“有话就说!”
“我军就六万人,有一半还不在营中,万一……………………祁隆将军,要打还真是打不过。”
于凤致皱眉,她自然也一直在担心无钺说的这个问题,“凤”字营本身就是一只骑兵,虽然凤字营的骑兵素有马上奇兵,马下雄兵,之称,但是比起祁隆训练有素的步兵,一旦没了马匹的冲击优势,人数又少,万一打起来,鹿死谁手真的很难说。何况,西楚眼看就要出兵,在此刻内乱,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于凤致这些日子,一直严格的约束自己的部下,现在听无钺忽然说起,于凤致便问道:“怎么,这是营里出了乱子。”
“您也知道,凤字营的选拔标准一直很严格,十不存一,许多落选的人最终进了祁隆将军的“锦”字营,现在在和我们相遇,他们难免会…………………………”见于凤致皱眉不语,无钺知道于凤致这是生气了,但是想到那几个被打的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士兵,无钺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们的将士已经足够忍让了,可是,他们变本加厉。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
”
战场上冲杀的骑兵,一旦失去了锐气,那就和拔了牙的老虎没有什么区别了,所以于凤致一直在有意识的培养她麾下将士的那种高傲的气势,大战在即,于凤致却不能让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毁于一旦。千里之堤毁于蚁X。
“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真是小人难养。”
“还有什么事情吗?”
“将军既然问了,那我就直接说了,听说郡主的伤势刚刚好转,这才醒,基本上所有的事情还是那个世子在管。”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不满?”
“末将不敢,我只不明白一点。”
“说!”
“世子的本事,我们都是有目共睹,你看他现在将我们和祁隆的“锦”字营安排到一起,明明这个西北都知道我们“凤”字营和他的关系可是最差的。这不是找事儿吗!”
“C淡的心。这儿事是归你管吗!?军人就是服从!”
“将军也奇怪得很,这事明明白白写着不对劲三个字,您还当看不见似的。”
“你胆子不小啊,连我都敢质问。”
于凤致语气淡淡的,无钺却立刻跪在了地上。
“末将不敢!”
“我只说一遍,你听好,祁隆若是有事,唯有我们“凤”字营才能应对!”
“……………………明白!”
“滚回去领罚!”
“是。”
无钺的语气里分明带笑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远处忽然呼啸而来一支箭,箭尖直指于凤致,无钺只来得及猛地推开于凤致,箭矢擦过于凤致的脸侧,牢牢地钉在地上。
于凤致倒在地上,漫天的箭雨映入她的眼帘。
“将军!”
无钺翻身压在于凤致的身上,用自己的身躯将于凤致着的严严实实。
这一日,西楚突袭西北边境,正式拉开了。大周和西楚的第二次战争,史称周楚之争。
这一日,西北驻扎在迦南山边境的军队损失惨重。
而很多年以后,关于这一日,于凤致却只记得,那漫天的箭雨,和夕阳下,那孩子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那一张笑脸,和那声总是徘徊在她耳边的那一声。
“将军!”
第八十九章 严浩杀人
只说这一日,严浩和宁远到出饮烟山庄十几里地的林子里边打猎。因那严晚照刚醒,宁远需要一些药材来帮助她调理身体,药材比较冷门,饮烟山庄里没有,正巧以后也想为姐姐打点野味儿改善伙食,于是便带着宁远一起出来。
当然,也有在境边摸索地势的意思。
“这林子连着野山。”宁远的马停在林子稀稀拉拉的尽头。外边能看见辽阔的草场,随着个起伏隆起座不大不小的山,好似天然的野栅栏。越过这座山,是大周和西楚中夹的荒芜地,再往过去几十里,就是迦南山。
眼下正是冬天,天气寒冷,此刻将近黄昏情况就更是坏了。严浩紧了紧领口的狼皮斗篷,看那橘红的日晖斜投山背,照应的天地一片燃烧的红彤。他远远的能望见那承载他父辈等人一生征战的迦南山,虽然只能窥见几丝流云。
见宁远背着药篓从林子里出来,严浩关切的问道。
“怎么样,山里有药吗?”
宁远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摇头,“这哪里叫做山,差得远了。我也是来碰碰运气罢了。”
“你对这山很熟悉?”
“嗯。”宁远一边上马,一边说道:“以前常来,不只是这里,这西北的山,我就没有不熟的。”
“哦,这是为什么?”
“自然还是因为那个……………………”
宁远一想到谢安,就难以克制的想到谢安不到半年的命,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严浩见宁远脸色难看,也就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既然如此,接下来我们该到哪里去找?”
宁远沉吟了一声,指了指迦南山的方向。
“迦南山。”
“我时常听府里的老人说过,迦南山是垂天铁翼高如巨城之墙,是天堑之险。”说着手指天际,“还说,迦南山永远盘旋雄鹰,是哪里都见不到的壮阔模样。”
宁远看了一眼迦南山,没有说话,眼里有了几分追忆。
“我的小叔叔就埋在那里。”
“…………………………”严浩沉默了一下。“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们快去快回吧。”
跑了几里路后,前路忽然冲出一队人马。西北马快,严浩一眼就瞧见了对方的刀,他下意识的握紧腰侧的刀,余光扫了一眼,脸色同样沉重的宁远,严浩犹豫了一下,用披风将刀遮了起来,将马赶到宁远的侧边。示意他靠边,两人调马停到一边,让开道路。
严浩靠外勒马,那为的男人正与他们擦肩而过,电光石火间,严浩似乎看见了这人从兜帽里露出来的编。
“世子?”待人马过后,宁远见他勒马不动,不仅低声道:“方才的人气势不小,不像是普通人。我们只有两个人,不要惹事。这里是边境,强盗流匪之流很多,各个佩刀,只怕是危险。”
又回头看了一眼,严浩这才点头。因为不放心,宁远干脆要求回城,马蹄才开始小跑几步,宁远正欲继续说什么,却见严浩神色一变,猛然策马追去。
“那刀不对劲!我去看看!你去找迦南山驻扎的于将军,带了人再追来!”
宁远一惊,“世子!”
马已经扬尘而去,宁远只是个大夫,骑术是比不过严浩的。没办法,他只能照严浩说的做。
严浩在马背上飞快思索。方才的的确确看到了西楚人才会有的编,不会是他看错,加上他们带着刀。
这群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强盗!
严浩胯下的马是西北屈一指的千里马,度很快,仅仅片刻,他已经能远远看见先前的人马。
此时天已昏暗,但是严浩还是不放心,只是远远地跟着他就隔着这个距离一直跟在后边,见那人马直冲到适才他和宁远刚刚经过的山前的林中,是要穿过林子进入那个小山。
对方一入林中,严浩就翻身下马,卸了它身上所有的东西,拍拍自己马的屁股,示意它绕过林子。严浩的马名叫追月,是他从小养大,最懂他的意思,立刻飞奔而起,他跟着入了林。天色已暗,林中枝叶杂乱,声音杂乱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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