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声音比刚才更小了几分,乍听上去,蚊子叫一般细细的。而且语气里那淡淡的委屈的音调总让宁远忍不住的心疼。平常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柔弱?
“伤口很深,我带了伤药,这就给你拿。”
宁远拿出了一瓶伤药,递给了沈听风。沈听风没接,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气弱却坚定地说道:
“你帮我,你帮我涂药,可好?”
“……………………”宁远握着瓶子的手瞬间握紧,“听风,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宁远干笑了几声,脸上有点发热。
“……你帮我,无妨。”沈听风估计也有点不好意思,嘴巴无意识地咬了又咬,但还是坚定地说出这句话。
宁远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伸手往瓶子里一抹,抬手便向她伤口处探去。
沈听风手一扯,猛地拽紧了宁远的衣服。宁远瞬间被拽的往后一倒。
“咚!”
“…………”
宁远默默地爬起来,眨了眨眼睛。
“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你来。”沈听风嘴巴抿了抿,深呼吸几口气,“适才,我不过是有几分紧张。”
“…………”
屏住呼吸,宁远小心地伸手抹向沈听风的伤口。那是长长一条裂痕,虽然光线暗沉看得不甚明显,但抹药时却是毛骨悚然的触觉。因为流血太多,沈听风的裤脚已然湿透。血Y本该温热,可宁远触摸到的感觉却是一片冰凉,这里如此闷热,宁远抬头打量了一眼满头虚汗的沈听风,嘴唇嗫喏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抹药,尤其是给你心上人抹药,还是在这样一个私密的地方,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很旋旎的事情,但是宁远的表情看起来却格外的凝重,他咬紧牙关挑高眉毛努力移动手的时候,其实只是尝试让自己无视沈听风那道伤口的狰狞……
对,沈听风的伤口很狰狞。
深深一道裂痕横跨大腿,眼睛虽然看不到,但是宁远抹药的时候,手是有感觉的!厚厚一层药膏下面,能摸到她裂开来的皮R,再摸深一点,甚至能感受她的筋脉…………只要再深一点,一点点,沈听风的腿就废了!
宁远的,别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去,努力的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轻一些。
不过效果似乎不大,沈听风似乎痛得不轻,从宁远给她抹药开始,就一直皱着脸。一手紧紧拉住宁远的衣角,嘴巴紧抿,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闷哼。
宁远的力度愈发轻缓,在伤口上抹了一层药膏,又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看效果。
很明显,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药的效果很显著,不过刚刚抹上一会儿,沈听风的伤口就已经开始结痂。原本泉水一样潺潺流着的血Y早已止住,看样子,暂时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宁远刚想松一口气,沈听风的身子就蓦地往旁边一倒!
“听风!”宁远大惊。
“……没,没事。”沈听风干咳了几声,虚弱地笑笑,“只是流血多了,有些许头晕而已。”
“头晕就别说话了。”
宁远半扶半抱着沈听风,挪到了墙边。宁远看了一眼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安静的被绑住的的人,右手缓缓地抚上沈听风的头,然后缓缓下滑,落在她的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
“怎么了?”
“给你按按。”
正说着,宁远手中银光一闪,沈听风难以置信的看着宁远,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你睡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宁远将沈听风妥善的安置好,然后转过身盯着那些大缸,冷冷的说道:
“还要我请你吗。出来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解的毒
“你睡一会儿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宁远将沈听风妥善的安置好,然后转过身盯着那些大缸,冷冷的说道:
“还要我请你吗。出来吧。”
密室内一片静谧,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轻轻回荡。
静静地等了半晌,一口大缸猛地出了清脆的响声,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缓缓地从大缸里钻了出来。
宁远见状不由的一愣,自己眼前的这个少女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漆黑如瀑的一头长有些许的凌乱,大而有神的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白色的面纱外是吹弹可破的皮肤。如果是出现在江南烟雨小巷,或者是江上画舫的行船上,宁远都不会觉得奇诡,但是,这里,不知多深的地底下,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的大缸,一个密室里,真是…………
“唔,我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你是怎么现我的!”
只不过一闪神的功夫,这个奇怪的女子就猛地窜到了宁远的身前,宁远惊得下意识就往后倒退,宁远的余光扫到安静的躺在那里的沈听风,倒退的步伐生生的停了下来,宁远站在沈听风的前面,牢牢的挡住了那个女子的视线。
“喂,你这人,我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宁远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女子的口音有些奇怪。
“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是,你先得告诉我,你是谁?”
只见女子,耸了耸肩,皱眉道:
“你这个人真是好生无趣,明明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还非要多此一举的问一句。你们中原人说话都是这般拐弯抹角的吗?”
中原人?
“你不是中原人!?你是异族人?”
女子闻言连忙后退几步,做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道:
“停停停!你该不会是想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废话吧。”
宁远一愣,摇摇头。女子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颇为孩子气的说道:
“那就太好了,我听这句话,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是你下毒的?”
“你看看你,又来了,你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非要问一遍呢?”
宁远看着这个女子一脸无奈的表情,顿时噎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宁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是你就好,我找的就是你!”
“停!”女子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笑眯眯的问道“就是你一直解我的蛊,对吧?”
宁远嗤笑一声,道:“看来你也有这个毛病啊!明知故问。”
“哎呀,这样,既然我们都是彼此想见的人,那我们就公平一点吧,一问换一问。”
宁远本来还以为这个女子会死不开口,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想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军事机密,问问也没什么,宁远爽快的答应了。
“好,那我先问!”
“随意。”
“咳咳!你叫什么名字?”
宁远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就这个?”
“你倒是答啊!”
“宁远。”
“宁静致远,好,该你问了。”
宁远张口就想问这个女子关于沈云朝中毒的事情,但是想想,又怕打草惊蛇,话到嘴边,宁远换了一个问题。
“你们湘西的蛊毒,大概分为几种?”
没想到宁远话一问完,女子笑盈盈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宁远心里一惊,难道还是打草惊蛇了?
“你都不问我的名字!”
“…………”宁远咬牙“我乐意,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哼!好啦,难怪娘亲说你们中原人,古板,想问又不问。”
“…………”
谁想问你名字了!神经病!
“蛊毒分的种类很多,但是大概可以分为,控制类,杀人类,迷惑类。跟你们中原的毒差不多。就像我给你们下的这种,就是控制类,用子母蛊。”
“如此说来,这种蛊毒,只需要杀死母蛊就可以解了?”
“哎哎哎!不可以赖皮,现在该我问了!”
看着女子上蹿下跳的模样,宁远扶额,做了一个你说的手势。
“你是怎么现我的!我明明就有服药,还用蛊虫掩盖了自己的气息和息率。”
“我是大夫,你就算再怎么掩盖自己的息率,我还是会有所察觉,何况,这个蛊人。”
宁远指了指那个被拴在一处的蛊人,“我同伴受伤流血,按理说她应该狂不已,可是事实上却是她几乎没有怎么动,这只能说明,这个房间里,有她害怕的东西!众所周知,中了蛊,尤其是到了这个地步的蛊毒,说这个人是人都有点勉强,她现在的思想应该已经完全是被她体内的蛊虫控制的,所以,她怕的其实也就是她体内蛊虫怕的,也就是你身上的母蛊。当然了,最最关键的就是,你吃的药应该是龟息丹吧。我做的。”
“………………”女子点点头“原来如此。”
“好,现在该我问了。我问你,如果是通过母子在孕期相传的蛊毒,这属于哪一类的呢?”
“哪一类都不算。”
“什么意思。你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症状!”
“我刚刚说的那几类,都是一般常规的蛊毒,而你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也不知道是什么症状,但是,我知道,能用这种霸道的方式下蛊的蛊毒,都是无解的。”
“你说什么!?”
宁远又惊又怒,上前几步就抓住了女子的肩膀,“你说没有解法!怎么可能!这世间怎么会没有解法!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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