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的行驶速度不慢,下午的时候,客船已经接近洞庭湖。
太阳斜斜地照过来,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江面,形成一幅绝美的画面。
站在甲板,程黄与王平极目远眺,欣赏着这日落奇景。按照行程,天黑之前要到达巴丘,再巴丘休息一宿,明天启程沿湘江逆流而上,直达长沙郡治所湘县(今长沙)。
“看,兄长,”王平突然指着江面叫喊道。
不用王平提醒,程黄就已经看到,在远处的江面上,有几艘快船急驰而来。
待那几首船驶得近些,程黄才看清,那是小型的木船,每艘船上站着七八名手拿兵刃的壮汉。
“有水寇,”这时候,船上其他人也发现前面的情况,纷纷叫喊起来。
“水寇”程黄和王平相视一眼,他们第一次出行,竟然遇到了水寇。
乘客们的叫喊惊动了守护客船的几名官兵,他们立即臂挽长弓,手提片刀到了甲板上。就在那几间关着门的房间里,也走出十多名手提刀剑的壮士。
划桨的水手们明显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立即放下手中的桨,躲到了船舱里。按照规矩,水寇们一般不会对付水手。
那几艘水寇船已经将客船团团围住,不停地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各位好汉,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麻烦各位给我柳三刀一个面子,不要为难船上的乘客。”守船官兵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立即上前交涩。
水寇船上,一个满面虬髯,长相凶恶的中年汉子道:“原来是鼎鼎大名的柳三刀柳爷啊!想不到柳三爷你竟然投靠了朝廷。既然柳三爷在,我也不为难你们,给我拿出三千金买路钱,我就放你们走,而且保你们安全通过洞庭湖,怎么样?”
听了水寇头目的话,柳三刀脸色一黑,“兄弟你是狮子大开口啊!我柳三刀一年的俸禄不过一百金,你开口就要三千金,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水寇头领明显已经不耐烦,“少特么废话,我给你柳三爷面子才要三千金,你别不识好歹。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派人上去,将一船人杀光。你没有,不代表船上其他人没有,看样子你们船有一百多人,每人出三十金,很多吗?”
“这,”柳三刀面露难色,犹豫起来。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那水寇头领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一名客商咽喉,那客商仰面便倒,死于非命。
程黄和王平相视一眼,均看出那水寇头领身手不俗。
敌人突然发箭,原本就心惊胆颤的客商们更加惧怕。
柳三刀苦着脸,朝穿上客人们躬身,抱歉道:“各位客官,真是对不住了,敌人势大,我看你们还是舍财免灾吧!三十金并不是很多,掉了脑袋刻就不合算了。”
客商们战战兢兢,纷纷表示愿意出钱买命。
见大家都愿意出钱,柳三刀对水寇头领喊到:“好汉,你等等,我们马上筹钱给你们。”接着,他吩咐手下,去收取客商的钱财。
客商们都将三十金交到前来收钱财的官兵手里。只是,当官兵将手伸到船舱里走出的十多人面前的时候,那十多人傲然屹立,仿佛根本没有看见。
柳三刀一见,立即满脸堆笑走过去,“几位爷,我知道你们有功夫在身,可是敌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寇啊!三十金是小,掉脑袋可就不合算了。”
哪知道,这十多人仿佛根本没有听,没有人搭理柳三刀。
这时候,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柳三刀,柳无命,该掉脑袋应该是你吧。”
话音刚落,从客舱里走出两人,皆是文士装束。两人都二十来岁,面目俊朗,其中一人英气十足,一身轻色长袍,腰悬长剑。
另一人相对盈弱,但眉目之间透出儒雅之气。一身白袍,奇特的是,他的眉毛竟然也是白色的。
青袍男子走出,对柳三刀道:“柳无命,昔日武陵山剪径贼寇,想不到竟然混进官兵之中,做水寇的内应。”
听了青袍男子的话,程黄和王平都颇感奇怪,客商们也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柳三刀。
柳三刀面色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平静下来,发出一声大喝:“大胆,本官是武陵太守曹寅曹大人亲自任命,你竟然敢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呵呵,”青衣男子一声轻笑,“曹大人会亲自任命一名押船的小吏吗?水寇一出现,你就自报名号,让水寇知道是自己人,加上你们臂挽长弓,却箭也没有带出来,你是做样子给谁看啊!很明显,你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帮助水寇勒索船客而已。”
阴谋爆露,柳三刀立即恼羞成怒,发出一声尖啸。同时,他手里的钢刀直劈青衣文士面门。
程黄大惊,想要救援已是不急。却见那文士不慌不忙,拔剑,出剑,一气呵成。程黄只见剑光一闪,柳三刀的前冲之势停住,然后捂着喉咙,慢慢地倒下。
同一时间,那原本一动不动的十多名剑士突然出手,将几名官兵砍翻在地。
“高手!”
程黄万万没有想到,那文士模样的青衣男子竟然是用剑高手。
PS:三国时期洞庭湖还没有形成。洞庭湖原为云梦泽的一部分,在公元400到五百年间才缓缓形成,但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不过三国演义和游戏世界有洞庭湖,就当是游戏公司的设定吧!
013章 徐庶与马良
刚刚解决官兵,水寇的船已经靠近客船,水寇们挥舞这战刀,朝手无缚鸡之力的客商们冲来。
客商们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连逃跑都已经忘记。
这时候,那船舱走出的十多名剑士已经挥舞着长剑,迎向冲来的水寇。
王平和程黄也同时出手。
王平手起刀落,砍倒几名冲过来的水寇。程黄则取出长弓,用利箭射杀着水寇。
而那名青衣文士更是厉害,手里的长剑几乎剑无虚发,每一剑必定刺中敌人要害,中剑者立即倒地不起。
几息功夫,冲上客船的水寇就全部被消灭。其余水寇驾船逃离了客船,在不远出游弋,再也不敢靠近。
那水寇头领见客船上有厉害角色,顿时冷静下来,大声问道:“不知道船上是哪些高人,可否告知名号?”
程黄正要回答,却听见青衣文士朗声道:“怎么,你还想报仇吗?告诉你也无妨,吾乃颍川徐福是也。”
“什么,徐福?”水寇头领仿佛吃了一惊,半响才苦笑道:“原来是徐大侠,恕在下有眼无珠,不知道徐大侠在船上,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徐大侠恕罪。”
青衣文士见水寇头领客气起来,冷哼一声:“你们不知道在这水路之上害了多少性命,一句恕罪就可以抵消了吗?”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长剑已经化着一道寒芒,朝百米外木船上的水贼首领射去。
水寇头领没有想到徐福会突然出手,待他发现,想躲避已经不急,只得挥剑格挡。可是他剑才刚刚举起,徐福的剑已经射入他的咽喉,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一头栽进了滔滔江水。
见首领惨死,水寇们纷纷着鸟兽散,划着木船逃之夭夭。
水寇逃走,客商们终于缓了口气,纷纷过来向抵抗水寇的勇士们致谢。
一番客气的寒暄后,白衣文士和青衣文士走向王平和程黄,对二人双手一拱。
“两位兄弟身手不凡,可否愿意到客舱里小酌两杯,好让我们达谢刚才二位出手相助之情。”白袍文士道。
程黄面带微笑,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立即拱手还礼,“我们也是为求自保而已,既然兄台有如此美意,小弟二人就却之不恭了!”
“好,兄弟果然是爽快人,二位,里边请!”
水手们重新划桨掌舵,客船又开始朝下游驶去。
程黄和王平跟着两位文士走进客舱。程黄眼神一扫,发现房间布置得很雅致,几张案几上,摆着酒杯和酒壶,透过客舱的窗户,可以将外面的江色尽收眼底。
两文士招呼程王二人坐下后,自己也坐下。白衣文士道:“两位少年英雄,不知道怎么称呼啊!”
“在下程黄,这是我义弟王平王子均,敢问先生可姓马?”程黄道。
其实,他早已经猜到白袍文士的身份,三国历史上,记载着眉毛间有白毛的只有一人而已,而且这人正是荆州人士。
白袍文士微微一怔,不过脸上很快舒展开来,笑道:“在下正是马季常。”
程黄觉得浑身一震,果然没有错,这人正是马良马季常。荆州马氏五常,每一位都是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这这五兄弟之中,有数马良最为有才,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之称。
在眼前的,竟然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马良,程黄怎么能够不激动。不用说,这马良一定是历史谋士无疑。
见程黄突然发愣,马良不由开口道:“程兄,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程黄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道:“先生大名,如雷贯耳,黄只是太兴奋了。先生大才,若能指点小弟一二,小弟一定受用终生。”
“哈哈,”马良突然大笑:“程兄弟啊,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啦,这位徐福徐元直,才气,谋略远在我之上,你竟然放着真正的高人不闻不问,来向我请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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