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倒是惊讶道:“嘿我说,何老你这人,身在大牢又出不去,你是咋知道的?莫非你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何老捋了捋胡子,故作深沉道:“我不但有千里眼和顺风耳,而且还有火眼金睛呢!”
刘靖笑了笑,随口道:“何老,你就别卖官司了,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有好消息的呀!我倒是也很奇怪呢!”
何桂看了看刘靖,两眼一眯道:“嘿嘿,实不相瞒,刘公刚来的时候,你的面相就出卖了你了啊,江湖有句俗话,那便是‘见人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啊,刘公一进来就笑意满盈,恰似春风扑面,心里装的当然不是坏事儿咯!”
刘靖听了何桂有鼻子有眼的这么一说,两眼撇了一下何桂,止不住笑了笑,打趣道:“何老倒是风趣的很,这读书人呐,就是一套一套的,你不服还不行。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一个消息要跟你说的,不过这事儿到现在的情形看嘛,这倒也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但是话又说回来呢,更不是坏事儿,相比那坏消息的话,这个消息倒是真成了一个好消息!”
何老嘿嘿一笑,把双手那么一搭,略作施礼道:“刘公请讲,老头子在这里都快给闷坏了,还真得需要一个好消息来解解闷呢!”
刘靖长舒了一口气,不急不慢道:“今天呀,我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把酒楼的事儿跟他一股脑的都说清楚了,还把证据给他看了,我看此事儿咱们是有着落了!”
何桂听了不禁一惊,两眼透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但是旋即又消失了,他知道刘靖的谨慎,应该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儿,于是试探问道:“不知刘公见得人是谁?能让刘公如此信任?”
刘靖靠近了何桂,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之笑,只见他轻声说道:“主薄张松!”
何桂听完之后,顿时愣了半晌,脸上尽是错愕的表情,嘴里不禁喃喃:“怎么是他?”
刘靖看到何桂如此神情,心里也是楞了一下,暗道难不成何桂同张松是老相识?难道他知晓此人一二?想到这里,刘靖看了一眼牢外,又回过头来,轻声道:“怎么?先生认得此人?莫非此人不可靠?”
何桂愣了半晌,听到刘靖提问,方才回过神来,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突然绽放出了异常兴奋的笑容,对着刘靖慢慢道:“哼哼,在我漂泊之前,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深知此人的品行与才智。
此人非但很可靠,而且还颇具才干,是个难得的智仕,只要他接下了此事儿,那咱们就不必担心了。只不过此人眼界颇高,一般人等他不会放在眼里,要是刘公能把他纳入麾下,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呀!”
刘靖看了一眼唐周,吐了一口气,舒心道:“何老,你这大气可是喘的够长的,差点也吓了我一跳,好了,事儿我告诉你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好生好喝的等消息吧,也算给自个放个假休息休息了!”
刘靖带着唐周出了大牢,走在北城的街上,但见人来人往,一副热闹的景象。
刘靖抬头望了一眼西方,只见夕阳西斜,山上祥云,万里飘红,金色的夕阳照在刘靖的脸上,映衬着刘靖脸上的笑容,一副和谐的景象。
刘靖回过头来,望了望这宽大的马路,但见一辆空着的马车正缓缓驶过,便是把手一招,交谈片刻,雇下了它。
刘靖上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待唐周上了马车,遂开口道:“南城醉仙楼!”说完便是闭上了双眼。
那车夫应了一声,一抽马鞭,那马儿嘶鸣了一声,载着刘靖和唐周奔袭在那条充满希望的大道上。
唐周坐在马车里,他心里也是在若有所思的畅想着,只见他忽而挠挠耳朵,又翻翻白眼,嘴里还好像在小声地喃喃着什么。
刘靖今天心情不错,正在回味着来到这涿郡发生的一系列子事情,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听到唐周小声喃喃,便是闭着眼笑着问道:“你是有什么问题么,小声喃喃什么呢?”
唐周听到刘靖问话,心里忐忑了一下,刚要发问,却又是把话给咽了回去,但是不问吧,却又憋在心里很不痛快。
正在他挣扎之间,那刘靖睁开了双眼看着唐周那挣扎的样子,便是打趣道:“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有事儿说就行,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周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连忙一推手,赶紧回道:“哪里哪里啊,刘公多虑了,我只是有一个问题回荡在心里很久了,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刘靖笑着看了看唐周,笑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了,难得见到你如此好问,有问题你就说吧,但问无妨!”
唐周得到了刘靖的首允,便是自顾自的问了起来:“之前杂门办事儿吧,不管劳烦了什么人,都会多多少少的为其送上一点银子,作为辛苦费,这是收买人心,唐周心里也是明白。
可是今天,唐周跟了刘公一路下来,但见刘公给了薛三爷一点影子,作为辛苦费,可是...可是...”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唐周的意思,他瞅了一眼唐周,笑眯眯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给张松送礼,对吗?”
唐周见到刘靖一语道破,便是肯定道:“对对,我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但是唐周知道刘公办事沉稳,思虑全面,刘公肯定不会是忘了做这件事儿,所以也是知道刘公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那薛三作为一个引荐的中间人,而不是今天我们的主见,刘公都出手如此大方,那办正事儿的,颇有身份的张松却为何一文不送呢?”
0024张松下牢
刘靖听完唐周的话,笑了笑没有看唐周,只是自顾自道:“唐周啊,你要知道,这全天下的人,并非是个人都喜欢钱财,人们的喜好可是各不相同的呀。
有的人喜欢钱,有的人喜欢权,而有的人则喜欢女人。钱虽然说是万能的,但是一旦碰上了那些个贤才名仕,那就有可能变得一文不值了。
这些人看中的往往是人格、品质,或是才学抱负,你与他们交往,只需要至诚至真即可,用不着虚伪客套,用那些对付一般人的方法去对付他们。
如果你用对待寻常人的方法去对待他们,给他们送去钱财,那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们不仅不会帮你,反而会讨厌你,当年的陈宫便是如此,而如今的张松亦是如此!”
唐周坐在一旁,听了刘靖这一番教导似的长篇大论,感悟颇深,好似深有所得,只是一个劲的不住的猛点着头。
这些个道理,刘靖在华夏朝做销售的时候,早已是熟记于心了,他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事儿。对于这人性,他也是体会的颇深。
在华夏朝的时候,那几年的销售生涯的锻炼,对刘靖来说尤为宝贵,给刘靖的受益那可是一辈子的。
马车载着刘靖和唐周,走在这颠簸不平的道路上,刘靖掀开车帘子,望着道路两旁,那形形色色的人群,嘴角泛起了一丝希望的微笑,虽然人生处处皆陷阱,但是你只要活着,就摆脱不了身边那个无形的‘江湖’。
张松得到了徐温欲嫁祸刘靖的咨询,十分重视,他立刻去到了刘璋那里,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明了刘璋。
郡府里,刘璋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右手拖着腮,两眼微闭着,正在思考着,在刘璋的对面,张松正襟危坐,两眼是不是的关切着刘璋,正在等着刘璋的答复。
少顷,那刘璋睁开了双眼,不以为然道:“子乔啊,你说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那徐温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他们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松略微拜手,回道:“刘公啊,你我皆知,这徐温本就是南城的一霸王,欺街霸市已久,要不是他一直没做什么破格的大事儿,咱们也不会太注意他。
不过我最近可是听说那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已经联姻,这两家要是结合了起来,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啊,你可要知道,那城外的马贼张羽翼可是张家暗中扶持的呀。
虽说那张家一时也没有惊扰到郡里,但是一直是个隐患所在,所以咱们一直提防着张家,一旦两家起了什么不良的心思,咱们可就控制不了啦!”
刘璋听闻张松分析,眼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芒,只见他冷冷道:“这个徐温,可真够胆大的了,欺负人竟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再让他过上两年,整个涿郡他还能有放在眼里的人吗?
不要以为和张家联了姻就无所顾忌了,涿郡仍然是我刘家的州郡,他娘的,每天弄这些破事儿来烦我,要不是我爹让我在这里历练历练,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
你这样吧,去问问邹勇,把事情查一查,这个刘靖是个可造就之人吗?能够为我们所用?”
张松微微一笑,答道:“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刘靖正好可以作为咱们牵制徐张两家的一个手段,日后我们在徐徐图之,再说了,郡内有邹家在,有这个后盾在咱们也不用顾忌太多!”
刘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焦虑,他想了半晌却是又道:“哎,就这样办吧,只要是咱们不要做出那刚牵制住了家狗,又引来了匹饿狼的事儿来就好,眼下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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