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泼皮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楼,扬武扬威的走在大街上,东瞅瞅西看看,一副派头十足、舍我其谁的样子,像极了那刚刚战斗胜出了个大公鸡。
他们走着走着就进了一个小胡同,到了这里三个人放开了架子,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那个刀疤男嘚瑟道:“哼哼,那个叫什么刘靖的我看不咋地嘛,海爷也太高看他了,咱们哥仨在他的场子里这么闹腾,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乖乖地把咱哥几个伺候的舒舒服服得?”
那眼部有病的混混立刻插话道:“哎,我当他是有多大的本事呢,让海爷如此重视,昨天放了火,今天又找茬的,他都不敢露面,我看再过不了几天,那姓刘的也该知道房子县这地捻谁是爷了,赶紧哪来的滚回哪儿去!”
正当第三个泼皮想要说话的时候,他那刚到嘴边的大话却是硬生生地给顶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面前有五六个人,提溜着手腕粗的棍子,正在徐步向他们逼来,从来着的眼神和动作当中,他能感觉的到,来者是敌非友。
刀疤男回过头去刚要转身逃跑,却是也愣在了那里,因为后面也是有五六个提溜着棍子的人在向他们逼近。
三个人看到如此场景,立刻变成了三个木鸡,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
幸好在他们眼前三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胡同口,那里是他们三个唯一的希望,那眼疾男眼虽然有病,但是脑子却很好使,拉起另外两个高声道:“快跑!”
他们三个刚刚跑进胡同,却又是慢慢的退了出来,因为在这个胡同里也有五个人提溜着棍子在慢慢向他们走来,那为首的一人正是唐周。
唐周笑呵呵地走到了三个泼皮的跟前,用手指着那个刀疤男讥讽道:“好大的口气嘛,这人呐一吃多了就容易上火,而我呢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其中就包括这容易上火的人!怎么着,让哥们给你治治?”
那刀疤男被唐周吓得有些打颤,唐周是个混混出身,做起事,说起话来很有那江湖的味道,刀疤男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久居道上的人,但他却是没见过唐周,这黑吃黑不难碰到,在道上就怕碰到那互不相识的,因为互不相识的下起手来可黑着了。
眼疾男倒是还算镇定,他昂着头对着唐周恐吓道:“知道爷跟着谁混吗?西关南霸天听说过吗!”
唐周听到这眼疾男如此一说,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报家门恐吓多方,多么老掉牙的手段啊,初入黑道的人才用这个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眼疾男戏虐道:“费什么话,给老子乖乖地走,有人还想请你们吃茶呢!”
唐周命人把这三个泼皮给绑了,叫了三辆马车,三个人压着一个人上了车。
这是一个宽大的四合院,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有一个古松,丈宽的树颈千沟万壑,高大挺拔,枝叶茂盛,好似能遮天蔽日一般,是主人特地挑选的。
突然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马儿嘶鸣一声后停在了古松跟前,从车厢里走下四个人来,其中一个被反绑着,眼睛还被蒙上了黑带,嘴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
这就是方才的那三个泼皮之一的刀疤男,三个人压着这个泼皮进了南屋。
不一会接连又是进来了两辆马车,同样是三个人压着一个泼皮,这三个泼皮都一样,被反捆着手,蒙上了眼,嘴巴也被封了起来,分别被关进了东屋和西屋。
这是刘靖故意让唐周这么做的,因为他要让唐周审讯他们,而分割审讯,有利于套出口供,让他们没有串供的机会,也会给他们极大地心理压力,让他们早些乖乖就范。
这一套审讯‘犯人’的方法,是刘靖从华夏朝学来的,那个时候的警察用这样的方法审讯已经十分普遍了,并且也特别的实用,心理战是最有效的招供方式。
张德海此刻正在戏园子里听着戏,此刻他正听到了《十面埋伏》,楚霸王被汉王刘邦围在垓下,这是成王败寇的一局对战,也是决定最终胜负的对弈,像极了他与刘靖的博弈。
此刻张德海信心满满,因为他觉得刘靖基本上被自己逼的走上了绝路,他也该乖乖回到那白鹅镇去了,回到白鹅镇?呵呵,就这样灰头垢面回去了,还有一个张庆元在等着他呢!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很奇怪没有人阻拦他,他径自走到了张德海的跟前,兀自坐在了桌子上嗑起了瓜子。
张德海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事情办得顺利否?”
0029计中计
那个乞丐呸的一声突出了一口瓜子皮,轻松道:“您呐也太瞧得起那个叫什么刘靖的了,我的三个兄弟在那里白吃白喝大闹了一上午,也没见他敢出来放个屁,还不是伺候的好好的!”
张德海嘿嘿一笑,对着乞丐称赞道:“西关南霸天果然有手段,昨天你们放火烧了无双酒坊的仓库,今天又大闹醉仙楼,如若那刘靖都能忍得下这口气,我看他倒是早些滚蛋得了!”
原来这乞丐就是西关南霸天,房子县里一个出了名的老混混。
南霸天拿起一块西瓜扔进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嘴角也溢出了鲜红如血的瓜汁,含含糊糊道:“想在房子县立码头,踩地捻儿得先过我这关!”
那三个泼皮开始虽然很冲,但是经不住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唐周给诱审完了,在黑纸白字上画了押。
此刻刘靖正在县令黄道林家里做客,黄道林今天找刘靖来说是有要事相议,其实刘靖知道他是想知道刘靖这段时间县里呆的如何。
刘靖把这几天的遭遇跟黄道林一一道明了,黄道林听闻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仿佛一个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的思绪。
刘靖端坐在那里,两眼看着远处,好似等待着什么,一旁的黄道林正在左思右想地想着对策。
在两个人静坐了一刻钟之后,那黄道林率先开口了:“你还撑的住吗?如果撑不住了就先回白鹅镇避避风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儿啊本来就十分地难做,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帮的上你啊!”
刘靖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轻轻地喝了口热茶,他看着远方喃喃道:“大人可曾仔细品过这茶水?”
黄道林不知道刘靖此意意欲何为,无奈的笑了笑随口道:“茶水我每天都会饮用,只不过品类不同味道不同罢了,难道这茶水里还有什么文章或是人生哲理不成?”
刘靖又喝了一口茶,先在嘴里噙了会,然后又分次咽下,随后他淡淡道:“这茶水初入口时,晦涩无比,十分的清苦,让人难以下咽,但是如果你就此作罢,不再喝它,那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饮品;但你若细细的去品它,你就会发现这茶水会越来越淡,由苦转为甘,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会喜欢上品茶,你也就会得到一个不错的朋友!”
黄道林听出了刘靖以茶为话题,道出了自己的宗旨,心里也是甚感欣慰,他忍不住夸赞道:“刘公果然雅量非凡,胆识过人,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忘初衷,难能可贵,令黄某人佩服、佩服,可是这接下来可都是硬仗,打得赢你就会功成名就,打不赢,你就可能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刘靖心里兀自笑了笑,他深知这人要想荣华富贵,必先背后受罪的道理,不管是在千百年以后的华夏朝,还是在此时,这一道理永不过时。
不管是在华夏朝的小公司里,还是在那白鹅镇,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无形的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人要想成功,就得不断地战胜一个个内在和外在的‘敌人’,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才是最大的赢家。
也或许,那争斗会陪伴一个人从生到死,从年轻到终老。
这天底下像张德海这样的恶人多了去了,自己一个底层末流,要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融入上层社会,在那可预见的未来,肯定要有无数次比这次博弈更要厉害千倍万倍的硬仗要打,他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不能逃脱,不能认输,要打,一定要打,而且必须要赢。
刘靖两眼看着黄道林,那眼神坚毅中带着果敢,还带着一股勇不退缩的劲儿,他坚定道:“黄大人,刘某人自从答应您的那一天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再说事到如今,我只是在试探试探这张德海的深浅而已,我还没有发力呢。您说的对,这的确是一场硬仗,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而且我还要斩草除根,为房子县永绝后患!”
刘靖的这一席话说的黄道林惊讶万分,听完之后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和话语里,他默默地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霸气,一股无形的威压,好似这场博弈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一般,最最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不会输。
黄道林接着试探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就在黄道林问到这句话时,门侍悄悄走了过来,他来到门外拜首禀报:“禀大人,刘公下属,唐周求见!”
黄道林听到是唐周来了,打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是!”那门侍领了命,徐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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