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她警觉的拿出那只勃朗宁手枪。自从金生水送给她以后,她就一直带在身上。
伍晓薇带着伙计去了仓库忙活,今晚上只有她了,所以她才格外小心。
外面没有动静。
安小慧打开房门,发现一个人影坐在院子中,呆呆的望着月亮出神,身边放着一坛酒。
“金生水,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安小慧收起了手枪,见到金生水有些惊讶,忍不住开口问道。
金生水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晚上的月色很美,不如来陪我喝一杯。”
安小慧诧异的看了看他,转身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她拿出了一张大衣,披在了金生水的身上。
“天气凉了,你还穿着这么一身单衣,也不怕着凉?”
金生水眼中闪过一阵暖意,不过很快又被一阵悲愤之色代替了。
他站起身来,端起酒坛,重重的喝了一口。
酒水顺着咽喉流进肚子,引发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安小慧啊了一声,急忙拍着他的后背,关切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金生水苦笑了一声,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而已。”
安小慧再迟钝也知道金生水的内心出现了问题,这一点不像那个谈笑风生的金生水。
想了一下,安小慧也坐了下来,柔声道:“生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金生水沉默了一阵,自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萧家摆在世上的一颗棋子之后,他忽然变得无比消极起来。
我是一个棋子。
我的作用就是吸引仇恨的。
现在有作用是能够吸引大家的仇恨,一旦没有了意义就会被无情的抛弃的。
一个棋子又有什么资格谈论人生呢?
金生水拿过酒坛,正要喝下去。
一双小手忽然将他的酒坛夺过来,正是安小慧,只见她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你要是不想说,那也没什么,我陪你喝酒!”
金生水呆了一呆,他忽然想起来安小慧发酒疯的光荣历史,脑袋顿时有些大了。
自己不爽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劳烦这位大小姐喝醉。
万一她喝醉了可不是好玩的。
他咳嗽了一声,道:“小慧,我不过是多喝了几杯,发点牢骚而已。”
安小慧斜眼看了看他,淡淡道:“是吗?”
金生水见隐瞒不住,当下将何三七告诉他的话说了,并且将自己的怀疑也说了出来。
安小慧静静的听他说完,忽然道:“完了!”
金生水点了点头,道:“完了!”
安小慧奇怪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感到悲哀,这才变得消极怠工!”
金生水又点了点头。
被人当了十几年的棋子,这还不够悲哀的。
安小慧忽然笑了,在酒精的催动下,双颊顿时变得红彤彤的。
她淡淡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看法?”
金生水点了点头,他这次之所以来伍家,就是感到有些无助。
安小慧端起酒坛喝了一口,道:“在我心中,你是我最亲密的战友,谁也不可替代的。”
她双目紧盯着金生水,柔声道:“你不是什么棋子,你就是你,革命者金生水,你在革命中做的贡献是无可替代的。”
金生水身子震了震,怔怔的看着安小慧,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是金生水,是北盗王,是盗门的顶尖存在。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别人的棋子呢?
这样的人又怎甘心成为别人的棋子呢?
安小慧的话让他醍醐灌顶,一刹那明白过来。
他就是他,谁也替代不了。
即便是萧家也不行。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
萧家虽然给了他一条路,但是这条路确是他用无数的艰辛和汗水换来的。
我就是北盗王金生水。
金生水长啸了一声,忽然夺过酒坛,扬起头,将酒水倒了出来,剩下的洒在了自己的头上。
安小慧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登时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干什么,疯了?”
金生水丢下酒坛子,笑嘻嘻的抱住了安小慧道:“我没有疯,只是头脑有些发热,这会儿清醒清醒。”
安小慧却没有陪他疯,当下一把推开他,嗔道:“你头发都被酒侵透了,会着凉的。我去厨房烧热水给你洗洗头吧。”
说着起身离开了。
望着安小慧的身影,金生水的眼中闪过一阵感激。
谢谢你小慧,谢谢你提醒了我。
他深吸了口气,望着天空。
安小慧再次出来,金生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个金生水!”
她跺了跺脚,目光忽然落到地上的那个酒坛上,眼中忽然闪过一阵柔情。
……
许继斌不解的看着年红药。
什么都交给了金生水,她怎么就这么信任金生水呢?
他咳嗽了一声,道:“年前辈,晚辈有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
年红药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说的是我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交给金生水吧?”
许继斌点了点头,这件事他十分不能理解,即便是金生水没有异心,他也不能完全信任的。
年红药站起身来,来到他的身边,道:“你知道金生水诀为什么这么神秘吗?”
许继斌挠了挠脑袋,道:“或许是因为萧家的缘故吧?”
年红药淡淡一笑,道:“错了,金水诀之所以神秘,那是因为它本身的特殊性,就算是你知道了它,也没有本事据为己有。”
许继斌脸上一阵茫然啊。
他根本听不懂年红药再说些什么?
年红药的目光落在许继斌的身上,忽然变得柔和起来,道:“孩子,你听说过赵氏孤儿吗?”
许继斌一愣,道:“看过这部戏!”
赵氏孤儿是一个有名的戏曲。
赵氏孤儿的妈妈把孤儿托付给一位经常出入驸马府的民间医生程婴,为了消除程婴对于泄密的担忧,自己立即自缢身死;程婴把赵氏孤儿藏在药箱里,企图带出宫外,被守门将军韩厥搜出,没料到韩厥也深明大义,在韩厥迟疑当中,他指挥程婴把婴儿带了出去,为赵氏留下唯一的血脉放走了程婴和赵氏孤儿,自己拔剑自刎;屠岸贾得知赵氏孤儿逃出,竟然下令杀光全国一月以上、半岁以下的婴儿,违抗者杀全家诛九族;程婴为了拯救赵氏孤儿,决定献出自己的独子,以代替赵氏孤儿,并由自己承担“窝藏”的罪名,一起赴死;原晋国大夫公孙杵臼硬要以年迈之躯代替程婴承担隐藏赵氏孤儿的罪名,然后撞阶而死……20年后,程婴告诉了赵氏孤儿这一切,他就把复仇的烈火射向了血债累累的屠岸贾。
难道她有什么暗示?
许继斌心中一动,不解的看着她。
第九章 红色的延安
典当业是人类最古老的行业之一,堪称现代金融业的鼻祖,是抵押银行的前身。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出现典当活动并形成典当业的国家之一。经考证,中国的典当业萌芽于东西两汉,肇始于南朝佛寺长生库,入俗于唐五代市井,立行于南北宋朝,兴盛于明清两季,衰落于清末民初,被取缔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而复兴于当代改革开放,经历了1600多年的历史沉浮。
说起北平的典当行,首屈一指的便是老荣祥,这可是北平城最大的典当行,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一百年的生意,一百年的口碑。
典当东西要去老荣祥,是老北平的共识。
这一天,老荣祥的伙计迎来了一批客人。为首的是一位年轻人,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箱子。
买卖买卖,不是买就是卖。
一看这几个人就不是寻常人物。
伙计笑着将几个人请进了雅间。
身为伙计得有一定的眼力劲,得能分辨客人的意图。
这年轻人抱着一个大箱子,自然是要来典当了。
“客官稍等,我们掌柜的马上就来。”
奉上几杯茶盏之后,伙计笑着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胖胖的掌柜走了进来,满脸堆笑道:“客官,有什么要照顾小店的?”
开典当行的都有自己的规矩,前来典当的东西不能叫当东西,得说照顾小店的生意。
因为大部分来典当的都是急用钱的,有的是败了家业,有的是得了重病,多半是碰上不顺心的事了。
中国人注重家业,把东西拿出来典当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开典当行的自然就不能在伤口撒盐了。
照顾小店的生意几个字虽然不起眼,但是客人心中舒服,成交的可能性自然大增,这就是做生意的诀窍。
每个老店都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以前有句老话叫三年出个状元,十年出不了一个生意人。
以前做生意的都是有师父言传身教的,新人都是从学徒做起,做学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德行正则可靠,年纪小则可造,脑子灵则可教。不知苦中苦难作人上人,入号先练苦功,五壶四把不离手,已练其勤,早起晚睡不歇身,连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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